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丟了吧
“什么東西?”王文斌轉(zhuǎn)身問著。 “這個。”張欣怡從手里提著的包里翻著,隨后從里面的夾層里面拿出一枚鉆石戒指出來放在了王文斌的面前。 “怎么會在你這?你從哪拿到的?”王文斌看到這枚戒指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一把從張欣怡的手里把戒指拿了過去,仔細地看著。 “這個真是你的?”張欣怡也有些驚訝。 “你從哪拿到這個的?”王文斌盯著張欣怡問著。 “我從醫(yī)院醒來醫(yī)生就把這個給我了,說是在我們衣服里面發(fā)現(xiàn)的,可我根本就沒買過這個戒指,我就在猜這個戒指是不是你救我的時候不小心掉在我身上的。后來我問過你,可你說你單身,沒有女朋友。我就想這個可能不是你的,但是我一直都想不出來不是你的這個會是誰的。真的是你的?可你不是說你沒有女朋友嗎?這個明顯是女孩子的,帶鉆的不一般都是結(jié)婚戒指嗎?”張欣怡非常的好奇。 “這個是我的,但是又不是我的。總之,我找這個找了很久了,為了這個戒指我差點都上法院了。”王文斌難以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 “啊……這個……是你那前女友的嗎?”張欣怡問著。 “不是,你都說了是前女友了,前女友的戒指怎么可能在我身上?而且,你覺得我像是能給女朋友買的起這種戒指的人嗎?哎,你就別問了,反正跟你沒啥關(guān)系,不過還是謝謝你,幸虧你幫我把它找回來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我也先走了。”王文斌一說完就轉(zhuǎn)身跑了回去。 “喂……你都沒跟我說這個戒指到底是誰的呀……”張欣怡朝著王文斌的背影喊著,但是王文斌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張欣怡一個人坐在車上嘀咕著,然后又嘟著嘴罵著:“騙子,明明告訴我他沒有女朋友的,哼。” 王文斌可沒工夫去管張欣怡的這些小心思,他直接收攤,然后推著三輪車就回了家,回家之后洗了個澡,出門叫了個出租車就往徐薇家而去。 王文斌來到徐薇家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了十二點,站在門外王文斌就聽到了里面安妮的哭聲。 “我要爸爸,爸爸不來我就不睡覺。” “不吵了好不好?你忘了爸爸昨天是怎么跟你說的了嗎?爸爸說了,你要是再哭再鬧他以后就再也不回來了。” “我不,我就不,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聽到這王文斌笑了笑,敲了敲門。 門從里面打開,是阿姨開的門。 “王先生,你來了啊。” “是的,阿姨。” “小祖宗正哭著要找你呢。” “我聽到了。” 王文斌走了進去,直接進了臥室,臥室里倆母女正在進行著“戰(zhàn)斗”。 “你怎么來了?”見到王文斌突然之間出現(xiàn),徐薇有些驚訝。 相比起徐薇的驚訝,小安妮倒是非常的高興,再次從床上跳了起來撲進王文斌的懷里。 王文斌哄著小安妮,最后帶著小安妮睡覺,給她講故事,徐薇一直在旁邊看著,最后看著這兩“父女”親密的樣子,直接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王文斌是在小安妮睡著了之后才悄悄地出了臥室的,出來之后就見到徐薇半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電視聲音開的很小,顯然是怕打擾到了孩子。 “睡著了?”見到王文斌出來,徐薇坐直了問著。 “嗯,睡著了,讓我給講故事,我還沒講幾句就睡著了。”王文斌坐在了沙發(fā)的另外一端。 “你今天怎么突然來了?” “她在哭在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你每天出攤做生意這么辛苦,忙到這么晚,我還要每天把你叫過來哄她,實在心里過意不去,再說了,總不能每天都叫你過來,總得讓她適應(yīng),不能什么都隨她的愿,雖然她……病了。”徐薇要說什么,但是最后自己也還是給咽了回去。 “辛苦也談不上多辛苦,只要看到她的笑,其實我也很開心。”王文斌笑了笑說著。 徐薇看著王文斌,半響后對王文斌道:“謝謝。” “其實今天過來我是想還一樣?xùn)|西給你。”王文斌道。 “什么?” “這個。”王文斌從兜里把那沒鉆石戒指拿了出來遞給了徐薇。 徐薇看到這枚戒指,整個人一下子坐的筆直,瞪大了眼睛,立即從王文斌手里把戒指拿了過去,拿在手里認真地看著,用手撫摸著,很久之后才把戒指緊緊地撰在手心里。 “你從哪找到的?你不是說丟了嗎?”徐薇把戒指握在手心里問著王文斌。 “我也以為丟了,但是今天有人把它還給我了。” “還?” “我記得我當(dāng)時向你解釋的時候有說過,那天晚上我去救火所以把戒指弄丟了,可能你覺得我在騙你,但是并沒有。今天那位被我救下來的女孩找到了我,拿出這枚戒指問是不是我的。原來當(dāng)時救人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戒指給掉到了她身上掉到了她衣服里面去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戒指去了哪,直到她今天找到我把戒指給我。不好意思,讓你傷心了這么久,這件事情的確是個意外。”王文斌回答著。 徐薇再次打開手心,看著手上的這枚戒指,半響沒有說話,很久之后忽然拿起手里的戒指扔進了放在旁邊的垃圾桶里。 “你這……干嘛呢?”王文斌被徐薇的動作給驚嚇住了。 “過去的總歸是過去,人要活下去,得活在當(dāng)下,活在未來。以前我覺得我不能沒有它,我每天都戴著它,每時每刻,戴著它就像是他還活著,還在我身邊一樣,沒有它我覺得我堅持不下去,也活不下去。但是,丟了它的這段日子里,我發(fā)現(xiàn)自己也過得挺好,雖然很艱難可我也堅持了下來,所以,我才明白,不是忘不掉,只是自己不愿意忘,不是沒了誰就堅持不下去,只是當(dāng)初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堅持下去的理由罷了。”徐薇悠悠地說著。 王文斌知道徐薇說的每一個“它”和“他”說的都是誰。 “太累了!因為舍不得忘掉,因為心里有著太多的執(zhí)念,所以自己一直強迫自己,讓自己傷痕累累滿心的疲憊。沒了戒指的這段日子,從一開始的痛苦、思念、傷心到后來的麻木、適應(yīng)和習(xí)慣,最后反而覺得輕松了。就算再不舍,就算曾經(jīng)再愛過,那也只是曾經(jīng)。總要有那么一天,得放下曾經(jīng)所有的不舍和執(zhí)念,帶著一些遺憾和悲傷,去過上沒有他的新生活。戒指丟了,可能就是老天在提醒我,是時候該忘了他了!已經(jīng)這么多年,我也該對自己好點了。所以,既然丟了,那就徹底丟了吧。”徐薇嘆了口氣慢慢地對王文斌道。 她是在說給王文斌聽,更是在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