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抬頭便是看到桑然眨巴眨巴的眼睛,知道自己有點唐突的這人急忙說道:“放心吧,我只是感謝你的祝福而已,是這個哦。”說著這人用手抓著項下的絲巾亮了亮,也是學著桑然的表情眨巴了下眼睛,笑著便是轉身離開了藏飾店。 看著這個客人離去桑然才是看了看這個名片,名片上除了一個姓名和手機號碼,其他什么都沒有,但是材質卻是一種桑然沒有看的出來的金屬鍍層,看上去卻沒有桑然以前見到的那種鍍金的暴發戶的感覺,很是素凈的名片讓桑然想了想還是將名片放回了懷中。 南宮天奇。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桑然的耳邊響起:“把你的右手拿出來。” 這個聲音,自然是七八個月之前的葉一哲。 桑然欣喜的抬頭看了過去,來人正是從山上剛剛下來的葉一哲,長時間沒有下山讓他的臉色比起平時來要蒼白不少,所以感覺身體需要經歷點陽光的照射,他隨性走著走著就是來到了這個他并不想來的地方。 自從桑婭去世之后,他已經很少來到這里了,只要看著這個店鋪,他總能聞到桑婭的氣息,桑然是她唯一的meimei,雖然兩個人性格迥異,但是每次看到她的時候,他總會感覺桑婭并沒有離開,就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只見他站在門口的一個客人身邊,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看到突然出現的葉一哲,桑然興奮的奔跑了過去,跑到葉一哲身邊便是拉住他的手說道:“葉哥哥,你怎么來了?” “桑然,你等等,”葉一哲溫柔的摸了摸桑然的頭,然后再次看向了他眼前的客人說道:“把你的右手剛才拿的東西拿出來。” 那人看到突然出現的葉一哲不禁縮了縮腦袋,然后便是硬著頭皮說道:“你在說什么!” “怎么了,錢彪?發生什么事情了?”與那人一起前來的是一個旅行團的人,看到這里出現了一些狀況,帶著眾人前來的導游走了過來詢問道。 這個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錢彪。 錢彪本來長的就有點尖嘴猴腮,所以就算是一個旅行團的人,詢問的時候還是帶著不信任的目光看著他,并沒有將疑點總結到葉一哲身上去。 看到有自己的人過來了,錢彪語氣更是強硬的說道:“我在這里看飾品,突然走過來了這個人,叫我把手拿出來,還說要我把手里的東西拿出來,好像我偷了東西似的。” 說著他還將雙手都是拿了出來,攤在了眾人的面前,一臉無辜的樣子讓眾人不由得不相信他的話語。 導游看了看葉一哲,也不像在看玩笑的樣子,便是走到了葉一哲的身前說道:“這個小兄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了?” “我不會看錯的,”葉一哲感覺到桑然的手有點顫抖,回頭給了桑然一個放心的眼神,將她的手緊緊我攥在掌心之中,說道,“把你剛才從這個架子上拿走的東西拿出來,如果你拿了其他東西,將錢付了也就無所謂了,不過這個東西是非賣品,是桑然她父親留下來的,希望你能交出來。” 聽了葉一哲的話,桑然突然抬頭看了過去,然后便是大叫道:“阿爸的天珠不見了!” 說著桑然便是沖到了錢彪的跟前,叉著腰然后嘟著嘴看著他說道:“把我阿爸的天珠交出來!” “你開什么玩笑?誰拿你爸的天珠了,不就一個破天珠么?我至于拿么?”桑然雖然憤怒,但是她憤怒的樣子顯然起不到想要的效果,并不足以讓人從心底里產生懼意,看到這樣的桑然,錢彪直直的盯著她的面龐,然后視線順著桑然的身軀向下看去,最終停留在桑然那已經初具規模的胸脯上,此刻桑然氣憤的樣子更是將胸脯挺了些許,讓錢彪更是眼睛發直了。 “葉哥哥說是你拿的,那就是你拿的!”桑然也不管不問徑直的說道。 錢彪聽到她的話,然后轉頭看向了葉一哲,嘴里不禁嘟囔了一句:“這么好的妹子,竟然給這樣的人糟蹋了。” 桑然雖然距離錢彪最近,但是還是沒有聽清楚,直覺告訴她錢彪說的話應該和她的葉哥哥有關系,便是聲線更是大了些許說道:“你說什么?” 錢彪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笨到將自己心里想的說出來,但是越看葉一哲和桑然越不是滋味的他還是忍不住的說道:“這個小年輕人和你是什么關系,憑什么他說什么你就信啊?是不是你的小情郎啊?” 桑然聽到錢彪的話臉唰的一下紅了,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葉一哲拉了回去,只聽他說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說著他便是走近了錢彪說道:“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交不交出來!” 錢彪此刻又怎么可能退縮,所有旅游團的人都看著他,他如果真的坐實了這個罪名,那么他在旅游團也可以不用呆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他家的影響都不會怎么太好,這個時候他爺爺正在謀劃進入省里那個位置的事項,他再怎么樣此刻都不能承認這個事情。 于是他看著葉一哲一臉正義的說道:“我沒有拿,我怎么交出來?” 然后就叉著腰一臉傲然的看著眾人,一副我就是不相信你敢怎么著我的樣子,而且打死錢彪他都不相信,葉一哲敢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做些什么? 難道還搜身、逼供?笑話,他錢彪可是學法律的,如果葉一哲真這樣做了,他有把握讓他直接蹲監獄去,加上他家的關系,讓對方終身監禁都不是什么難事,想要在監獄里做些什么,那太容易了。 葉一哲看著錢彪的神情便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錢彪的身邊,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葉一哲的體型本來就比錢彪要高大許多,加上錢彪根本沒有想到葉一哲會出手,被這一拳打的悶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反應,葉一哲見狀緊接著便是一腳踹出去,錢彪被這一腳直接踢出了藏飾店,飛到了藏飾店的外面。 然后葉一哲走到了驚恐不已的錢彪身前,翻過他的身子,將手伸入他的褲子口袋,從中掏出了那個被錢彪暗地里偷走的天珠,對著眾人秀了一下,再次一腳踹在了錢彪的肚子上,錢彪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葉一哲卻是不理會錢彪的情況,踹完了這一腳之后,感覺出了一口氣,這一陣長期在山上的壓抑感也是消失了許多,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是走到了桑然的身邊,看著一臉擔憂的她笑著將天珠遞過去說道:“天珠在這里,收好吧,以后別放在那么明顯的位置了,現在游客越來越多,難保沒有這樣的人出現。” 看到葉一哲手里的天珠,再看看倒地正在爬起來的錢彪,接過天珠的桑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踮起腳尖按住葉一哲的頭,輕輕的在葉一哲的額頭一吻,本來想要拒絕的葉一哲卻是發現,在桑然的眼角有著淡淡的淚花。 心底里暗自嘆了一口氣,他很理解桑然的想法,桑婭的離去,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在她的家人心中何嘗不是深深的刻下了不可愈合的傷疤呢,尤其是和她關系最好的桑然,兩個姐妹平時好的和一個人一樣,桑婭對自己的感情,最清楚的就是她了,看到自己她也難免會想到那個一輩子他們兩個都不可能忘記的女子。 潛意識里,桑然也是將自己當成了不可缺少的依靠了吧。 葉一哲這般想到。h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這里有這里的規則 “我要告你們!”就在眾人都是看著輕摟在一起的葉一哲和桑然時,艱難爬起來的錢彪那不和諧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后響了起來。 “唰”的一聲,所有人都是瞬間將頭轉了過去,看到此刻錢彪的樣子,大部分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一小部分的女孩子顧及到淑女的風度,用手捂著嘴,不好意思笑的太過火,尤其是和錢彪一起前來的旅行社的人,此刻更是笑的不顧任何形象。 要知道他本來就因為過于驕傲,在旅行社的內部并沒有得到太多的好感。 實際上以他的身份,不跟團前來,帶著幾個公子哥是最合適的,只是這段時間錢興千叮萬囑,讓他千萬不要捅出什么簍子來,最好距離那幫狐朋狗友也遠一點,他才最后決定這樣做的,第一次跟團遇到這樣的場景,讓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在家里的時候,出門看到喜歡的東西拿著就走,自然有人給自己善后,來到這里一時半刻忘了這一茬,順手習慣了,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此刻錢彪因為被葉一哲打傷的緣故,臉頰上滲出了一點血跡,雖然不多,但是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滲出來,還有幾滴是從眼角里流落出來,可見葉一哲出手的辛辣,眼角的血跡配合上眼睛吃痛流出的一點淚水,更是讓臉頰變得血跡斑斑。 如果他的樣子在半夜里被人注意到,那一定會是個能夠將人嚇的半死的場景,不過這個是只看他臉上的情況,不去注意臉上而看他全身的話,則是另外一番場景。 衣服因為和地面的摩擦,有了不少的擦痕,錢彪襯衫前面的紐扣已經掉了三顆,衣襟敞開,露出了半個上身,一直到肚臍眼上方,等若沒有著任何衣物,胸前一個紋身,異常醒目,在陽光的照射下,瞬間亮瞎了眾人的眼睛。 因為顯露在眾人面前的紋身,赫然是一直綠毛龜,栩栩如生,看上去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并非隨便在街坊找了一個人紋上去的,整個綠毛龜斜著躺在錢彪的胸前,從胸部一直延伸到靠近肚臍眼的地方,綠毛龜的嘴更是對著他的左側胸口,咧開的嘴,此刻卻因為在地面上摩擦的緣故,有了一絲的通紅,讓這只綠毛龜更是猶如活了一般。 如果跳動著的綠毛龜還沒有能夠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的話,那么錢彪那不經意露出來的內褲則是讓所有人瞬間一種節cao掉了一地的感覺,就憑借露出來的那一點點,眾人便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判定出,錢彪的內褲上映著的,是一個櫻桃小丸子的圖案。 看到眾人的樣子,錢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急忙將衣服褲子都是拉了拉,然后一臉憤怒的看著葉一哲說道:“我是律師,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已然在一個大的律師事務所見習的他,加上他的后臺,如果葉一哲沒有什么關系的話,在中國這個神奇的社會,哪怕他是正當防衛,錢彪都有把握讓他在監獄里過一輩子。 何況,到了監獄里,什么情況還不是他說了算,想到這個,錢彪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葉一哲卻仿佛毫不在乎一樣,輕柔的拍了拍桑然的頭,返過身走到了錢彪的跟前,看的他不禁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他繼續前進,錢彪則是不停的后退,兩個人就這樣一進一退,一直到退到了墻角邊,無路可退時,他才是帶著不少懼意的看著葉一哲說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就算他有再大的權勢,如果被人在這個地方直接來個過失殺人的話,他就冤枉了。 在不知道葉一哲背景的情況下,他的心里還是有點凸凸的感覺。 雖然他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但是多少給人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葉一哲“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你不是要告我,讓我坐牢么?” “是又怎么樣!”錢彪心中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強硬的說道。 “之前的動作,可能會讓法院認定位正當防衛,并不能夠有多好的效果,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你再加點告我的料吧。” 說完葉一哲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錢彪的臉上,當錢彪被抽的蒙了的時候,葉一哲大吼一聲:“轉頭!”錢彪便是立刻聽話的轉過了頭,看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葉一哲于是就順著轉頭的方向,換了一只手也是一巴掌抽了上去,錢彪嘴角溢出的血絲又是多了許多,血跡斑斑的滴落在了地面。 “你……”錢彪半餉后才是反應了過來,指著對方剛想開口,葉一哲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個抬腿,用膝蓋頂住了錢彪的肚子,將他頂在墻上,雙手拉住他,收腿,再次狠狠的用膝蓋踢了上去。 錢彪吃痛的一聲尖叫,然后從嘴里吐出一堆東西,葉一哲急忙讓開,狠狠的一拉,將錢彪帶倒在了地上,讓他自己趴到了他吐出來的那堆夾雜著口水、血跡興許還有胃酸的嘔吐物上。 “這下你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告我了。”葉一哲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看著艱難爬起來不可置信望著他的錢彪說道,仿佛做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回過頭,葉一哲環顧了下四周,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退了一步,看向葉一哲的眼神也是帶了不少的忌憚,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一開始大家都看他的樣貌還認為葉一哲是秀才,現在才發現他就是一個兵,還是一個當過秀才的兵。 “這里發生什么事情了。”終于,在鬧劇已經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幾個巡邏的警察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走了過來,在高原省這樣的地方,尤其對于這個只有萬把人的小鎮,警力本來就少,自然不可能時刻注意著每一個地方的動靜。 “警察同志,哎喲,疼,”錢彪看到有警察來了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警察的身邊,但是因為葉一哲揍的確實蠻狠,走路都是讓他有點吃痛,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裝,他便是能夠表現出一番真實的疼痛出來,“你們看不出來么?我被人蓄意毆打了,你們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看到錢彪的樣子,幾個警察都是露出了些許于心不忍的表情,不禁開口說道:“是誰打你的,在我們管轄的范圍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就是他!”聽幾個人這樣說,錢彪立刻用手指指向了葉一哲說道,“就是這個暴徒,我甚至懷疑他與一些犯罪團伙有聯系,是一個潛逃到這里的慣犯,希望你們能夠加以嚴懲,如果有需要,本人可以提供法律上的援助,我是一個律師。” 說完錢彪一臉傲慢的看著葉一哲,一副看你怎么辦的表情。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這幾人看到他指著的人都是瞬間臉色變了變,走到了葉一哲的身邊帶著些許尊敬的神色說道:“原來是葉兄弟,事情真的是他說的那樣么?” “你們什么意思?你們不相信我么?” 聽到他們的對話,錢彪瞬間暴怒了起來,難道他這樣的慘狀還不足以讓他們相信么,“我明白了,你們肯定是認識,所以狼狽為jian了是吧。” 為首的警察卻是不理會他,只是看著葉一哲,只聽他說道:“他確實是我打的,你們可以把我帶回去的。” 幾個警察連忙都是擺了擺手說道:“葉兄弟你不是給我們難看么?我們怎么會把你帶回去,既然你打了他那一定是有你的理由的,我們相信你能處理,需要不需要我們將他帶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葉一哲笑著說道:“這就隨便你們了,他在桑然的店里偷東西,你們應該處理起來會更方便一點。” 幾個人都是點了點頭,便是走到了錢彪的面前說道:“葉兄弟說你偷東西,所以你必須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錢彪看著眼前發生的戲劇性的一幕,目瞪口呆,這個簡直比什么地方都黑暗,他平時雖然跋扈,但是也沒有囂張到這個程度,理由總會找一個,哪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比起葉一哲來說,他現在已經將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根本不當什么了,自己比起這個人來,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直到現在他都沒能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幾個人手拉上他的時候,他才是反應了過來,用力甩開了他們的手說道:“沒有想到,祖國的土地上竟然還有這般罔顧法紀的人員,你們身為警察竟然知法犯法,你們等著,你們會后悔的!” 說完,只見錢彪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機,熟悉的找到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便是說道:“鐘叔叔您好啊,我在墨鎮呢,跟著團來的,到這邊不是看到有一個團還不錯么,就報團跟旅行團一起了,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我在這里被一個年輕人打了。哎喲,疼,鐘叔叔您是不知道,我估計半條命都要沒有了。是啊,就是那么的重。這不來了幾個警察么,他們和那年輕人一見面就說起家常來了,竟然要把我帶回去調查,我可是受害人誒。放心鐘叔叔,這次我肯定沒有騙您,我身為一個律師,該有的法律我還是會遵守的,大部分錯誤在我的話我也不好意思麻煩鐘叔叔您啊。對,就是這個樣子的。這里是?對了,一個叫甘登鄉的地方。那么巧啊,您就在附近啊,那好,我就在這里等您了,謝謝鐘叔叔啊。” 電話打完,錢彪冷哼了一聲看著葉一哲還有幾個警察說道:“你們等著,一會有你們好瞧的。” “小姑娘,你不擔心你的情郎么?”看著桑然還是一副喜悅拿著那個失而復得的天珠,就站在她身旁的那個旅行社的導游不禁關心的說道,對于旅行社出了錢彪這樣的敗類她也感覺到很無奈,在來的一路上她便很不喜歡他,其他人都是正兒八經的,只有他時不時的要過來sao擾下,讓她不勝其煩,此刻看到有人教訓他,她的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好,但是看到此刻錢彪的語氣,她還是對桑然提醒道,“據我所知,錢彪他這個人并不簡單,他好像是浙江省一個副省長的什么親戚,就算這里是高原地帶,他也肯定有著不少的關系存在,之前便是囂張跋扈的,現在雖然他偷東西了,但是你的情郎終究是打人了,這個事實足以讓他拿來說事了。他剛才打的那個電話,想必他也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一個這里的重要官員,幾個警察真的保護不了你的情郎的。” 桑然雖然被導游口中的“情郎”兩個字說的有不少的臉紅,但是聽出了導游口中關心意味的她還是感激似的口吻說道:“放心吧,葉哥哥不會有事的。”說完桑然做了一個吐舌頭的動作看的旅游團的不論男子還是女子都不禁有點癡呆,導游在一瞬間的恍惚之后出聲道:“小姑娘你真可愛,看的我都心動了,你的情郎真有福氣,不過你們還是得小心點,這個國家,有權力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在她看來,這個小女孩也許知道的東西并不多,并不能了解這個社會的邪惡,所以她還是友善的提醒道。 “我知道其他地方也許確實是這個樣子,但是這里不一樣,只要還在這個土地上,葉哥哥就不會有事的。能夠遇到他是我的福氣才對,我對他來說哪兒算的上什么呢,jiejie說過,他是個注定要翱翔天際的人,我的要求也不多,能一直跟著他,在他遨游的時候能夠帶上我在身邊,就足夠了。要知道在高原省,多少人想要跟看到他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這也算是我的幸福了。”桑然說完不再去看手中的天珠,也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場中,看到葉一哲回頭正好目光看到了她,桑然揮了揮手給了一個加油的動作,而那個導游看到周圍一群男人的表情,仿佛聽到了許多心碎的聲音,不禁莞爾,她是自然不會相信桑然的話語,能夠有這樣的女孩喜歡著換做任何男子都是福氣了,這個男子雖然氣度不錯,但是平日里她看到的好男人哪兒少了,比眼前的他要優秀許多的都要有,在她看來,桑然的話不過是因為愛屋及烏罷了,國家的法器,是根本不可能撼動的,但是看著桑然幸福的表情,她也不好繼續說什么,只能不禁從心底里感慨了一聲年輕真好,然后在心里期望著錢彪喊來的人來頭不要太大,這樣的話葉一哲能夠少受一點罪。 桑然知道她不信,但是她也不會去解釋太多,她總不見得特地說明下,這里有這里的規則,因為她的葉哥哥的師傅,是整個高原省的信仰吧?h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戲劇性的反轉 很快,眾人便是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外圍的人急忙讓開,聽到了錢彪電話的他們也是猜到了前來的應該不是什么小角色,至少不是他們這些看熱鬧的人可以惹的起的。 幾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就這樣快步的走了進來,一眼就是看到了在眾人中 央,身上還滴著血的錢彪,他的樣子比起一開始來更是慘不忍睹,就算是存心想要幫助葉一哲的不少人在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后,都是從心底里暗嘆了一聲,這個實在是太凄慘了。 “彪子,你怎么了?!”為首的那個男子,看到這個情況立馬便是沖了過來,在與錢彪通電話的時候,他以為他是帶著不少的夸張在說事,第一百七十九章 戲劇性的反轉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哪兒有人真的會將人打成他說的那么慘,那么警察都干嘛去了?怎么可能不制止,雖然會發生不少黑暗的情況,但是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下胡亂來,頂多是暗地里,如果是將錢彪帶回局子里出現現在的情況他還能理解,可是眼前的情形徹底讓他驚呆了,竟然在大街上,旁邊這么多人在看熱鬧,而且還有幾個貌似還是警察? “我是林芝市的市長黃龍貴,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跟著他身后的另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臉陰沉的走到那幾個警察身邊厲聲說道,“你們幾個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誰是行兇者?” 幾個人被他一吼,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葉一哲,如果他沒有騙人的話,他們可惹不起眼前的這個市長,墨鎮只不過是林芝管轄范圍內的一個小鎮而已,他們也只是小鎮上的幾個警員,怎么敢與林芝市長無禮,黃龍貴一看便是知道了情況,就指著葉一哲對他們說道:“就是他嗎?你們為什么不將他帶回去?你第一百七十九章 戲劇性的反轉們是怎么執法的?” “我想我有必要做個解釋,黃市長,也許你不知道,你眼前的這個叫錢彪的男人,就在剛才,在這家藏飾店里,進行偷竊,雖然偷竊的東西并不值錢,但是是一個天珠,而且是桑然她家祖傳的天珠。你身為林芝市長,在這里也已經許多年,想必你比誰都要清楚一個祖傳的天珠對于藏民的含義,所以我想,他有現在的結果,并不意外吧?如果發生在其他藏民的家里,我想他的下場只會更凄慘,而不會有任何余地。”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就能隨意打人么?誰給你的這個權力?而且,誰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據我所知,受害人是一個律師,經過了這么多年政法學校讀出來的律師,又怎么可能做出你說的這種事情。”這個時候為首的那人已經看完錢彪的傷勢,一臉怒意的起身看著葉一哲說道,他能夠來到高原省做市長,便是得到了錢彪的父親的推薦,誰不知道,整個中國,這里是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只要能在這邊做的好的話,那么他的前途哪兒是那么的簡單? 可是現在錢彪竟然在他的地頭上出了事,雖然這里并不能算是他的地頭,但是此刻他正從臨近市來到這里進行考察,這就是就等于是當著他的面出了事情,讓他如何回去面對錢彪的父親?如何在官場立足?所以這件事情他必須處理好,不論事情真相是怎么樣的,都必須將這個兇手給抓回去。 “這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作證,大家剛才都是看到了我從他的口袋中掏出的天珠。”說著葉一哲走到了桑然的跟前將桑然手中的天珠拿了起來,舉在頭頂,環顧著四周說道。 “是么?”聽了葉一哲的話,為首的那人臉色更是陰沉了許多,眼神透露出的那股子戾氣散發了出去,隨意看了下周圍的人,不少人都是急忙避開他的眼神,看了一圈之后,他才是接著說道,“不知道有誰看到了這一幕,可以出來做個證明么?” 被他掃視了一眼的眾人,在內心深處都是產生了不少的懼意,就算是本來準備出來幫助葉一哲的人此刻都是打了退堂鼓,急忙搖頭說“我沒有看到”退了幾步以示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那幾個警察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不忿,他們是后來趕到的自然沒法給葉一哲當個證明,但是這些人肯定是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竟然如此的怕事,他們不禁搖了搖頭。正當這個中年人冷笑的看著葉一哲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桑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看到了,剛才就是這個討厭的男人在我的店里偷竊,如果不是葉哥哥發現的及時,那么我阿爸留給我的天珠就要被他給偷走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法律中有一條,與這件事情有很深的關系的人是不適合做證人的吧,尤其是在你們倆還是情侶的情況下。我說的沒錯吧,彪子?” “鐘叔叔,您說的沒錯,以法律來說,這個小姑娘的話語是沒有任何法律效應的。”此刻錢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看到這個鐘叔叔這樣說,急忙應道,應完了還不忘給葉一哲拋去了一個我就這么著了你又能耐我何的眼神,葉一哲還沒有反應桑然卻是急了:“葉哥哥不過是在幫我教訓小偷罷了,你們怎么能這樣,你們剛才不是都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