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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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幾日都做什么了?” 王椽知道是在問自己,身子一哆嗦,趕緊回話道:“也沒做什么,前日搭了個戲臺,聽了戲,昨日在宮里跟幾個宮人玩了一整日的葉子牌,今日……” “今日怎么了?” “陛下不是答應娘娘可隨時出入東 苑么,娘娘今日去打馬球了?!?/br> 王椽說的不是看,是打。 “打馬球?”李績一怔,“她打?” 王椽點了點頭:“是。” 李績又低頭去看奏折,只是時不時地溢出兩句疑問:“她什么時候會騎馬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來著?” “二月初五,玉麟軍該換防了?!?/br> 李績忽然站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馬不停蹄,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二月初五,玉麟軍換防的日子,李績登基之后,沒有將自己唯一的兄弟置之死地,留了他楚王的封號,還交給他一些正事,比如宮城換防事宜,按理來說,他這會應該會出現在東苑。 趕巧了! 李績咒罵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費勁地查了一下某朝幾代皇帝和他的后宮妃嬪,真心覺得古代皇家真的太太太無情了,現實就是陸十宴說的那樣,完全一點曙光都沒有,皇帝愛你時那是真的愛呀,這給你那給你,不愛你時也真的不愛,馬上賜死毫不猶豫,有寵妃的時候也不忘和別人卿卿我我。 對比一下真的狗四算好了。 而且還想吐槽一句,皇帝和他們妃子們好特么能生!??! 弄得我都覺得皇子公主不稀罕了,那么多,寵不過來都,死得也快,實慘。 太可怕了!太能生了! →感謝在2020-01-08 18:00:03~2020-01-09 02:36: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臥月伏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皇后四十九課。 “主子, 洛寶林又來了……” 容卿正給沈采萱整理衣襟,身后傳來煙洛略有遲疑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 她慢慢折過身去,眼中劃過意味不明的神色。 她初入宮時, 洛甯三不五時就要往玉照宮走一趟,但容卿一次也沒見過她,后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洛甯或許知道她的態(tài)度, 便消停了幾日, 今日卻不知為何, 又跑來玉照宮求見她, 這份鍥而不舍的精神也足夠讓人刮目了。 先頭那幾日,容卿只是厭煩, 不愿看到那些會擾得她頭疼的人,可一直躲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她總要見一見的。 她現在頭疾好了許多, 再想起后宮里除了她以外那些女人, 也不會感覺到心煩意亂。 更主要的是, 既然是大哥獻上的人, 也不會白白進到宮里, 說不準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而洛甯知道的呢。 容卿沒說話,轉身看了看穿了一身男裝的沈采萱,將玉竹手里的幞頭罩在她頭頂上, 上下打量一番,端地是個風流俊逸的少年郎,面上覆著一副白面具,雌雄難辨,更增添幾分神秘感。 沈采萱沒在意煙洛說的話,微張了手臂轉了個圈:“怎么樣?我看起來俊嗎?” 一身雋秀風流之氣,難掩風華。 容卿附和地點點頭:“俊,小姑娘看了,夜里怕是都要睡不著覺了!” 那其實是夸張的話,說是雌雄難辨,實際上男人和女人體格差異還是挺大的,仔細看看也能分辨出眼前人是個姑娘,不過一會兒要去東苑打馬球,穿男裝總是方便些。大盛自景仁年間,就非常流行女扮男裝,在京中貴女圈里經久不衰,直到現在也沒什么改變。 沈采萱“嘿嘿”笑了兩聲,兩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傾,透過兩個窟窿眼,明亮的眼神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那卿jiejie呢?卿jiejie見了我,夜里可會睡不著了?” 容卿知道她在嘴貧胡鬧,將她往玉竹那邊一推,嘴上笑道:“不會,等你再長大些吧!” 一番調笑過后,容卿臉上笑意散去幾分,溫和雙眸看向玉竹,語氣淡淡:“你先帶她去東苑等著我,今天初五,大哥應該在校場,別亂跑,我一會兒就到?!?/br> “ 是。” 沈采萱倒是沒說什么,剛才煙洛的話她都聽到了,容卿要做什么,她也猜出十之□□。 “你不準亂跑?!比萸渑み^頭,恐嚇似的瞪了她一眼,但絕無其他意味。 沈采萱踩著黑靴跳出去:“知道啦!” 但她還是很知分寸的,玩鬧歸玩鬧,出了殿門后就停下腳步,等玉竹過去了,才繼續(xù)向前走,容卿看著兩人離開,收回視線,眼神霎時間便得冷若冰霜,好像方才那個笑意溫暖的人,只是別人的錯覺似的。 “讓她進來吧。” 這話是吩咐煙洛的。 洛甯在玉照宮門前吃了幾次閉門羹后,終于得到赦令讓她進去,還在外面等候通傳的時候,一個身穿品竹青圓領袍衫的人蹦蹦跳跳地從里面跑出來,看到她之后才收斂一點,正經邁著步子走路,只是目不斜視地越過了她,沒有行禮,徑直離開了。 洛甯正好奇時,煙洛已過來傳話。 午后日光正好,院落里的廣玉蘭樹蔭搖晃,蕩漾著濃郁青蔥,初春的落寞消減幾分,有了些許朝氣,殿門正敞開著,檀木圓桌旁坐著一女子,穿著火紅的騎裝,手中執(zhí)著一杯清茶,舉手投足間的淡漠疏離,仿似她非人間之物,而是天上人。 洛甯腳步微頓,有片刻失神,直到帶路的煙洛擰眉看向她時,她才低下頭,重新邁動步子走上前去。 她曾是個舞姬,步子同尋常人不同,每跨出一步都是正好的,連走路也像跳舞,曼妙生姿,光彩流照,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艷媚,只是低垂的頭顱又將風姿收斂起來。她行至容卿身前,很自然地跪地,行禮,沒有絲毫僭越。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br> 聲音也恭敬無比。 周到的禮數沉著的語氣不像個舞姬出身的人,艷烈的容姿卑微的態(tài)度又像是在泥潭沼澤里摸爬滾打過的,容卿轉過頭看了看她,上下打量一番,只是視線未停留太長時間:“起來,坐吧?!?/br> 其實她不必一見面就行此大禮。 容卿看著她起身落座,眼睛都是瞥著地下,不曾抬頭看過她一眼,眉間微蹙:“你過來,不是只在這發(fā)呆的罷?!?/br> 手中茶杯底落到桌上,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上來就很是不客氣。 于公 來說,她是后宮之主,沒道理不喜歡還要和顏悅色,于私來說,洛甯是卓家的人,到底要聽她使喚,就更不必要假惺惺了。 杯子的聲響沒有嚇到洛甯,她只是終于抬頭看了容卿一眼,然后捎下門外,依舊緘默不言。 容卿明白她的意思了,抬起下巴對煙洛點了一下,煙洛領命,將殿門關上,屋里便只剩下三人。 洛甯這才開口:“皇后娘娘入宮來,王爺可否有讓您吩咐我什么話?” 她上來便是這樣一問,反倒讓容卿神色微怔,容卿轉頭睇著她,稍后一笑。 “要你萬事聽我的?!?/br> 洛甯輕輕眨了眨眼,容卿又問:“大哥曾讓你做過什么嗎?” 素不相識的兩個人,懷揣著不同心思碰頭,無法全然相信對方,自然是不會推心置腹的,容卿幾乎是瞬間就篤定了洛甯身份的不簡單,她絕不只是用來討李績歡心的玩意,或者說曾經不是。 她問話時的語氣,都像極了屬下問主子吩咐時的模樣。 洛甯好像有些失望,唇角一扯,露出一個不太美的笑來:“皇后娘娘不必試探我了,您要問什么,我只會知無不言,哪里敢瞞著呢?!?/br> “我沒什么可問的,不是你來找我的么?”容卿氣定神閑地拿起已經快涼了的茶,喝了一口,深色眼眸又看向她,“不是有求于我,你三番五次地來,又是做什么?” 容卿語氣不甚客氣。 她不知大哥都交代過她什么,她也不在意,更不想理會。 倘若真是固寵,那不管是她大哥卓承榭還是陸家蕭家的人,都真真是押錯寶了,四哥不是一個會陷于美色荒yin無道的人,他永遠時時保持冷靜,以香裹挾,以色侍人,最后都會被他的冷漠擊敗,人們自以為用宮妃束縛住了四哥,其實是四哥用表象迷惑了他們才對。在不觸及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美人入懷又有什么不好。 得看透這一點,再去想該如何從李績那里討來點好。 而在這之間,她一點也不想與人合謀什么。 洛甯低垂著頭,面皮有些發(fā)白,沒了初時的冷靜,容卿看到她擱在膝上的手指絞纏在一起,似乎在猶豫著該怎么說話。 容卿卻沒太多時間跟她在這里耗,已經和萱兒約 好了要打馬球,眼下萱兒已經去了,分開一會兒她都不放心……想著,她身子已經離了凳子,凳腿與地面蹭出一聲響,洛甯猛然驚醒過來,卻是離開座位直接跪了下去,語氣有些急躁。 “在后宮里孤苦無依,王爺……怕是也放棄我了,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求在娘娘這尋得一絲庇護,求娘娘恩準!” 她伏在地上,肩膀抖抖索索的,應是真的害怕。 放棄? 容卿留意那兩個字,心里莫名顫了一下,她站直身子,看著那人頂上金飾,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探尋。 但緊接著,就聽她冷道:“我沒有入宮來之前,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 洛甯面色一僵,揚起蒼白的臉,有些恐懼,又有些絕望。 “你如果只求活命,現在好像沒緊迫到要來求我。” 容卿最后看了她一眼,煙洛已將殿門打開,她轉身跨出一步,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洛甯。 這個人從進門開始便兜圈子,絕口不提自己的來意和目的,時時審度著自己的態(tài)度……可是只有一點,她似乎無形中還是表露出了。 比起試探自己,她似乎更在乎大哥如今對她的處置和打算。 洛甯看著容卿遠走,有些失望地跪坐在地上,玉照宮宮人過來小聲提醒她,她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出了玉照宮,在甬路上走出幾步遠,她忽然停下身子。 “彩鈴?!?/br> “奴婢在。” “你跟著去看看,”她壓低著音,神色晦暗不清,“看這打扮,應該是去東苑的……” “奴婢……不能過去。” “沒關系,只遠遠地看一眼就好?!?/br> 東苑。 容卿很快就到了。 剛才那場短暫的交談并沒有影響她的情緒,跟煙洛匆匆趕至東苑后,她已將之前所有拋諸腦后,只站在草場邊緣一心找尋萱兒的身影。 最后是在一處角落里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