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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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數(shù)只巨鳥飛過。 但鳥上的的人,竟然是姬幽與――其堯??! 姬夷召心中一驚,其堯神色平靜,面色正常,不像是被挾持,可是,為什么―― “傻兒子,這點(diǎn)小事也要問為什么?!笨兹嘎牭絻鹤拥哪剜?,高傲地道,“很明顯,那只母的對殷流云已經(jīng)由愛生恨,所以現(xiàn)在另外找了一個姘頭,要勾結(jié)jian夫,毒死殷流云,然后上自己兒子上位,再把土地分一塊給jian夫,最后自己當(dāng)太上皇,再來找你父親我還有阿惠報當(dāng)年的仇!” “……”姬夷召無語,半晌才道,“你知道的可真清楚?!?/br> “那當(dāng)然,人族的女人都喜歡玩這套,但上套的男人從來就不少,姒太康、后羿、姒皋都是這死法,一點(diǎn)新鮮的也沒有?!笨兹复騻€哈欠,“還是阿惠好,只愛我一個。” “你再往臉上貼金都可以當(dāng)城墻了,”姬夷召不想再和他糾結(jié)這樣的問題,“廢話省下,帶我過去,不然我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 “……”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無關(guān)劇情,喜歡考據(jù)的可以看看。 從雞蛋里拿蛋黃,比如在紙上畫一圈蛋殼,中間是蛋黃,三維空間中的我們只要手指從指上方伸進(jìn)去,掐掉那蛋黃,不會損害蛋殼。量子理論中,三維空間是無數(shù)的二維組成,就如同動畫片的每一幀,就相當(dāng)于一本書,中間的每一張都畫著蛋殼和蛋黃的不同平面。四維空間就相當(dāng)于書頁間的縫隙,我們可以一張張挖出來,書合上時,蛋殼還是蛋殼,但蛋黃不見了。 ☆、美人心 沉默許久,孔雀才懶懶地扇了下翅膀:“夷召,作為我的兒子,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但敵人不會?!?/br> “所以呢?”姬夷召不動聲色地問。 “所以作為父親,我要執(zhí)行我的權(quán)柄!”孔雀懶懶道,“看好了?!?/br> 姬夷召悄然警戒。全力作好一切準(zhǔn)備。 孔雀沒做別的,只是展開他的羽,剎時,五色光華迸射而出,仿佛霞光閃耀,震撼人心,動蕩人神,姬夷召還來不及眨上一眨眼睛,就已經(jīng)整個倒在地上。 “養(yǎng)小孩真難?!笨兹甘崂硪幌伦约旱挠鹈?,“笑話看夠了嗎?” “難得一見,何必小氣?!币恢痪薜褡钥罩斜P旋而下,黑翎如劍,氣勢沖霄,雙目如電,有若實(shí)際。 “帶他回去,看住他?!笨兹咐淅涞?。 “小孩子不好看。”大雕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果你可以讓我教訓(xùn)的話。” “想都別想,我都舍不得動他一根羽毛!”孔雀冷哼,“不過太久,拖住他三天,差不多事情就完結(jié)了。” “如此容易,你不覺事有蹊蹺?”大雕走到姬夷召身邊,有點(diǎn)好奇的伸頭蹭了他的側(cè)臉。 “他們?yōu)槲乙胰刖郑螄L不是煞費(fèi)苦心,至少這天地合,絕非作假?!笨兹篙p蔑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帶夷召離開。回到北都就是,不必太遠(yuǎn),以免暴露我們關(guān)系。” “依你,不過,你說他是叫我娘舅,還是叔叔?”大雕調(diào)侃道。 “別想知道他是誰生的!”孔雀轉(zhuǎn)身,震翅高飛。 “呵,”大雕這才轉(zhuǎn)身,“別裝了,孔雀和我都知道你沒暈?zāi)?,但這改變不了你不能去的事實(shí)?!?/br> “我暈了大約十秒,卻是很厲害的法術(shù),若是戰(zhàn)斗,已經(jīng)兇多吉少?!奔б恼倨届o地起身,“我只是覺得,你們破陣,都是用的蠻力,這樣既傷人又傷己?!?/br> “你之劍法,勢在先發(fā),天下莫有人能擋,卻只有一次機(jī)會,因?yàn)槟阒酰瑹o法持久。”大雕目光銳利,“是以,我與孔雀都是清楚,你不必妄自菲薄。” “據(jù)我所知,你對陣法,也所知不多?!贝蟮癜炎约鹤兓膳c他一樣的高度,右手一揮,放出一案,一壺,兩杯清澈酒水,“我妖族陣法早已失散大半,如今你想說服我,便讓我一見你之能為。” “能為?!奔б恼侔寥灰恍?,“雖然我是有些不解,但之前在北都,卻也用了數(shù)晚時間,一閱讀此地所有關(guān)于陣法之甲骨鐘鼎,絕對與之前大不相同?!?/br> “至于證明,”他隨手扔出一枚水晶樣的沙屑:“你道這是何物?” “星辰沙,之前聽說你破七星貪狼而不傷,看來非是妄言?!贝蟮裥Φ?,“不過,現(xiàn)在你還是不可前去。” “為何?”姬夷召開始考慮要不要先下手為強(qiáng)。 “我知孔雀心思,他素來狡詐多智,謀定后動,如此機(jī)會,定然不會輕易動手,我們還有時間,做足準(zhǔn)備?!贝蟮裆斐岚虬涯潜逅频剿媲埃斑@是夷山靈泉,那泉中生有素草,我喜此水冰潔澄凈,又有素草微香,你可一試?!?/br> “這樣?!奔б恼賵?zhí)起木杯,輕啜一口,雖入口微澀,但又回味甘甜,飲下似有靈氣沁人心脾,便贊嘆道,“果然好水,閣下倒是有雅性?!?/br> “哈,孔雀只看去泉邊啄水,倒是不喜用杯。我兄弟倒是少有能坐下一談之時?!贝蟮裥Φ?,“我本擔(dān)心你年輕氣盛,如今看來,你胸中自有城府,倒是讓我放心許多?!?/br> “如此,你便是愿意隨我同去天地合?”姬夷召挑眉。 “孔雀不過仗著你不會下狠手罷了,我雖不知你有何底牌,卻也知攔你不住,倒不如陪一闖,若是逃跑,我倒不懼。”大雕遙望遠(yuǎn)方山澗,“可是,你之能力,已有證明,但你又如何證明你心?” “我心?”姬夷召一愣。 “孔雀視你如心肝,自然不愿逼你過甚,但姬夷召,你是否想過,愿為人,又或?yàn)檠!贝蟮袼詥枺会樢娧?/br> “自是為人?!奔б恼俟麛嗟?,“但我非大義之人,妖為種族之爭,我?guī)涂兹?,只是不想他身死異鄉(xiāng)。” “果然天真?!贝蟮襁拥?,“最后一個問題?!?/br> “如果你問我在孔雀和山君之間選誰,就可以省下了。”姬夷召斷然道。 “……”大雕無語,詭異地看他數(shù)眼,便張開翅膀,請他上來。 姬夷召這才上前—— 寧靜的村落之中,身穿特異樹騰草葉的族人在懸橋上上上下下,祭祀他們的神靈與陣法。 而村落中心最大的一間房屋內(nèi),數(shù)名身份高貴以極的人物,正在商討。 當(dāng)先是一名女子,神色端莊,復(fù)雜夸張的發(fā)飾像征前她不凡的地位,完美的面孔更讓那所有事物都成為可有可無的陪襯。 “當(dāng)年吾與家兄,一修祝祭,一修咒殺,雖然耽擱數(shù)年,但咒殺之術(shù),天下間,倒還可一看。”姬幽侃侃而談,“如今天地靈脈絮亂,皆因中州夏族占據(jù)軒轅之屬,五行不得歸位,五方修士皆不得入天門,如今夏帝更是聯(lián)合山君與商君,要平息中州之屬,改天地氣運(yùn),若我等依舊不一盤散沙,不免為魚rou爾?!?/br> “此事我等都以知曉。”開口的西嶺之主,正是為姬夷召所救那人,“計(jì)將安出?” “此事不急,當(dāng)然要等商君到來再議,但我以接到傳音,不如選出門去,迎接貴客可好?”姬幽神態(tài)悠然,似智珠在握。 “貴客?”東西二君對視一眼,于之他等可稱貴客,可上門者……難道。 “迎接就免了?!蓖崎T而入者,高冠藍(lán)發(fā),冷俊至極,卻讓在場不知者心中猛跳。 “薛蘿你大膽,竟敢冒如此不韙之事?!睎|夷之主怒然而起,“此事我絕不答應(yīng)。” 姬幽自然早已料到此事,妙目一轉(zhuǎn),又看向西君。 “孔雀王,上次一戰(zhàn),我等或不敢忘。” “何必不忘?!笨兹篙p蔑道,“用一天地合,再以一商君,換得你等心中大業(yè)可得,若不心動,我倒要以為你等是殷流云那等道德楷模了。” “孔雀王何必逞口舌之利。”姬幽嫣然一笑,“只等商君前來,以西君庚金之威,克木于天地之間,再以東夷火君之威,克木于兩生這地,又有孔雀王之劫炎,商君就有通天之能,也只能飲恨于此。到時,諸位恩怨,再談不遲。” ☆、傷 姬夷召輕快地飛躍于樓臺視線死角之處,他不知道孔雀準(zhǔn)備怎么做,但就如孔雀所說的,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再精秒的招式都是浮云。 不過在姬夷召看來,這只是雙方差距造成的,人力是有時而窮,但借天地之威不也有足以可以與他抗衡的存在嗎?誰會和他拼蠻力。 他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什么是知識的力量。 雖然他覺得這很像兒子在父親面前掙表現(xiàn),但既然都愿認(rèn)他了,想表現(xiàn)一下這種事他也不介意大方承認(rèn),懶得矯情,最多他會在山君面前得瑟一陣子罷了。 以常理推之,是指上下四方,泛指天下。但以易術(shù)解之,卻是天地合、陰陽合、山川合、坎離合、逆順合、人倫合。天地合為之首,當(dāng)是天地分之,混沌未開之陣。 只是混沌何來,又豈是一陣可成。此地雖貌似非天地之屬,但在姬夷召的眼里,真的是難度不大。 “你在做什么?”大雕變成一只云雀,在他肩膀上悄聲問。 “記錄坐標(biāo)?!奔б恼僦皇窃谝惶幬⒆鐾A?,又很快奔向下一處。周圍不是沒人,只是似乎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崆峒的無影之法,你如何會?”云雀很好奇。 “因?yàn)檠劬Τ上袷怯删铙w聚焦在視網(wǎng)膜上成為一點(diǎn),傳導(dǎo)給視神經(jīng),而本身那一點(diǎn)應(yīng)該有的東西,人是看不見的,那就是盲點(diǎn),我可以計(jì)算出每人眼睛的盲點(diǎn),處于盲點(diǎn)中就不會有人看到我們。”姬夷召飛快地解釋。 “……你之人話,卻是不同,深奧非常?!痹迫赣X得人類語言果然是博大精深。 “是我錯,不過我基本踩完點(diǎn)了?!奔б恼偻T谏窖麓迓渥罡叩囊稽c(diǎn)上,用手指在面前的青苔樓頂上將六角形的大陣節(jié)點(diǎn)一處處畫出,一一計(jì)算陣眼位置,以及可能的變化。 他的速度極快,重復(fù)修改卻完全沒有有影響,只是越算,他的眉頭就越緊,最后手指整個停在一處,不再移動。 “如何?”云雀問。 “有問題?!奔б恼僦钢笊弦稽c(diǎn),“此陣有變,按計(jì)算,河圖五行,以水為首,此陣之水位卻是天盤不收,地盤不應(yīng),日行六轉(zhuǎn),因此陰陽不能濟(jì),天干不能合……”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云雀正在皺眉細(xì)聽,見他眼神,只能攤開雙翅,以示無奈。 “嗯,是我說復(fù)雜了,通俗一點(diǎn),就是這陣是個空殼子,里子沒有了,只是被人以奇術(shù)強(qiáng)行推動,術(shù)法一止,此陣自毀?!奔б恼僖凰κ郑耙煌ㄖ兹福屗帐?。沒事就別折騰了。” “那陣中之眼在哪?”云雀卻不樂觀,“十方之界,從九至一,一共四十五眼,雖斷我妖族命脈,卻也窮盡人族千年心力,豈是輕易能動。遠(yuǎn)不說,其力全力一擊,就是孔雀加我,哪怕擦掛,也是重傷之局,若是直接中上一記,只能歸去黃泉?!?/br> “調(diào)動這樣的陣眼,必然是法陣之造詣極高人物,加上姬幽,是誰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姬夷召收回手,想了一下,“看來孔雀果然謀定而后動,必然早就和姬幽勾結(jié)上了。” “那是當(dāng)然,姬幽當(dāng)年遷怒于你,把你交由南山族人交給夏王,孔雀當(dāng)時就急掉了一地毛,雖然被姬惠勸說不要傷她,但也在后來找到機(jī)會回報了,姬幽還一直以為孔雀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呢?!痹迫高拥?,“再加上他在南荒又給了她兒子的消息,姬幽覺得欠了一份情,也想利用他除去殷流云,本來天地合的地點(diǎn)是她用來交易的最大的秘密,也因?yàn)槟銦o意中的發(fā)現(xiàn),而失去作用?!?/br> “你說其堯的消息,是孔雀給那女人的?”姬夷召突然問。 “─.─||”糟了! “你不必?fù)?dān)心,我不會說是你泄露的?!奔б恼倨届o地把手指收回來。 “我才不擔(dān)心這個……”看著姬夷召無意中在石頭上捅出的數(shù)個小洞,云雀只覺得大腦內(nèi)部隱隱作痛。 “此事按下,我自會與孔雀分說。”姬夷召隨意揮手,止了這場討論。 云雀梗了一口老血,這鳥崽子一定是山君生的,看那種頤氣指使的個性,孔雀最吃這套!—— 而在村落之中,姬其堯正認(rèn)真無比地在龜甲上刻字,那小刀鋒利尖銳,刻下的字細(xì)如米粒,卻是落刀極深,若姬夷召在,定然會認(rèn)出這是他以前教弟弟的字,而且贊嘆弟弟手武學(xué)大有進(jìn)步。 “阿堯。”姬幽推門而入,她此時依舊云鬢高挽,冠梳壓發(fā),發(fā)簪翠羽,端莊威儀。 “是你?!奔鋱蛐⌒姆畔慢敿?,自席上起身。 “阿堯又長高少許?!奔в奈⑿Φ?,“今日功課如何?” “還好?!奔鋱蚱届o地道,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只有簡單的對答。 “我與你說之計(jì)策,你可記清楚了?” “記得。”對方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