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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的自我修養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現在她知道了。

    容卿忽然開口:“四哥,你有沒有失去過什么人?”

    李績神色一頓,略有詫異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卻猝不及防地發現那張嬌艷欲滴的臉在靠近,容卿踮起腳,用空著的那只手摟過他脖子,淺淺地從他唇邊印下一吻,處之即離。

    “四哥,你記住我今天的樣子。”

    李績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力道。

    容卿掙脫他的束縛,笑著說完這句話后轉身便走,回旋的衣擺似乎都沒想到主人會如此決絕,那雙李績看不到的雙眸,在無人處變得空洞無物。

    她離開得很是干脆,李績情不自禁抬起的左手,在空中抓了一團虛無,他好像在失去什么。

    麟德殿的慶功宴直到深夜才散席,李績回到原處的時候沈佑潛早已喝得酩酊大醉,看到他之后還咧開嘴笑了笑:“你也太慢了吧,莫非是身體不好?

    ”

    沈佑潛以為他是去方便的。

    李績咳嗽一聲,沒有說話,沈佑潛全當他是默認,摟著他肩膀神秘道:“沒關系!本皇子深通此道,你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盡管來找我,包你日后生龍活虎得連自己都害怕!”

    李績默不作聲地將他手拿開:“多謝二皇子美意。”

    沈佑潛看他淡漠的樣子,輕哼一聲,抬頭四顧,好像在尋找誰的身影:“她怎么還不回來啊!”

    李績這才看了他一眼:“二皇子在找誰?”

    “母后身邊的女史,就是上次在宮里遇到的那個。”

    “卓家的那個嗎。”

    “對!就是她,”沈佑潛偏頭看了他一眼,難得看到玉容先生對別的事物感興趣的樣子,笑嘻嘻地湊過來,“先生也記憶猶新是吧,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也驚為天人,本皇子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可就是對她念念不忘。可惜這女子傲氣太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真想有一天,看看她匍匐在我身前求饒是什么樣子。”

    因場合不對,他也知道壓低了聲音說話,李績的手把在卓家上,其上酒杯里的酒水驚起一道道波紋。

    沈佑潛沒注意到他的不對,說到興至處,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舉杯喝了口酒:“要真想做,其實也沒什么難的……”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好像在想著什么不堪齷齪的事,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狂熱的光。

    慶功宴過后,沈和光封自己的大兒子為昭王,并對嬴州一戰的諸多將士例行封賞,沈佑漣的勢力一下便壯大起來,若不是有李績先頭說的那些話,沈佑潛此時保不準會氣得瘋掉。

    可是在嬴州并未發現李績的身影,沈和光對容卿和李縝起了疑心,還不等他召見兩人審問,南邊突然傳來了消息,劍南道出現異動,有兵馬調動的跡象,有人傳言,說景王李績曾在越州出現過。

    沈和光一聽,馬上派沈佑漣帶兵去往劍南道,昭王屁股都沒坐熱就離京了,沈佑潛見事情果然就如玉容先生說得那樣,漸漸地也放下了心。

    而本應該在越州坐等沈佑漣攻打的李績,此時卻在楚王府里,和對面坐著輪椅的人悠閑得下著棋。

    “三哥果然就是三哥,人前承諾得好好的,背地里卻

    作出截然相反的事,”李績手執黑子,懸在半空中久久不放下,棋盤上戰況焦灼,黑白子勢均力敵,看不出勝負在誰,他忽然看到個缺口,將黑子落下,而后抬頭,“三哥若放不開手,盡管去爭就是,何必說一套做一套呢。”

    李縝笑著看他,神色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我把我手中唯一的籌碼都送給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江南道所有人馬任你驅遣,加上劍南,燕州,打一個區區沈和光,你不至于這么緊張吧。”

    雖然面上帶笑,卻字字珠璣,話里有刺,李績皺了皺眉,露出一抹嫌惡的表情:“在我面前,就不用時時擺出你那副假笑的樣子了吧。”

    “我一貫如此,并非假裝。”李縝放下一枚白子,漫不經心地回道。

    “既然無心皇位,為何還要拿走傳國玉璽?”李績的質問突然而至,對面撤回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過來,臉上終于沒多少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四哥:我自問是個冷靜克制的人——(被打斷)

    作者:哈嘍?你醒醒!你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對我們卿卿動手動腳過多少次了你心里有點數行不行好不好?

    四哥:……(卑微)

    昨天碼字又睡著了,媽呀做夢都夢見我還沒碼完字呢半夜三點半又驚醒了,繼續補完,這更短,見諒哈,我睡會得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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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皇后二十八課。

    靜室中余煙裊裊, 暗香彌漫。

    冷風呼呼吹打窗柩發出沉悶聲響,那句漫不經意的話出口之后,將棋局之上的劍拔弩張推至高點, 李縝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眼皮輕抬, 那一雙溫潤雙眸里的溫度淡去幾分。

    “你怎么知道的。”

    李縝看著對面的人,恍然想起什么似的,蒼白的臉上劃過一抹急色。

    “你見過卿兒了?”

    李績挑了挑眉。

    “卿兒”這兩個字在他聽來有些刺耳,像是親昵的呼喚, 那是在唇舌間縈繞的繾綣溫柔, 好像只存在于那兩個人之間, 與旁的人沒有關系。沒由來的, 他心頭浮出一抹煩躁,因此眉頭皺得更深。

    “她以為是我拿走了玉璽丟下了她, 可那日我是什么情況,三哥應該是最清楚的,”李績看著他, 雙眼中滿是譏諷, “三哥既然拿走了玉璽, 卻又要讓我來做這個惡人, 這如意算盤打得是真響啊。”

    李縝眸光微閃, 蜷起手指,手腕搭到棋盤的邊緣上,很久都沒有出聲。

    他沒有說清楚真相, 但一切都是容卿自己的理解,他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盡管這樣告訴自己,他卻比誰都更清楚自己的私心……

    李績收起嘲諷的笑,面色陰沉如水:“三哥這么著急給自己留退路,是怕我有一日會殺了你?區區一個江南道,我還沒放在眼里,三哥若覺得不放心,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能總領全局,哪天我們真的對上了,也不過是各憑本事而已。”

    他忽然加重了語氣:“但你實在沒必要,把這么一個物件當做籌碼。”

    “我如果想殺你,就算你有千萬條退路,我也能殺。”

    李績話既出,如無數羽箭飛射而來,直入李縝心門,但他秉承著一貫的冷靜,并未因此自亂陣腳,李縝將手隱在白衣長袖中,坐得筆挺端正。

    然后他回敬了一句。

    “若是再加上父皇的遺詔呢?”

    北風呼嘯,驟然掀起的狂風“哐”地一聲砸在門窗上,接著是密集如雨點般的聲音,翻涌的冬日嚴寒似要將整間屋子吞噬。

    那絲絲涼涼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威脅的意味。

    遺詔?

    這是李績從來沒有想過的,畏慎多疑的

    父皇居然會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親手寫下遺詔,且能讓三哥以其中的內容來要挾他,就說明父皇原本要傳位的人,不是他。

    李績眉心微緊,眼中的不確定忽隱忽現,但那一瞬的懷疑過后,他只是垂下眼笑了笑,斂在陰影里的神色略有些失望,聲音綿長而寂冷:“父皇還寫了遺詔啊……”

    之后是無聲的嘆息。

    短暫的沉默過后,李績忽然抬起頭:“所以你那天才會出現在宮里,除了要拿到玉璽,還為了這份遺詔——”

    李縝當即否定了他:“不,我只是不放心卿兒。”眼里是不容一絲質疑的肯定。

    李績的神色有些錯愕,他在質疑著這個答案的同時,心底里的某處,又不自覺地相信他說的這句話。

    三哥待容卿不同,他從很早就知道。

    其實三哥并不是一個多溫柔的人,他也是很早就知道。

    但他卻總是要讓那個丫頭看到他所有的好,這一點才是讓他最厭煩的。

    李縝轉動輪椅,行至門前,看著透過窗子投射進來的日光,身子背對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想跟你去爭什么帝位,因為那本就非我本意。舅舅已經死了,他壓在我身上的重擔,也都隨著他的死而消散,縱使我們母親之間有再多恩怨,終歸錯不及后代,你我是無辜的。我只是不愿大盛江山落入沈和光這樣的逆賊手里,這是李家的天下,還沒到該滅亡的時候,所以江南道的兵馬,我可以拱手讓給你。母妃也不是個認死理的人,她只要陸家能從龍有功,在朝堂上可以立于不敗之地,至于是幫我,還是幫你,于陸家而言并沒有什么差別。”

    “陸家人你盡管用,我非母妃親生,期間情義抵不過陸家后世百年的榮耀,這一點你也可以放心。”

    李績神色不動,靜靜地聽他說著,到此才沉聲開口。

    “既無心爭位,為什么又要將那兩樣東西攥在手里?”

    李縝忽然轉動輪椅面向他:“等你帶兵打到豐京城門前,一枚小小的傳國玉璽,也許不能改變什么,可若再加上父皇的遺詔,動搖的可就不是一點點人心了,就算殺了我,這也是你一輩子的污點,你為了讓自己干干凈凈,都不惜破釜沉舟置死地而后生

    ,到頭來還是逃不過一個‘謀朝篡位,弒兄奪權’的名聲,現在的所有努力就仿佛一個笑話。”

    “我就用這兩樣東西,跟你做個交換,穩固江山,和于你而言不甚重要的人,這兩邊,你仔細掂量掂量。”

    李績豁然站起了身,手袖不經意間拂落的幾枚棋子,棋子噼啪掉落的清脆響聲,一下淹沒在他壓抑的嗓音里。

    “你想要我換給你什么?”

    李縝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黑白子。

    一盤的好棋局終究是毀了,到最后都沒定勝負。

    他復又抬眼:“四弟心里清楚,不是嗎?值得我用天下來交換的人,此世唯有一個。”

    李績握緊了雙拳,隱怒的雙眸深邃得令人心底發寒:“你想要卿兒。”

    那不是一句問話,而是從胸腔里擠壓出來的篤定的語氣。

    暗夜中窺伺獵物的敵手,在四目相接時豎起全身的羽毛,那是一種不容侵犯的捍衛姿勢。

    李縝忽然垂下頭,壓低的嗓音中透露著一絲無奈,好像想起了很悲傷的事,他連眼眸都浸在濃郁的苦澀里。

    “四弟,卿兒……天生不適合在皇宮里生存,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活下去,你最終有一天會將她逼瘋的。”

    他神色憂郁,眼中浮現掙扎之色,好像極不情愿會發生那樣的事,然后他抬頭認真地看向他:“拋去別的不談,她也曾是你放在心尖上疼愛的meimei,你忍心看她淪陷在后宮的泥潭里,一輩子被理智與良心糾纏拉扯?放過她,也放過我們,帝位你來坐,尊榮權柄都握在你手心上,這樣對誰都好,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不是嗎?”

    一生里云淡風輕的他,好像從未把什么置放在心頭上,卻在說起容卿時,臉上帶了些許懇求。

    可這并不是對方愿意聽到的話。

    李績微瞇雙眼,危險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也放過你們?”

    他忽地嗤笑一聲,突然想起來之前在廢棄的大殿里,她冷漠而決絕的背影,原來是早就和別人承諾好了,所以才敢丟下他,另尋庇護。

    “你現在是在用什么跟我談條件,”他走近一步,以一種睥睨的姿態看著李縝,“若我說,天下和她,我都要呢?”

    李縝全身一震,眼中復現的驚

    詫慢慢化為無盡的悲色,他閉了閉眼,好像要消化心中所有的情緒:“她不會開心的。”

    屋內的香燃盡了,只有幽香彌漫不去。

    口中總是言“她”,難道不是為自己?李績悶聲一笑,慢慢挪開眼去,一副矯首昂視的姿態。

    “等你有資格同我平起平坐時,再來討價還價。”

    “別說我不敢殺了你。”

    “李縝,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就是總要在不必要的時候,把底牌和目的皆亮于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