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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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去睡那邊。” 邢彪眼睛都不抬,一腚子坐在他的位置上,過了這么多年,看守所監獄里出現的這種恃強凌弱還是沒有改變。 那個人指的是一個靠近馬桶的床鋪,看守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新進來的,都要被收拾。 “呦呵,還挺倔啊,沒看見我們老大在這嗎?滾邊去!” “老大?老子混的時候,他穿開襠褲撒尿和泥呢。” 邢彪哼了一聲,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里。 “媽個逼的,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會守規矩!” 三四個人上來掄著拳頭就要揍,邢彪抓過最前頭那個人的脖領子,一手就打掉他兩顆牙,回身一腳,踹翻一個。那個坐著的老大眼睛一瞇,站起來。 有了這個人的加入,第三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從后面撲上來,胳膊一勒,就把邢彪的脖子給勒住,坐著的人沖過來一手打在邢彪的嘴角。 草! 打了一輩子雁讓雁咬了一口,邢彪不想惹事,出去要緊。今天欺負他頭上了。 抓過背后那個人的肩膀,肩膀用力,直接就把他從頭上掀翻過去,啪嘰一下摔在地上,邢彪抬起一腳踹在他肋骨上,隨后抓起桌上的一個水杯,砸向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動作快速下手狠,那個人被打翻在地,邢彪騎著他掄著拳頭揍。鼻口竄血,聽到警察的腳步聲,邢彪這才停手。 穩穩地坐在床鋪上,警察來的時候,只看見地上翻滾的那個人一臉血。 “怎么回事啊。誰干的?” 挨揍的這幾個人都不敢出聲,這就是一場教訓跟征服,看誰的拳頭硬。打贏的那個,才是老大。 地上這個人被帶走,驚詫地按著他們幾個,都老實點,別沒事找事。 警察一走,這幾個人馬上規矩的叫著老大。 邢彪哼著,這幾個人都收拾不了他就別混了。 蘇墨很累,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有什么辦法,能讓邢彪快點出來呢,不能保釋,只能等警察這邊調查結束,提起公訴,擇日開庭,然后他再做辯護律師,法庭宣布當庭釋放,才能徹底出來。 程序是這么走的,他現在是干著急沒有什么有效辦法。 給崔勛打電話,他目前沒辦法工作,他的注意力必須都在邢彪的生意上,邢彪不在的時間,他要把這一攤守住。 崔勛也是沒什么能幫忙的,干著急。 “我們疏通一下吧,動用一下關系,雙保險最好。” “我在想,有什么人可以用得上。” “高院的法官,審判長,他們可都用得上。不管開停審理邢彪的法官是誰,他們加壓,那就好辦的多。” 蘇墨嗯了一聲,崔勛說得對,這些年來他經營的人脈也不少,提著東西直接去了省廳老法官的家里,雖然退休了,他曾經是他大學時候的教授,是他的導師。 雖然退休在家,但是威嚴還在,老法官一直都很器重蘇墨,蘇墨有些委屈地說,我是真的為難了,這個官司我先生吃的很虧,防衛過當,當時誰都會有爆發力,沒想到這么嚴重。老法官馬上就給他們市的法院打電話,如果案子走了司法程序,一定要照顧一下,我這個學生啊我當兒子看呢。 這一句話就管大事了。 蘇墨提著東西去看守所看邢彪,案子進入調查階段,他要在看守所里呆到開庭。 大包小包的,他知道那個地方什么都缺,煙,吃的,用的,蘇墨恨不得搬空了超市,蘇大媽還給邢彪帶了一床被子,掉著眼淚跟蘇墨說,早點把他弄出來,這家不像家的,好好的怎么會這樣啊。 蘇墨著急的等著,盯著窗戶看,怎么還不來啊。 門口邢彪的身影一晃,蘇墨騰地一下站起來,他們兩口子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地方見面。 邢彪一看見蘇墨,咧著嘴笑了。 頭發剪短了,青瓜片的頭,瘦了一些,穿著看守所的衣服,手上戴著手銬,腳上穿一雙布鞋,踩扁了后腳跟,趿拉著走。 跟以前身穿西裝的樣子,相差太遠。 嘴角有一塊青的,蘇墨一眼就看到了。 “誰打的?” “新進去的都會被老人欺負一頓,靠,他們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啊,我提防著還讓他們幾個人圍攻了一下,不過放心,媳婦兒,你爺們雄風不減當年,老子一個人打暈四個,都讓我打老實了。” “警察都不管?怎么工作的?我要投訴他!” 蘇墨的火氣一下就竄到腦門之上,他真的沒想過會這么黑暗。 “哎哎,媳婦兒,時間有限,你還跟我說亂七八糟的啊。我饞煙了,坐我跟前兒,讓我看看你,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蘇墨七手八腳的點了一根煙給他遞到嘴邊,邢彪手上還有手銬呢,大咧咧的往后一靠,咬著煙,深吸一口,瞇著眼睛,雙手夾走煙,對著蘇墨笑著。 ..........有種你再跑。 第二百零七章 幕后黑手慢慢浮出來 “媳婦兒,沒睡好吧,看你那黑眼圈。沒啥事兒,你別著急上火的。吃飯沒?別餓著肚子啊,這兩天天氣不好,你記著別感冒了。咱兒子呢,傷口好了嗎?哭沒哭啊,最近一段時間不太平,不去上學了啊,你別對他太兇。爹媽知道了吧,跟爹媽說沒啥事兒,過幾天就出去了。公司的事兒你要多cao心了。那個兔崽子不服你,你就讓白樺給我打,打到他服了為止。” 蘇墨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到這時候了,他還反過來安慰自己呢,說這個爺們不夠爺們,還怎么著才算爺們? 邢彪湊近蘇墨,蘇墨伸手拉住他的手,邢彪笑了下,摸摸他的臉。 “瘦了不少,我不在家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那你早點出來,你照顧我。” 磨蹭著他的手心,繾眷的看著他。眷戀癡迷。 “你把我慣壞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你記著啊,現在你掉一斤膘,等我到家就讓你長兩斤。好好吃飯,別胡思亂想的。這有啥呀,又不是沒蹲過局子,那時候我蹲局子,還沒人看我呢,不也過去了嗎?媳婦兒,我什么也不擔心,就擔心你。” “恩,我不會讓你cao心的。孩子我送爸媽那去了,白樺派人暗中保護了,脖子上的傷口好了,就是有兩道粉紅色的傷疤,今天還抱著我說要找你呢。還問我大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小兔崽子沒有白稀罕,有人心。” “他等你回來給他買碰碰車。” “買,買三個,咱們三口子一起開著來回碰著玩,跟打麻將碰胡一樣。” “爸媽挺擔心你的,讓我給你帶不少吃的用的。里邊被子夠不夠暖?有人欺負你你就報警,別讓自己吃虧了。飯吃的不順口沒事,我給你帶rou來了。用不了幾天我就把你弄出去。我問了,調查結束,人證物證都對咱們有利,我也找了人,有我給你做辯護律師,絕對勝訴。” “我媳婦兒那誰能比得了,牛逼大發了,別人都說贏不了的案子我媳婦兒就能打贏,我這點事兒算個球,絕對沒啥。” 蘇墨笑了笑。 “恩,別人我都能撈的出去,你撈不出去,我就砸了招牌了。公司的事兒你也別cao心,我管著呢,都按部就班的工作著,九指兒白樺他們都幫忙管理,一切都很好。只等你出來,我移權給你,就輕松了。” “就說了外邊有你,出不了事兒。我這你也放心,沒人敢欺負我,都打服了。” 邢彪拉著蘇墨的手。 “就是怕你上火,多吃多睡,放寬心,沒啥大不了的。” 蘇墨拉著他的手,就算是他這些天失眠嚴重也不會說不來讓邢彪cao心。 “時間到了。” 警察進來催促,蘇墨抓緊他的手就是不松開,他們好多天沒見面,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說說話,他從來不知道,兩口子說個話還要被管制。下次再見面也許在庭上,又要好多天。 邢彪站起來,蘇墨抬著頭看著他,咬著嘴唇依依不舍。 “彪子。” “媳婦兒,把自己照顧好。” “好了,到時間了,走吧。” 邢彪雙手抓過蘇墨的衣服,扯過來,在他嘴上用力的親了一口。快速又果決的親了一下。 蘇墨伸手就去摟他,想狠狠地親他,想擁抱他,可是警察上來就拉開邢彪。 “這可是看守所,不是你么秀恩愛的地方。” 邢彪笑著對蘇墨擺擺手。 “媳婦兒,別讓我cao心你。” 短暫的見面,五分鐘,話沒說完,擁抱沒有,親吻太倉促,就這么被帶走了。 蘇墨盯著他的背影看,一直到看不見,狠狠捶了一下見面室的桌子。他痛恨這里,他恨不得沖上去吧邢彪帶走。盡快,必須盡快,把他帶回家。 蘇大媽看著蘇墨回來了,趕緊迎上去。 “怎么樣啊,彪子沒事吧。” “挺好的,瘦了一些,精神頭還是不錯。大淘呢。” “你屋里睡覺呢。哎,肯定吃苦頭了,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好端端的怎么出這么多事兒啊。” “等他出來之后,就讓他金盆洗手吧。小墨,你勸勸他,不該干的咱們不干,這太危險了。” 蘇大媽絮絮叨叨的,蘇墨推開門看看,大淘睡得很香,他也累極的坐下,蘇大媽給他端飯去,這幾天,蘇墨東奔西走,一天能吃上一頓飯就不錯了。這事兒鬧的,所有人都不安生。 “這些年他的生意都很正經,亂七八糟的從不參與,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更是本分,就是有人主動找上門。沒事,媽,你放心吧,不會出大事兒的。” 蘇大媽唉聲嘆氣的。 “大淘也是啊,玩著玩著問我,大爸爸什么時候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這孩子絕對嚇著了,吃飯都不香,睡覺也會做噩夢。我的乖孫啊,我找了一個神婆,他會叫魂,我打算帶著孩子去叫叫魂。” “行。” 他是不相信這個,但是父母相信,圖個安心吧。 剛端起飯碗要吃一口粥,就聽見屋子里,大淘尖叫著,爸爸,爸爸! 蘇墨丟下碗筷就往屋里跑,推開門就看見孩子滿床打滾,閉著眼睛一腦門子的汗,蘇墨趕緊把孩子抱住,這也是他最不放心的,說著沒事,孩子太小還是嚇住,白天玩的還好,一旦睡覺就做噩夢。 “寶寶,爸爸在!” 親著孩子的腦門,大淘睜開眼睛抱著蘇墨就哭。蘇墨現在焦頭爛額的,趕緊哄,摟過來親著拍著。 “爸爸在這呢,乖啊,寶寶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 “我要大爸爸,我要爸爸!” 蘇墨心疼,驚慌失措的時候,孩子尋找的人就是最有力的靠山,雖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邢彪在孩子的心里,比親生父親還要重要。這就是他的親兒子。 “大爸爸出門了,他說給你買超人的呀,你哭了爸爸就不給你買了。乖,不哭了,大淘是個男子漢,不是說長大了跟大爸爸一樣嗎?你看過大爸爸哭嗎?” 大淘摟著蘇墨的脖子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