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詩?記憶里的潤老師
一方寬廓的臉同一方寬厚的額頭 一雙會說話的眼安臥在一方水土 您獨特的標志是什么呢 不甚高不見枯瘦 寸頭豎直,黑密似大興安嶺的泥土 上語文課的那個嗓子真好 不啞不細恰到好處 還有那慎重的奕奕神采 真該叫白拿國家工資的教員臉紅 您是親切跟威嚴的結合體 清早的空氣叫我們花園里誦讀 多么歡暢啊清爽的風怎么也吸不夠 瞧,您又來教室里檢查了 我激昂背誦著我喜歡的文章 一道身影就堵住了門口的光亮 我幼小的心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驚慌 我的書原本是閉合的,眼也是閉合的 為了跟上心中的歡暢 您突然進來倒使我的書也變得緊張 要不要打開? 幼稚的結果是依舊坐的直直的 嘴里卻不知道在胡亂嘀咕什么 您走了兩圈出了門我才又開始我的激昂 唯一集體的兒童節那年 您就不見了影子聽說回了老家 空蕩蕩的失落跟念想 叫一個小心保存的電話號碼 成了最后的希望 初中無意間想起問候 暗暗感激老師音訊依舊 高中話也多了總勝了無 誰料網絡也牽線搭橋 老師又在聯系人里蝸居 節日簡單的問候竟叫他甚為感動 ——為什么? 血液激動跳舞 眼淚被滿滿的溫暖從心中驅出 ——老師,因為您是我的恩師 當然我沒有說出口 您的學生埋怨太過嚴苛 那又有何關系不能人也千篇一律! 心底一汪溫泉一直冒著泡 老師,那是您給的火苗 一把點燃了希望燃起了光 慈順的眉眼怎會叫人想起責怨? 那里也滿是深深的愛啊 潤物細無聲 潤的也是我曾作為學生時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