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第九十二章 美人計 聶昊焱是他在前一天就知會過的,但是葉一哲并沒有在電話里說太多東西,只是說有要事需要商量,聶昊焱不疑有他徑直的就是趕了過來,對他來說葉一哲是一個可敬的對手,自然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欺瞞他或者加害他,雖然他和風四娘有許多曖昧的舉動,但是在他的心里,只要是風四娘真的喜歡的人,他都支持,他是喜歡風四娘不假,同時他也知道他和風四娘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殘存著他根本配不上她的想法。 想必如果他知道了葉一哲和風四娘已經在一起了會很開心吧。 所以一路上他都在盤算著,葉一哲喊他來究竟所為何事,猜想第九十二章 美人計了一路,最終只能定位到和風四娘有關,抑或是和最近江州的局面有關,豈料葉一哲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饒以他的定力,也是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殺柒星辰? 先不說他本人的實力,光那隸屬于他的直屬衛隊,聶昊焱是再清楚不過他們的實力的,他自己雖然沒有,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想要在他們的防護中狙殺一個人有多么的艱難,就他而言,肯定是做不到的,而且他也不認為葉一哲可以做到。 就算這個人沒有一點實力,都很難做到這一點,可是柒星辰會沒有實力? 青幫四大戰將并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柒星辰排名靠后,實力是不如他,但是只是不如,并不是那種絕對的優勢可以秒殺的那種,真讓他打敗柒星辰可以,如果要是殺他的話,那么他的實力就不夠了,殺人與打傷,差別太大了。 葉一哲就算隱藏了實力,能夠敵得過一個柒星辰與衛隊的聯手,那么中間耗費的時間必然不短,以青幫對四大戰將的看重,不說多,只消有半個小時左右,必然有大部隊前第九十二章 美人計來,到時候葉一哲根本會給圍個水泄不通,插翅也難飛。 怎么想這怎么都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聶昊焱搖了搖頭說道:“要殺他,太難了,就我們兩個,如果你的實力比我稍微強出一點的話,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 “嗯?除非什么?”葉一哲找他來就是想知道柒星辰的實際情況,風四娘他們那里的自然不會過于精確,不可能比同為四大戰將的聶昊焱更了解他的為人,聶昊焱能夠幫自己最好,就算礙于情面不能幫自己,那他也相信他不會插手這件事。 他既然在風四娘面前開了這個口,那么就一定會完成這件事,尤其是在他早上接到風四娘的回復之后,風四娘又幾乎同時給他發了另外一則短信:“不出意外,丁杰已經投靠黎遠航。” 丁杰的動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一點,在他看來現在應該是丁杰投奔了,但是還沒有到能夠宣布的時候,作為一招暗棋存在,可是他迫不及待宣布了這個事情,肯定是經過了黎遠航的首肯,那么黎遠航他不是有勇無謀就是有恃無恐,一個能夠忍了這么多年的人,怎么都不是有勇無謀的那種,所以葉一哲從這一句話中直接就推斷出,黎遠航絕對有很深的后招,而且能夠一招至長老會與死的后招。 既然這樣,他就得和黎遠航比速度了,殺了柒星辰讓他們兩個互相猜忌,誰也不敢先動手,最后得利的就必然是他了。 聶昊焱沉聲道:“除非你的實力,比我要高出五倍左右。” 聶昊焱已經算是虎榜高手,比他高五倍,那已經足以沖擊龍榜了,在他看來,葉一哲是怎么都不可能在這個年代達到龍榜的,不是說沒有人有這樣的水平,但是不應該是葉一哲。 他也能想到葉一哲的想法,不得不在心里暗嘆這是一步好棋。 只要柒星辰一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這個刺殺他的神秘高手吸引,在這個高手沒有出來之前,人心惶惶是必然的景象,也正是這樣的時候,最適合鳳凰社這樣的情報機構還有虎頭幫這樣的初生牛犢,最重要的是他們清楚葉一哲的身份,清楚這個人不會對他們做什么,便是可以自由的發展。此消彼長,有利的只會是他們。 本來確實是一步好棋,但是一旦牽涉上柒星辰的實力,就變得不可能贏的棋了。 “看來是真的很難啊。”葉一哲不懷疑聶昊焱對他的說法,這個情況并沒有在他的預料之外,如果柒星辰只是浪得虛名,這些年早就人給弄的人頭落地了,哪兒會活到今天,葉一哲不會看輕任何一個高手,當然也不會過于高估一個人。 就從四大戰將上來說,柒星辰是最好殺的,所以他只能殺他,實力的問題他已經考慮過,選擇他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你能告訴我這樣做的理由么?”聶昊焱點了點頭肯定了葉一哲的問題便是說道,“我承認這個時候,對付柒星辰,是最合適的,但是也不用急于這個時候吧,現在他表露出來的是效忠長老會,其他三個戰將都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傾向性,黎遠航人微言輕,必定會想辦法與四大幫派聯合,那個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丁杰已經投靠黎遠航了。”葉一哲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你沒開玩笑?”聶昊焱帶著點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他還沒有收到這個消息,自然有點狐疑。 葉一哲從懷中掏出了手機,將風四娘發給他的那條信息打開,然后扔到了聶昊焱的面前,聶昊焱看著就是用手撐著頭陷入了沉思,葉一哲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想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過了半餉,聶昊焱才是抬頭說道:“實際上,要殺柒星辰,并不是沒有可能。” 麒麟會投靠,柒星辰如果在這個時候死了,那么兩邊就會產生各種猜忌,對他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誰讓他那么早的宣布了自己的立場呢。 “聶兄,你說。” “有兩個辦法。” 聶昊焱一開口讓葉一哲就是眼前一亮,剛才還沒有辦法的現在就變成兩了,看來果然還是得以利益驅動啊:“第一個就是讓我們其余三個戰將一起出手,配合上你,任他有多少護衛,他都必死無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他的地方,那些護衛,難道我們就沒有護衛了?這樣的話,他插翅也是難逃的”。 葉一哲搖了搖頭道:“這個是個辦法,但是說實話除了你,其他兩個人我根本信不過,這件事情一旦泄漏出去,對我的影響倒不擔心,但是對鳳凰社和虎頭幫影響太大,貿然交給兩個信不過的人,不是很合適。況且就算他們信得過,出動那么多的兵力,難免給給別人發現蛛絲馬跡,所以這件事人越少越好。” 聶昊焱嗯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他雖然有辦法讓葉一哲不顯出身份,其他兩個人他也有辦法讓他們不泄漏,但是那么多的兵力確實是一個硬傷,于是他開口說了第二個方案:“美人計。” “什么意思?”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邀請柒星辰,他會一個人出現,而且會很欣然的出現。”聶昊焱淡淡的說出了葉一哲意料之中的名字:“風四娘。” “你的意思是以風四娘為餌,勾引他出來?”葉一哲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情他并不想牽涉到風四娘,那樣讓他有點利用風四娘的感覺,這樣不好。 “不是餌,是必須讓風四娘參與這次行動,讓她邀請柒星辰出來,必要時犧牲一些也要將柒星辰灌醉,然后再行擊殺。”聶昊焱眼角閃過了一絲傷痛,風四娘也是他喜歡的人,這樣做也不合他的本意,但是他必須這樣提及,因為他想知道葉一哲到底有多在乎風四娘。 整個江州地下勢力都是知道,柒星辰喜歡風四娘,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聶昊焱的想法,青幫第一戰將的胡須,誰會沒事去觸碰?唯一一個因為他沒注意而讓對方知道內情的就是韓少坤,他還被葉一哲給殺了,這一點雖然聶昊焱沒有詢問,但是他也猜到了,能夠在那個時候幫助李虎的,整個江州只有葉一哲一人,韓少坤那純粹是自己不小心碰上了硬石頭,找誰不好,非要找葉一哲這樣的非人類,他一死,麒麟會便是如同一盤散沙,任人宰割,投靠黎遠航也就不意外了,這一點他也是想到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那么突然,讓他都沒收到一點消息。 但是他同樣不知道的是,葉一哲就憑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就已經猜到了他喜歡風四娘的事實,知道這個,葉一哲便是能夠猜到這也不會是聶昊焱的最終打算。于是葉一哲想都沒想就是拒絕了:“不行,如果這樣,不如讓我一個人強攻入柒星辰的地方,總能找到防護上的破綻的。” 葉一哲靜靜的看著聶昊焱,緩緩的說道:“我知道聶兄你在想什么,我也不妨直說了,風四娘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她有不敬,這才是我狙殺柒星辰最重要的理由,沒有之一。”!!! 第九十三章 計定 聶昊焱露出了一絲苦笑,雖然他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打算,但是事情真相就這么出現的時候,他還是有一點失落,真快啊,快的他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竟然就這樣發生了。 實際上他想知道的就是這個答案罷了,以他的個性,又怎么會去犧牲女人來達成目標呢。 聶昊焱緩和了下情緒,接上他之前說的話:“那就在他來的路上,半路截殺。” “這樣的話一樣要面對那么多人,和沖入他家有什么分別。”葉一哲疑惑,柒星辰可沒有那么的傻,除非他腦袋給驢踢了,才會一個人趕來赴約,確實如他所說,讓風四娘犧牲點將他給灌醉那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也第九十三章 計定是他不能接受的辦法。 “自然不一樣,沖入他家,誰知道他家里的情況,里面多少的機關重重?”聶昊焱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我才說你至少得有我五倍的實力才能沖進去,而且就算真的有,你殺了他之后,也不會讓黎遠航和長老會徹底崩裂。可是這樣不一樣,那一百多人我幫你攔著,我們兩同時出手,你對付柒星辰,找一個適合埋伏的地方進行埋伏,你想你上次和我戰斗應該隱藏了一部分實力,外面終究不是他的老窩,所以青幫的來援不會那么的快,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那一百多人他沒有全部帶來,只是帶了幾十個防身的話,那么我有把握在只有七八十個的前提下,一絲風聲都走漏不出去,那樣你的時間就充裕了。” 葉一哲點點頭,他知道聶昊焱說的都是實情,如果他真的以萬夫不當之勇沖入他家里將柒星辰殺死的話,這樣突然出現的高手,只會讓黎遠航他們同仇敵愾,放眼原來的江州,絕對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上次他出手救下李虎已然讓他的身份躍將而出第九十三章 計定,再來一次就算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肯定會滿城留意自己,不將自己找出來他們寢食難安,所以必須得找一個看上去像是黎遠航或者長老會原有的實力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中間還有一個問題,這樣做的話,會給人順蔓摸瓜摸到風四娘身上的吧。”葉一哲也是承認這個是最好的辦法,沒有其他什么辦法比這個更奏效了,只不過如果因為這個將風四娘拖下水,那就太不合適了。 聶昊焱笑道:“如果鳳凰社有這個能耐的話,那還要青幫四大戰將作甚?就算是伏擊,他們也沒有這個能耐,所以任誰都懷疑不到這個上面去。我雖然孤家寡人,但是在黎遠航還有長老會那都有心腹存在,到時候我讓他們制造一些他們兩邊都是出動過兵力的跡象,任誰也想不到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 葉一哲嗯了一聲認同了他的觀點,兩個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具體伏擊的細節,如何將場面做著像是有幾百人突然襲擊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西門剛烈并沒有與其他人一起,一個人悄然離開復大,在校門口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然后不知所蹤。 風四娘聽到前來通報的下屬的話,沒有任何猶豫就是將事情以短信的形式告訴了葉一哲,她也沒有去想過多,畢竟華夏商盟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因為葉一哲的緣故,她連查探都懶得查探,也許他前來是因為西門家族的機密,商業行為和黑道又沒有太深的干系,她平白無故的去關注反而招人把柄。 所以不只是他們,因為突然前來的西門剛烈受到觸動最大的,影響也是最大的,只會是同在江州的其他世家,例如蕭家,又如慕家,當然更不用說公孫家。 “爺爺,你說這次西門他們在搞什么名堂。”慕紫萱雖然還掛著一個名頭在復大,但是也是很少出現在學校里,只是正好出現的幾次,都是碰到了葉一哲,也難怪她總在心里暗呼晦氣,但是也隱約有一種宿命的感覺。 所有人都知道慕紫萱已然接手了慕家的一切,作為慕家第三代的唯一一人,上一代又出了種種事故,整個慕家只有慕衡水和慕紫萱兩個人,她這一接管,慕衡水一退位,一度讓慕家所有產業都是瞬間縮水,股價大跌,而慕紫萱并沒有辜負慕家的希望,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慕紫萱才不過十七歲。 花了兩三年的時間,總算讓慕家的產業鏈趨于穩定,背后她和慕衡水付出的汗水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說慕家就是他們的命根子,沒有了慕家,他們也就沒有了生存的寄托,所以在面對葉一哲的時候,她才表現的那么強勢,因為她心里很清楚,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支撐住整個慕家的人,并不是現在的葉一哲可以做到的。 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一件事,慕紫萱那幾年,所有的一切身后都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就是慕衡水,雖說他退位了,但是怎么可能看著孫女一個人在前面奔波,所以慕紫萱一有什么事情,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找慕衡水,就像這次得到了西門剛烈來到江州的事情,她沒有任何猶豫就是回到慕衡水休養的一品園,跟他匯報了所有事情,然后帶著點思索的問道:“難道華夏商盟內部出了什么問題了?” 也難怪她有這個疑惑,雖然如同他們這樣的世家,在每個城市都有根基,但是也很少有這樣直系成員去其他家族地盤的情況出現,每次出現都是有大事發生,在慕紫萱的印象里,這樣的情況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出現了,上次西門家族有人來到江州,還是西門剛勇剛接管西門家的時候,當時西門家碰到一個很大的危機,所以來到這里和公孫家協商事宜的。 這次換成西門剛烈,不只是慕紫萱,她和蕭雨靈兩個人就這件事聊了很久,最后兩個人都是得出一個結論,西門家肯定出事了,所以兩個人就是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各自的家中,還沒有坐下來就已經安排燕京的人員去查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慕衡水聽完她的匯報,沉思了一會說道:“華夏商盟同氣連枝,唇亡齒寒,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我這里應該早就接到燕京的通知了,但是按照你的說法,他這次前來不可能是游玩的,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看看葉一哲?” 說著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一個葉一哲還不可能驚動西門家二公子,西門家族雖然開枝散葉很是昌盛,但是如同西門剛烈這般的人物,在西門家也算是佼佼者,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的離開燕京,至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輕易離開。” “其他幾個家族的舉動都在我們的監視范圍內,最近江州并沒有什么項目,不要說二公子了,就算是一個小人物都沒有必要來到這里,但是說他沒有目的前來,說出去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也是我的顧慮,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所以我也不敢耽擱。”慕紫萱點了點頭說道,“為了葉一哲?這個不可能,不過他又是這么說的,所以要么就是他另有隱情,要么就是葉一哲另有隱情。” “你這段時間對葉一哲了解的多么?” 見慕衡水突然轉移話題,慕紫萱雖然錯愕但還是回答道:“他現在在學校可算是一個名人了,就算我不想了解,只要回到學校耳邊能響起的也都是他的故事。” “哦?怎么說?”慕衡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慕紫萱笑了笑說道:“不得不說,爺爺您當時有一點沒有看錯,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在蕭家發生的那一切你已經知道了,能夠將那樣的東西隨手丟出的人怎么著在學校都是個風云人物了。” 說著慕紫萱將她了解的葉一哲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了慕衡水,慕衡水聽的很仔細,見他這個樣子,她也是一個細節都沒有錯過,將所有發生過的情況都講述了一遍,還將自己的主觀觀點剔除了出去,純粹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講述著這一切,如果葉一哲在這里的話,絕對會對她刮目相看,想要在跟別人講述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人的時候,不帶自己原來的感情有多么的艱難,這一點誰都清楚,但是慕紫萱做的就是很好。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講述完了葉一哲的事情,慕紫萱接著說道,“就目前來看,他還沒有什么值得我們注意的地方,就是中間有幾個事情有點可疑,他經常會無故消失在學校里,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不相信他是那種會無故逃課的人,所以他肯定有不少事情在處理,加上他與風四娘的關系,所以我斷定他與江州的地下勢力有脫不了的干系。” “地下勢力?”慕衡水皺眉道,“如果他真的是黑道上的人,那么對慕家來說不會是什么好事啊。” 慕衡水對葉一哲始終有一絲顧慮存在,那天的那一個巴掌太深刻了,他此刻還不知道慕紫萱之后與他有過的沖突,如果知道的話,恐怕擔憂之意會更甚,混跡商界一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般情況都不會去招惹黑道上的人,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慕紫萱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眼神也是凝重了些許說道:“前段時間韓少坤襲擊李虎,最終被一個神秘人物出手相救,韓少坤身死,這件事情的后續影響到現在都沒有平息,爺爺你還記得吧?” “嗯,怎么了,和韓少坤又有什么關系?”慕衡水相信他的孫女不會無的放矢,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便是知道她肯定有重要的話要說。 只聽慕紫萱接著說道:“韓少坤死的那天,還有李虎養傷的前幾天,葉一哲也是下落不明!”!!! 第九十四章 澹園往事 如果葉一哲現在在慕紫萱跟前的話,一定會大叫一聲“臥槽”,然后破口大罵“你說你一個這么討厭我的人,這么關心我的行蹤作甚?” 不得不說,無論事情做的多么的縝密,有些人還是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發現一些東西的,就如同葉一哲是怎么都不會想到,在學校里竟然還有人關心他的一舉一動,自從新生晚會之后,他刻意的很少在學校露面,也就是想消除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做到一種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的感覺,這樣方便他很多時候行事。就現在而言,他做的還是很好的,除了老校長會有時候關注下他到底上課沒,包括羅金鳳他們,基本都無所謂自己第九十四章 澹園往事存在不存在了,宿舍里也是習慣了自己的消失,只是預料不到的是,慕紫萱竟然從來不曾“忘記”過他。 慕紫萱提到他的時候卻有點不自然,腦海里顯然閃現出了那天被葉一哲輕薄的場景,不自覺的臉頰微紅了下,幸好的是慕衡水被她話語中的信息量所震驚,一時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表現。 過了半餉,慕老爺子才是嘆氣道:“如果真的如同我們想象的那樣,他就隱藏的太深了,紫萱啊,當初退婚的時候,我們還是有點心急了啊。” “如果他真的對家族有所幫助的話,我并不介意去倒追回來,難道爺爺你不相信孫女的魅力?” 慕紫萱說完見慕衡水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心中咯噔一下,然后強裝鎮定的說道:“為了慕家,所謂愛情所謂婚姻,都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慕老爺子長吁了一聲說道:“苦了你了。” 慕紫萱則是搖了搖頭,只是她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在心中也是自己問著自己,真的只是為了慕家么?她不知道。 葉一哲不會知道的是,不只是慕第九十四章 澹園往事紫萱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蕭雨靈也是同樣如此,此刻這段對話,差不多內容也在蕭家大院里出現著,只不過對話的對象換成了蕭霆老爺子和蕭雨靈兩人,話題內容簡直如出一轍。 而葉一哲則是在將聶昊焱送出門之后,徑直回了學校,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他和上官紫嫣還有一場比試要進行,他并沒有選擇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讓老校長給他將象棋社使用的那個房間晚上使用權要了過來,然后去老校長那里拿了個鑰匙,便是前往棋牌社所在地,到了那里的時候,上官紫嫣還沒有過來,葉一哲打開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直接就是一堆桌子,排成一排排的,每個桌上都放了一副普通的象棋,看來象棋社的眾人日常訓練的也很勤奮,葉一哲找了一個桌子坐下,靜靜的等候著上官紫嫣的到來。 西郊的一個別墅群,很不起眼,零零散散走過一些人,看著里面,目光也會帶著羨慕,但是并不算太重,這個別墅群也只是坐落在這個名為“澹園”的小區里面,西邊一半是別墅,每個別墅都是大概一百多平米左右,加上花園也不過一百五上下,并不算豪華,花園中零散的是一些沒有人打掃的葡萄架,一看就荒蕪了很久,那些樹葉都已經枯黃。葡萄架中 央有一個搖椅,做成了秋千,懸掛著秋千的長繩已經磨損的都是毛邊,與搖椅交錯在一起有一個鐵質的卡口,上面已然生銹,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竹制搖椅中間也是這里缺了一塊,那里缺了一塊,偶爾有風吹動,吹著搖椅晃動了起來,只聽到“吱嘎吱嘎”幾聲響聲,仿佛隨時可能會斷裂的樣子。 這樣的環境,加上周圍很是偏僻,就算在江州這個房價很高的城市,這棟別墅在小區門口的中介那里標價也不過百萬,不要說跟一品園那樣的地方相提并論,就算是葉一哲那由他師傅送給他的屋子,都比這個要貴重許多。 別墅門口很是干凈,雖然門把手都是能看到油漆脫落之后的金屬顏色,但是也正是這個說明了這里一直有人住著,屋里偶爾還傳出幾聲咳嗽聲,讓不時經過的人知道,里面有老者,還活著。 每次經過門口的人,看著小柵欄上的一排字,第一次看到會錯愕,之后再看到都會帶著些許的尊敬看向這棟別墅,而不純粹是羨慕,心中都會想著,屋里經常咳嗽的老者是誰?而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老者身份的同時,在這里就算居住了十幾年的人,都沒有見過他的樣貌,一直都知道里面有人,但是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沒有人看到門打開過,至少白天所有人經過都沒有看到過,更不曾看到有人進去,就算偶爾有人敲門詢問一些事情,也只是能聽到一個老者的聲音通過門鈴傳出來,這樣的情況從十幾年前開始的,具體年份他們也都不記得了,一直持續到了今天,除了知道他是一個老人,整個小區的人對他的身份都是一無所知,這個也成了“澹園”里居住了一定年限的老人口中的話題之一,每次一群老頭老太在樓下聚集著侃大山的時候,總會不經意提到這個別墅中的老者,總會去想著他的身份。 他是一個老人,他還活著。 就在今天,一直關注著這個別墅的老人們在晨練的時候突然發現,它籬笆的門打開著,像是有人出去了的樣子,看到這一幕可是讓這些本來就無所事事的老頭老太瞬間有了話題,每個人都在猜想著,晨練也是莫名的持續了很久,所有人都盯著那個門口看著,想要看看到底有誰會進去,心中也是不禁有了一絲激動的感覺,每個人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個意思,一個埋藏了已經有十幾年的謎底,就要被解開了。 用名偵探柯南里的話說就是,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可是他們一直等到十點多,太陽已然上升到了中 央,還是沒有看到門口有什么動靜,一個老頭不經意的一句“十點半了,我得回去做飯了,忘了去菜場買菜了”,讓所有人都是驚動了起來,這才想起,他們都得去菜場買菜,到了中午時間,上班上學的子女都要回來了,再不去弄就來不及了,所以瞬間就是作鳥獸散。 謎題,終究還是纏在他們的心頭。 也就在他們走后的不久,一輛賓利悄然從別墅的籬笆開了進去,從車里走出了兩個人,年輕人手里拎著不少東西,看上去也是從菜市場剛回來的樣子,新鮮的蔬菜還有rou都有,還有烤雞烤鴨這樣的涼菜。 走下車,年輕人看著院子里的一切,環顧著四周,眼神帶著點恍惚,喃喃道:“有十幾年了吧。” 放下手里的東西,年輕人走到那個已經破損不堪的搖椅跟前,抓著兩側的繩子,輕輕的搖晃了下,看著已經不再適合他坐上去的椅子,思緒飄的很遠很遠。 跟著他一起下車的是一個半弓著腰的老者,鬢發已經花白,走路卻不見絲毫的蹣跚,從車上走了下來,手里還提著一大袋子的灌裝啤酒,很是健碩的腳步,走到了年輕人的身后,看著年輕人的背影,老者的眼眶有點濕潤,就這樣看著他說道:“少爺,老奴記得,今天是十三年零七個月十八天,那天正好是小姐的生日,一晃少爺你都那么大了,只是小姐她……” 說著說著,老者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年輕人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七叔,放心吧,娘當年失去的東西,誰也奪不走,以前是娘大度,不想和他們爭,現在娘不在了,我會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欠娘的都拿回來!” 老者看著這個日益長大的少爺,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少爺,我們進去吧,外面風大。” 這個季節,哪兒有什么風,只不過老者看著年輕人似乎陷入了回憶,想將他帶出來所以故意這樣說的,年輕人聽了這話搖了搖頭笑了笑,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