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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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葉淑容,謝葉淑儀。”莊絡胭站直身體,視線裝作不經意的掃過葉淑容的腹部,這葉淑容看起來并不是病弱之人,不過兩個月的身孕怎么會突然在皇后面前暈倒? 雖說她沒有生過孩子,但是也知道孩子在娘胎前三月需要多小心,葉淑容不會傻得早早暴露懷孕之事,讓眾女人盯上她肚子,也不知那次暈倒是巧合還是有人別有用心。 “本宮陪著jiejie在園子里走一走,昭嬪meimei不如一道?”葉淑儀看了看笑容溫柔的葉淑容,挑了挑眉。 “淑儀娘娘相邀,本不該辭,只今日嬪妾有些事情需辦,請二位娘娘見諒。”莊絡胭可不敢招惹孕婦,要出了什么事情,她就真的玩完了。 “嗤,”葉淑儀嗤笑一聲,似乎猜出她的想法,懶洋洋的斜睨莊絡胭一眼,“得了,既然昭嬪有事,我們便先走吧。” 莊絡胭被葉淑儀那漂亮的小眼神看得一晃神,直到葉家姐妹走遠,才領著聽竹與云夕往桃玉閣走。不過,即便葉淑容有了身孕,不過這兩姐妹之間,做主的似乎還是葉淑儀,葉淑容短了些氣勢。 云夕見莊絡胭低頭沉思,以為是被葉淑儀的態度氣著了,剛想開口時,莊絡胭突然開口道:“葉淑儀真是個美人兒。” 云夕默默的低下頭。 回到桃玉閣,莊絡胭沒骨頭似的躺在軟榻上,打量著桃玉閣里的擺設裝飾,現在這里的東西比她剛穿來時漂亮許多,尚膳監送來的吃食也是最好的,可見后宮里不受寵地位不高的妃嬪什么都不是。 剛用過午膳,福寶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上還帶著汗意,“主子,葉淑容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沒了?”莊絡胭正在小睡,聽到福寶這話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怎么回事?” 福寶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奴才聽宮里的人說,葉淑容由著葉淑儀在園子里散步,誰知走到一個石階邊時,葉淑儀腳下一滑,連帶著把葉淑容也撞倒了,孩子…也沒了,這會兒皇后與其他宮的貴主兒都趕去葉淑容那里了。” 莊絡胭起身道,“我們也去瞧瞧。” “主子,更衣…”云夕見莊絡胭身上簡單的束腰百褶群與沒多少頭飾的發髻,不由得想要出言提醒。 聽竹攔了她一下,笑盈盈道:“云夕,走吧。” 云夕微頓,便沉默的跟了上去。 莊絡胭對聽竹與云夕非常滿意,有時候不怕神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奴才再忠心,如果沒有機敏的腦子和一張管得住的嘴,也會害死主子,聽竹與云夕這樣的便最好。 葉淑容住的地方有些偏遠,莊絡胭趕了好一會兒才到,她到時已經好些妃嬪到了。進門便見葉淑儀面色慘白的跪在地上,皇后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 莊絡胭規規矩矩上前行了一個禮,皇后隨意揮了揮手,她自覺的退到一邊,與汪嬪蔣賢嬪等人站在一塊兒。她早就猜測過葉淑容保下這個孩子的可能,最后得出的幾率幾乎為零,不過這么早就掉了,而且還牽扯上葉淑儀,就有點詭異了。 葉淑儀摔倒是真的不小心還是故意為之?可是這個舉動是在算不得聰明,不僅會說不清,還會遭到葉氏家族的不滿,葉淑儀雖然美貌但也不是無腦之人,怎么可能做這么明顯的事情? “皇上駕到。” 得,連皇帝都到了,這場戲更熱鬧了。不過,她待在后宮里這些日子,竟然沒有見太后出現過,就連葉淑容孩子掉了,也沒有見到太后出來開個口,可見這位老太太有多沉得住氣。 皇帝一進門,美人們紛紛行禮,就連端坐在上首的皇后也起身行禮后讓皇帝坐在最尊貴的位置上,選了一個下首的位置坐了。 封瑾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葉淑儀,“葉淑儀因意外壞皇家子嗣,念其本是無心伺朕得力,今由從二品淑儀貶為五品容華。” 莊絡胭瞧見葉淑儀聽到皇帝這句話后,便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不由得偷偷打量皇帝的臉色,發現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眼中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在皇帝眼中,后宮的女人大概就只有兩種功能,暖被窩與生孩子,若是皇帝不想讓工具有孩子又對這工具沒有興趣,那么這個女人在這后宮里便一輩子無望了。 皇后有些猶豫的開口:“皇上,這葉淑容沒了孩子,葉淑儀想來也是不愿的,這懲罰是否…” “皇后不用再求情,”封瑾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女人,“你也不必再稱其淑儀,葉容華跪安吧。” “妾…謝主隆恩。”葉容華面色蒼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漂亮的臉蛋上尚帶著淚水,她似乎能瞧在四周女人眼中的嘲笑與幸災樂禍,可是她不會甘心,也不會認命! 回頭看了眼葉淑容內室方向,葉容華站直身,屈膝:“臣妾告退。” 莊絡胭看著葉容華離去的背影,即使離開這個美人也帶著萬千儀態,只可惜遇到了一個不動心憐香惜玉的皇帝。 封瑾又下令賜了些東西給葉淑容,起身就要離開,視線掃過屋子里的眾位女人,突然指著一個衣衫精致的女人道:“六品金良儀御前失儀,降為末等更衣。” 說完,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金更衣,“朕的皇子沒了,你卻有心思梳妝打扮,可見為人冷漠,朕面前哪能容得你這般的女人。”說完,甩袖離開,再沒有看屋內眾女人一眼。 “臣妾恭送皇上!”眾女立刻見禮相送。 莊絡胭看著皇帝那俊美的背影,沉思良久良久,終于找到字形容皇帝那偉岸的背影。 有且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渣! ☆、11、各自心思 金良儀被皇上貶為末等更衣,在后宮一干女人眼中,其實也不過是一件小事,雖說金良儀出身低微由宮女爬到良儀的位置有些手段,可是這后宮里的榮耀是皇上給的,若是皇上想收回去,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娘娘,那金良儀…”時舞瞧了眼自家主子身上的華美宮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顯然不想讓人注意到。 “皇上孩子沒了,心里難受,金良儀被貶為更衣,有何奇怪?”柔妃扶著時舞的手,掏出手絹假意擦拭了一下嘴角,“本宮聽聞金良儀的的兄弟縱仆行兇,打死了人,還對外叫囂其妹是皇上寵妃。”說到這,柔妃露出嘲諷一笑,“不過是個宮女爬上來的五品奴才,難怪連娘家也如此不上臺面。” 時舞恍然,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她就說這金良儀雖說算不上最得寵,但是近幾個月皇上還是去了她那里好幾次,怎么就單從一眾嬪妃里面挑出金良儀來發作了。 柔妃見時舞露出了然的表情,略有些不耐的皺眉,“你平日里也把腦子放機靈點,別什么事情都要本宮來提醒你。” “是,”時舞垂下頭,站在柔妃另一邊的拂袖眼中露出一絲嘲笑,轉首間卻小心伺候著柔妃,仿佛沒有聽見柔妃的話,也沒有瞧見時舞的狼狽。 “娘娘,你瞧走在前面的可是昭嬪與媛妃?”拂袖注意到前方的一行人,壓低聲音道,“媛妃的臉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柔妃腳步一頓,仔細瞧了好幾眼,挑眉道:“這媛妃近兩年也不是很受寵,這會兒怎么與昭嬪不對付了?”她不喜歡昭嬪,但是也不見得多喜歡媛妃,當年初進宮時,媛妃不是沒有為難過她,這兩人交鋒,她樂得看熱鬧。 “娘娘,奴婢倒是聽說過一些消息,”時舞適時的開口道,“奴婢曾經聽其他奴才說過,林家與莊家在朝堂上關系并不融洽,想來是因為這層關系為難昭嬪呢。” 柔妃似笑非笑的把手移到時舞面前,由她扶著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又要看一場好戲了。” 莊絡胭覺得自己很無辜,從葉淑容那里出來老老實實的走路,也能遇到別人的刁難,而且這位主兒不走柔妃的綿里藏針套路,走的的直接打擊。 對于媛妃身體原主沒有記憶,莊絡胭對這位也不太了解,最多也只是知道這位是皇帝還是太子時,就在身邊伺候的老人,雖說已經年近三十,但是容顏姿色仍舊奪人心魄,可惜一代新人換舊人,這般姿色也只能埋葬在深宮之中了。 “我早便聽聞桃玉閣的昭嬪因受皇上寵愛,為人狂妄無禮,本以為是下人饒口舌,今日瞧了,還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當真是個沒規矩的東西。”媛妃眉梢挑高,帶著一股子凌厲的味道,伸出右手食指捏住莊絡胭下巴,居高臨下的敲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年輕貌美連皮膚都水潤光澤,哪里像自己這般年華逝去,帝寵不再? 手下一個用力,敲著那下巴上的紅痕,媛妃緩緩的收回手,用手絹子仔細擦了擦手才道:“瞧著這姿色,也不算是訂好,哪里有資本在后宮里囂張?” 莊絡胭埋著頭,心里暗暗叫苦,這個媛妃雖然不受寵,但是資歷在這,自己這個小小昭嬪就算在她手上倒一個大霉,恐怕也沒有誰說一個不字,唯一能救她的恐怕只有那個渣皇帝或者與媛妃不合的高位分妃嬪,不過想起后宮那一堆美人兒還有這個皇帝待后宮妃嬪的態度,她揉了揉下巴,自己沒有言情女主的命,還是別去得言情女主的病,好好想辦法怎么脫身才是大道理。 “媛妃娘娘明鑒,嬪妾實在不敢如此,”莊絡胭心里嘆口氣,這個媛妃明顯是想對付自己,哪里是因為別的,這后宮真是個復雜關系圈。 “見過媛妃jiejie,這是做什么呢?”柔妃帶著儀仗隊搖搖而來,笑得一臉溫婉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莊絡胭,“這不是昭嬪meimei么,近來昭嬪meimei伺候皇上,日后怕還要忙些日子,她是怎么冒犯jiejie了?” 媛妃淡淡瞥了柔妃一眼,勉強露出笑意:“柔妃meimei伺候皇上不也辛苦?” 柔妃走近,每一步走得都風華絕代,“伺候皇上是姐妹們的福氣,哪里談得上辛苦與否,jiejie往日伺候皇上時,能說是辛苦么?” 媛妃聽到這話,連面上的笑意也繃不住了,冷眼瞧了柔妃一眼,隨即移開視線落到莊絡胭身上,半晌才緩緩開口:“既然今天柔妃meimei在這,本宮便饒了你無禮之罪,若還有下次,本宮必不輕饒。” 柔妃微笑著目送媛妃離開后,笑瞇瞇的看著尚跪在地上的人,聲音溫柔至極:“記著,本宮今天能讓你站起來,明兒也能讓你跪下去,在這后宮里,能碾死你的人多了去了。” 說完,笑著扶著宮女的手離開,那代表妃位的儀仗隊從莊絡胭走過,仿佛是嘲笑又仿佛是漠視。 等一干人離開,莊絡胭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面上不見半點落寞,“聽竹、云夕回去后替我好好捏捏,這青石板跪著還真難受。” “是,”聽竹與云夕小心扶著莊絡胭往桃玉閣走,云夕嘆口氣道:“沒曾想媛妃會這樣為難主子,當年老爺與林大人不合,沒想到現今牽扯到后宮里來了,不過柔妃怎么會幫主子?” “她哪里是幫主子,不過是想看個熱鬧,給媛妃和主子都添堵罷了,”聽竹壓低聲音道:“當年柔妃剛進宮時,媛妃對她可是好一番刁難。現在她們都是妃位,柔妃又受寵,不過是惡心媛妃罷了。” 莊絡胭很想說,這就是后宮女人的失敗與偉大,偉大的地方在能忍能爬,失敗的地方在于爬上去后只記得風光好,卻忘記了山腳下荊棘遍布。 “她幫我,不過是想告訴我,她可以讓我生,也能要我死罷了,”莊絡胭嗤笑一聲,“她這是還葛巾紫那一巴掌呢。”可惜莊絡胭沒啥自尊心,柔妃此舉雖然讓她難堪了些,不過好歹不會受媛妃體罰,她覺得這種程度的侮辱很劃算,真心沒有鴨梨。 某種時候,無臉無皮無自尊心的女人…精神世界無比的強大。 媛妃回宮后,氣得摔碎了好幾個青瓷茶盞,昭嬪固然可恨,可是柔妃卻是她的心頭刺,當年住她宮偏殿的小賤人,如今與她平起平坐,還拿著圣寵耀武揚威,實在可恨之極。 “林清音,好一個柔妃娘娘!”媛妃掐斷一個花枝,冷笑。 因為葉淑容孩子掉了,皇上心里難過,好幾日都不曾召幸后宮中的女人,后宮眾人因為金良儀的前車之鑒,也不敢鬧出什么大事情,各個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屋里,就連去皇后那請安也規規矩矩,沒有誰去炫耀或者互相找麻煩。 莊絡胭這幾日很閑,所以開始學習古代女子必備的一種技術,那就是女紅。身體原主雖然是個刁蠻性子,但是女紅還是不錯,她撿了一個便宜,繡個帕子什么的,還能看。 后宮里的日子只要沒有人刁難,還挺悠閑的。莊絡胭偶爾還會練習兩把毛筆字,效果不怎么好,但是那手字勉強能見人了。 “主子,今日宮里分發了一批新的香料,要點上嗎?”云夕端著一個很小的描漆木盒進來,動作很是小心。 “香料?”莊絡胭皺了皺眉,“拿過來我瞧瞧。” 盒子里的香做工很好,味道很淡,很適合這種天氣來熏衣服或是熏屋子。 莊絡胭把玩著一粒香料,“如今天氣尚溫和,不必用香料驅趕蚊蟲,我素來又不愛用這些香料熏衣服,收到一邊去吧。” 在后宮戲里,這香料向來是下毒的綁定裝備,她分辨不出這些香料有沒有問題,不過這些東西聞多了對呼吸道不好,她還是免了這些東西。 云夕收拾好香料退下,想來她已經明白了莊絡胭的顧慮。 “主子是在憂心?”聽竹輕輕按捏著莊絡胭肩膀,輕聲解釋道:“這些東西是由殿中省過路分來的,所以有問題的可能不大。若不是這般,那我們所用的每一樣東西都可能被利用。” 莊絡胭慵懶的靠著椅背,笑道:“可是,這個皇宮還是掌管在皇上、太后、皇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