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葉一哲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產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他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他當年將那一切交給虞芷彤一來是因為她需要這樣一個平臺,也值得自己信任,二來就是因為她本身的能力,就她本身而言她的能力確實出眾,不然的話也無法憑借自己一個人活到那一天。 人情冷暖,真的要說理解,真沒多少人比她更能理解。 “你能出她不錯,只能說明你更優秀,這一點你不用謙虛,”公孫鏡巖接著說道,“而且我知道你在地下勢力中的地位很高,前段時間你和世界獵人學校對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什么級別的人有什么樣的對手,從這一點就可以出你的實力很強?!?/br> “謬贊了,與師傅比起來,我太弱了?!?/br> 他既然這般尊敬師傅,自然而然不可能不知道師傅當年的事情,跟別人比起來他還有一點自傲的本錢,跟師傅比的話,他就只剩下了無法對比的念頭。 “我不過就是一個被他們追的四處逃逸的喪家犬而已,沒有什么值得說的?!?/br> “他們追你,不追別人,這就是一種能力。” 公孫鏡巖的很是透徹,正如同當年古天河一人一劍殺入梵蒂岡一樣,不論他的結果是成功還是失敗,他的名聲都必定達到最高,能夠有那個勇氣和梵蒂岡對上的,也僅有他一人而已。 “我應該沒有多久了,我也不想為他們去cao心,他們自然 有自己的福分,不論公孫家是興盛也好,衰敗也罷,那都是他們的命了?!?/br> “公孫劍不會讓公孫家衰敗的?!?/br> 葉一哲立刻說道,能夠做到像公孫鏡巖這般豁達的老爺并沒有幾個,但是就算這樣他也相信公孫家不會衰敗,只會以比原來更快速的優勢向前進步著,就因為公孫劍的才能。 有這樣一個后人,并且第三代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被他壓在身后,這樣的第三代,沒有任何衰敗的可能。 “我也相信他。”當年本來就是公孫鏡巖選公孫劍做下一任家主的,對他對了解自然比旁人要多出不少,這個也是他頗為自豪的幾件事之一,“我在這里只是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而已?!?/br> 葉一哲心中一個機警,暗自對自己說了句終于來了,然后開口道:“您說?!?/br> 他從進來就知道,公孫鏡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見他,肯定背后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配合,不然的話他都已經見過古天河了,夢想也實現了,他想要在江州回憶那些過去,這一點自己也根本幫不了他。 拒絕了所有家族成員,卻只是同意自己。 這些再不出公孫鏡巖有事找他的話他也可以不活了。 公孫鏡巖嘆了一口氣道:“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后,公孫家如果遇到什么危機的話你能夠幫襯一把,當然只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就可以了?!?/br> 葉一哲皺了皺眉頭道:“公孫家在華夏商盟的地位超然,誰能讓它遇到危機,再說了如果真是公孫家遇到什么危險,恐怕我也幫不了什么忙吧。” 無論他現在多么的天賦,他也是不能和公孫家相提并論的,至少暫時還是這個樣。 藏寶軒似強大,對公孫家來說也是不值得一提,這件事情上其實他一直都覺得是他虧欠了他們,銷售渠道最為重要,如果不是公孫家就算他個人用活佛的名聲去做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有今天這個樣的程度,他也知道當年公孫劍的更重的不是他,而是想要和風四娘他們分一杯羹,畢竟這兩年用他們的地下關系,解決了很多隱藏的麻煩,這點付出還是值得的。 給他的股份,等若是有一半是風四娘和李虎的。 他在其中的作用很小,更不要提能夠輔助到現在已經是龐然大物的公孫家了。 可是公孫鏡巖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無疑這一個要求讓葉一哲感覺很奇怪。 公孫鏡巖說道:“只要我在,自然沒有人敢動公孫家,或者說是他們也不想背上一層罪名來對付公孫家,畢竟我名義上還是華夏商盟的三劍客之一,公孫家也屬于元老家族。但是如果我不在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公孫家并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應付那時候的危機的,誰不對現在公孫家的地位虎視眈眈?尤其是那些這幾年起來的家族,等我不在了,也就是他們應該動手的時候了?!?/br> 葉一哲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在里面,對華夏商盟的了解他也只是來源于后來蕭雨靈和他講述了部分,只是蕭家也是剛剛進入,對商盟內部的情況肯定不如公孫鏡巖這個創始人。 他既然說到這層危機,那么肯定不會有誤的。 他沒有開口,聽著這個一手創立華夏商盟的老人繼續說著:“那些覬覦公孫家的人我也清楚,要么不出手,如果要出手的話必然是致命的,我不求你能夠帶著他們避過去,如果真的躲不過去那也是公孫家的劫數,怨不得任何人,只要你答應我在關鍵的時刻,保證公孫家的血脈不會斷就可以了。畢竟這么多年的太平生活,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的意識不到真正的斗爭是很殘酷的,是有血的,要知道我們當年就是這么過來的啊?!?/br> 從他的話語中,葉一哲聽出了一層蕭索的意味。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商場的殘酷。 其實很多時候似風平浪靜的商場,才是最能夠殺人的地方,在關鍵的時刻絕對是一點義氣親情友情都不講的,因為他們比誰都要清楚,斬草不除根的話那有一天死的一定是自己。 所以公孫鏡巖也用了保證血脈不斷這樣嚴重的后果來提醒自己。 這一點也說明了,他說的那一天真的來到的話,那些敵對勢力對付公孫家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而在關鍵的時刻給與已經是喪家之犬的公孫家最后的致命襲擊,也不是沒有可能。 著這個有點蕭索的老人,葉一哲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 第七十四章 一鳴驚人 藏寶軒的股權交易事件風波還沒有平息,各大世家依舊在揣測蕭家和公孫家的用意,因為在他們來藏寶軒就是背后的公孫家值得他們重視,其他的人和事都是無所謂的,這一次的交易,在他們眼里自然而然的便是公孫家和蕭家的交易,可是明顯是蕭家吃虧的這個合作,讓他們不禁揣測是不是他們有什么把柄抓在對方手里。高速更新 .. 華夏商盟內部不是沒有這個樣的事情發生過,也是以前的一些矛盾在他們心里敲響了警鐘,這才有了之后的同為商盟成員不能有股權交易的這個規定存在,后來所有的商盟內部的交易,大都是葉一哲這種擦邊球,用一個第三方企業進行交易,這樣的情況是控制不住的,也是一個明面上的漏洞。 虞芷彤也是從開始的業內的人士關注這次徹底走向了前方,她現在在所有人心目中就是一個在蕭家和公孫家都擁有重要地位的人,以前所有關于她是花瓶的說法都是煙消云散,她因為獻身給公孫劍而得到了藏寶軒的地位的傳言也是不攻自破,畢竟總不見得蕭雨靈這個同樣級別的美女也是上她了吧?而且美女之間往往都是有著矛盾的,兩個人能夠合作只有可能是因為虞芷彤的真正實力。 而這個風波還沒有平息的時候,藏寶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登上了各大經濟版面的頭條。 原本只是在幾個一線城市有幾個分店的藏寶軒,一夜之間遍地開花,整個南方在同一天竟然有了四十家分店同時宣布開啟,只等地盤選定就可以進行施工,而且據藏寶軒的發言人透露,這樣的井噴式發展還會持續一陣,直至南方每個地級市都是擁有藏寶軒的存在,最后作為發言人的那個公關部經理更是高調的宣布,南方是藏寶軒的地盤。 矛頭遙遙指著北方的藏寶閣,風頭一時無倆。 對于藏寶軒一反常態的高調,各個媒體都不停的挖掘著身后隱藏著的內幕,這些經濟周刊比很多人消息都要靈通,他們很清楚當年藏寶軒無法擴張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們不想,這些高調只要真正有實力是個人都想要去這樣做,但是藏寶閣可以,他們卻不行。 藏寶軒從一開始公孫劍和葉一哲的定位開始就沒打算讓更多人進來,這一點和藏寶閣的包容并不一樣,所以想要在南方遍地開花很難,尤其是這么多地市,這樣的資金流公孫家就算可以提供也會讓他們元氣大傷,更何況他們的注資已經足夠了,無論是虞芷彤還是葉一哲本人都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要求他們再進行融資,那樣也代表著他們手里的股份會被稀釋,那不是他們想到的。 這個也是藏寶軒的困境,虞芷彤奮斗了兩年都沒有能夠將藏寶軒的影響力從江州延伸出去的真正原因所在。 資金鏈不足也是藏寶軒最大的問題,比起一般的創業者來說它的財力自然是雄厚的,但是比起它的目標來說那就完全不夠了,所以一直一來虞芷彤都在想著各種辦法融資,可是又擔心稀釋掉手中的股份,那是葉一哲所不希望到的,她便是找上了銀行,想要通過貸款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只要給她半年的時間,她相信一定可以走出那樣的困境。 可是銀行也不傻,她的所有交際圈也都在江州,公孫家能夠控制的也是在江浙一代,想要達到他們將藏寶軒擴張出去的計劃,他們的關系還不夠。 這樣的困境,各大世家、媒體都的很是透徹。 所以這次的擴張,仿佛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擴張讓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他們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也是讓他們心寒的想法。 藏寶軒的資金從哪兒來的。 同時那么多地方井噴式的擴張,就算公孫家和蕭家兩家同時全力參與也得有一段時間的調配資金,所以很明顯的是走的銀行的路,可是藏寶軒的路如果有那么廣的話又怎么會到現在才爆發出來,早在一年前便是可以做到這樣了,因為一年前的藏寶軒已經面臨這個瓶頸了。 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在心里暗自說了一聲,來藏寶軒的后臺必定不容小覷。 而面對這樣的疑惑,虞芷彤在接受訪問的只是只是笑了笑回答道:“我們不懼怕任何人,我們敢于面對所有的挑戰?!?/br> 這份魄力,讓眾人心中對藏寶軒的印象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 而原本在所有人印象里都是一邊倒的“藏寶閣完爆藏寶軒”論調也是銷聲匿跡,這場南北的斗爭,真正的拉開了帷幕,卻鮮少有人知道,兩家如果合起來真正意義上占股最多的,卻是虞芷彤。 自然而然的也有媒體采訪到了西門剛烈,他面對這樣的話語很心平氣和的回擊到:“藏寶閣有著不會斷裂的資金鏈的支持,有著最好的銷售渠道,你能給我一個不是第一的理由么?” 一場硝煙眼著就要襲來。 卻沒有人知道,西門剛烈在接受完采訪之后就是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葉一哲你沒那么簡單的,只是沒想到我還是低谷了你啊。 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來自于葉一哲的安排。 他回來了,所以藏寶軒的崛起便是勢不可擋了。 準確的說他不是低谷了葉一哲,他是低谷了哲天賜在人行的地位。 作為少數幾個知道哲天賜身份并且和葉一哲關系的人來說,他也猜測到了只要他一回來,只要葉一哲活著回來,那么他肯定會動用關系從人行調用資金來對藏寶軒進行商貸,他只是沒想到的是人行的支持竟然這么給力,可以說是完全不遺余力,這樣的情況已經頗有葉一哲是人行行長嗣的樣了,可是西門剛烈很清楚,就算是人行行長的兒,要進行貸款也不可能做到這個樣的全面,這種全面的發展肯定是各省各地的人行都進行過協調的,人行內部也有紛爭,沒有人會坐視著你一個人去賺錢,這種情況誰都不允許發生,除非是你能得到高層的一致認可。 葉一哲知道,能夠做到這個樣的,目前人行 也只有哲天賜一人而已。 作為整個人行最為核心的智囊,這么幾十年下來這點人脈都使不上勁的話,估計他自己都會不起自己。 這件事情也是從他回來第二天就開始謀劃,終于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達成了所有協議,一鳴驚人! 在葉一哲見過公孫鏡巖之后,他便是不再抵拒與他的后人的見面,那一天,所有公孫家的人都是來到了湯臣的那棟別墅,拜見了這個他們家的老祖宗,在到老祖宗的一剎那,他們心中也是明白了他的所有想法。 一直以來,他們在忙碌中都忽略了公孫鏡巖已經年老了的事實。 這對老人來說也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雖然這個是公孫鏡巖自己選擇的逃避方式,但是真的有人關心的話還是能夠找到痕跡的,在葉一哲來,這應該也是老人不愿意見他們的另一個原因吧。 越是豪門,越是親情關系淺薄,哪怕是公孫家這樣已經算是和睦的家庭,也難免沾染上不少這樣的氣息。 可是無論是外面關于藏寶軒的風波,還是公孫家的種種,都是無法影響到葉一哲的計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則是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帶著兩瓶讓厲小妙從軍隊里拿出來的特供給軍隊大佬的好酒敲開了眼前這個江州市一把手書記江文家的門。 到門口站立著的葉一哲,開門的江文顯然是沒有想到。 市委大院雖然算不上那種豪華小區,但是這種直接進來還沒有人通報的情況顯然是沒有發生過的,如果每個人都這樣的話,那么他們這些市委領導的安全也是得不到任何保證,最先倒霉的便會是公安系統。 周圍安插了多少的警衛江文比誰都清楚,可是這個笑著的年輕人竟然還是來到了這里。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年輕人他感覺還有點熟悉。 不過他畢竟是江州市一把手,很快便是鎮定了起來,著他問道:“不知道你是哪位?” 葉一哲的照片他在報道上見過,只是一時半刻無法將這個年輕人和那個兩年前轟動江州然后銷聲匿跡的人聯系在一起,一眼不出他是誰也屬于正常。 注意到了江文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葉一哲心中暗自笑了笑,這個便是他想要的效果,在他心中先埋下一絲慌亂的種,而后再和他談事情,這樣的效果往往會事半功倍。 只見他微微的頷首道:“江書記不用驚慌,我真的要做什么的話恐怕這里的警衛是攔不住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我在這里這么久都沒人發現了,有些人你是不能用常理來的,我來這里也只是想要給江書記送一份禮物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榮幸呢?” 江文回頭了屋里,只是猶豫了一會便是將他引了進去,客廳里坐著一男一女,應該是他的妻兒,他剛才的回頭應該便是擔心葉一哲對他們下什么毒手,畢竟連警衛都沒有注意到的人,他們是不可能有反抗余地的。 只是多年養成的鎮定,還有人面相的手段,讓他感覺眼前的這人并不是什么壞人,他對著客廳里的他們說了一聲“我去書房談事情”就是將葉一哲帶了進去。 葉一哲坐下之后,江文的妻端著一杯茶水敲門走了進來,有點疑惑的著他,只見江文揮了揮手道:“放心吧沒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br> 他們夫妻之間很少有什么秘密,這一點在來之前研究情報的時候葉一哲就是知道了,從眼前的這個動作他更是肯定了這一點,江文的妻是同濟大學心理學的教授,對于人性的研究幫過江文很多忙,可以說他能夠走到今天的地位,他的妻占據了很大的作用,在進來的剎那葉一哲便是感覺到她仔細盯著自己了兩眼,只是這個時候不方便說什么,便是向江文詢問大概情況。 如同他們這樣的老夫老妻,一個眼神往往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這一點讓葉一哲也是羨慕,這種心靈上的交融是他最為渴望的,只是這個是需要長時間的磨合的,他和他的那些紅顏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磨合,偶爾能夠感受到一點,但是并不能像他們這般融洽。 最為了解自己的人應該是那個至今還無法判斷敵友的蒂芙吧,葉一哲如是想到。 只是此刻江文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意,所以并不想讓妻參與進來,才是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盯著這個上去很是儒雅的年輕人,江文腦袋里過濾了這些年來見過的大多數人,依舊沒有找到這個熟悉的印象,便是開口道:“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并不清楚對方的來意,語氣很是生硬,長時間的高位產生的那種傲意也是體現了出來,那是一種只有位高權重的人才有的氣勢。 葉一哲卻絲毫沒有受到這股氣勢的壓迫,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手中的兩瓶酒遞了過去道:“聽說江書記喜歡喝酒,每次總喜歡讓部隊里的老戰友給自己帶,所以我第一次登門拜訪也不知道帶什么,便是拖人也拿了兩瓶,拿來借花獻佛用用。” 著對方拜在他面前的這兩瓶沒有任何標記的酒瓶,江文皺了皺眉頭。 這種酒就算是他的那些老戰友也是很難弄到,他記得上次和老戰友見面的時候,他拿出了一瓶也只是舍得與自己一起喝了半瓶,自己當時還嘲笑他的小氣,但是他心里是很清楚的,這個除了軍方的那幾個大佬,是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資格去拿的,火辣的香醇將酒里的味道發揮到了極致,不是部隊里的人也承受不了,同時又對肝臟的危害降低到了最低,是為了保護那批共和國有過貢獻的老人特地釀造的,一年的產量也沒有多少。 這個年輕人能夠弄到這個東西,來背景一定不簡單。 江文心中將葉一哲的地位再次提高了些許。 到這個江州市一把手微微皺起的眉頭,葉一哲這才是笑著說道:“冒昧拜訪還請江書記不要見怪,估計江書記也聽過我的名字,我是高原省的葉一哲。” 第七十五章 與江文的第一次交鋒 從進入江州的時刻起到現在,葉一哲對自己的稱呼就沒有變過,他是來自高原省的葉一哲。 因為在他心里他只來自那一個地方,從來沒改變過。 師傅在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師傅不在了,他依舊是來自那里,那個就算在現在的他來依舊是世界上最為純凈的地方,依舊是能夠帶給他祥和的地方。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