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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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這回可出了大錢了,一人給咱們買了一件返季的羽絨服,那件雪青的是你的,你試試看。” 夏桂枝有些奇怪,父母和弟弟meimei明明是跟著有錢的趙真真一起走的,怎么……是弟弟掏錢買的羽絨服?她干笑了一下,心想真真平時看著傻乎乎的,動真章的時候挺精的,不過一件羽絨服算什么,主要是有房,城里的房太貴了,弟弟跟她真成了,在城里算是站住腳了,之前他們姐弟商量好的投資入股她的早餐鋪的事也成了,要是弟弟找個沒房的,跟他們一樣的外地人,得奮斗多久能奮斗出一間房子來啊,而且這姑娘工作好,是老師,金飯碗啊,弟弟賺再多,也是給別人打工,不一樣的,“熱了吧?快喝水。” 作者有話要說: ☆、洗腦 他們正說著話呢,門被推開了,先進來的是夏微微,她一進屋就喊,“呀,這空調還沒車里的空調涼快呢。” 夏桂枝打了meimei一下,他們家要說不靠譜,就是小妹最不靠譜,被父母慣壞了,“快讓后面的客人進來。” 嘉木是第二個進屋的,這間早餐鋪位置很偏,是在城中村的邊上,牌匾有些舊了,空調室外機臟臟的,玻璃門壞了一塊玻璃,不過很干凈,推開門是有些發黃的透明門簾,掀開門簾之后,是兩排的桌椅,雖然有些死角藏著油泥,但整體算干凈的,夏家人都圍坐在離空調很近的地方。 夏桂枝迎了過來,“你是真真的表姐吧,真真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嘉木瞧見夏桂枝笑了笑,她長得挺清秀的,就是頗有些份量,挺白的,眼睛不大,可很有神,眉毛和眼線都是紋過的,穿了條黑色的裙子,戴了條金鏈子,手上也是一只金鐲子,瞧著就是城鄉結合部過得挺滋潤的老板娘。 “你好。”林嘉木笑道,她后面鄭鐸也進了屋,跟夏桂枝也打了招呼,最后進來的慶國手里拎著冰淇淋,給眾人分過了之后,四下看看,“妞妞和大壯呢?” “妞妞在后面寫作業,大壯出去野了。”夏桂枝笑道。 “叫他們回來吃冰淇淋。” 夏桂枝瞧了瞧那一袋冰淇淋,都是挺貴的品種,一看就是自己小妹挑的,又看了自己小妹一眼,“來,真真的表姐,這邊坐。” 林嘉木笑了笑,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了,鄭鐸也跟著坐了下來,他倒是個健談的,“老板娘在這里,老板呢?” “他打牌去了。”夏桂枝笑道,她一邊說話一邊手腳利落地干著活計。 “姐,你跟真真的表姐誰大?”夏微微問道。 “肯定是我大唄,我都三十了。”夏桂枝說道。 “那你肯定沒我大,我三十二了。”林嘉木也跟著笑了起來。 “呀……”夏母驚呼了一聲,“你都三十二了?看不出來啊……我們桂枝長得夠年輕的了,看著……” “城里姑娘保養得好。”夏桂枝摟了摟垂下來的亂發,“那這位就是姐夫了吧?” “嗯。”鄭鐸點了點頭,搭著林嘉木的肩道。 “你們家一共多少孩子啊?我聽真真說這個表姐那個表妹的……” “我們家啊……要是光論我媽的姐妹一共是六個,六個姐妹又各自都生了女兒,表姐妹是七個……真真是我五姨家的meimei,我還有個六姨,嫁到國外了生了兩個混血的女兒,老大比真真大,真真算是老七吧。” 夏母插了一句嘴,“你們家就沒有表兄弟?” “沒有,一個都沒有。”林嘉木搖了搖頭,她又看了一眼蔫蔫的真真,“真真,怎么不吃冰淇淋?” “太熱了。”真真說了這三個字就不想多說了,polo車的制冷也是不錯的,可是夏父夏母說冷氣太大他們受不了,她就只開了一點點,加上吃飯的時候憋了點氣,現在只覺得頭暈暈的。 林嘉木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好像有點中暑了,夏家大妹,你這里有霍香正氣水嗎?” 夏桂枝點了點頭,去找藥,夏母也跟著過去了,“他們家生得全是女兒,會不會遺……傳啊……” 夏桂枝看了眼mama,“生女兒怎么了,城里人……” “咱們家可得要傳宗接代,不能讓你大弟這一代就斷了根。” “唉,還是老遠的事呢。”夏桂枝說道,其實聽見林嘉木說,她mama他們姐妹都是生女兒的,她心里也咯噔一下。 “這個姑娘也太能花錢了,我剛才坐下算了一下,這一上午,你大弟弟快了快六千了,昨天他又請趙真真的父母吃飯,花得更多。” “六千?”夏桂枝皺了皺眉,“怎么是六千呢?” “她說帶我們買羽絨服,交錢的時候卡……好像是壞了還是怎么了,她帶的錢也不夠,你大弟弟過去交的錢,中午她表姐又張羅吃飯,花了一千大多,這不就是快六千了嗎?” “怎么去那么貴的館子啊!回來吃唄,我這里什么都有……那些大飯店都是宰人的。” “你大弟弟不聽我的啊。”夏母嘆了口氣,“她做過什么家務沒?” “她幫我掃過地,別的就不會了,連碗都刷不干凈,唉……城里姑娘都這樣。” “那你弟弟跟她在一塊不得遭罪啊。”夏母又看了眼坐在那里跟鄭鐸小聲咬耳朵的林嘉木,“還有她那個表姐穿得不像正經人。” “城里的姑娘都這么穿。” “還姑娘,三十二了,咱們村里結婚早的,都要給兒子攢錢蓋房娶媳婦了。” “媽,同人不同命。”夏桂枝是比較早出來打工的,從小服務員,到結了婚之后的早餐攤子,再到現在的早餐鋪,那是苦熬出來的,也很是明白自己跟這些城里姑娘是不一樣的,“媽,別的不說,這里房價這么貴,光靠弟弟一個人拼,得賺到啥時候啊。” “那就回家唄……” “弟弟回家能干嘛啊!”夏桂枝瞪了一眼母親,“媽,你跟我爸都少說兩句,我看那個表姐不是什么善茬,沒準兒就是奔著拆散我弟跟真真來的。” “啥?你弟弟條件多好啊!大學畢業生!工作也好,坐辦公室一個月賺一萬塊呢!” “媽……”夏桂枝皺了皺眉,“弟弟的條件是不錯,可是你想想,他還要供弟弟meimei……” “你幫幫他嘛……” “我幫咱家這么多年了,大年早就不耐煩了……我離婚了你養我?” 夏母不說話了,夏家的負擔確實挺重的,女兒為家里的付出也挺多的,女婿前幾年就跟女兒大鬧過一場,要不是她拉下臉說好話,沒準兒女兒真離婚了。 “你要是只養了我們倆個多好,現在都能享清福了。” “現在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這個趙真真到底靠不靠譜?” “我看她跟慶豐挺合適的,慶豐命好啊,他們倆個結了婚,房子是丈母娘家給的,她工作穩定又有寒暑假,她爸媽也是在a城扎根多少年的了,慶民的工作問題以后八成都能解決,再說了,以后她給你生了大孫子,還有人伺候……真真的爸媽身體可好著呢,等再過幾年慶豐工作好了,在縣城給你們倆老買間房,你們多舒服。” “為什么在縣城買啊,這里不能買嗎?” “媽,你知不知道這里的房子多少錢一平方啊!”夏桂枝透過小小窗戶指了指窗外還在建的高層,“就那高層,新開盤的,一平方米也要一萬二,還得是全款才有這樣的優惠,這里的位置還偏呢,如果是趙真真他們家住的那小區,現在二手毛坯房也要一萬七,還不一定能買得到。” “啥?”夏母嚇得直咂舌,“這得存多少錢才夠買房啊。” “我問過趙真真了,他們家現在住的房子有一百四十多平米,還是全實木裝修的,媽,你算算,那房子值多少錢?” “那你弟弟也不能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啊。” “真真她媽前年就在離他們家小區隔兩條馬路的新建小區買房了,就是還沒裝呢,一百多平米,能裝成復式……” “真的?” “這都是真真說的,慶豐還看過那房子呢,當然是真的。” 夏母臉上露出了笑容,不會干家務就不會吧,結婚之后慢慢學就會了,實在不會,不是還有他們老兩口嗎? 林嘉木明顯能感覺到,從小餐廳吧臺后面的小屋子里轉出來的夏母,笑容熱情了不少,看來夏家大姐在后面沒少給夏母洗腦啊。 林嘉木把一個小球拿在手里,拋起又接到手里,再次拋起,門外真真一邊打掃一邊哼歌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惱人至極,鄭鐸敲了敲桌子,“你表妹唱歌比你好聽多了。” “去!”林嘉木瞪了他一眼,“現在怎么辦?” “現在夏家五個人一起哄著她,你表妹現在被哄得團團轉,別說是你,連自己的爸媽都不知道了,你啊……準備喝喜酒吧。”鄭鐸笑道,“其實夏慶豐也沒有差到底,收入不錯,未來還算可期,只要把他的弟弟meimei都供出來,把兩位老人伺候百年,你meimei二十年后就是你五姨。” “呸!”林嘉木啐了他一口,“女人一生有幾個二十年?” “不多……不多矣……”鄭鐸笑道。 “不行!”如果是別人,如果林嘉木再年輕些,她搞不好也要說什么愛情至上,尊重別人的選擇,可是真真是她的表妹,眼看著未來的辛苦生活就在她的面前,做為表姐,而且是替別人解決了無數問題的表姐,林嘉木實在是坐不住。 “嘉木,你是不是把夏慶豐想得太壞了呢?咱們接觸的都是比較極端的案例,富二代也好、鳳凰男也好、奶嘴男也好,人人都會變壞,也許……跟夏慶豐一起吃苦,是真真想要的生活呢?” 林嘉木目光一凜,站了起來,到了客廳里,扯掉趙真真耳朵上的耳機,在趙真真詫異的目光下,把她扯到了沙發上,“真真,你跟姐說,你真鐵了心跟夏慶豐了?” 趙真真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笑嘻嘻地答道,“是啊,姐,你不是也挺喜歡慶豐和他們家人的嗎?” 這傻丫頭要有多傻啊,“我是喜歡他們家人,夏慶豐的為人也還可以,如果是朋友我會跟他保持不錯的關系的。” “但是?”趙真真覺得林嘉木的神情實在是有些不對了,她轉頭瞧向靠在門邊看戲的鄭鐸。 “但是我是不會贊成我的meimei嫁給他的。” 趙真真掙脫開了林嘉木,“姐!這是為什么啊姐!你怎么跟他們一樣啊!眼睛里只有錢、錢、錢!能不能別這么物質!” 林嘉木扯了扯趙真真的衣服,“真真,物質是什么?物質是你身上穿的這身衣裳,物質是你背的包,物質是你用的化妝品,物質是你八十多塊錢一雙的連褲襪,物質是你新買的三百多塊錢的睫毛膏,沒有了這些物質,你還是你嗎?” “沒有了這些我還能活,可我不能沒有夏慶豐,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要暫時生活困難一點,可是我會幸福的姐,幸福不是這些東西能衡量的。” “他呢?”林嘉木說道。 “呃?” “如果你不是a城小康人家的女兒,如果你家里沒有兩套房子、兩輛車,如果你只是月薪三千元的小學老師,他會跟你好想跟你結婚嗎?” “他當然會的。”趙真真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我沒有了這些物質,你們也不會懷疑他對我是別有用心的吧!” “真真,你敢不敢跟姐賭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賭一 嘉木語錄:男人遠比女人現實。 “賭?”真真眨巴著眼睛看著林嘉木。 “我跟你說實話吧,你爸媽去哈爾濱是你媽的主意,你爸因為你媽只生了你,這些年早有異心,你媽想讓我爸媽和你二姨、三姨好好勸勸你爸爸,讓他回心轉意。” “啥?”真真頗有些驚訝,她家一直是嚴母慈父,小時候mama掌握了財權,她每天零用錢有限,每次偷偷塞給她零花錢的都是爸爸,她考試考砸了,不敢跟mama說,也是爸爸給她打掩護,上大學的時候爸爸大熱的天開車送她到學校,幫她把行李扛到五樓,每次到了月底生活費不夠了,也是爸爸偷偷給她錢,后來爸爸更是辦了副卡給她,從來都不問她的錢花到哪兒去了。 “你爸爸也不是不疼你,他是農村的老觀念,兒的江山女的飯店,你呢,錢不是問題,陪嫁他也不會少給,可你家的生意和房產,他打算給你哥。” “我哥?” “是啊,就是你二叔家的哥哥啊。” “不可能啊……家富哥當年考上大學的時候,我爸獎勵了他一臺筆記本電腦一部手機,我考上大學的時候我二叔就給我寄了一千塊錢,還跟我爸說他那三百頭豬趕上了好時候,凈賺了十多萬,我爸氣死了,覺得我二叔忘恩負義,讓他在我媽面前丟了臉,要不是看我奶奶的面子,他都不想理我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