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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需要愛的情歌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他抬了抬眉毛,然后忽然咧開嘴,夸張地做了一個又驚又喜的動作:“哇!你來了!”

    “你滾。”蔣謠翻了個白眼,一掌覆在他臉上,將他推到一邊,自動地拎著塑料袋走了進去。

    祝嘉譯笑起來,笑得很好看,寬大的t恤穿在他身上,讓人很有脫下來的沖動。

    他關上門,從她手里接過塑料袋,打開看了之后,高興地大叫:“哇!我最喜歡的炸雞也!”

    這次,是真的驚喜。

    蔣謠脫下高跟鞋,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看著他拿出一只炸雞翅,一臉滿足地吃起來。

    “我不來你就不吃晚飯了嗎?”她說。

    祝嘉譯專心地啃著雞翅,好像根本沒空理她,等啃完了,才口齒不清地答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她放下包,站在那里看著他又開始啃炸雞翅,心里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為什么?”她很想知道答案。

    他看到她認真的眼神,不禁愣了一下,才說:“沒為什么……我就是覺得你會來。”

    她瞇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自信起來?

    “因為你已經開始喜歡我了,”他站在走廊上,捧著那一桶炸雞,一臉信誓旦旦,“我感覺得出來。”

    一到年底,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種蕭條之中,下午還風和日麗,到了半夜,竟然狂風大作,緊接著又下起雨來,讓人只想躲在溫暖的被子里,不想出去。

    至少,蔣謠就是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留下的。

    當祝嘉譯一邊啃著雞翅一邊說出“你已經開始喜歡我了”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轉身要走。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夾雜著負氣跟……一點點的難堪。但是她知道,這完全沒有必要。

    祝嘉譯自然是丟下炸雞桶,上來一把緊緊地抱住她。她很生氣,氣得尖叫——因為他那沾滿了油的手竟然放在她新買的昂貴的呢大衣上!就算她尖叫著說自己不會走,他還是不肯放手!

    后來……

    算了,她不想去想后來,反正這結果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既然最后一樣是要躺在床上,那時候她就根本不應該假裝要走。現在那件昂貴的新大衣正安靜地掛在門背后的衣架上,昏暗的燈光中,她依稀還能看到它的輪廓……

    祝嘉譯又開始咬人,她的肩膀上刺痛了一下,讓她不禁叫起來:“你再敢咬我,我要翻臉了。”

    可他竟然不怕她,好像真的很篤定自己說過的那番話。他還是用牙齒咬她的肩膀,但只是輕輕地,一邊咬還一邊吃吃地笑。

    “你很煩……”她幾乎要破口大罵起來。

    他還是笑,好像根本不把她的抱怨當一回事。

    到最后,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好像第一次,是她敗了。

    “喂……”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在一片寂靜中開口道,“今天早上,‘他’出差之前,我跟‘他’說,等‘他’回來之后,我想談談……”

    背后的年輕人一言不發地用鼻尖頂了頂她的耳朵,像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蔣謠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像今天早上那樣,鼓起勇氣說:“我想離婚……”

    祝嘉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跳起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床頭燈就照在她臉上,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被審訊的犯人一樣。

    “真的?!”燈光下,他的眼睛那么閃亮。

    那種光芒,蔣謠知道,叫做希望。

    她其實被燈光刺得有點睜不開眼睛,但還是咧著嘴角,笑笑地說:“嗯,真的……”

    他又開始吻她,熱情而又激烈。這一刻,他們之間,好像根本不用任何言語,就能了解彼此的心。她的手放在他的背脊上,緊緊地抱著他,在她手掌之下,胸膛之上的這具身體,是這么溫熱,甚至有點炙熱。

    這天晚上,當她在他的懷抱里快要睡著的時候,恍惚之間,她忽然意識到,她又戀愛了……或者其實,從很早之前,從他第一次吻她開始,她就戀愛了。

    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這種感覺。

    不過好在,她終于鼓起勇氣,面對他、面對王智偉、面對婚姻、面對父母、面對生活……最重要的,是面對她自己。

    ☆、14.五(中)

    左手無名指根部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凹痕,那是戒指的凹痕。此時此刻,那枚跟隨了蔣謠很多年的戒指,正安靜地躺在洗手臺上。浴室內一片氤氳,洗手臺上濕漉漉的,連那枚戒指也是。

    她的頭枕在浴缸邊緣,身體則完全浸沒在guntang的熱水之中。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夜,她覺得唯一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

    她拒絕了祝嘉譯的邀請,下班后獨自回到家。今天早上她急匆匆地從他家出來,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故意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她實在沒時間了,剛想開口罵他,他卻松了手,笑嘻嘻地說:“我今天晚上還想吃炸雞翅……”

    她沒理他,這家伙……稍微給他一點甜頭就行了,否則他真的要爬到她頭上來!

    結果她還是遲到了,因為急著回家換衣服,她連那件被他弄臟的新大衣都忘記帶回來。匆忙間,她又穿錯了鞋子,紅色大衣配綠色高跟鞋……實在讓她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來。所以下班前,祝嘉譯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一口就回絕了他。

    不過更重要的是,明天王智偉就要回來了,所以今晚,她不想再見任何人,她想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一想,想想該如何開口……

    直到她躺進浴缸的時候,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到自己終于離開了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來到屬于她自己的世外桃源。

    手機響了,就在洗手臺上,她決定不去接。可是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她不禁猜想是誰,她希望不要是祝嘉譯,因為此時此刻,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聲音。手機還在響,不停地響,她終于不勝其煩地起身拿起手機,才發現是秦銳打來的。

    “喂?”她接起來,“我在洗澡。”

    電話那頭的秦銳像是本來已經準備好要責備她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但是聽到她這樣說,反而只好尷尬地道歉:“呃……抱歉,我只是想問你上次倉庫租賃的那個案子現在是什么情況。”

    “明天,”她重又回到那guntang的熱水中,卻不得不努力仰著頭聽電話,“明天下午開庭。”

    “能贏嗎?”

    蔣謠苦笑:“你覺得我會怎么回答呢?信誓旦旦說一定要贏嗎?”

    “你不會,”秦銳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挖苦,“只要存在百分之一失敗的幾率,你就不肯說自己肯定會贏。”

    她扯了扯嘴角:“那你還問我。”

    秦銳嘆了口氣:“要是我要把你的回答寫到工作簡報里去,你大可以用官腔回答我。但是現在我只是純粹以一個老同事的身份隨便關心一下你的工作而已,你不用這么緊張。”

    “……”蔣謠沉默了一下,苦笑地說,“我沒見過你隨便的樣子,你對工作一向很認真。”

    聽到她這樣說,電話那頭更沉重地嘆了口氣:“但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甚至于,他是不是需要安慰,她都不太確定。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秦銳的內心非常強大,遠比她強大。所以很多時候即使她想說些安慰的話,可是一想到這點,她就有些打退堂鼓。

    他好像從來不需要任何人。

    “你還在辦公室?”她忍不住問。

    “嗯,”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疲憊,“最近的我只能用‘疲于奔命’這四個字來形容。”

    她輕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我一直覺得創造這句話的人實在是個奇葩。”

    “?”

    “用小孩去換狼?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不禁又笑起來:“你是不是想說這跟你現在的處境是一樣的?”

    秦銳愣了一下,然后又大大地嘆了口氣,像是無奈到極點。

    “你會熬過去的,”她終于決定說些鼓勵的話,“然后你就平步青云了。”

    “……”他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她這番話的可行性。

    “想想不久之前,你還在為是不是要辭職而猶豫,再看看現在,機會來了,而且我覺得你能把握得住。”

    “……好吧,”他終于又換上一副自嘲的口吻,“我就再用孩子去換匹狼來看看——雖然我很懷疑即便這匹狼仍舊不是我想要的,我手上還有沒有多余的孩子繼續拿去換。”

    她失笑:“你是人販子啊?”

    “其實也差不多,”他忽然很感概地說道,“我們拿去換的也許不是‘孩子’,但肯定是我們的一部分……”

    蔣謠不得不說,秦銳真的是一個思路清晰又透徹的人。好像不管什么時候,他都能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來看這個世界。

    “秦銳……”想到這里,她忽然情不自禁地說。

    “嗯?”

    “你上次問我……為什么不跟王智偉分開……”

    “……嗯。”他楞了一下,大約是沒想到她忽然會轉到這個話題上來。

    “所以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再這樣下去是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蔣謠以為已經斷線了。但秦銳卻在沉默之后,平靜地說:“你會這么問我,就說明你自己已經有答案了。既然如此,我覺得你已經不需要我的回答。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蔣謠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忽又覺得,這個時候,好像無論說什么都有點矯情。甚至于,有些尷尬。于是她半開玩笑地說:

    “所以會不會其實,上次你說要辭職的時候,你也不是真的想要辭職,而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你留下來的決心?”

    秦銳笑了一下,懶懶地說:“也許吧……”

    她不禁嘆了口氣,得出結論:“我們都很賤。”

    他在電話那頭失笑:“人之初,性本賤。”

    她哭笑不得。

    可是不管怎么說,秦銳的這通電話,讓她緊張的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他說得對,她自己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根本不需要再從別人那里找答案。既然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那么她就該用這份勇氣繼續面對生活。

    掛上電話,她查了查通訊錄,發現之前那通電話竟然不是秦銳,而是王智偉打來的。她看著那三個字發了一會兒呆,最后決定還是不要回電話。因為她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事,還會打來的。

    她將手機丟在洗手臺上,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沉入水底。

    蔣謠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水溫已經下降了很多,不過好在她的身體已經熱了,并不覺得冷。她剛從浴缸里出來,披上浴巾,就聽到門口有奇怪的聲響。她不禁嚇了一跳,站在那里屏息凝神聽了一會兒,聲音又消失了。

    她有點緊張起來,環顧四周,洗手臺上的架子上有王智偉的剃須刀,可是那根本不管什么用……她打開儲物柜,終于在一堆毛巾后面找到一把小剪刀。她深吸了一口氣,握著剪刀,輕輕拉開浴室的門往外張望,客廳里很安靜,像是一切如常。

    她又悄悄邁出步子,才剛走了兩步,就有人從廚房走出來。

    “啊!”她嚇得尖叫起來。

    王智偉站在那里,錯愕地看著她,手里拿著一杯剛倒的溫水。

    蔣謠眨了眨眼睛,這才看到放在門口的登機箱:“你、你怎么……嚇死我了……”

    王智偉喝了一口水,才說:“我事情辦完了,臨時改了今天晚上的飛機,我一下機就給你打電話了,但是你沒接。”

    蔣謠苦笑:“我在洗澡。”

    他聳了聳肩,繼續喝水。忽然,他看著她,怔了怔,卻沒有說話。

    她能感覺得到他的欲言又止,于是順著他的視線,她意識到,他在看她的肩膀……

    她忽然渾身發冷,甚至于打了個冷顫。她連忙轉回身回到浴室,關上門。

    她把剪刀放在洗手臺上,然后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整個浴室都被蒙上了一層霧氣,濕漉漉的,鏡面上也是。盡管如此,她還是能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輪廓,甚至是……肩膀上的那圈牙印。

    王智偉提早回來是蔣謠沒有料到的,她原本打算今晚一個人安靜地呆著,好好思考該怎么跟他說。現在,看著在客廳里看電視的他,她忽然有點心慌,就像是根本沒有準備好,就要上考場的考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