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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需要愛的情歌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我抬起頭,老板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給病人的優待。”

    我很想給他一個微笑,但恐怕我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我被那兩個小男孩撞得摔下山坡,不過還好,山頂并不陡峭,我在雪地里滾了幾下就停下來,但是很不幸的……腳扭傷了。

    古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陋屋偏逢連夜雨?

    我鼻子一酸,差點就掉下眼淚。但我還是忍住了,在異國他鄉,一個人哭真的太悲慘了,我不想自己變成這樣。

    我含淚吃完面,老板又端上來一壺梅酒,可是我一點喝酒的心情也沒有。

    今天外面很冷,假期又還沒到,整條運河旁都有點冷清,店里除了我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你說你是寫愛情小說的?”老板坐在我對面,雙手抱胸,看著我。

    “嗯……”

    “什么樣的愛情小說?”

    我抿了抿嘴,勉強打起精神來應酬他:“是男人和女人的愛情小說。”

    他皺了皺眉頭:“愛情小說不都是男人和女人嗎?”

    “也不是啊,”我裝出一副很酷的樣子,“還有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的啊。”

    “……”他張了張嘴,像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這好像是幾天來唯一能讓我發笑的事情。但很快的,一想到截稿日就在眼前,我的心情就又變得沉重起來。

    “你說你寫不出故事來?”老板又恢復了平常的那副面孔,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陰郁。

    我點頭。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但眼里似乎藏著些什么東西,一些……沒有人知道的東西。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他忽然說,“這應該……也能算是個愛情故事吧。”

    我被他那種想要傾訴的表情打動了,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想確定一件事:

    “我能先打斷一下嗎?”

    “?”

    “你要說的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愛情故事對嗎?”

    老板訝然失笑:“對,男人和女人……”

    “好,”我放心地做了個手勢,“那開始吧。”

    吧臺后面的廚房里有一臺老式的cd機,正在放著一首中文歌。在這寒冷的異國他鄉,聽到這樣的歌,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溫暖——

    艷陽高照在那海邊

    愛情盛開的世界

    遠遠看著熱鬧一切

    記得那狂烈

    窗外是快枯黃的葉

    感傷在心中有一些

    我了解那些愛過的人

    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謝

    多想要向過去告別

    當季節不停更迭

    卻永遠少一點堅決

    在這寂寞的季節

    ……

    ☆、2.一(中)

    電臺里放著陶喆的老歌,這首歌很適合在這個地上鋪滿了金黃樹葉的季節聽。

    其實,比起其他季節,蔣謠更喜歡秋天。

    這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情結,喜歡一樣東西,很多時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當然,討厭一樣東西,也是如此。

    比如,她就很討厭每個星期一早晨的高架路,盡管交通法規規定說市區內不準鳴笛,但那些急躁的人們總是耐不住性子,讓她想好好聽完一首歌都不行。在擁擠的車流中緩行了好一陣子,她終于逃下高架路,盡管已經比平時晚了半小時到公司,但從車庫出來后,她還是不慌不忙地去咖啡店買了一杯拿鐵來配包里的巧克力餅干。

    “我個人覺得新出的太妃榛子口味還不錯,建議你下次可以試試。”在服務區等咖啡的時候,有個男人在她身后說。

    蔣謠半側過身,微微一笑:“但我覺得那太甜了。”

    “哦……”男人一臉惋惜地抿了抿嘴,沒再接下去。

    蔣謠苦笑:“這就是你搭訕的水平嗎,秦先生?”

    秦銳無趣地聳了聳肩:“其實你的潛臺詞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就是‘離我遠點’,那我何必還要自討沒趣?”

    蔣謠瞇起眼睛看著他:“你這個人最可愛的地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店員一邊喊著咖啡的名稱一邊把紙杯放在服務區的柜臺上,秦銳紳士地拿起兩個紙杯——當然也包括蔣謠的那杯——兩人并排走出了咖啡店。

    “新加坡的項目怎么樣?”等電梯的時候,蔣謠問。

    秦銳動了動嘴唇,意思是糟糕得他都懶得說。

    “今天下午三點要開視頻會議。”她不禁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我知道,所以兩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要是大樓火警響了你別吃驚,只管收拾好東西從消防樓梯走下去就是了。”

    她很配合地翻了個白眼:“以后有這種j□j消息你能早點告訴我嗎,虧我今天還興高采烈地穿了雙新鞋,鞋跟足有七厘米那么高,要我從二十五樓走消防梯下來簡直要了我的命。”

    秦銳抬頭看著不斷跳動著數字的液晶屏幕,聳了聳肩:“那等下中午我先去給你買雙平底鞋。”

    “謝謝。”說這話時,她頗有點咬牙切齒。

    “不客氣。”

    電梯門打開,他們跟隨隊伍走進電梯,因為秦銳兩只手上都拿著咖啡,所以蔣謠伸出手去按電梯按鈕。手還沒來得及縮回來,從外面沖進來一個年輕男人,撞得她踉蹌了幾步。

    她抬起頭正要發作,卻發現那年輕人笑嘻嘻地對她點了點頭:“不好意思。”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蔣謠只得僵硬地微微一笑,算是過去了。

    電梯開始上升,蔣謠抬起頭看著不斷跳動著的液晶屏,一言不發地等待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出電梯的時候,那年輕人又對蔣謠微笑,她沒理他,跟著秦銳一起出去了。

    秦銳是公司里最忙的人,有時候連總經理找他都要排時間,所以當看到秦的秘書第一時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蔣謠很識趣地默默從他手里接過了咖啡,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她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盡頭,拐角的地方,所以辦公室里有兩扇大的落地窗,她很喜歡這種兩面都通透的設計,晴天的時候室內光線非常好。通常意義上,她都不太忙,只有出事的時候,她才會比所有人都忙。所以在這個平淡無事的周一早晨,她有時間坐下來,拿一本雜志,就著咖啡吃餅干。

    “噢……”蔣謠才喝了一口,就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她意識到,咖啡拿錯了,這味道有一股濃郁到發苦的甜味——應該就是秦銳所說的太妃榛子吧。

    她拿起手邊的電話,想打給秦銳,但轉念一想,也許他正焦頭爛額,連咖啡是什么味道都沒時間分辨,何必多此一舉。但話筒剛放回座機上,電話鈴就響了,是秦銳打來的。

    “咖啡拿錯了。”他說。

    “我也沒辦法。”她苦笑。

    “拿鐵不夠甜,我現在需要非常非常多的糖分才能讓自己開心起來!”

    “那我叫秘書給你送一盒方糖來?”她認真地提議。

    “算了,”電話那頭的大忙人有點泄氣,“我現在就算把糖罐子塞進胃里都高興不起來。”

    蔣謠抿著嘴點點頭:“兩點五十五分,我等著火警。”

    “……”

    “哦,”她補充道,“中午別忘了去給我買雙平底鞋。”

    秦銳憤怒地哼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蔣謠笑著放下聽筒。人有的時候真的會,看到別人比較痛苦才會覺得開心。

    說起來,蔣謠跟秦銳認識也有七八年了,那個時候他們都是剛剛畢業、初出茅廬的有志青年,對社會、對人生有著無窮的熱情和希望。然后,經過了這些年的磨練,蔣謠似乎已經記不起秦銳當初的樣子,當然……也記不起自己當初的樣子了。

    不過有一點她一直很堅持:誰說男女之間沒有真友誼,她和秦銳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是互相挖苦還是插科打諢,他們就像是兩個老朋友,雖然不至于說無話不談,可是至少從來沒有任何防備。

    中午吃飯的時候,蔣謠沒有在樓下的餐館見到秦銳,她猜他可能忙得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于是吃完特地打包了一份帶上去。但秦銳的秘書說他出去了,蔣謠聳了聳肩,還是留下飯盒,然后踩著她新買的高跟鞋回到自己辦公室。

    桌上的電話機顯示有一個未接來電,她看了看號碼,然后回撥過去。

    “喂。”王智偉的聲音近來變得越來越低沉,“你去吃飯了?”

    “嗯,什么事?”

    “我晚上要晚點回家,”電話那頭很安靜,他大概也在辦公室,“還有,我明天出差,后天回來。”

    “哦,知道了。”蔣謠答應道。

    “沒其他事吧?”

    “沒有。”

    “嗯,再見。”

    “拜拜。”

    掛上電話,蔣謠發了一會兒呆,才不自覺地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坐下來,看著窗外,下意識地轉動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她的結婚戒指。

    六年前,她和王智偉結婚的時候,怎么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現在的他們,除了晚上會睡在同一張雙人床上之外,幾乎再也沒有其他交集。他們就像兩個合租房子的室友——也許這樣比喻不太恰當——見面會打招呼,也會噓寒問暖,但他們不像夫妻,盡管名義上他們還是夫妻。

    蔣謠僅有的幾個知情的朋友每次聚會都嘆著氣問她為什么還不離婚,她都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為什么要離婚?也許婚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結婚的時候,是從不會想到離婚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年紀很輕,大學剛剛畢業,認為生活充滿了希望,只要自己愿意,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好的。可是這件事真到眼前了,卻又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那牽涉到太多的方面,金錢、家庭、顏面、以及各種各樣繁瑣的事情,一想到這里,蔣謠就覺得頭疼。她能夠面對這冰冷的夫妻關系,卻無法面對父母關懷的眼神,她害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父母解釋這一切。

    三年前,當第一次得知丈夫出軌的時候,蔣謠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了。她一直認為自己生活在幸福的婚姻之中,這消息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她是個堅強的女人,但她也曾像所有軟弱的女人一樣終日以淚洗面,甚至得過抑郁癥。

    那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歲月,她誰也沒有說,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諷刺的是,一開始王智偉提出離婚,她沒有同意,后來她無法忍受決定離婚的時候,他卻拒絕了。

    他們就這樣一直維持著,從最初的互相傷害到現在的平淡如水。有時候她會想,幸好他們還沒有孩子,要不然一定會更痛苦。

    她的好朋友素珍常常看著她搖頭:“這樣有什么意思?你何必呢?”

    她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你還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