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帶我走吧
王文斌越聽越覺得驚悚,問著張欣怡:“不是……你倒是跟我說啊,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就到了要私奔的地步了?” “我爸已經與李家確定好我的婚事了,連訂婚的日期都選好了。你帶我走吧,再不走就沒機會了,我不想嫁給李家,我就想嫁給你,真的,只要跟著你無論過什么日子我都愿意。”張欣怡緊緊地拉著王文斌的手渴望地望著王文斌期待著王文斌的回答。 王文斌緊緊地皺著眉頭。 張欣怡看著一張不說話皺著眉頭的王文斌,心里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呆呆地看著王文斌。 “帶我走吧,好不好?”張欣怡再次央求著王文斌。 “欣怡,我不能帶你走。”王文斌搖頭。 “為什么?” “因為……我沒有帶走你的理由?!蓖跷谋笳f著。 “而且,我也不支持你逃走的這個決定,在事情還沒有真的到那一步的時候,不要貿然的選擇這么極端的做法。那是你爸媽,他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根據我與他們的接觸來看,他們很愛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給李家,他們不可能真的逼著你去嫁的。而且,退一萬步講,現在是法治社會,只要你不愿意嫁,沒有人可以逼著你去嫁的?!蓖跷谋蠼又f著。 “你這么說那是因為你不了解這個圈子,這個圈子里的人就沒有人可以自由婚姻,即使有那也是極個別。你自己去網上查一查,有哪個富豪家的女兒是嫁給普通人的?你真的覺得他們不會逼著我嫁給李家嗎?你真的就以為只要我不愿意他們就辦不了結婚證促成不了婚姻嗎?文斌,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張欣怡非常失望地望著王文斌。 王文斌被張欣怡說的無言以對,是啊,他把一切都想的太過于天真了,他不能以他一個底層屁民的邏輯思維去理解那些金字塔頂尖的人的能力。王文斌望著張欣怡,忽然覺得張欣怡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很多。 “帶我走吧,我不想嫁給李家,我只想跟著你,無論去哪,無論過什么樣的生活,只要跟著你我就無怨無悔,帶我走吧,好不好?”張欣怡再次哀求著王文斌。 王文斌還是沉默著,這個決定他不可能答應。 “欣怡,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我們不要這么沖動,我們坐下來慢慢的想想這個事,不可能沒有辦法解決的。”王文斌組織著語言說著。 “來不及了,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帶我走吧,我們私奔吧。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我嫁給別人嗎?”張欣怡含著淚水問著王文斌。 王文斌看著張欣怡的渴望的眼神和淚水,張了好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但是最后他還是低聲說道:“欣怡,如果你不想嫁給李家的男人我當然不希望你嫁給他,我希望你能夠嫁給一個你自己喜歡自己也愿意嫁的人,但是,那個人不能是我?!?/br> 王文斌說完這句話之后故意轉過了臉,他不敢看張欣怡失望的眼神。 張欣怡站在那呆呆地看著王文斌,淚水一下子就止住了,傻傻地站著。 很久之后,張欣怡點了點頭對王文斌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張欣怡說完轉身就我那個外跑去。 王文斌站在那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張欣怡跑出去了,他也沒有去追。 站在辦公室里面抽著煙,他忽然之間覺得心里莫名的煩躁,非常的煩躁,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砸的粉碎,砸過之后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他不明白,明明整件事情跟他就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他也不認為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可是他心里就是覺得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覺得自己禽獸不如,辜負了張欣怡愧對張欣怡。這就是他煩躁的原因。 張欣怡從這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與王文斌有過任何聯系,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而王文斌也沒有去聯系張欣怡,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去找張欣怡,不應該給張欣怡任何的希望,他很明白一點,不管他對張欣怡是什么感情,他與張欣怡之間都不可能,即使在一起了也過不長久,不可能快樂。而且,他對張欣怡也的確沒有太多的男女之情,他從心眼里就一直把張欣怡當自己的meimei一樣看待。 即使王文斌沒有聯系過張欣怡,但是這些天王文斌一直過的很暴躁,很難受,難受來自于他的心里,他內心里一直覺得他做了對不起張欣怡的事,一直被對張欣怡的愧疚折磨著,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他不愿意摻和進這件事情里面去,一是因為他不能給與張欣怡什么,因為他不能給與張欣怡什么答復,所以他就無權介入到張欣怡的婚事當中去。第二,這是張欣怡的家事,他只是一個外人,這件事輪不到他一個外人插嘴,而且婚姻這事誰說的準?萬一張欣怡嫁給對方以后很幸福呢?萬一因為自己的介入破壞了這樁婚事,張欣怡以后的人生過的不幸福呢?第三,他很有自知之明,以這些張家李家的勢力,一等一的豪門,他一個屁民他能干的了什么?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 王文斌安靜地守著自己的兩家小店,依舊過自己自己獨行俠般的生活。沒有了張欣怡,他又開始了與寂寞為伴,雖然內心非常不平靜,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表現的波瀾不驚,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他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這種感覺比當初許敏離開、徐薇的丈夫回來更讓他難受,更加的折磨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和一把鈍刀子一樣,一個是一刀下去穩準狠,劃了一個傷口立即流血,干脆直接也深刻。而張欣怡這事這像是那把鈍刀子一樣,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割著,雖然不鋒利,割在上面不那么痛,但是一刀接著一刀在那持續不斷地割,最后同樣割了一個傷口,當時是沒那么痛,可是凌遲更加的折磨人,傷口邊上一大塊全是腐爛的rou,這種感覺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