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他之前篤定這是個貼心的閨女,不僅讓各路算命師傅弄了生辰八字,還專門求了女孩兒的名字。 結(jié)果求出來一個比較鄉(xiāng)土的名字——“白小喜”,他本來打算讓閨女跟著白曉晨的姓氏的。 白曉晨見他有點遺憾,她此刻麻藥的效果還沒散,精神還行,就笑了笑低聲說道:“有了女兒再叫這個名字就好。” 嚴尚真先是點點頭,然后皺眉,暗里卻尋思到,生孩子還是個苦事兒,他是不舍得讓白曉晨再遭一次罪了。 但見她笑吟吟的,也就沒說,點點頭。 白曉晨的精神很快就不行了,迷糊著喊了幾聲,輕輕淺淺地便睡著了。 嚴尚真撩過她額頭濕了的碎發(fā),輕輕吻了吻。 讓護士把孩子抱出去了。 長輩們都樂滋滋地看著護士懷里熟睡著的小家伙,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這孩子的名字。 嚴尚真的外公也特地趕來看看自己的第一個曾外孫,本來對嚴尚真守在病房不出來還頗有不滿,覺得他跟白曉晨也太過膩歪了,但一見到這小家伙兒,那不滿就煙消云散了。 嚴尚真想讓他隨白姓,結(jié)果遭到外公,嚴家和方家的一致性反對。白家倒挺樂意,但也拗不過這么多人,便沒敢說贊同。 嚴尚真態(tài)度有點堅決,說是心疼白曉晨受罪,他外公吹胡子瞪眼的,死活不準(zhǔn)。 最后才松口,要是有第二胎就跟著白曉晨的姓。 嚴尚真還是不大同意,他心里沒有生第二胎的打算,就擰著不答應(yīng)。還是白曉晨知道了勸他,他才勉強答應(yīng)了。 白曉晨對于孩子的姓氏不很在意,但見嚴尚真處處為她打算,心里如何甜蜜溫暖自不必說。 白曉晨和嚴尚真的孩子起名為嚴明端,把嚴尚真的外公樂開了花。 嚴尚真外公姓唐,見嚴尚真按唐家的族譜起名字,又用上了自己“正端”里的端字,對這個曾外孫更愛到不行。 嚴志國暗生悶氣,他香火意識比較重,不很愿意讓孫子跟唐家的明字輩,但嚴尚真對這個父親基本上不理,他也插不進手去。 只能慶幸好歹姓兒沒變,沒跟著白姓,不然他可要氣死了。 這孩子生下來就是萬千寵愛,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任誰看了都喜歡。不說嚴家,方家,白家?guī)孜婚L輩爭著要照看這個獨苗苗兒。 嚴尚真一開始還覺得不是個女兒,害得他白高興一場,但父子連心,見了幾次也愛到心坎兒里。他要照顧白曉晨,就把嚴明端交給長輩照看,自己陪在白曉晨身邊。 生產(chǎn)對女人,再怎么注意修養(yǎng)都大傷元氣。 白曉晨整日里精神不濟,也就看孩子的時候比較有精神,其他時候總合著眼休息,臉色也煞白煞白的,在醫(y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才回到錦園。 錦園早就準(zhǔn)備好了嬰兒房,但由于嚴尚真之前莫名地篤定這是個閨女,全部粉色系,給嚴明端住卻不行。 就趁著白曉晨住院那一個月,大興土木起來,沒日沒夜地趕工,打通了兩個房間,又布置出一個嬰兒房來。 孩子的小玩具,小衣服堆滿了房間。 本來要辦滿月的,但白曉晨精力不濟,嚴尚真就把這事交給方家cao持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白曉晨生產(chǎn)后整日里元氣不足的樣子,把嚴尚真急得沒法兒,專門找了中醫(yī)上門調(diào)理,她才慢慢好起來。 嚴明端兩個月的時候,白曉晨稍微恢復(fù)了點,不再那么懨懨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嚴尚真算是能松下一口氣,對嚴明端也就多照顧了些。 九月近在眼前,他想選在十月中旬辦婚禮。 嚴明端打在娘胎里就不折磨人,平常也不哭,就是餓了拉了才哼唧個兩聲,給白曉晨省了不少麻煩。 她是母乳喂養(yǎng)這孩子的,陳南嘉悄悄勸過她小心下垂,嚴尚真不喜歡。 她倒不在意這個。 一來她比較注意健身,二來,對于嚴尚真,白曉晨還是有點把握的。 縱然有一天她年老色衰,她也敢肯定嚴尚真不會生異心。 因為他們兩個,心里都是不輕易走進人的,可一旦進去了,那就一生一世,不會改變了。他們兩人經(jīng)歷許多,早已認定對方。 更何況,夫妻之間,白曉晨脾氣溫和,嚴尚真又寵著她,他倆還專門規(guī)定吵架不能隔夜,不能翻舊賬,以防生出嫌隙來。 嚴尚真倒心疼她,覺得晚上白曉晨要起夜喂奶,白天又被嚴明端纏得哪里去不了,不怎么愿意她母乳喂這孩子。 兩人爭吵了幾回,各退一步。 白曉晨晚上就不給嚴明端喂奶了,讓他喝奶粉。 嚴明端長得白白胖胖的,可喜人了。錦園里整日里也人來人往,都要看看這孩子。 嚴尚真要求整個別墅有棱角的地方都包起來,花瓶一類更全部移出室外。 但嚴明端也才不滿三個月,整日里就在搖籃里吐泡泡玩兒。 白曉晨不許傭人抱他,倒不是因為別的,怕嚴明端被抱慣了就躺不下來。 嚴尚真育兒書籍也看得不少,也很贊同她。 搖籃說是搖籃,幾乎算一個小床了,夠嚴明端玩兒了。 白曉晨沒事就看看書,時不時瞅瞅這個咿咿呀呀的小孩兒。 有一天她正溫習(xí)著專業(yè)書籍,看看論文什么的,突地文嫂高興地叫了聲:“小少爺會翻身了。” 白曉晨又驚又喜,趕忙去看。 嚴明端果然背部朝上,臉側(cè)著趴在搖籃里,眼睛大大的,無辜地瞅著眾人。 白曉晨見他乖乖的,姿勢不舒服也不哭,就伸手幫他翻回來。 一正面朝上,嚴明端就開始瞎撲騰,小手小腳在空中轉(zhuǎn)騰地可歡實了。 她喜得沒法兒,抓住這孩子的小手,親了又親。 嚴尚真這時候回來了,見她們都聚在搖籃旁邊,咯咯大笑的。 也湊過來,雙手搭在白曉晨的肩上,問道:“高興什么呢?” 白曉晨抿嘴一笑,指著嚴明端:“這小子都會翻身了。” 說著,嚴明端好像獻寶一樣,費勁地翻了個身,咿咿呀呀地叫喚著。 嚴尚真大喜,連忙把嚴明端從搖籃里抱出來,親了又親,喜滋滋:“這孩子隨我,聰明。” 白曉晨輕呵了一聲,“三月的娃娃都會翻身,嚴明端都四個月了,我看他還笨呢。” 嚴尚真臉一下子拉長了:“有你這么說自己的孩子嗎?” 白曉晨捂嘴一笑,不和他爭辯。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孩子好極了,但又怕嚴明端從小眾星捧月,長成個紈绔性格,就有意識地不讓大家太寵著他。 嚴尚真跟嚴明端玩兒了會兒,忽地長嘆:“連這小子第一次翻身我都錯過了。” 他立馬下定主意,要在客廳餐廳到處裝上監(jiān)控,好記錄下來嚴明端的成長。 白曉晨見他想一出是一出,也懶得管。 自己看著書,喝喝茶,把嚴明端交給嚴尚真哄,落個輕松。 嚴尚真把嚴明端放回搖籃,琢磨了一會兒,便說道:“咱們十月份結(jié)婚。” 文嫂等人也露出笑容。 白曉晨卻沉吟一會兒,思來想去不大愿意,隨口說道:“不如等到明端能走路,讓他給咱們當(dāng)花童。” 嚴尚真臉當(dāng)時就黑了,坐在她身邊不說話,氣憤地松著領(lǐng)帶。 白曉晨拿話去勸他:“都領(lǐng)了證了,你急什么婚禮,我是怕到時候我身體不舒服。” 嚴尚真生了好一會兒悶氣,才捉住她的手,說道:“等明端會走路,起碼要兩年吧。” 白曉晨咋舌:“頂多一年他就會走了,那時候我精神頭也好一點。” 嚴尚真還是不大愿意,支支吾吾,這次才說了實話:“兩次和你結(jié)婚,都不辦婚禮,我說出去是你的丈夫,我自己都沒底氣。” “再說了,這事兒一點不讓你cao心,你就到時候化化妝就行,累不著。” 白曉晨這才回過味兒來,知道嚴尚真是想要昭告天下,以正名分。 她扶著額,見勸不動他,也就作罷了。自己逗弄著嚴明端,不和嚴尚真爭這件事兒。 有了嚴明端,錦園里的傭人們成倍地忙碌起來。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做到最細致,要不是白曉晨怕把嚴明端從小寵溺壞了,那傭人還要翻倍地往錦園進。 嚴尚真一方面照看她,一方面著手準(zhǔn)備婚禮,還要分出精力照顧嚴明端,整個人忙得團團轉(zhuǎn)。不過用他自己的話是,心甘情愿。 孩子一天天變大,白曉身體調(diào)理得一天天好起來,婚禮的時間推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嚴尚真總算能正名分了,下一章就結(jié)婚,恩恩。 明天估計兩點發(fā)文。 謝謝大家。 第81章 婚禮 白曉晨雖然身體好了不少,但終究虧損了,故而婚禮的事務(wù)她全都沒插手。無論是流程,地點還是賓客,都沒有過問。 直到換婚紗的時候,傭人拿出配套的首飾和服裝,她才有點驚訝。 以前定做的婚紗被嚴尚真給改了,露肩設(shè)計被去掉,傳統(tǒng)的頭紗幾乎能拽曳到腰間,整個人被包的嚴嚴實實,只有手臂沒遮擋。 白曉晨當(dāng)時就又好笑又好氣,鎖骨處居然也要加上蕾絲罩住,嚴尚真也太保守了,這不是要熱死她嗎, 白曉晨站在落地鏡前左顧右盼,傭人蹲□為她整理婚紗下擺的褶皺。 陶知竹一邊看顧著兩個小孩兒,一邊打量著白曉晨,坐在靠椅也笑呵呵地:“嚴尚真看你看的真緊,不過露個背和肩而已,都受不了,以后有你麻煩的。” 白曉晨也微微嘆一口氣,又瞅了瞅擺在一邊奢華璀璨的珠寶捧花,更加頭疼:“他太鋪張高調(diào)了。” 除去親友,嚴尚真還請了不少明星在酒店出場獻唱,更廣發(fā)請柬,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給邀請過來,還全出住宿差旅費。 前期策劃就有三個婚禮策劃公司同期跟進,后期現(xiàn)場光用來調(diào)運玫瑰香檳的飛機都出動了四次。 “難免樹大招風(fēng)。”白曉晨愁道。 陶知竹安慰她道:“女人一生也就風(fēng)光這么幾回,嚴尚真手腕厲害,必定不會太出格。” 白曉晨一笑,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眉眼間的喜氣襯得人精神明艷不少,輕輕提著婚紗下擺,往坐在地上的兩個孩子那走去。 陶知竹的兒子一歲多,已經(jīng)能說話,就咿咿呀呀地喊了幾聲“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