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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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北方天氣呀,一過了秋高氣爽,下一次雨,那就冷一點,。初冬的時候,大風降溫,風一吹樹葉嘩嘩的掉。 蘇墨就被邢彪裹成一只熊。 圍巾,手套,大衣,必須穿得多多的才能出門。 一般是這樣的,蘇墨出門之前,邢彪提著大衣讓他穿,圍巾繞了兩圈,告訴他你自己戴手套,他跑下樓去,把車啟動,開暖風。再跑回來,蘇墨覺得他彎不下腰了。邢彪扶著他會玄關凳子上,蹲下去給他穿鞋,順便把皮鞋擦了,亮亮的,這才讓他去上班。 把蘇墨捂得啊,冒一身的汗,也不敢脫啊,一冷一熱的,絕對感冒了。 蘇墨抗議過,能不能行了,你看有誰比我穿得多?知道的是我出門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只狗熊從動物園出來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對啊,要說什么最保暖,這問題你問南方人也許不知道,北方人,尤其是東北地嘎噠的都知道,貂兒啊。貂皮。 那東北是這么說的,穿貂皮,下雪都不會往衣服上落。 那帶護著耳朵的貂皮帽子,再來一個到膝蓋的貂皮大衣,再來雙高高的大皮靴。 老酷了。 他腦袋里自動想象出,他們家蘇墨,穿一身貴氣十足的貂皮,老霸道老拉風了,回頭率絕對嗷嗷嗷的。 “現在才初冬,到了真正的數三九,我是不是要成一個球,滾著走?羊絨大衣,羊絨圍巾,里邊保暖內衣,羊毛衫,你還想讓我穿多少?你看看崔勛,一件西裝外套一件襯衫。” “咋不跟他比,他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凍死他也活該。你體格不好,多穿點沒虧吃。” 又拿給蘇墨一個保溫桶。 “我讓阿姨熬了一個晚上燉的蘿卜羊rou湯,補齊的。你中午吃了啊。” 又往他的公文包里塞大紅棗。 “補血的。要不你回屋把那件羽絨褲子穿上?” 蘇墨受不了他了,真的。一到冬天他就緊張兮兮的。 “你去找一個雞蛋,打碎了,把殼留著,我鉆進去,然后你把這雞蛋放到微波爐里。” “那可不成,回頭再把你給孵出出一堆小雞。” 蘇墨橫了他一眼,他覺得他現在就是橫著走了,穿得太多,現在的姑娘們都喜歡穿裙子,滿大街的女孩子穿裙子小棉衣,都說女孩子不抗凍,府第他一個大老爺們,開車的情況下,還穿的跟個熊貓一樣。 你大爺的邢彪,其實你的用心就是,讓我冬三月辭職在家吧,最好大門不出對吧。 邢彪就開始忙活上了,滿大街的找哪里有賣貂皮的,白樺給他出主意,國內的貂皮大部分來自海寧,要不你去海寧? 這個可行,但是他要挑周末啊,周末蘇墨懶得出門的。 白樺來精神了,彪哥啊,你要去的話,你給我買兩件啊。 邢彪琢磨著,也許我可以開一家皮草店啊。 天氣預報說這兩天大風降溫,已下降到零下六度,東北已經下暴雪了。邢彪打斷了白樺的滔滔不絕,白樺已經說到,我跟谷陽,我們倆一人一件,有錢人才穿貂皮呢,大老遠一看,絕對有錢人,有錢!得瑟。 “不去了,這兩天降溫,我今天就要給他買一件。” 終于讓他找到了皮草專賣,下班就去接蘇墨。逛街去,爺們帶你買衣服去。 蘇墨沒想這么多就跟他去了,冬天了也是該給邢彪添置點棉衣啥的。 邢彪早就相中了一件,到了那一指。 “媳婦兒,穿上這件試試看。” 這輩子,他就不能相信邢彪的眼光。 看見過缺心眼的,看見過邢彪這么缺心眼的嗎? 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目測,至少一米六那么長,如果他穿在身上的話,應該到膝蓋。貂皮在燈光下還有皮毛的光澤,純黑的一點雜毛都沒有。 標價嚇人,夠蘇墨兩個月的工資了。 好幾萬那,臥槽 蘇墨轉頭就要走,他不跟這缺心眼的貨逛街,太掉價了。 邢彪一把拉住他。 “哎,你走什么呀,穿上這件多帥啊,跟上海灘里的周潤發(fā)一樣,絕對牛逼大發(fā)了,回頭率嗷嗷的。穿上試試。” “試個屁,你們家還是二三十年代的舊上海啊?我穿這個出去,不會笑的也有笑了。丟不丟人?” “保暖為主,你不能感冒了。” 蘇墨指了指自己腦袋。 “你沒看見我腦袋上熱的都出蒸汽了嗎?” “我以為那是凍得寒氣。哎呀,好媳婦,你試試,穿上了跟移動被子一樣,你想,穿著呢,是一件衣服,你要是午休,這可以當被子蓋,多好。” 售貨員瞪眼了,尼瑪,好幾萬的衣服你當被子? “我說回家。” “不行,冬天你就容易感冒了,出差的時候沒家里的暖和,每次感冒都要去醫(yī)院,你就為我琢磨一下,你也該買一文化人保暖的吧。” “我穿的夠多了。” “那我也不放心。就這一件,你試試,聽話。” 蘇墨腦瓜子疼,他架不住邢彪的軟磨硬泡。 但是這件跟上海灘里周潤發(fā)穿過的大衣他是不會買的,壓根看不上。指了一件短款的,黑色的,短貂絨的休閑上衣。 “太短了吧。都沒到膝蓋。” “閉嘴。不許說話。” “先生,這款是小版的,修身,你這身材估計穿不了,有些瘦。” 售貨員小聲的解釋。 “我穿的了,你給我拿175型號的就可以。” “要不您試試旁邊這一款,這款不修身,相對肥一點。” “你就給他拿。” 售貨員只好拿來一件,蘇墨開始脫衣服。羊絨大衣,圍巾,解開西裝外套,還要往下脫,邢彪趕緊把他推到試衣間,自家的身材,不能讓別人看去了。 西裝外套之后,羊絨衫,羊絨衫里,還一件羽絨坎肩! “趕緊把羊絨衫穿上,別凍著。” 邢彪督促著這又穿上了羊絨衫。 一邊的售貨員吃驚了,這穿了多少啊。 一會蘇墨就出來了,衣服就跟給他專門特制的一樣,貼實,服帖,扣子扣上之后,不大不小,袖口不長不短。一下子就把貴氣體現出來了。 哦,大兵為,他不是胖,是衣服穿得多,所以才看上去很腫。其實這是個超級大帥鍋啊。 邢彪眼前一亮,真不錯啊,蘇墨穿上,非常的帥。 “這下,這一堆的衣服我都可以不穿了,再穿我真的成球了。就這個吧。” “要不再挑一件,來回換著穿。” 蘇墨沒言語,在這些皮草里看來看去,拿出一件丟給邢彪。 “試試。” 這是媳婦兒給自己買新衣服呀,邢彪屁顛顛的去試衣服。 蘇墨看來看去,覺得不錯,摸出自己的工資卡,遞給售貨員。 “提前給你買過年穿的衣服。” “那也太早啦。” “不喜歡那壓箱底兒。” “那可不行,你給我買的要穿到明年三月。” “捂得你渾身長綠毛。” 行啦,他也踏實了吧。,誰知道邢彪又把羊絨大衣給他披身上了。 蘇墨服了,就算是他穿上了熊皮,老虎皮,邢彪照樣覺得他冬天也應該套上三四層。他真的沒活在北極對吧。 “兒子昨天念叨著想吃涮羊rou,這大風天,回家涮鍋子最好了。” 對啊,熱氣騰騰的吃著就暖和。特意挑了麻辣味道的湯底兒,拎著青菜羊rou各種rou丸子配菜這就回家去了。 也沒在餐桌上吃,一家三口干脆坐地上了。圍著茶幾,邢昀跪著,眼睛盯在翻滾的湯鍋上,看見rou熟了下筷子就撈,邢彪壞啊,看兒子撈起一長串的rou,快速的從他筷子上搶走,蘸了醬料塞到蘇墨的嘴里。 邢昀哼了一聲,這次對準了rou丸子,蘇墨也不地道,下湯勺,這樣更方便啊,用漏勺撈了一堆rou丸子,兩口子分著吃。 邢昀哇哇大叫,爸爸偏心,爸爸愛小爸爸不愛我! 偏心都出來了,為了表示自己不偏心,夾起一塊羊rou,蘸了醬料,送到兒子碗里。 “爸爸不是給你夾rou呢嗎,吃吧。” 邢昀嗷嗚一口吃進去。 大口吞下去,嗷的一嗓子跳起來了。 “辣辣辣!水水水!” 邢彪跟蘇墨笑的前仰后合。 灌了一瓶子酸奶,這才委屈的擠回來吃rou,絕對不再吃大爸爸給他的rou了,蘇墨給兒子撈菜,邢彪把晾涼的rou啊,丸子啊,粉條啊,夾給兒子。順便叮囑蘇墨,快吃,涼了不好吃。 湯鍋里的熱氣熏的蘇墨臉有些紅,屋內的暖氣開著,怕冷又開著空調。屋里暖如三月。 就連墻角的杜鵑花開的都很燦爛。魚缸里的小魚也活潑的游來游去。 小口白酒,一口羊rou,屋里兒子連竄再跳,大呼小叫爸爸壞,小爸爸他欺負我,叫喚夠了又大口吃飯。他們兩口子笑著,吃著火鍋。對望一眼,干一杯。 哪怕是外邊大風降溫,到了零下幾度,也影響不了屋內,春意盎然,暖洋洋的氣氛。 天冷啦,注意保暖啊,回家吃火鍋啊,麻辣火鍋,熱氣騰騰的,看一個小品,喝點小酒,那人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