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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妃嬪這職業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51、紅與白

    火樹銀花不夜天,莊絡胭靠在穩穩前行的步輦上,看著空中炸開的煙花,不知怎的突然想到淑貴妃前些日子說的話,如煙花般絢爛卻又轉瞬即逝。

    女人的青春年華短暫,剛出生是不懂事的稚兒,待懂事了還沒有享受多少少女的天真,便要成親生子,然后余生便獻給了丈夫,孩子,丈夫的父母。三從四德,寬容大度,是女人一生恪守的本分,盡管她的男人三妻四妾、花天酒地,甚至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后宮的女人除了比其他女人多了幾分尊貴與奢華外,比普通的女人更為凄涼,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莊絡胭是個識趣卻有貪生怕死之人,所以她遵守游戲規則,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有時候當人沒有退路時,便不能與老天較勁。

    “主子,泰和殿要到了,”云夕見莊絡胭神情恍惚,壓低聲音提醒道,“奴婢瞧著前面似乎是徐昭容。”

    莊絡胭回過神,看著從對面行來的徐昭容,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徐昭容容貌并不是絕色,難得的是身上那抹嬌弱的風流,她也知道自己容貌在后宮中算不得上等,所以很懂得突出自己的優勢。所以今天著一身純白紗緞羅裙,配著鵝黃披風,更是讓人覺得弱不禁風。只是看到莊絡胭裝束時,她心里卻有些膈應起來。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看見另一個女人更適合自己喜歡的顏色,徐昭容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莊絡胭穿得恰到好處,這雪色紅梅襦裙配白狐裘,不僅讓人心生幾分憐惜又不失華貴,出現在今晚的場合恰到好處。

    莊絡胭看著徐昭容卻忍不住打個寒噤,這大冬天的就穿這么些,也真不知道是美麗動人還是凍人了?誰說徐昭容嬌弱的,在這種天氣里穿這么少的,只有鐵血真御姐才抗得住。

    “昭充儀meimei,”徐昭容矜持的頷首,但是她坐的步輦卻半點不含糊的行在莊絡胭前方。待風起,讓她披風下的裙擺在夜色中搖曳,頗有幾分味道。

    默默抽了一口氣,莊絡胭不自覺緊了緊身上的狐裘,確定漏不進一絲寒風,才又面帶笑意重新擺回優雅的坐姿。

    行進泰和殿前,莊絡胭下了步輦,扶著云夕的手緩緩從右側門進去,傳唱的太監見到她,低下頭大聲道:“昭充儀到!”

    莊絡胭進殿,看到現場居然是男女分左右坐,不過整個殿很大,中間還搭建著臺子,男女隔著不短的距離。瞧這樣子,這個朝代男女大防并沒有前世歷史上某些朝代變態,至少這種情況下男女是待在一個地兒的。

    又是一番互相請安,莊絡胭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小心掩飾著看向坐在上首的皇帝,不曾想對方竟也在看她,微微一愣后,露出一個羞澀笑意,轉而垂首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卻不小心把手撞到桌沿,臉上的笑疼得扭曲起來。

    “嗤,”封謹端起酒杯,想要掩飾自己的笑意,最后還是逸出了一聲輕笑。

    皇后轉首看了眼皇帝,轉而回頭看向安靜坐在一邊的莊絡胭,眉頭微挑笑道:“皇上,今日天寒,昭充儀從熙和宮趕過來,又有身孕,不如賜她一碗熱奶茶暖暖身子。”

    “一切由皇后做主便是。”封謹斂了臉上的笑意,看也不看莊絡胭。

    皇后笑容不變,招手讓宮女下去準備,然后對其他幾位妃嬪與宗室命婦道:“昭充儀如今有身孕,難免要小心些。”

    眾人紛紛稱是,生過孩子的還大談懷孕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莊絡胭頂著一張羞澀的笑容與周圍的女人打太極,心里卻暗暗咬牙,皇后這是在給自己招仇恨值呢。

    接過宮女呈上來的熱奶茶,莊絡胭起身向皇帝與皇后謝恩,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口,奶茶味道很正常,應該沒有添加什么特別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高美國的太子帶著使臣走進大殿,行了朝拜大禮,便有使臣念出一串禮單。每一樣貢品名字都很吉利,但是仔細琢磨一樣,便知道這些東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莊絡胭打量著這位高美國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相也算不得多有特色,雖為一國太子,但是在封謹面前,顯得恭敬過了頭,失了一國太子應有的氣勢。

    “太子不必多禮。”封謹擺手,“來人,賜座。”

    “謝尊貴的皇帝陛下。”樸泰阮再度謝恩,又朝妃嬪們的方向行了一個禮,才在自己座位上拘謹坐下,連眼睛都不敢亂瞟。

    莊絡胭看著這個高美太子一舉一動,不知怎的就覺得這個太子并不如表面這般無能。畢竟但凡一個流氓的國家,必定有一張無敵厚的臉皮。這廝面上做出恭謹的樣子,不定在心里想著怎么在九州討好處呢。

    “太子來得甚巧,今日剛好乃是臘八,平日朕與諸位愛卿為朝事繁忙,難得放松舉行宴會,太子今晚也不要客氣才是。”封謹也不待樸泰阮回答,一個擊掌,便有舞姬歌姬樂師魚貫而入,頓時整個宴席熱鬧起來。

    琵琶如玉珠落盤,歌聲如天籟,舞蹈翩躚,莊絡胭不得不承認皇家養出來的確實很不錯,至少比后世所謂古典舞有美感。

    “莊大人,聽聞昭充儀懷有龍子,下官先在這道賀了。”

    莊侍郎看著眼前的官員,皮笑rou不笑的舉杯:“昭充儀為皇上孕育龍種,乃是本分,蘇大人客氣了。”這人雖不是什么大官,卻是蘇家旁支的人,這會兒來祝賀,料想也不是真心。

    這個官員面皮一抽,姓莊的這話面上是謙虛,內里是嘲笑淑貴妃連本分沒有?誰不知淑貴妃得寵幾年里也沒有懷上孩子,“哪里哪里,龍種也不是誰都懷上的,昭充儀果真是圣眷正隆福澤深厚啊。”

    “蘇大人言重了,皇上厚愛罷了。”莊侍郎輕啜一口酒,怎么也不接此人的話茬。如今meimei懷有身孕,不知有多少人盯著莊家,他可不想拿著把柄往別人手上送。

    這個官員還想說什么,見宮女們端著一碗碗臘八粥魚貫而入,只好不甘的收了心思,看著精致的臘八粥端上來。

    待再無人打擾,莊侍郎看了眼坐得離御座很近的meimei,僅僅一年的后宮日子,似乎讓原本任性的meimei變了很多。他一眼瞧去,甚至覺得有幾分陌生。他早知后宮艱難,前些日子meimei失寵,他卻無力相助,如今見她再度得寵,也不知該為她憂慮還是高興。

    就在這當頭,皇后卻突然開口了:“今年的臘八粥熬得很精細,昭充儀該多用一些,有了身子的人,多吃些豆類十分有益的。”

    莊侍郎心頭一顫,皇后這話明顯是想把meimei推到風口浪尖上,后宮形式復雜,meimei肚子里的孩子才一個多月……

    “皇后不必過于小心,”封謹開口了,“你這般心疼她,怎么忘了自己也是愛吃這些的了。昭充儀身邊伺候的都是精細的,等會兒朕再派兩個懂孕事的嬤嬤到熙和宮便是,你別累了自己。”

    在外人看來,這話既表示了對皇后的關愛,又表達了對昭充儀的恩寵,實在是再合適不過。可是皇后卻覺得,皇上對昭充儀腹中的孩子是有些看重的,至少不同于之前幾個有孕的妃嬪那般淡漠。

    “原來尊貴的皇帝陛下后妃有了子嗣,”樸泰阮起身道:“皇帝陛下得上天庇佑,臣等拜服。”

    一個后妃懷孕你有什么好拜服的?莊絡胭對高美國拍馬屁不要臉的程度感到震驚,低頭掩飾抽搐的嘴角,果然人之賤則無敵。

    “朕之行事,不求天地,只求問心無愧。”封謹淡淡一笑,顯然不吃這套馬屁,“高美太子高看朕了。”

    “皇帝陛下心胸寬廣,是臣等狹隘了。”樸泰阮馬屁拍到馬腿上,也不見半點尷尬,仍舊一頂頂高帽子送了上去。

    封謹挑了挑眉,對這種馬屁沒興趣,視線輕移,便看到他的昭充儀愛妃臉上的……看來他的這位愛妃對高美國這種行為也看不上眼。勾了勾嘴角,封謹放下酒杯,那怪那夜會說出那樣的話,還當真有意思。

    皇后順著封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垂首用臘八粥的昭充儀,握著銀勺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神色正常的收回視線。

    “主子?”淑貴妃身后伺候的菱紗見其碗中的臘八粥還沒動,小聲的喚了一聲。

    淑貴妃垂下眼瞼,看著碗里黏糊糊的粥,似乎失了胃口。

    “淑貴妃今日胃口似乎不好?”賢妃看了眼淑貴妃,擦拭著嘴角,“我倒是覺得今年的臘八粥做得比往年更好一些。”

    “賢妃喜歡便多用一些,”淑貴妃舀著碗里的粥,笑著答道:“本宮今日胃口略差了些……”

    “主子!”

    淑貴妃的話被一聲驚叫打斷,她往發出尖叫聲的方向望去,卻看到昭充儀捂著肚子趴在桌前,身上的雪白的狐裘被染成鮮紅,那紅色在白色狐裘上,顯得格外刺眼。

    ☆、52、流產

    隨著云夕的一聲驚呼,鄰座的諸人都朝昭充儀看去,這一看便嚇得諸人變了臉色,這一身的血……昭充儀是流產了?

    封謹聽到驚呼聲時,便覺得不妙,看向莊絡胭時,對方已經面色慘白,但卻忍著疼沒有呼出聲,他腳動了動,又看了眼在座的宗室與大臣們,終究沒有起身。

    “云夕,不要喧嘩,這可是國宴之上,”莊絡胭抬起頭,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啟稟皇上,妾身子不適,望皇上恩準妾先行告退。”

    封謹捏緊手中的酒杯,咬牙一字一頓道:“容稟。”說完,轉身看向身邊的高德忠,“雪大路滑,你替朕送昭充儀回宮。”

    “奴才遵旨。”高德忠哪里敢耽擱,忙匆匆退了下去。在場很多朝臣與命婦并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看到皇上身邊第一得意太監送昭充儀回宮,在心里感慨一番昭充儀如何受寵。

    幾個坐得離昭充儀近的宗婦卻看得心驚rou跳,幸好昭充儀懂得大局沒有吵嚷出聲,不然今兒皇室就要丟臉面了。把后宮爭斗害得龍種流產這種事,擺在這種明面上,就很難看了。

    出了泰和殿,高德忠立馬讓大力太監抬來步輦,壓低聲音向管事宮女云夕急問:“可傳了太醫。”

    “回高總管,已經讓福寶去傳了,”云夕紅著眼睛扶著莊絡胭上步輦,握住她的手,勸慰道:“主子,很快就到宮里了,沒事的。”

    “云夕,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莊絡胭慘白著一張臉,聲音很小還帶著顫抖,卻讓在場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高德忠瞧著神情哀戚的昭充儀,覺得她那張臉比她身上的狐裘還要白。在心底嘆息一聲,終究沒有這個命啊。

    莊絡胭的離開,并沒有讓在場幾位妃嬪覺得放松,反倒是有些忐忑不安。昭充儀莫名其妙的流產,必然惹人懷疑,她們幾人俱在場,若是皇上遷怒或是懷疑她們……

    “皇上,您看這……”皇后見皇上臉色雖然如常,眼神里卻藏著陰霾,便知皇上對昭充儀腹中孩子還是有所期待的,心里不由得開始慶幸,幸好這個孩子沒有生下來,“要不,妾去看看。”

    “不必,你是一國之后,國宴之上怎么能少了你,”封謹放下自己捏了有一會兒的酒杯,示意身邊的太監倒酒。待太監倒酒時,又覺得這個太監伺候得不夠順心,還是高德忠伺候得妥當,又不耐的揮退。

    皇后瞧皇上這番做派,也不再開口,神色平靜的看著天際炸開的煙火。

    柔妃瞟了眼空出的座位,又看了眼皇后與淑貴妃,撇了撇嘴,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高美國太子自然注意到方才那番亂子,壓低聲音問身邊的使臣,“剛才離開的是皇帝陛□邊的哪位寵妃?”

    “太子,臣打聽過了,剛才離開的那位是九州皇帝陛下最近的寵妃昭充儀,前幾日傳出懷有身孕,不過臣瞧著似乎不太對勁。”這個使臣也知道一些后宮里女人那些彎彎繞繞,不免為這個妃嬪可惜。

    樸泰阮咂摸著嘴,擺擺手:“這是皇帝陛下的事情,與我們無干,不必討論。”

    莊侍郎皺眉瞧著meimei離開后空著的座位,為什么meimei會突然在國宴上離開,難不成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疑惑的看了眼皇上的臉色,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整個宴席封謹笑得很少,但是諸位大臣已經習慣他的威嚴,倒也沒有誰覺得不對勁。

    皇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自幼與皇上認識,那時候她還是福寧公主伴讀,后來得先皇賜婚,成婚那年十里紅妝,羨煞了不少人。

    如今多年過去,她也從無知的十五歲少女變為深宮婦人,憶起當年的情分,不由得心生幾分苦澀。帝王家的人無情,她看著身邊一個個女人得寵,又慢慢失寵,即便習慣了,看在眼里仍舊苦澀難耐。

    如今眼看著皇上又寵愛上一個女人,她心里的苦澀蔓延到嘴里,說不出的難受。

    “也不知昭充儀怎么樣了,”柔妃語帶擔憂,“今兒天這么寒,可別感染上風寒了。”

    “昭充儀是個有福氣的,想來不會有事,”賢妃笑著挑眉看向柔妃:“不曾想柔妃meimei與昭充儀關系這般親密。”

    柔妃面色不變:“都是姐妹,難不成我們這兒誰不擔心昭充儀?”但是為什么擔心,就說不一定了。柔妃在心里冷笑,今兒昭充儀流產,也不知是誰下的手,在國宴上也敢算計。

    “自然都擔心的,”徐昭容嘆息一聲,“這世間總是變幻無常。”

    柔妃瞧不上她那副故作嬌弱的模樣,嗤笑一聲,不去搭理她的話。

    賢妃這時突然開口:“嬪妾方才瞧淑貴妃娘娘沒怎么用粥,是不是身子有恙沒胃口?”

    “謝過賢妃關心,本宮無恙。”淑貴妃淡淡的瞥了賢妃一眼,想把嫌疑往她身上扯,哪里這般容易,“不過賢妃當真心細,觀察力非同一般。”

    “好了,”皇后這時候開口了,“諸位姐妹既然擔心昭充儀,等下便去熙和宮探望,不必在此討論。”

    封謹面無表情的看了幾個女人一眼,放下手中的銀筷,然后漱口擦嘴,淡淡開口:“時辰不早了,諸位愛卿隨意。”說完,站起了身。

    諸位大臣見皇上準備離開了,忙起身行禮恭送。

    皇后看著皇帝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按捺住心底的情緒,與宗婦命婦們說了些場面話后,也起身離開。

    宴席到這里也算完了,眾人三三兩兩離開,幾位妃嬪也隨著皇后離開,但是心里都明白,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娘娘,”出了泰和殿,和玉把湯婆子遞給皇后,“可是回景央宮?”

    皇后嘆了口氣:“也不知昭充儀這會兒怎么樣了,本宮心里擔心,哪里能睡著,去熙和宮看看吧。”

    京城的冬天總是沒有江南冬日那般柔和,冷厲的寒風刮在身上,便能涼進骨子里。

    皇后坐在綿軟的貴妃椅上,明明屋子里炭火足夠的旺,卻覺得足底冰涼。她忍不住側首看向坐在一旁的皇上,從昭充儀被送回熙和宮內室后,皇上坐在外室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國宴上鬧出這樣的事,雖說做了掩飾,但是目睹經過的人誰看不出昭充儀流產得十分蹊蹺,好在昭充儀識得大體,沒有大吵大鬧,安撫住身邊伺候的人,讓人送了她回宮,才沒有讓事情走到更難堪的一步。

    皇室的面子保住了,只是不知道昭充儀腹中胎兒能不能保住,若是保不住,后宮就要鬧好些日子了。

    “太醫,昭充儀怎么樣了?”云夕擔憂的看向兩位太醫,說來也巧,今日值班的竟又是毛太醫,另外一個張太醫與毛太醫關系十分好。兩人都是太醫院的老太醫,向來十分穩妥,醫術也了得,所以福寶才把兩人都叫了來。

    張太醫俯首替昭充儀請脈,面上雖是如常,心里卻疑云頓生,昭充儀這個脈象并不是流產之相,雖說有些弱,但更像是女人月事時的脈。他不由得看了眼好友,當初昭充儀有孕,是好友診斷的,好友向來穩妥,怎么會出現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