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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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破解 幾乎同時,他聽到了聲音。 但是看不見人。 “此陣果然離奇,倒是吾小看商君了。”孔雀的聲音略有低沉,隱隱中氣不足。 “你已被七星會聚一擊反傷。至此或降或殺。”殷流云的聲音沉靜威嚴(yán),“妖族勢微,無可挽回,妖王你縱有殲天之能,但世間已無祖獸,你無力回天。” “哈,三年前,我雖傷于先天八卦之乾關(guān),但也依然求得所要,”孔雀傲然道,“你這朽木還是這般如尸躺著的好,免得七星再臨,變成焦木,那才是悔之萬矣。” “不勞費心,我神農(nóng)上傳乙木天徳上經(jīng),回氣療傷天下無可左右,孔雀真王不若先說遺言,將來我再臨南荒,也可向貴部交待。”殷流云不咸不淡的回他。 “哈,商君不懾話大易咬舌,這陣隔天絕脈,自成一世,毫無青木之氣,你的經(jīng)法再如何逆天而為,還能憑空生木,為你替換傷病不成?”孔雀語帶嘲諷,卻也低沉動人。 “你大可一試。”商君道。 “于你一試?笑話,這世上我之對手僅阿惠一人也,終有一日,我會以五色麗羽屏迷暈其眼,鱗交綺錯惑其耳,文藻陸離奪其心,把他搶回夷山,如你這般弱雞可食之朽木,又何必再妄想。”孔雀的語氣冷厲輕蔑的姬夷召這種無關(guān)的第三方就想上去揍他了,“更何況,你我皆無法移動,我為何要為你浪費體力,你是算何人,若是阿惠倒可一試,若非,姬夷召也可……” “閉嘴!”商君低吼道。 “你算何人,我孔雀乃炎方之偉鳥,雖不若我父鳳凰需圣人現(xiàn)而來儀,也至少是阿惠那般靈氣祥和而來儀……” “你不提姬兄會死嗎?”商君咬牙道。 “誰叫你對他心懷不詭,”孔雀說的簡直大義凜然,“我們禽鳥向來從人而終,才不能爾等如此始亂終棄。” “你!呃——”殷流云話音一頓,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商君嘔紅,想是心中淤結(jié),有時妄想太多,都是浮云。”孔雀一副過來的人的口氣,“所以……” “孔雀王,”殷流云幾乎是無奈地道,“如今你我皆困此陣,若都身死于此,又何必爭這口舌之利。” “……我豈會輕易認(rèn)輸?” …… 姬夷召小心地避開星光投射之處,向兩人聲音方向移動。 卻依然不見兩人。 “你們在哪?”想了想,他開口問。對面的聲音陡然而止。 隨即,對方同時暴喝:“你來作什么!” “與你等無關(guān),在哪?”姬夷召淡淡道。 “夷召我侄,速速離去,此陣每一時辰運(yùn)轉(zhuǎn)一次,被陷入者絕難生還,你速離去還有生機(jī),否則你右有閃失,我縱九死,也無顏去見姬兄……”殷流云凄厲又有些悲憤的聲音突然一頓,怒道,“孔雀王,我教訓(xùn)侄兒,你點頭做甚?” “……”孔雀王閉嘴,他可不敢透露一點和夷召的關(guān)系,否則阿惠和夷召都會有大麻煩。 “都閉嘴,你們何人懂得此陣,將明細(xì)說予我聽。”姬夷召怒。 “這是天地絕陣之一,禍星貪狼。”孔雀決定讓兒子知道事情的輕重,“此陣以北斗七星之陣為主,當(dāng)年九天玄女助黃帝滅蚩尤,所賜之物,就有七星碎屑,也是此世流傳唯一的星辰之土,可引周天星辰之力,降天極以下,以禍星之力,引地脈之殺。就算是你生父來此,也只能避開,不能強(qiáng)來。” “引動星辰之力嗎?”姬夷召想了想,無視里邊力勸他離去的兩人,雖然知道自己的科學(xué)知識在這里能用的已經(jīng)不多,但他也不想放棄,商君對他有醫(yī)治之恩,孔雀……雖然這家伙神煩但是不能不救好不好!! 此陣關(guān)鍵是引動星辰之力,可是星辰位列九天之上,是如何引動的呢? 如果引動,那么定然有個引子,就是所說的星沙,沙子最可能的地方,無疑是這水中。 但這水面如此廣闊。 他仔細(xì)觀察這光,伸手感知此地天地元氣,卻發(fā)現(xiàn)元氣稀少的近無。空氣也干凈的幾乎沒有塵埃。 那就是光的傳遞? 他仰望天穹星辰,在其中找到北斗七星,但看星圖方位,銀河伏于大地,應(yīng)是春季,可是為何,北斗七星那個勺子的柄是指向南方,需知斗柄東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 他凝視著那七星,常理來說,七星大至于星圖北方不動,方能為人指引方向。 這里七星在旋轉(zhuǎn),不是由東向南的順時針,而是由南向北的逆時針。 他突然道:“你們那可以看穹頂嗎?” “……可。”孔雀低聲道。 “那你看北斗七星的斗拱是朝哪個方向。向哪方而轉(zhuǎn)。” “北。自北而東。”商君道。 “斗柄北指,天下皆冬,順時針,這邊的星辰是春圖……再報其它星辰方位。” “夷召,星星很多……”孔雀弱弱道,他看到星星就頭暈啊。 “北辰二,紫微坐本宮……”還好商君靠的住。 姬夷召飛快計算兩方星圖的變化,發(fā)現(xiàn)兩方都是以某一點為中心移動,商君報出的位置越多,那點也越是精確。 終于,當(dāng)商君報完,姬夷召也已算出陣眼所在位置。 “我找到星塵可能的位置,先過去,你們自己小心。” 以天上光束隨時計算定位,他向遠(yuǎn)處的那位置游去。 “稍等。”殷流云突然道,“夷召路上小心,但聽我一言,貪狼之陣是七星之首,不可損傷,先人窮盡數(shù)輩,才得以祭從天意,降得福詆,如若非要毀之才得以解,那便做罷。” “哼。”孔雀沒有接腔。 商君說如果解陣需要毀陣寧愿死在這里,但他是沒這打算的。 外邊水聲輕響,看來是夷召已經(jīng)離開。 陣中,是一塊巨大石臺,鋪有黃銅,正中刻周天星辰,又有山川草木,此刻,在石臺正中,正匯聚著一星光點,漸漸明亮。 孔雀盤膝而坐,一道巨大的傷痕幾乎撕裂他的半個身體,但此時,這巨大傷口正在妖力的催生下長出無數(shù)rou芽,在空中相互交接纏繞,速度雖慢,卻也遠(yuǎn)高過殷流云。 “人說世間強(qiáng)過孔雀者唯有山君,我本以為……” “以為你我相差不遠(yuǎn)?”孔雀冷笑道,若非之前在山前與西君一戰(zhàn),多有損耗,就殷流云這般靠耐打拖時間的,又豈能傷他,只是沒想到那守陣女子甚是剛烈,竟自盡殉陣,以魂魄接引天意,在他與殷流云的糾纏中被挨了記重的。 “呵,”殷流云輕笑一聲,“昔日大巫蚩尤何等神勇,又有何用,照樣被擒后,又讓軒轅劍斬為數(shù)塊,埋五方天地,被永世鎮(zhèn)壓。”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大禹分化我妖族內(nèi)亂,各個擊破,若我不動,那我妖族又何有立足之地,當(dāng)真要千年之后,盡去靈智,化為獸類么。” “巫族已隕,妖族……” “人,我不會對你放狠話,安看下步就好。”孔雀突然詭異一笑,額上銀冠兇鳥,卻在那刻無聲撲出。 但卻就在此時,平臺猛然震動,仿佛天地傾斜,整個空間都要坍塌一般。 孔雀立時收回心思,與對方對視一眼。 “此陣已毀!”殷流云大驚,“可夷召未歸!” “不必你說。”孔雀將積蓄的力量收歸本體,看著天穹,“別裝了,此陣既毀,你之身體當(dāng)已用青木之氣恢復(fù)。” “我先去尋夷召,孔雀王自便!”殷流云神情冰冷,卻也知此時不可再戰(zhàn),畢竟貪狼以毀,再戰(zhàn)也是于事無補(bǔ)。只是要防對方再施狠手。 “隨你。”孔雀心中也急,只是一秒,便已不見人影。 姬夷召找到那點星光,就在湖底,一星如螢,微微閃爍,在黑暗之境,清晰美麗。 但這好像是一塊水晶,只有沙粒大小,姬夷召伸手去拾,去直直透過。 這陣法就是如此玄奇,明明可見,卻不可及。 只是他是如何接收星力,無法理解,他不精通天文學(xué),等等,如果說閃爍的話,是不是…… 他伸手,掌心漸漸凝聚起薄薄的一片。 他可以控制金屬,不多,僅僅是一把劍的份量,所以他們從來找不到自己的劍藏在何處,但用的好,這點金屬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候起到非常關(guān)鍵的作用。至于為何可以,他原以為是穿越的金手指,自從知道自己是半個妖怪后,就不去管身上奇怪的能力了。 但現(xiàn)在,他要的不是鐵,而是鉛。 做為放射同位素衰變的最后產(chǎn)物,鉛可以阻斷所有人眼看不到的光波。 唯一的問題是,他不知道結(jié)果。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他將那層唯一的鉛片,擋在水晶砂上。 一分鐘過去,沒有反應(yīng)。 正當(dāng)姬夷召準(zhǔn)備取下之時,一股極弱的熱流,順著那鉛片透入指尖,融入體內(nèi)。 他本能的想松手,卻見那點星光有若無物,徑自入他眉心。 大腦里轟然一炸,他聽到一聲高吭至極的長鳴,威嚴(yán)尊貴,萬物拜伏。 那一瞬,他只看到極目滿眼的火光,焰極焚世,那是天方偉鳥,雄據(jù)于世,拱垂天下,與它相比,他所見孔雀真身,也不過凡鳥爾。 這個是…… 鳳凰? ☆、番外孔雀與山君 孔雀知道自己要死了,神農(nóng)鼎是九鼎之首,蘊(yùn)涵神農(nóng)大帝一生精元,他的毀滅足夠有力量隕殺他這位妖王。 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他是鳳凰的兒子,流著鳳凰的血。 鳳凰可以重生,孔雀也可以,只是有點不一樣。 拖著重傷的生體,他到遠(yuǎn)離戰(zhàn)場的地方,安靜的燃燒,最后化成了一顆潔白的蛋。他有鳳凰血,卻沒有鳳凰那浴火而生的能力,從這一刻,只有這微小的性命,重新開始,只是機(jī)會,卻只有一次—— 姬惠從火焰焚天的山林中離開,只是心情卻沉重?zé)o比。 戰(zhàn)火太大,他與手下失散,還得去尋回大部隊。 南荒主力此戰(zhàn)大損,父王重傷,雖殺得孔雀王,卻也毀了神農(nóng)鼎,雖勝實敗。 自此之后,妖族的主力就可以推前到地界乾坤兩關(guān),南荒處境必然更加艱難,至于說毀掉整個山河社稷之界,他倒沒有想過,要知就算九鼎被毀,九宮破一位,但后方的八卦、七星、、五行、四相……哪個不是更加艱難危險,許多更兼上古大能之力,除非鳳凰麒麟再生,否則如今妖族,又哪能尋得這種偉力, 到河水用水清理傷口,以麻布纏繞,姬惠很快振作精神,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五歲,在這平常人只能活三十多年的世界,已經(jīng)足夠年歲,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hù)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