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這個,其實不難,孩子,你記住,武力不是最強的東西,最強的,是不放棄的心。”女人溫柔的笑了笑,如果自己得不到就得的,她的孩子也要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重現錄: 殷流云(崩潰臉):我被qj了,我被一個女人qj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為什么不是你!為什么是她?為什么為什么! 門外,孔雀說:這么點小挫折都受不起,阿惠別找這樣的男人啊、這么也要比我好,對把? 姬惠:你在暗中幫了她多少? 孔雀:你的meimei我當然要給面子了,全是我包辦地! ☆、第 26 章 殷流云修長寬大的手掌按住姬夷召右手脈門,做沉思者狀態,神色溫和帶笑,也看不出好與不好。 姬夷召只覺得絲絲清涼柔和的元氣透入體內,如無數細絲在靜脈中穿梭,卻沒不難過,反而如同泡進了溫泉里,有一種奇異的舒適感。 半晌之后,殷流云收手靜力,神色凝重,輕聲嘆息,似乎很是遺憾。 山君淡淡道:“出言三思,平日說笑隨你,若于此事欺我人,就勿怪人心易變。” 殷流云立刻把原來臉上的溫和微笑又換回去:“姬兄說笑了,如此大事,吾只是見夷召可愛懂事,想逗弄一二,姬兄大可放心,夷召尚且年幼,經脈受損輕微,恢復也只是花數日的功夫。” 山君這才滿意地點頭:“那便動手。” 姬夷召微微挑眉:“父親,商君來我南荒不過數個時辰,如此辛勞,非待客之道,不若先讓商君休息一夜,明日再治?” 山君輕笑一聲,轉頭凝視殷流云,道:“商君以為如何?” 殷流云先是一愣,似乎被驚到了,然后笑的越發自然:“自然不用,夷召,你天賦極高,自然越早越好,不如現在就開始,也好安你父一片舔犢之意。” 姬夷召看了父親一眼:你何必欺負老實人。 山君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遠方:早治早走,不然孔雀絕對又會來鬧。 姬夷召一想還真的是這樣,以孔雀那種無理也要聲高的個性,耐心一用光絕對是一場災難。 于是他乖乖閉上眼睛,盤膝坐在席上,表示自己沒有意見了。 殷流云苦笑一聲,坐到姬夷召身后,指扣蓮花,左手抵大椎、風門、肩井三xue,右手按脾俞、腎俞、肺俞三xue,雙目一閉,瞬時,一點青印自他眉心浮起,形如樹枝,四方枝葉依春夏秋冬時序而生,各有顏色,開榮枯滅,方圓百里之內,所有東方青木之屬,各種精氣,無論甲木(樹)、乙木(藤),又或蕤木(花草)、陰木(菌)仿佛受到無形牽扯,迅速聚攏,隱隱形成巨大氣旋。 那是五方天地印,可cao五方之本源,非一部之主不能得之,南荒軒轅歸土,土印為山君所有,木印為商君所承,夏國本承水印,但姬夷召殺得夏帝,水印不得傳承,自然消散,只能等新君姒履癸十年之期再祭蒼天,才可由天授之。 山君微微放心,此術非小,想來不會給夷召留下后患。 就在此時,心中警覺驟起,他反手一槍,直捅身后。 槍尖入rou,卻是一名藍發冷峻男子,隨意抬手,任槍尖捅穿了掌心,那額頭兇鳥頭冠立時被血腥激起兇性,在銀環上用力掙扎,神態猙獰,血眸厲紅,兇殘絕倫。 “這木頭醫術倒是不錯,不枉我當年饒他一命。”孔雀溫柔地說,他容顏完美,眸眼狹長,漆黑瞳孔沒有邊界,只有一片無盡的黑,有如兩塊鑲嵌在眼中的黑鉆。冰冷,卻又刺骨的銳利。 “你倒清楚。”姬惠收回長槍,再不看他一眼。 “夷召可好?”孔雀自不接這話,輕描淡寫地轉開話題,他受傷的左手背到身后,又復拿出,已是完好如初。 “尚可。” “那便好,可是,”孔雀靠近他身邊,“你解決了這個問題,就要把他趕走不是?” 山君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們兩現在是關鍵時刻,稍有分神便會傷人傷已,不會聽到,你大可不必擔憂。”孔雀高傲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當年夏啟竊國,以水印之主將中州土屬之地占據,五方之印不歸所屬,如今已過千年,這東勝神州陰陽五行已是越發絮亂,你聯合商君,也是為此吧?” “說廢話,就是你來之因由?”姬惠冷笑。 “讓我幫忙,這么難說嗎?”孔雀大怒。 “涂欽,”山君突然叫他的本名,“我還沒瞎。” “這次我是真心的,不帶一點目的!”孔雀惱道。 “呵呵。” 話已到此,已無法再談,于是兩人皆不再說話,只是觀注的兒子的情況。 “后邊,你如何打算?”半晌,孔雀問。 “三月之后東夷祝融部落新君繼位,時間正好可讓夷召避開這是非之地。” “這是小事,由你做主。”孔雀隨意揮手打斷,表示你快說自己。 “他將來是南荒之君。也只會是南荒之君。”姬惠冷哼一聲。 “不,他會是孔雀王。”孔雀惡意地笑道,“他可以輕易殺死夏國如此多的守衛,而不改色,他可以沒有氣海也縱橫天下,都是因為他體內有我孔雀王的血,所以他不但身體堅韌強大,而且心也一樣,總有一天,他會漠視人族的如我一樣,像你說的:‘孔雀好吃人’。” 山君凝視著他,然后低頭想了下,道:“夷召要勘測水情的事,我可助他,便不勞煩孔雀王了。” “喂,你公報私仇!” “是又如何?”山君正要繼續說話,卻聽外邊遠處一片喧嘩。 他凝視細聽了一下,頓時面色一變。 “……救人啊,其堯小公子不見了。” “道長昏迷了,快叫大夫。” “道長受了重傷剛剛醒過來,快去找大公子和山君。” “是一個女人抱走了小公子……” …… 都是諸如此類,但都有同一個信息,其堯不見了。 “你放了那兩人?”山君瞬間就想通始末,擔心我找回,所以過來拖我時間? 孔雀聳聳肩:“母親想念孩子,要帶走,這種事情,我怎么好不幫。” “你想殺其堯母子也非一日兩日,如何會如此好心。” “我是想殺他們,但你一定會生氣,所以我容忍他們活下來,殷流云不喜此子,姬幽定是帶他去找商部祭祀,只要祭祀承認,他就是商君唯一的兒子。無論如何,都不回來,豈不是正好。留在南荒,才是對夷召的隱患。”孔雀向來喜歡辦一件事同時解決幾個問題。 姬惠道:“你走吧。”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孔雀惱道。 “夷召已醒。你可想暴露他之妖身?” “……算你狠。” ☆、第 27 章 次日,商君便動身回國,他畢竟是一部之主,責任所在,不可離開太久,他的數位隨侍都有靈鳥乘騎,但伊尹卻是沒有,于是姬夷召看他最近拼命修煉才四重天能力,就讓他和道士都別去了。 他和孔雀的關系是大機密,萬一泄漏也是不好。 于是姬夷召隨著商君動身。 南荒與北蠻相隔著整個中州大地,就算以孔雀天下第一的速度的也不可能一天就到,更何況中都就在南都與商部的直線當中,作為擁有青木之印的君主從國都中直接飛過去,于情于禮都該去拜會新主,但那無疑太過麻煩,于是必需要繞過去。 殷流云途中雖然很想和姬夷召聊聊他父親的事情,但對方的那只烏鴉只要找到機會就要來啄他那完美英俊的臉蛋,而且就算有乙木之氣幫助,那印子還是可以維持半個時辰。 可那烏鴉又是夷召的坐騎,他更不好與一禽獸計較,于是殷流云吃過幾次虧后,就很少再過來問。 “你真是無恥。”姬夷召對洋洋得意的孔雀說。 “這是不放過任何消滅敵人的機會。”孔雀理所當然地道。 “你真是夠……他來了,閉嘴。”姬夷召抱住烏鴉脖子,小聲道。 烏鴉懶懶地繼續飛,沒說話,準備等那家伙說完再去啄。 “夷召,天色已晚,前方不遠驪山之上有我商部行宮,我等便先歇息一晚,如何?”商君語態溫和,但身體卻處在一個戒備的姿勢,似乎隨時防備著那該死的烏鴉撲來。 “聽商君安排。”姬夷召點頭稱是。 商君瀟灑地與烏鴉拉開距離,這才轉身而下,烏鴉扭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兒子。 姬夷召直視遠方,面無表情地在對方翅膀根上掐了一把。 父親,你到底是怎么喜歡上他的! 行宮不遠,不過幾座山頭便看見,青石所砌小樓數棟,占地不過數畝,卻是山石水景俱全,晨可觀云海,晚可觀明霞。聽商君這里平時都有數人打理,他們一行人不過十余,卻是足夠了。 坐了一天飛機(?)的姬夷召有點困了,打了個招呼就想去睡覺。 “今日勞頓,不如晚膳過后再歇息?”殷流云因為那只烏鴉一路上都沒找到機會拉近關系,此時怎愿放棄。 “也好。”姬夷召拍拍身邊的烏鴉,“自己去找吃的,記得早點回來。” 烏鴉乖乖地點頭:“嘎嘎~” 然后飛走了。 不過這里沒有什么八珍,只是普通的粟米飯,更加之磨的不怎么精細,混著細小的糠殼,簡直如同在吃沙子。但他抬頭看了一眼,商君很平常的舉著陶碗吃,和平時用餐并無區別。 商君發現他的猶豫,便放下碗:“可是不喜?” “出門在外,也無所謂。”主要是被伊尹把口味養叼了,真是由儉入奢易,反之則難啊。姬夷召低頭吃飯。 “如此的話。”商君微微一笑,“夷召想吃什么,若是木屬,我都可為你找來。” “我吃喜歡吃竹實,不過這個不好找,算了吧。”姬夷召在南荒山嶺時遇到過一片開花后的竹林,當時已經結果,他當時非常喜歡,硬是在那吃光了所有竹實才走的,可惜那次之后,再沒看到過開花的竹子。 “這倒不難。”商君灑然一笑。伸出右手,額頭木印一閃,下一秒,無數青色如指尖大小的果實自他掌心、手背、手指處結出。層層疊疊,相互擠落,很快就落下滿滿一盤。 “……這是?”有密集恐懼癥的姬夷召艱難地問。 “我商部屬天下木屬,凡我食過之物,皆可以以青木之氣生結,夷召還想吃什么?”商君覺得自己這一手非常厲害,看著對方有些震驚的表情,雖心中自傲,但還是比較矜持地問。 你妹,把我喜歡的東西都毀了!你這種長出來的東西天知道是什么轉基因,誰知道吃了會不會致癌會不會懷孕!我吃的下那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