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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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勛看得出來,蘇墨很緊張,就算是休庭,他的緊張沒有消失呢。 “這是我達輩子最緊張的一次開庭,第一次上庭的時候,我都沒有這么緊張過。這關系著他的命運,我要使出十二分小心,斟酌著詞語,保證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力量。一點也不能放松。” 蘇墨有些不好意思,所有人都看見他鎮定自若,可誰知道他其實心里也是慌亂,他真的害怕那句話那個證據不足,讓邢彪蹲上幾年。 肥大的律師袍看不到,他自己知道,其實他的后背都濕了,長達三小時的辯論,他的后背一直都在冒汗。最難打的官司,最棘手的官司,最讓他膽戰心驚的官司,就是現在這一場。 擦了擦額頭的汗,崔勛快笑抽了。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緊張的出汗的時候,看看你那慫樣,至于嗎啊。” 怎么不至于,事情不關系到你頭上的時候,總覺得這有啥呀,可真的降臨了,他不是神,他不能憑這一句話扭轉一個人的命運,只能憑著能力。 那是邢彪,他的先生,愛人,孩子的爸爸,絕對不能丟下的人。 “我去洗手間。” “哈哈,說你沒出息,你還真的沒出息了,這都嚇尿了。” 崔勛朵著腳拍著桌子大笑,蘇墨懶得搭理他,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確定洗手間里沒人了,給省高院的人,他送了重禮的人打電話。幫忙說一下情,合議庭正在商量對于邢彪的罪名是否成立,他一個電話,就可以幫了邢彪。 什么辦法都用上了,合法的,不合法的,只要人出來,他就違背道德良知,違背了律師的行為現范,也必須要這么做了。 休庭的時間很長,他們出了法庭,到外邊抽煙去。蘇墨不停地看表,過去一個小時了,怎么還不宣布再次開庭。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所有人都著急了。崔勛安慰著蘇墨,按著你在庭上的表現,出事的證據,邢彪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你別這么擔心了,抽了塊一包煙了。 不行,聽不到最后的宣判,他的心放不下來。 “這次比以前的每次休庭時間都長。” “恩,快三個小時了。” 蘇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他幾乎是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蘇大律師,我給你跪了,顛倒黑白沒有比你更拿手的了,為了撈你老爺們,啥話都敢說呀,那是一個可憐的無助的人嗎?他都是用拳頭打出來的呀。老彪,你可有福氣,你媳婦兒對你真不錯呀。我再跳一個良辰吉日,準備開新坑了。開新坑,開新坑。我就是作死的節奏啊,還不夠我忙的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媳婦兒,我背你回家 蘇大媽打來電話,問這情況,蘇墨安慰著他。 “沒出結果呢。” “我給菩薩上香了,菩薩會保佑他的。” “對,媽,你放心吧。” “哎,我給彪子準備吃的去,在里邊吃不到啥,我給他包餃子。” 大淘搶過電話,嫩嫩的小嗓子傳過來。 “小爸爸,大爸爸今天回家,你讓他別忘了我的奧持曼。” 蘇墨笑著答應,所有人都在等待邢彪。他今天一定會回家的。 休庭三個半小時,宣布審判,所有人的神經都蹦了起來,蘇墨沉著臉,站得直直的,沒有人看見,他的律師袍下,手已經攥得緊緊的,關節都快泛白了。 “經合議庭室議,判決如下,被告邢彪,雖然販賣毒品指控不實,但是,名下公司必須要嚴格徹查,配合警察機關開展掃除毒品,掃清黃賭毒。朱文一案,雖事出有因,但正當防衛過當,念在救子心切,不追究其刑事責任,但要賠付朱文家屬十萬元,作為精神撫恤費。使用暴力打擊報復,隨手他人教唆挑撥,也有報復事實發生,給與對方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五萬元。使用暴力手段侵占他人財產,念在邢彪有重太立功表現,功過相抵,但不得在從事黑道生意,解散手下人員,從事正當工作。邢彪交付十五萬元先關款項,當庭釋放。” 嗷! 當庭釋放這四個字一出,蘇墨扶著桌子坐下,所有力氣都消失了。這些天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白樺九指兒跳起來歡呼,直接就從座位上跳下去,翻過了圍欄,直接撲向被告席上的邢彪。 現場一片歡呼聲,這群人們歡呼雀躍,敲著桌子大吼著,狠狠地把邢彪包住,手銬一解開,九指兒白樺他們干脆把邢彪抬起來,往高拋。 馬勒戈壁的,這一個月都不是人活的日子了,上火著急,嘴上的大燎泡一個一個的,尿尿都他媽的是黃色的,恐怕有個好歹。 今天,當庭釋放,這就是福音,太好了,好大發了!好出彩了! 花倆錢咋的,只要人沒事比啥都強,大哥啊,你終于出來了,終于可以帶著我們繼續稱王稱霸了! “哎哎哎,把我放下,哎!” 邢彪這老體格子,讓這群人拋上去,接住,再拋上去,邢彪也高興啊,但是,他最想擁抱的,不是這群兄弟,而是自己的媳婦兒啊。 “啊,對對對,蘇律師才是大功臣啊。” 蘇墨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笑著看著他們,心里有些酸澀,終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敲開了那一百多戶人家的門,求爺爺一樣求著他們寫下證詞,吃了閉門羹,開車跑了好久,低三下四的去送禮,這些委屈他都值得了。邢彪出來了,把所有艱難都抵擋過去。 真好,他學以致用,真的把他的案子給翻了個個,把他給撈出來了。 真好,他的家,還是很完整。 這段時間的煎熬,終于過去了。他們家,終于恢復了正常。 緊張,擔心,焦慮都過去之后,支撐他的這股子倔強消失了,他也累了,一個月,他也不好過,坐在這起不來了。 九指兒他們高興地都快抽筋了,圍著蘇墨都想跳一段舞,這就是他們的蘇律師,牛逼大發了。 邢彪走到蘇墨的身邊,捧著蘇墨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 蘇墨抬起手摸著他的臉,瘦了,這一個月,折騰的他也瘦了好多。 “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 邢彪眷戀癡迷,恨不得一口把蘇墨吞了。他的寶兒啊,他的祖宗,真沒想到,蘇墨可以辦到。他要是沒有蘇墨,估計能挨槍子兒。他愣是給扭轉了。他媳婦兒,神了。 “喂,邢彪,你真娶了一個寶貝,啊,蘇墨為了你可真的是下了苦功夫,你還不趕緊謝謝他。” 崔勛起哄架秧子。 邢彪在蘇墨嘴上用力的親了一口,狠狠地親了一口。 “走,回家!” 拉著蘇墨的手,走了,回家了。 白樺他們幾個在前邊帶路,一邊走一邊大笑著,今天一定要叫十個小姐,十個少爺,到夜店去,好好的喝一頓。 蘇墨踉蹌一下,快走幾步,想要跟上他的腳步。 “咋的了?” 邢彪趕緊扶住蘇墨。 “他嚇尿了。” 崔勛在一邊抱著資料啥的跟著。 “嚇得出了一身汗,不停上廁所。現在嚇得腳軟了。其實他沒那么強悍,他也害怕著呢。” “我這是緊張。” 邢彪摸著蘇墨的手,還是冰涼的,心疼的邢彪心里發酸,這就是親媳婦幾啊,換做誰,也不會為他拼到這一步。他看著鎮定,那都是裝的,其實他早就慌了神。 蹲下去,一拍肩膀。 “媳婦兒,我背你。” “喲喲,秀恩愛那,那我可要快點走,要不然閃瞎人眼。” 崔勛快走幾步,跟上了九指兒他們,商量著晚上怎么去嗨皮慶祝。 蘇墨爬上他的后背,邢彪往上顛了一下,困住他的腿,穩穩的背著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媳婦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可以放心了。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都不干,我就守著你跟兒子,我們三口子好好的過日子。媳婦兒,委屈你了,這個月,你瘦了快有十斤了,我知道那都是為了我。我不會再給你惹事兒,我出來了我就好好的,我對你好一輩子。” 結實的肩膀,寬厚的胸膛,趴在他的后背上,踏實。 蘇墨樓著他的脖子,笑出來。 “是我的福氣,跟你結婚。沒有你,我真的死了。” “那你還跟我離婚呢。” 蘇墨不會忘了這個茬兒,他絕對要好好的治一下邢彪。 “我那不是腦子抽了嗎?咱們回家去,這輩子我都不離開你。” “說的比唱的好聽。” 蘇墨在他的脖子動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恨不得能咬出血。 “讓你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還跟我離婚,今天晚上咱們把這事兒好好說道說道。” “哎喲,好媳婦兒啊,你可饒了我吧啊。” 蘇墨舔了舔他的留下的印子。 “只要你出來,付出多少都值得。天大的好事兒。” 去家里看兒子,看父母,這個月都跟著cao心了,那群哥們兄弟按脖子抱腰去消遣了,晚上他們在一塊大喝一頓。好好慶祝一下。 邢彪想兒子,想得不行,上次看見孩子還是兒子在醫院里呢。 蘇墨打開父母家的門,呀要進去。蘇大媽端著一盆水,蘇大爺端著一個炭火盆就跑過來。 “站那,不許進來。” 咋?蹲過局子,丈母娘這是不要他了? 誰知道蘇大媽一盆水沖著邢彪劈頭蓋臉的潑下來。 “瘟神退去!” 邢彪吧唧吧唧嘴,咋還有香火灰的味道呢。徹底濕透了,褲頭都能擰出水來。丈母娘啊,你這是用洗衣服的大盆潑我的水吧啊。不是潑水節,你老人家怎么好這么玩啊。 蘇大爺指揮著邢彪。 “把你身上那身衣服脫了,從這里跨過去。在進屋。” “爸,我脫了外衣可就剩一褲頭了。” “那也要脫。” 蘇大爺一本正經,嚴肅的很,邢彪很為難的看著媳婦兒,咋整?我老臉老皮的也還想要呢,不會真的要我在樓梯口果奔吧,記得隔壁鄰居可是有一個大齡未婚女。 “彪子,這是去霉運,只要這么做了,咋們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好事幾都是咱們的。” 蘇大媽這么說,等著邢彪,大有你不脫我們可就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