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對不起,童筱筱
童筱筱笑瞇瞇道:“我已經給她做過各項身體檢查了,沒有任何傳染病,你放心。今晚就她留下來陪你了。你沒男人的功能也沒問題的,她知道怎么讓你快樂的?!?/br> “童、筱、筱!” 鐘宴向來喊她筱筱的,這次卻被氣到喊她全名。 “不用太感謝我,大恩不言謝。祝你……破處愉快,晚安,好夢?!?/br> 童筱筱沖女人跟鐘宴揮揮手,然后退出去,把門從外面鎖上了。她勾了勾唇角,一轉身,才發現慕修臣站在她身后。 他看著她從鐘宴房間里走了出來,視線落在她的后背上。 她皮膚細膩白皙,玫瑰花栩栩如生,如同活過來,在她的后背上綻放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然而,慕修臣每次看到這朵玫瑰,心臟都絞在一起,將近窒息。 她當時可以不被鐘宴這般折磨的。 童筱筱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下,裊娜地往樓梯處走。大晚上鐘宴被折騰得夠嗆,她也累啊,不過心情不錯就對了。 “童筱筱。” 身后傳來慕修臣的喊聲。 童筱筱停下腳步,背對著他道:“如果你想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鐘宴房間,那就不用問了。孤男寡女一個房間,而且是深夜,你覺得能做什么?” “我沒有懷疑你?!蹦叫蕹嫉?。 他沒有懷疑她跟鐘宴做什么曖昧的事情。 “噗?!?/br> 聽此,童筱筱樂了。她轉過身,走到慕修臣跟前,然后忽然解開腰帶。 睡袍滑落在地上,露出她凹凸有致猶如藝術品的身體。她穿著內衣,可這也已經足夠誘惑。 慕修臣猝不及防看到這一幕,眼神晃了一下,眸色微暗。 “好看嗎?” 她踮起腳尖,仰頭的樣子像是要吻他。 “這一身皮膚這么精細,可都是靠鐘宴養出來的。像這樣站在他面前,給他做模特,我都記不清多少次了?!?/br> “他知道我各個時期身體變化,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的身體,給我準備過成千上萬套內衣,也拍過、畫過我穿那些內衣的樣子?!?/br> “現在,你說的那句話要收回嗎,慕少?” 童筱筱記得他以前就很嫌棄她跟其他男人走得近,別人說她水性楊花,爬了那么多男人的床。他明面上沒說什么,可卻一直是介意的。 以往她總是刻意避開這些的,即便那些只是傳聞,鐘宴也沒有對她做任何親密的時期。 可光是從初中開始,鐘宴讓她做他的模特,換各種內衣讓他拍、畫,她便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骯臟。 不到八歲,她就見過父親跟當時的情人、后來的繼母上床。 才到初中,鐘宴就已經給她看過各種性愛視頻,要求她跟異性保持距離,不要讓任何人碰觸她的身體。異性不可以,同性太過親密的也不可以。 初中早戀,那些男孩子女孩子對視一眼就會臉紅的時期,接吻就屬于大膽的時候。 她的腦子里卻已經被鐘宴灌輸了足夠多的骯臟思想。 童筱筱本就覺得這些難以啟齒,是她心中藏在角落的東西,慕修臣曾經表現出來的嫌棄,更是讓她對此避之不及。 可是現在……她不在乎了。 隨慕修臣怎么想吧。 慕修臣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眼底墨色盡數褪去。 “呵?!蓖泱爿p嗤了一聲,帶著幾分自嘲,“過了五年多,慕修臣,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偸禽p易地做出許諾,又輕易地收……”回去。 她說著話想要后退時,慕修臣突然伸手,將她攬在了懷里。 她身上只穿了上下兩件內衣,肌膚暴露于空氣中。他的睡衣毫無障礙地貼在她肌膚上,帶來一陣涼意,偏偏他的胸膛一片guntang,呼出的熱氣也是guntang的。 童筱筱本就不喜歡跟異性接觸,如今穿成這樣子,更是厭惡極了他的觸碰。 她用力掙扎了下,沒掙開。 “放、手。”她冷冷道。 慕修臣沒松手,反而摟她摟得更緊了。 之前不是總嫌她臟,嫌她水性楊花,爬了太多人的床嗎?這會兒不嫌棄了? 童筱筱心里憋著一股氣,又掙不開,她仰頭,用力咬在他的下巴上。一直到嘴里充斥著血腥味,她腮幫子都酸了,他卻都沒哼一聲,更沒有松開她。 “對不起。” 好半晌,慕修臣才開口,聲音壓抑又沙啞。 童筱筱一愣,她想過他的各種反應,覺得他不論是驚訝是嫌棄是同情,都算是意料之中。 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道歉。 “對不起,你最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沒幫助你?!?/br> “對不起,我沒有早點遇到你。” “對不起,童筱筱,我有能力幫你卻沒幫你?!?/br> 慕修臣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如果他連普通人都不如,或許他還能原諒自己。 但他是慕家的人,他上學時是慕家選好的繼承人,畢業后是慕氏集團的總裁。他一直都有能力幫她,卻那樣任由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過了那么久的地獄生活。 她在掙扎著活著。 而他沒有拉她,還踩了她一腳。 慕修臣知道自己不該反復去想這些的,除了折磨自己和無限后悔外,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可他只要一空下來,就會瘋狂地想這些。 他想,如果他細心點,如果他一開始對待愛情的態度能成熟一點,她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只有瘋狂的工作,不給自己大腦半點空閑的時間,他才不用那么煎熬。 童筱筱嘴里的血腥味讓她有些難以忍受,又想起了鐘宴曾經逼她喝他血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百毫升,也足以給她過了這么久都忘不了。 她蹙著眉,卻推不開慕修臣。 臉上突然一涼,好像是慕修臣的血落到她臉上了。 可是,血是溫熱的不是嗎? 砰。 身后的房門突然重重響了一下,隨后響起劇烈的敲擊聲。 慕修臣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撿起地上睡袍,胡亂給她披上,隨后將她塞進了自己的懷里,冷冷看著房門的方向。 隔音效果好,除了猛烈的敲擊聲外,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我從外面鎖了門,他們打不開,你可以松手了?!蓖泱惚槐У糜行┐贿^氣,而且他也沒給她系腰帶,她的睡衣都松松垮垮的。 慕修臣聽見她說話有些難,這才松開她。 她系上腰帶,準備過去開門,他卻一把搶過鑰匙,然后走了過去。 門一打開,就是濃郁的血腥味。 女人臉上身上全都是被劃的傷口,之前纏繞在鐘宴胳膊上的那條蛇僵硬地躺在地上,頭跟身子已經分開了。 地上都是血,女人跟鐘宴都趴在地上。但是受傷的只有女人,鐘宴身上沒有什么傷口,只有滿臉陰戾。 見到門打開,女人急切地爬過來,面上盡是惶恐。 “救救我,他……他是個瘋子!” 就是照顧個怕蛇的殘疾人而已,而且這人長得又足夠好看,盡管童總一開始就叮囑過她小心,可她并未放在心上。 可她哪知道,她才去解他睡褲,甚至還沒把他的睡褲拉下來,他就舉著臺燈砸了下來。 她被砸得腦子空白,愣得還沒做出反應。他就壓在她身上,用力掐她脖子,又拿著臺燈碎片劃花了她的臉,在她身上劃了很多傷口。 要是這門開得再晚一點,她感覺自己都要死在里面了! 童筱筱看了眼兩人,拿出手機,給蘇特助打了個電話。 蘇特助二十四小時待命,哪怕是大晚上接電話,聲音也十分清醒,“什么事,童總?” “你現在去把安醫生接到金月灣這里來,告訴他,有人受了傷需要處理。女孩兒臉受傷了,帶上些祛疤的東西更好?!?/br> 童筱筱大晚上過來還拿著手機,就是覺得鐘宴不會太安分,沒料到手機真得派上用場了。 “好的,我盡快。” 童筱筱掛了電話,伸手把女人扶起來,聲音溫柔地安慰對方。 等女人情緒穩定下來后,她把原本定下來的報酬翻了五倍,又道:“醫藥費方面你也放心,全部由我處理,不會讓你留下一點疤痕?!?/br> 為她做事的人,她從來不會虧待對方。 女人這才露出一個疼痛中夾雜著喜悅的笑,而童筱筱則看向此時已經坐好,靠在墻上開始整理儀表的鐘宴。 “鐘總什么時候開始辣手摧花了?” “你知道的,沒經過我允許,就想要爬我床的女人。我只是對她這樣,已經足夠給你面子了。” 鐘宴已經擦拭干凈臉上的血跡了,皮笑rou不笑道:“我們做交易,但是你沒說我不能對她做什么吧?” 他伸手指了指女人的方向,眼神很冷。 童筱筱可以玩弄他,卻得有個度。如果超過這個界限,他不只不會乖,還會歇斯底里反抗。她太清楚這些了,因為就如他所說,他們一直都是同類人。 “放心,我把人帶走,不影響我們的交易?!?/br> 童筱筱也沒幫鐘宴清理房間,扭頭打算帶著女人去客廳等蘇特助跟安醫生。 結果一轉身,不經意間發現慕修臣下巴上被她咬破了,還在淌血珠。而他的眼眶,有些紅。 她條件反射地摸了下臉頰,那里之前有東西落下來過,她以為是他的血。 可是她摸了下,手上并未沾染半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