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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需要愛的情歌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哦,”她終于想起來,“我去買郵票了。”

    “干什么?”

    “集郵啊,”她翻白眼,“不然呢?”

    祝嘉譯看著她,像是很懷疑。

    “我的臉看上去不像集郵的嗎?”她故作鎮定地說。

    他挑眉:“你說哪方面的郵?”

    “……”

    “那郵票呢?”他又想到什么似地問。

    “郵票……”她怔了一下,立刻說,“沒買到。”

    他的眼神愈加充滿了懷疑。

    “我本來是想買跟《情書》有關的郵票,可是沒有。”她說。

    “情書?”

    她翻了個白眼:“一部電影,不過我想你大概沒看過。因為這部電影既不是你那個年代的,也不是男生會看的。”

    她這么說,他反倒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講什么的?”

    蔣謠嘆了口氣,有點欲哭無淚:“你為什么精神可以這么好……”

    “快說。”他又掐了她一把,催促道。

    她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才娓娓道來:“是講……一個關于暗戀的故事。有一個叫做渡邊博子的女人一直沒辦法忘記幾年前死掉了的男朋友,她偶然得到了這個男人少年時期住過的地址,據說這個地方已經被拆掉建了大橋還是什么的,她太思念他了,所以就往那個地址寄了一封信——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封情書。”

    “她想干什么?”祝嘉譯有點不解,“你不是說她的男朋友已經死掉了嗎?”

    蔣謠又想大嘆氣,但還是忍住了。她轉過身來看著他,認真又好笑地說:“你真是不了解女人。”

    “?”他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女人是很感性的,換句話說,女人大多數時候是被感情左右著,”她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孔說,“當她愛著、思念著某個人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其他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被忽略,她想要的只是一種……”

    說到這里,蔣謠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思索著該怎么說。

    “感覺?”祝嘉譯替她說了出來。

    “對!”她笑起來,“女人要的就是感覺!可以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可是如果你讓她感覺到愛,她會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

    但祝嘉譯卻直搖頭,一副很堅決地否定的樣子:“不可能。”

    “?”

    “因為你就不是這樣的。”

    “……”她語塞。

    “有時候我覺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硬得要死。”他說這話的時候,竟是一臉認真。

    蔣謠看著祝嘉譯的眼睛,床頭那兩盞昏暗的燈光實在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憂郁,讓她不禁想要緊緊地擁抱他,同時也讓她有一種即將要陷入某種漩渦的危機感。

    “……我說的是大部分女人,”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漩渦,她輕咳了一下,說道,“我不屬于這個范圍內。”

    “……”他看著她,一言不發,眼睛就像是暗夜里的寶石。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于是她伸出手指,去戳他裸*露的胸膛:“剛才說到哪兒了?總之,渡邊博子寄了一封信給遠在天堂的藤井樹——就是她那個死掉的男朋友——她本來以為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小游戲罷了,她只是想要抒發一下自己心底的思念。但是沒想到的是,過了不久,她收到了一封回信,信上的署名,也是‘藤井樹’。”

    祝嘉譯像是真的認真在聽她講故事,所以一把捉住她在他胸膛上畫圈的手,好讓自己不要分心。

    “原來渡邊博子把地址搞錯了,她把信寄到了另外一個藤井樹那里,”她繼續說,“那個藤井樹是個女生,兩人一來一往通了好幾次信,那女生才想起來自己跟男藤井樹是中學同學,而且因為在同一個班級,曾經鬧出不少笑話。渡邊博子請女藤井樹給她講講關于少年時期的男藤井樹的事情,于是女藤井樹陷入了種種回憶之中……”

    說到這里,她停下來,看著他。不是因為說不下去了,而是……在她看來,這個故事說到這里就該停下了。可她又忍不住問:“你猜后來怎么了?”

    祝嘉譯想也沒想,就說:“女藤井樹發現男藤井樹喜歡她對嗎?”

    蔣謠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他像是有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自己一開始就說這是一個關于暗戀的故事,暗戀這種事是只有學生——尤其是中學生才會做的吧。所以我猜男藤井樹喜歡女藤井樹。”

    “可是為什么不是女生暗戀男生呢?”她又問。

    祝嘉譯搖頭:“不會。”

    “為什么?”她覺得奇怪。

    “因為我覺得這個女藤井樹就跟你一樣沒心沒肺。”他竟答得很理所當然。

    蔣謠怔了一下,然后真正地哭笑不得。

    “她一開始都沒想起那個男生,說明她不喜歡他。女人至少會記得自己喜歡過的人吧。”

    “好吧,”她苦笑,“這也算是一個理由。”

    “所以這個故事是一個悲劇嘍?”他說,“因為男主角一開始就死了。”

    “嗯……”她抬了抬眉毛,“也不能這么說吧……至少最后,渡邊博子慢慢從思念和回憶當中走了出來。”

    他忽然看著她,定定地、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你在想什么?”她摸了摸他的臉。

    他的眼神有點閃爍、有點落寞,然而,他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蔣謠被他這副表情激起了好奇心,不過,與其說是好奇心,倒不是說,是一種不安。她對于自己如此在意他的眼神這一點,也感到有點驚訝,但是不管怎么說,她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非常想!

    “祝嘉譯!”她喊他的名字。

    他還是垂著眼睛,直到她翻身撲倒他,將他的臉按在昏暗的燈光下,命令道:“快說,不然我生氣了!”

    他眨了眨眼睛,細密的睫毛看得人心底發癢:

    “我……我只是在想……”

    “?”

    “到底怎么才能夠讓人念念不忘……”

    “……”蔣謠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么。

    他抬起眼睛看著她,認真地說:“這個叫藤井樹的男人死掉了對嗎,而且死了好幾年了,但是渡邊博子還是沒辦法忘記他……你也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才繼續道:

    “你不肯離婚,不肯離開‘他’,不是因為你還愛‘他’,是因為你忘不了以前的‘他’。其實你跟渡邊博子差不多……”

    蔣謠看著祝嘉譯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除了挫敗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情緒。她起初沒有明白,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是憐憫——是對她的憐憫。

    她忽然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原本將他壓在身下的力氣已經漸漸消失,連架著他脖子的手也開始發軟。因為她忽然發現——他說得對,也許他真的說得對!

    她自己也曾想過這個問題,然而每想一次,就覺得頭疼一分,于是最后她決定逃避。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比她小了五歲的大男孩,在這件事情上,竟比她更透徹……

    她頹然坐起身看著他,昏暗的燈光讓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她想,也許他也看不清她的……

    “你生氣了?”祝嘉譯也坐起身來,伸手來握她的手。

    她下意識地躲開了。其實她沒有生他的氣,一點也不,她沒有理由生他的氣,她氣的其實是她自己。

    “我去洗澡。”說完,她趁他還怔在那里,便起身走進了浴室。

    她鎖上門,打開浴缸的水龍頭,guntang的熱水如激流般涌出來,蒸汽很快就將窄小的浴室包圍起來。洗手臺后面那塊占據了整面墻的鏡子中央有一塊很小的地方被設計成不會因為蒸汽而起霧,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苦笑。

    難怪祝嘉譯會露出憐憫的眼神,因為她真的很可憐,可憐到連面對現實的勇氣也拿不出來。

    車子仍舊沿著海岸線飛馳,車上也仍舊放著那首法文歌,低沉而醇厚的男中音唱得人腦海中浮現出蔚藍海岸的景象。

    可是車廂內的氣氛卻有些沉悶。祝嘉譯沉默地開著車,蔣謠則沉默地把頭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連綿了兩天的冬日細雨已經結束,如今天氣晴朗,連接著深藍色海岸線的,是無云的湛藍天空。陽光灑在海面上,泛起刺眼的波光。沿海公路很快就結束了,車子駛入隧道,經過了一分鐘的黑暗之后,他們進入了山路。

    “餓嗎?”一首歌結束,祝嘉譯問。

    “不餓。”蔣謠撥了撥肩上的頭發,一手靠在車框上,支著頭。

    他們是十點半從小樽的酒店出發的。昨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以后,她就直接睡了。他像是還想跟她說什么,但她只是拍了拍他的手,便背過身去,假裝困了。祝嘉譯嘆了口氣,不過很快的,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卻幾乎一夜都沒睡著過。

    臉頰上忽然傳來溫暖的觸感,皮膚上癢癢的,蔣謠回過神來,發現祝嘉譯正用蜷曲的食指摩挲著她的臉。

    “別生氣了好嗎,”他軟言軟語地說,像是在懇求,“好不容易出來玩……”

    她心底有一根弦被撥了一下,輕柔地,緩慢地,卻激起了劇烈的震蕩。

    “我沒有……”她假裝面無表情地說。她不是要給他臉色看,而是,如果她不這樣的話,她怕自己要開始落淚了。

    祝嘉譯伸出左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右手,他還在開車,所以沒有看她,可是他那張嚴肅的側臉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她有點想把手抽回來,因為她真的想要落淚了。然而他張開手指跟她的交握在一起,緊緊地,不給她任何一點逃跑的余地。

    蔣謠只好別過頭去,看著窗外,逼自己想些開心的事,好轉移注意力。

    然后她忽然發現,她腦海里浮現的,是陽光下他大笑的樣子。他笑起來的時候,兩只眼睛都瞇成了細細的線,像月牙一樣彎。

    離洞爺湖還有二十幾公里的時候,忽然開始堵車了,而且是堵在一條隧道里。隧道并不長,甚至可以看到出口的光亮,可是他們被堵在隧道的中央,昏暗之中,前面和后面都是一片黃色的雙跳燈和剎車的紅光。

    蔣謠有點心急,祝嘉譯卻拉上了手剎,轉過頭來看著她。他一言不發,只是那樣看著她。

    蔣謠嘆了口氣,說:“我真的沒生你的氣。”

    “那為什么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笑過?”

    “……”她有點想翻白眼,“我干嘛要一直笑?”

    他又沉默了,什么也不說,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昏暗中,她試圖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便伸出手來,輕輕握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到光亮的地方。

    他的臉上,是倔強和……彷徨。

    “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嗎?”他忽然很輕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恰恰相反,很開心。可是就是因為開心,有時候才更讓她害怕。

    她看著他的臉,覺得自己無計可施,最后只好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唇。但他還是倔強地看著她,好像現在生氣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蔣謠苦笑,這就是跟一個年紀比她小很多的男人在一起的壞處——有時候他不會懂她在想什么。

    她忽然沒了那種哄他的興致——或者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她靠在椅背上,想起他昨晚說的那番話,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他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那樣在昏暗中沉默地坐著,像是各自想著心事。

    隧道前面的車輛仍是一動不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等蔣謠回過神來的時候,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心悸向她襲來,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后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祝嘉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