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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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候在外面的宮女見葉容華出了門,上前扶住她的手。 “回宮吧,”葉容華大步走出這個陰冷的宮殿,再不回頭。 熙和宮中,莊絡胭小口喝著烏雞白鳳湯,任由身邊的聽竹憤恨猜測葉貴人害她的原因。 “這個葉貴人真是用心險惡,自己孩子沒有保住,便想來害主子,”聽竹擔憂的看了眼面色仍舊有些白的莊絡胭,“什么只是宮女嫉恨,明明是她指使才對。幸好皇上明鑒降了她的位份,這等用心險惡的人不配身居高位。” 莊絡胭放下碗,接過云夕手中的帕子擦拭嘴角,“后宮中的人誰不用心險惡,日后小心些吧。” “主子說得有理,”云夕看了眼聽竹,“小廚房里燉著主子的補藥,你去看看好了沒有。” 待聽竹出去后,云夕才有些疑惑的看向莊絡胭,“主子你為什么不讓聽竹知道這事兒?” “她是我從莊家?guī)С鰜淼模匀恍诺眠^,”莊絡胭看著面前散發(fā)著熱氣的湯,“她心思還是單純了些,并不適合做這些。”這個聽竹跟著前主那種任性的主子,心思手段還是稚嫩了些,這等重要的事情,她不想毀在自己人手上。 “不過聽竹有些話也有道理,沒有想到會是葉貴人算計主子,”云夕有些感慨,“奴婢在宮里多年,也沒有看出葉貴人竟是那般的人。” “她是哪種人我不清楚,但是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莊絡胭懶洋洋的把湯婆子揣在懷中,“不過結果我已經(jīng)滿意了。” 云夕聞言笑了,“主子從初進宮到現(xiàn)在不過一年時間,便已經(jīng)晉升為修儀,已經(jīng)是極難得了,可見皇上心中是有主子的。” 要一個有野心的帝王心中惦記一個女人,那只會是一個笑話,莊絡胭心里看得清楚,面上才露出一絲竊喜,“云夕,你別這么說,皇上日理萬機,后宮妃嬪無數(shù),我哪里敢奢望。” 云夕又補充道:“主子您不知道,就連淑貴妃晉升也沒有主子這么快呢。”她看得明白,主子每次的晉升雖說不是特別顯眼,但是從晉升的頻率以及皇上給的封號,足以證明皇上對主子的重視,“主子你最近一月雖不能侍寢,但是皇上卻從不曾忘記你,賞賜也是不斷,還不足以說明皇上對您的重視?” 主仆間的話還未繼續(xù)下去,福寶走了進來,“主子,蔣賢嬪與孔才人來給您請安。” “快請她們進來。”莊絡胭站起身,向門口迎了幾步,就見蔣賢嬪與孔才人相攜走了進來。 伸手攔住行禮的兩人,待兩人落座后莊絡胭才笑著道:“天兒冷,你們二人怎么來了。” “前幾日皇上下旨不讓我們打擾您休養(yǎng),所以我們這幾日才來探望,”蔣賢嬪瞧了瞧莊絡胭臉色,距離流產(chǎn)已經(jīng)過了大半月,對方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血色,精神頭也好了不少,只是笑容里還是帶了些落寞與勉強。 心里明白孩子對女人的重要,蔣賢嬪出言勸慰道:“你的氣色瞧著好了不少,好好養(yǎng)好身子才行,嬪妾聽聞皇上日日詢問你的身體,你可別廢了皇上一片關愛之心。” “勞jiejie擔心了,”莊絡胭脂粉未施的臉上多了一分真實的笑意,但是精神頭還是比往日差了不少。 蔣賢嬪在心里苦笑,她如今在后宮中不受皇上重視,昭修儀小產(chǎn)雖說讓人憐惜,她們這些沒有半分恩寵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憐。她今日來探望昭修儀,也說不出是何種想法,但是如今見到人了,才發(fā)現(xiàn)后宮的女人都是可憐的,不過就是瞧著誰面上風光些罷了。 “兩位主子,這是咱們前幾日新來嬤嬤做的點心,你們嘗嘗可還合胃口。”聽竹端著點心茶進來,對兩人行禮后把茶點奉上。 “可是皇上特意賜來為昭修儀補身子的美食嬤嬤做的?”蔣賢嬪嘗了一塊,點頭贊賞道,“入口即化,甜而不膩還帶著一股子茉莉花味道,果真是巧手。” “嬪妾倒是沾昭修儀的光了,”孔才人也出言贊嘆,“皇上這般掛心昭修儀的身子,修儀可要好好將養(yǎng)著,女人這時候虧了身子可是補不回來的。” 莊絡胭跟著捻了一塊點心咽下,“jiejie們這般憂心meimei的身子,meimei心里也明白,只是有些放不下罷了。原本想著……”她頓了頓,露出一個苦笑,“罷了,也沒什么可提的,只不過不能釋懷放不下而已。” “朕說過,你還會有我們的孩子,何必郁結于心,虧了自己的身子?” 低沉的男身在門口處響起,三人皆忙著起身,“見過皇上。” “都免禮,”封謹伸手扶起莊絡胭,“怎么臉色還這般難看,這幾日沒有好好用膳食?” 莊絡胭順著封謹?shù)氖终局鄙碜樱皨邒叩氖炙嚭芎茫腔噬线^于憂心妾了。” “你也知朕憂心于你,就該好好將養(yǎng),不必想那些過去的事情,”封謹拉著莊絡胭的手坐下,看了蔣賢嬪與孔才人,“你們兩人也坐下吧,你們這是來探望昭修儀的?” “回皇上,方才與孔才人賞雪巧遇,便相邀一起來探望昭修儀,”蔣賢嬪小心回答。 “嗯,她最近身子好了些,你們陪她說說話也好,”封謹點了點頭,繼而又對莊絡胭道,“今日朕封了筆,過兩日便過年了,到時候?qū)m里有宮宴,朕事情繁多,只怕不能時時看顧著你,你自己要注意著些,別受了寒。” “皇上當嬪妾是小孩子了,”莊絡胭與封謹十指交扣,笑著道,“云夕與聽竹都是心細的,哪里會冷著我,倒是皇上您別因為忙碌耽擱了膳食休息,這幾日瞧著您都瘦了些。” “只要你心思放開了,朕也不會擔心得瘦了。”封謹捏了捏莊絡胭臉頰,面上滿是寵溺。 莊絡胭眼角余光掃過坐在另一邊的孔才人與蔣賢嬪,皇帝,你當著另外兩個小老婆的面調(diào)戲另一個小老婆真的沒有問題嗎? ☆、57、寵愛 現(xiàn)在的場景略有些復雜,莊絡胭與孔才人、蔣賢嬪關系算不得多親近,甚至連她們心中有什么心思也弄不清。 別說這里是后宮,就算現(xiàn)實中牽扯到稍許利益,也會勾心斗角,她可不相信后宮里的姐妹深情,葉家姐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封謹似乎并沒有把孔才人與蔣賢嬪看在眼中,見莊絡胭面帶羞澀,笑著把玩莊絡胭白皙的手:“不說朕有多擔心你,便說年后朕欲大封后宮,你這個樣子到時候怎么出席。” 皇上的意思是年后還要給昭修儀晉位?蔣賢嬪心下震驚,昭修儀這一年晉升的速度已經(jīng)引人側(cè)目,足見皇上對其寵愛,如今還欲在年后晉升,實在是后宮難得一聞的事。 聽到這話后的孔才人眼中迸發(fā)出一種莫名的光彩,低垂的眉眼掩飾了某種決心。 莊絡胭自己也感到意外,皇帝因為這次流產(chǎn)的事情給她升了位份是意料之內(nèi),可是年后繼續(xù)大封,她就沒有想到了。 她心里漸漸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許自個兒是皇帝后宮爭斗的備戰(zhàn)機,淑貴妃是用來對付皇后的,而自己與嫣貴嬪之流是制約淑貴妃的。要不是自己做戲這么久在皇帝面前掛了個臉熟,只怕連做備戰(zhàn)機的機會都沒有。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皇帝愛上某個女人會怎么樣,但是一想到這是后宮,不是傳說中的言情劇,她就知道,即便作為女人擁有強烈的八卦需求,也要適可而止。 “皇上,妾何德何能……”莊絡胭眼眶微紅,被皇帝握在掌心的手微微顫抖。 “你安心養(yǎng)好身子便是,朕疼愛于你,并沒有別的原因,不必多想。”封謹拍拍她的手背,想要對方明白,自己并不是因為補償。 皇帝這種生物,并不適合安慰人這種工作,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不該提卻偏偏要提的精神,究竟有多坑爹? 陪坐的蔣賢嬪見莊絡胭笑中帶淚的模樣,突然又覺即便莊絡胭晉升,也不是什么值得羨慕的事情。至少,對于一個心系帝王又小產(chǎn)的妃嬪來說,這種補償也許是一種傷害。 突然沒有興趣去看妾有意郎無情的場面,蔣賢嬪起身對兩人行禮:“想來皇上與昭修儀還有不少話要談,嬪妾想起來還有些事沒有做,便先告退了。” 孔才人也跟著起身請辭,封謹也沒有開口挽留,讓兩人高退后,才對身邊的高德忠道:“朕今日便歇在昭修儀這里了。” 高德忠想提醒皇上今日點了蘇修儀的牌子,但是見皇上這番態(tài)度,就知不能多言,便退下讓人準備去了。 蔣賢嬪與孔才人剛走到熙和宮門口,便見兩個太監(jiān)手里拿著幾支美化走了進來。這兩個太監(jiān)蔣賢嬪有印象,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頗得皇上信任。 “見過兩位主子,”兩個太監(jiān)禮儀半點不出差錯,全然不因為兩人不受寵出現(xiàn)半分怠慢。 “兩位公公不必多禮,”蔣賢嬪看著兩人手中的梅花,“這幾支梅花開得甚是漂亮,二位公公這是做什么呢?” “回蔣主子,是皇上惦念著昭主子小產(chǎn)不能出門受寒賞梅,便叫奴才選了幾支漂亮的梅花放到昭主zigong中,也算應個景兒。”小太監(jiān)行了個禮,“奴才們便去復命,望兩位主子恕怠慢之罪。” “兩位公公有要事在身請自便,”蔣賢嬪目送著兩個太監(jiān)匆匆進了熙和宮嗎,也難怪昭修儀對皇帝動心,這等恩寵也算獨一份兒了。 扶著宮女的手踩在積雪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有種說不出的寂寞味道。孔才人重重松了口氣,“蔣jiejie似乎與昭修儀關系很要好。” “后宮里哪有好與不好一說,”蔣賢嬪捧著已經(jīng)沒有多少溫度的湯婆子,“昭修儀雖說受寵,可是心計算不得頭等。” “后宮中沒有心計的不是死了便是失寵,就如jiejie以及我這般沒有恩寵沒有地位的女人,”孔才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費力掃著積雪低等宮女,“莊絡胭不到一年時間里由一個從五品婉儀晉升為正三品修儀,哪里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即便她有些腦子,可是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對皇上動了心,她不可能撼動得了皇后與賢妃,”蔣賢嬪嘆了口氣,“當年進宮幸得你jiejie幫助,我才沒有不明不白的暴斃,所以我不希望你因為沖動毀了一輩子。” “自從當初我與jiejie被送給皇上時,我的一輩子便毀了,”孔才人神情陰郁,“我不能讓jiejie白死,還有jiejie的孩子也不能白白沒了,即便撼動不了皇后與賢妃,我也要狠狠咬上她們一口才甘心。你與jiejie交好,自從jiejie不在之后也對我頗為照顧,這些我都記在心里,可是有些仇卻不能不報。” “可是你為什么就認定莊絡胭了?”蔣賢嬪皺眉,“她的弱點太明顯,在這個后宮中,太過危險了。” “可是蔣jiejie你忘了么,有時候愛情會讓一個女人更加的狠戾,”孔才人臉上露出一個復雜的笑意,“何況不叫的狗往往咬人最狠。” 蔣賢嬪看著孔才人,卻不知道還有什么話可以勸慰。 雖說距離小產(chǎn)已經(jīng)近二十天,但是皇帝還沒有禽獸到這個時候與莊絡胭滾床單,所以這會兒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封謹攬著莊絡胭的腰,溫熱的觸感讓他十分安心,“朕讓人送來的梅花你可喜歡?” “皇上你忘了,妾是個俗人,梅花的風姿妾不會賞,不過香味卻是很喜歡的,”莊絡胭把身子往皇帝懷里鉆了鉆,大冬天的有個人體取暖爐也是不錯的,“不過妾聽說皇上喜歡梅花,常常去梅園賞花呢。” “朕與愛妃一樣,喜歡那梅花香,”封謹干咳一聲,“至于外形,倒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那皇上與妾同是俗人了,”莊絡胭語氣里帶了些同是一路人的興奮感,“原來并非妾一人不會欣賞梅花的高雅與冷冽。” 原本有些無禮的語氣,封謹卻覺得,懷中的女人還是這樣來得好,前些日子悲傷的樣子讓他瞧著心里堵得慌。 果然,他還是喜歡有活力的女人,而這種東西恰恰是后宮女人所缺少的,幸好莊絡胭身上的這種東西還沒有丟失。 當然,若是莊絡胭知曉皇帝這種想法,只能說男人骨子里帶著些受虐因子,女人對他百般好,那叫呆板沒活力。女人偶爾在他面前撒嬌任性,反倒是有活力。 這是……何等的一種神經(jīng)病? 當莊絡胭躺坐在溫暖的被窩中目送皇帝一臉滿足離開后,問隨后進來的聽竹,“聽竹,昨兒皇上翻了誰的牙牌?” 聽竹答道:“主子,是蘇修儀。” 莊絡胭頓時恍然,果然是淑貴妃那一伙的,皇帝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對于后宮女人來說,有些事情是極為恥辱的。比如說皇上明明翻了你的牌子,卻宿在了別的女人那里。 蘇修儀在后宮中雖說算不得極為受寵,但是因為美貌,在皇上那里還是有些恩寵的,加之她又是淑貴妃的堂妹,所以在后宮中倒也無人敢給她難堪。誰知今兒丟了這么大一個人,皇上寧可宿在小產(chǎn)了的莊絡胭那里,也不想去她的宮殿。這事兒一出,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背后看她笑話。 更何況現(xiàn)在她與莊絡胭雖同為修儀,但是莊絡胭有封號,她只是以姓氏為號,兩者相比,后者更為尊貴。 所以蘇修儀在皇后宮外青石路遇到小產(chǎn)后第一次出現(xiàn)的莊絡胭時,臉色不怎么好看。 “這不是昭修儀meimei嗎,”向來性子不好的蘇修儀皮笑rou不笑道,“meimei小產(chǎn),不好好在宮里休息,出來作甚。” “jiejie好,”莊絡胭輕輕一福,“快要過年了,meimei瞧著今日沒有下雪,便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meimei性子乖巧,是我等不及的,也難怪皇上喜愛了,”蘇修儀抬了抬眼皮,頗有些瞧不起的意味,“這會兒又到皇后娘娘面前講規(guī)矩了,meimei規(guī)矩學得當真好。” “jiejie謬贊了,”莊絡胭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乃后宮之主,我等自然該去請安。” 也不知道是誰害得皇后被分了權,蘇修儀翻了個白眼,扶著宮女的手不再看莊絡胭,“彩繡,走吧,你主子我沒那乖巧的做派,自然也看不來這些。” 莊絡胭表情平靜地看著蘇修儀先自己一步進了景央宮的大門,笑著扶著云夕的手,“走吧。” 她就不相信,以皇帝的控制欲,今日發(fā)生的事不會傳到他耳朵里。 蘇修儀說得沒錯,有時候乖巧的做派就是討得人喜歡,不然世上怎么會有討乖賣巧這個詞呢? ☆、58、面具 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果不其然有不少妃嬪以關切的名義往莊絡胭身上戳軟刀子,其中以嫣貴嬪與蘇修儀最甚。莊絡胭也不必做什么,只做出一副被打擊的樣子,既成全了對方不想讓自己好過的想法,又做全了小產(chǎn)后的落魄樣子。 至于其他妃嬪也樂得看了場戲,兩不相幫。 皇后看了一會兒戲,見莊絡胭臉色越來越難看后才開口道:“眼瞧著后日便要過年了,我們也該去太后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