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當她裹著厚厚的狐裘再回到梅園時,眼前的場景幾乎讓她驚叫出聲。

    只見那四個“外出賞梅”的貴客,不知什么時候摸到了梅園,現下,恭王李天祚正大咧咧地坐在剛剛如箏的位子上吃酒,對面坐著的,正是自家明顯帶著吵架表情的五妹,一旁一株老梅下,王三公子正和自家大姐相談甚歡,具體談的什么,如箏也聽不懂,只覺得是十分玄妙,詩不詩,文不文的……

    再看看另一邊,如箏驚恐地發現,自家那個天塌下來都能一笑而過的琳瑯表姐,居然在哭,旁邊是一臉尷尬手足無措的凌朔風……

    她轉過頭,瞪大了杏眼看著唯一一個顯得比較正常的人……

    蘇有容也是一頭冷汗,看著她尷尬地笑了笑:“我來解釋一下……”

    片刻之后,如箏才知道原來他四人在前面吃了酒,被后院梅花香氣引誘,想著這樣冷的天氣,大概小姐們也都躲在屋里了,便來踏雪尋梅,沒想到梅是尋到了,也驚了正吃酒賞梅的如詩等人,好在大盛朝男女之防不是那么嚴苛,這里又是戶外,算不得瓜田李下之地,如詩便帶著meimei們和四人見了禮,坐下吃酒,本來還說好好的,誰知如詩剛剛走開和王公子去論梅,如書這邊便不知怎的和“李公子”吵了起來,準確地說,是她一個勁兒地數落,而恭王則滿臉不在乎的笑著吃酒,如書便更氣,眼見要動手了,如箏才趕到,現下如書被如箏趕去一邊坐著醒酒,如箏尷尬地不知該和“李公子”說些什么,只得連連道歉。

    恭王抬頭看了看如箏,明白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心中暗自贊許蘇有容眼光不錯,此女子的確是個蕙質蘭心的,當下說道:“無妨,在下反倒覺得五小姐真性情,有趣的很。”

    如箏見他并不怪罪,這才放下心,又招呼他們吃酒,自己暗自打量著琳瑯那邊,卻見她早已拭去了淚痕,現下正紅著臉坐在那里,唇角還帶著一個詭異的微笑。

    如箏看的心肝亂顫,無意中瞟到凌朔風腰間寶劍上竟然掛著前次琳瑯打的那個紅方勝劍穗,才明白原來她的心上人,居然是凌家三少!

    如箏這才放下心,想到之前祖母和自己說的,凌朔風不日便要出征的事情,心里又是一顫……才明白剛剛琳瑯為何哭泣。

    如箏回過神,忙叫秋雁再去備些吃食,又叫莊丁去抬了一個桌子,索性兩處并做一處,幾人說笑飲酒,過了一會兒,如書消了氣,又蹭過來找吃食,恭王看了不由得失笑,如書柳眉一豎,開口就要責難,嚇得如箏趕緊撿了一個糯米桂花圓子填到她嘴里,生生堵住了她的話。

    一回頭,便對上了蘇有容笑地瞇起來的桃花眼……

    如箏的心沒來由的亂跳了幾下,趕緊低下頭,咬了咬唇,又忍不住抬頭看他:只見他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窄袖的行衣,袖口和衣襟都滾了銀青挑云紋的襈邊,外面套了一件牙色的廣袖氅衣,領口細細的白色風毛平添了幾分貴氣,如箏見他此時并未看著自己,而是放眼看著遠方的梅花,便偷偷多看了幾眼,不由得心里暗嘆,雖然他的容貌在園內四個公子中并不算搶眼,但即使是恭王的矜貴威儀,凌朔風的硬朗威武和王三公子的溫雅清貴,也淹沒不了他那種獨特的風華,那是一種讓人看了,就舒心又安心的感覺。

    想到之前的種種,特別是他前不久還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如箏心里不由得又酸又漲,說不出的難受,目光一垂,卻又看到他腰間帶著自己送的那塊白玉梅花佩,當下便晃得兩眼發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這廂感慨著,那邊蘇有容卻如坐針氈,剛開始被如箏審視的那種得意感,在他余光看到她一直死死盯著自己將近半盞茶的時間后,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丫頭……眼神不對啊……

    他這樣想著,卻愈發不敢回頭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余光看到她總算是低下了頭,蘇有容才長出了一口氣,恨不得伸手擦擦汗才好,來之前心里篤定的那件事,因如箏的反常表現又起了一絲猶豫,他輕嘆一聲,不由得憂慮自己此次所為,是否太過沖動了呢?

    院內雪景梅香雖好,可惜還是太冷了,大家又說笑一陣,恭王等四人便告辭,準備返回前院,臨行時恭王還特地謝了如箏的款待,告知四人午后天略和暖些便會離開,如箏道了招待不周,便帶著姐妹們與四人道別,恭王臨走特地轉向如書,莞爾一笑到:

    “今日得五小姐一番教訓,鄙人受益匪淺,待來日京城再見,少不了還要討教一二,望小姐仍要不吝賜教才好呀。”

    如箏是最了解自家五妹脾性的,當下忙一拉她衣角,卻拉了個空,如書兩步蹦到恭王面前,福了福身,唇角不自然地挑著,滿臉卻全是忿忿之色:“不敢不敢,小女子不過是和公子理論幾句,便吃了我家二jiejie一頓排頭,可是切切不敢和公子‘來日再見’了,公子好走不送,雪天路滑,千萬小心不要摔了才是!”

    “李公子”看她想跳起來大罵又勉強繃著裝閨秀,憋得小臉通紅的樣子,心里一陣好笑,當下也不說話,只是拱手道別,剛剛轉出院門,便聽一陣朗笑,卻是漸漸去的遠了。

    如書抬頭,看看自家jiejie無奈又擔憂的眼神,再看看旁邊凌朔風等三人拼命憋笑的臉色,當下氣的一跺腳:“你們可以了,親姐表姐,表哥世兄,不幫著我胳膊肘還往外拐!”說完哼了一聲,便跑回院子里了。

    大家又是一陣笑,如箏卻不敢大意,偷偷拉住凌朔風:“表哥,書兒年幼無知,你們還要在那一位‘李公子’面前,幫她好好道個歉才是,莫要惹得他……”

    凌朔風微微笑了一下,壓低聲音在如箏耳邊說到:“無妨的,殿下寬厚仁和,怎會和小書兒一般見識,怕是還覺得有趣的緊呢,表妹不必如此小心。”

    如箏聽她這么說,才略放下心,又福身謝了謝他,轉身卻看到自家表姐略帶驚訝的眼神,心里一動,怕她誤會,趕緊回到了女孩子們中間。

    待凌朔風等三人也告辭離去,如箏特意落在后面,挽住琳瑯的手笑道:“表姐,我剛剛托凌表哥給書兒說好話,莫惹了李公子不快呢,你可不要誤會,我對凌表哥,就像對子揚表哥一般無二的!”

    琳瑯聽她這么說,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經被她知曉,當下面色一紅:“我管你和他說什么……”又一撇嘴:“別拿他和我哥哥比,差遠了!”

    如箏掩口偷笑,知道她是口是心非,想想凌朔風為人,還有凌家的家訓,她不由得替自家表姐高興,心情也為之一爽。

    回到主院,琳瑯剛剛又哭又笑地便覺得有些疲累,如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說要回房查一查書,也離開了,如箏便沉了臉色,拉著如書進了堂屋。

    剛剛坐定,如箏便屏退了丫鬟們,光留下浣紗在門口守著,拉著如書進了里屋床上坐下。

    如書看自家jiejie沉沉的面色,心里一顫,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大錯……

    如箏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嘆了口氣:“書兒,不是jiejie要說你……今日你的確是太唐突了,且不說你不知道那李公子的身份,即使他是個尋常人,你卻是侯府的閨秀,怎能那樣無形無狀,出言譏諷人家!”

    如書看自家jiejie臉色,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趕緊起身福了福:“二jiejie,書兒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她抬頭看如箏臉色稍霽,心里有覺得委屈,囁嚅到:“也是那個李公子可惡,那般無賴……想來也不會是什么世家公子!”

    如箏看她說的篤定,似是還未得到教訓,心里又好氣,又好笑,當下冷哼到:“我家五小姐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人家出身?”

    如書見如箏又冷了臉,趕緊依在她身邊,搖了搖她手臂:“jiejie,我都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如箏看她惹人憐愛的樣子,心里一軟:“書兒,不是jiejie要說你,你也不小了,女兒家矜持最為重要,不管人家是什么身份,多幾分尊敬總沒有錯,再說,那李公子也不是真心要和你作對,不過是看你小姑娘有趣,逗你兩句,你這般嘴上不饒人,碰到大度溫和的,一笑也就放過了,若是遇到性情乖張之人,難免怪罪于你,到那時你又要如何?難道是像市井潑婦一般和人家針鋒相對么?”

    看她似有所悟,如箏也不多說,只是嘆了一聲:“書兒,你我都是女子,禍福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今日之事,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吧……”她轉過頭看著如書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今日,吃了你一頓排頭那人,正是出身大盛朝最大的“世家”……他是恭王。”

    她一言出口,如書猛地瞪大了雙眼,險些從床上跳起來:“jiejie,你說什么?恭王,哪個恭王?”

    如箏一把堵住他的嘴:“我的小姑奶奶,還嚷!”看如書老實了,她才放開她:“還能是哪個恭王,自然是皇子貴胄,統領著南大營幾萬將士的恭王——李天祚。”

    聽了她的話,如書先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接著又一副怕得要命的樣子:“那……jiejie,怎么辦啊,我那樣說他……恭王……他肯定要怪罪我,若是他告訴父親……”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如箏也不忍心再嚇她,一拍她手,笑到:“怎樣,如今知道害怕了吧?好在恭王殿下寬和仁厚,不會和你這個小丫頭一般計較……而且我也問過凌表哥了,他也說是無事,別害怕了……”

    她一番安撫,如書才略放下心,卻還是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如箏看了好笑正要逗她幾句,卻聽門外浣紗低聲喊道:“小姐,前院有人來傳話了。”

    如箏聽她并不稟明詳情,知道是有什么不好說的,便把如書自己留在房里面壁思過,笑著出了里間。

    浣紗看如箏出來了,忙上前低聲說道:“小姐,剛剛二門上來報,說是……蘇公子的小廝求見。”

    89別情(下)

    如箏心里一沉,怕是如書的事情有什么變故,趕緊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十五六歲,打扮的十分齊整的小廝恭敬地走進屋來,對如箏行禮道:“林小姐,小的墨香,我家公子想在告辭之前和您見上一面,有些要緊話要當面和小姐詳談,不知小姐,是否愿意相見?”

    如箏知道自己現下的情境,是不適合再見外男的,尤其還是這樣單獨相見,但卻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當下沉吟到:“好吧,你去回了世兄,便說……稍后在剛剛的梅園相見吧。”

    那小廝得了準信,心中一喜,趕緊行禮退下了,如箏稍稍平復了一下混亂的心情,吩咐秋雁照顧著五小姐回房,自穿了大衣服,帶著浣紗往梅園走去。

    剛一轉過園子門口,如箏便一眼看到不遠處一株紅梅旁,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立在那里,似是在賞梅花。

    一瞬間,如箏停下了腳步,居然有些恍惚,雖然他穿的是牙色的外衣,她心里卻莫名冒出“白衣勝雪”這樣一個詞來,她咬咬唇,往前走了幾步,那人便轉過身,臉上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那樣如同和風暖陽般的笑容:

    “小箏兒,剛剛人太多,都沒空說幾句話……”蘇有容笑著沖她擺擺手,瞬間便沖散了如箏心里的尷尬和戒備,讓她恍然覺得,這樣的相聚,本是天經地義一般。

    她快走了幾步,沖他福□:“世兄萬福。”

    蘇有容趕緊回了禮,笑到:“哎呀如箏,咱倆就不用這樣拜來拜去的了,時間有限,說正事要緊。”

    聽他這么說,如箏趕緊斂去雜念點頭看著他,浣紗也識趣地退到院門口那里守著去了。

    蘇有容笑了一下,笑容里帶了一絲如箏看不懂的表情,像是緊張,又像是期待:

    “如箏,你在莊子里一避將近一月,大概不知京師內的事情,如今貴府正在和我家議親……”他略頓了頓:“議的,是你meimei如婳和我兄長的親事……”

    聽他這樣一句,如箏久久高懸的心,終于落下,當即忍不住笑了笑,又覺得不妥,斂眸說道:“四妹才貌雙全,與蘇世兄倒是一對得意佳偶,改日還當賀她一賀才是……”

    她話音未落,蘇有容便笑著搖搖頭:“跟我還來這套虛頭巴腦的么?”他眼睛一瞇,笑容便帶了一絲調笑之意:“難道你心里想的,不是‘好好,大麻煩終于解決了……’?”

    聽他這么說,如箏也笑了:“世兄慣會取笑小妹。”

    她這一笑,看的蘇有容一愣,霎時滿園紅梅如血,白梅勝雪,都在她這嫣然一笑中暗淡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再開口,聲音竟然帶了一絲黯啞:

    “且不管他們如何,如今貴府和我家都有人出于種種目的,想要給你我議親,如箏……你……”

    聽了他這句,如箏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什么?給你我議親?!你是蘇世兄的弟弟,我是如婳的jiejie啊!”她驚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穩了穩心神,馬上明白了他口中的“有人”必然是薛氏和廖氏……當下驚疑憤恨,臉色便漸漸白了。

    蘇有容察言觀色,看她臉上現出驚訝,憤怒,疑惑和不甘,卻獨獨沒有自己期待的羞澀和期許,當下心一涼,卻不愿放棄:

    “世妹,我知道……此舉是長幼錯序……”他嘆了口氣,咬咬牙:“我也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我家,不喜歡我兄長,我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庶子,而你是侯府堂堂正正的嫡長女……”說到這里,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世妹……你可愿……嫁與我?”

    聽他這樣一問,如箏忍不住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她熟悉又不熟悉的情意,一瞬間,前世今生的幾次相見又流轉回眼前,她想著今生初見被氣質大異于前世的他吸引了目光,也想到了自己幾次遇險他的回護,更想到了遇到匪徒那日,他鮮血盡染的衣襟,想著他的那曲梅花,那曲桃夭,漸漸的,眼里就蒙上了迷霧……

    她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一個小小的聲音一遍一遍地說著“愿意”,眼前卻閃出前世那個凄冷的雪夜,想到如婳和蘇百川無情的臉,仿佛又看到了京師的薛氏,在籌劃這件妹奪姊親,嫡女庶嫁之計時,唇邊掛著的那個得意的冷笑……

    似秋風入骨般的寒意壓下了心頭那個幾乎已經開始叫囂的聲音,她垂眸,淚便順著臉頰流下:“世兄,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她不敢抬頭看他,卻清楚地聽到了他深深地嘆息:“箏兒,我不過是問你愿不愿,不愿便說不愿就是,為何要哭?”

    他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問,卻正戳中如箏心里最脆弱的一處,當下淚流的就更兇了:“世兄,我不能……”她心里酸楚愧疚,等著他的責難或是冷然,卻沒想到等到了一聲輕笑和頭頂的一暖:

    “好了,我懂了……”蘇有容輕輕拍拍她頭:“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對于你來說,我并不是單獨的一個人,而是一個身份,一個家族和……后半生的活法。”他收回手,退后半步,唇角勾出一個苦笑:“我沒有權利要求你放□份、嫡庶和尊嚴,來考量我這個人值不值得嫁。”

    他這樣說,比任何指責和失望都讓如箏更加心痛,當下混亂地搖搖頭:“不是的,世兄……”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蘇有容看著她的淚顏,笑著抬起手為她拭去淚:“好了,之前每一次相見,我都能把你逗笑,怎么今日卻哭了呢?真是失敗……”他笑著搖搖頭:“沒事了,丫頭,我會想辦法解決此事,你放心吧。”

    如箏抬起頭,看著他逼真的微笑,卻無法忽略他眼底的傷痛,她掩口哭的哽咽,腦子里卻如同亂麻,理不清頭緒。

    蘇有容搖搖頭,嘆道:“看來我不走,你是準備一直哭了,罷了,我這就走了……”他笑著轉過身,聲音又變得低沉:“箏兒,從今而后,你我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你所不愿的,我會盡全力去阻止……只是我想讓你知道,我……”他籠在袖中的手緊緊攥成拳。

    如箏等著他的下一句,心中似隱隱知道他想要說什么,卻又怕他真的說出口。

    “罷了……你多保重。”淡淡留下這么一句,蘇有容頭也不回,幾步出了梅園。

    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如箏很想叫住他,很想什么都不顧,告訴他自己愿意嫁與他,喉嚨卻像是被什么哽住了,無法出聲……

    門口守著的浣紗,見蘇有容臉色煞白,一陣風似得闖出來,驚得趕緊跑進園子,卻見自家小姐正跪在雪地里,無聲地痛哭著,嚇得她也一頭跪在如箏面前:“小姐,這是怎么了,你別嚇奴婢啊!”

    如箏搖搖頭,把臉埋在她肩頭,哭的凄惶,浣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為她輕輕撫著背。

    好一會兒,如箏才順過氣來,扶著浣紗慢慢站起來:“浣紗……你家小姐,今生不會嫁人了……”

    浣紗聽得心酸,卻無奈看她哭的都迷糊了,不敢再刺激她,只得諾諾點頭:“是,好小姐,咱們不嫁,咱們誰也不嫁!”

    好容易扶著如箏回到主屋,崔mama迎了出來,看到二人臉色,也嚇了一跳,趕緊幫浣紗把如箏扶到床上:“小姐,這是怎么了?!”崔mama驚得什么似得,一邊幫她脫下濕冷的衣服,蓋好錦被,一邊輕輕撫著她冰冷的臉:“怎么好端端地出去一趟,就成了這個樣子?”見如箏不出聲,眼見就要睡著,又趕緊轉向浣紗:“你和小姐出去,怎么任小姐成了這個樣子?!”

    浣紗也是一頭霧水,哽咽道:“我也不知,剛剛蘇公子約了小姐出去,我就遠遠等著,沒一會兒,蘇公子就跑出來,我再進去,小姐就成了這樣子……”

    聽了她的話,崔mama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卻也氣的一跺腳,便要出屋,如箏見她誤會了,趕緊抓住她衣袖:“奶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勉強坐起身,把今日在梅園發生的一切,跟崔mama說了一遍。

    崔mama視她如同親生,聽了她說的話,又怎能不知她是為何如此悲戚,當下也落下淚來:“我的好小姐,這是造的什么孽……那些黑心肝的就這樣欺負你……三少,偏偏是個庶子……”

    如箏一番話說出來,覺得又累又輕松了幾分,昏昏沉沉地便要睡著,崔mama生怕她驚怒悲思之下,染了風寒,硬逼著她喝了一大碗姜湯,才放她沉沉睡去。

    城南官道上,一隊人馬慢慢地走著,本來午后已經放晴的天,此時又陰沉沉地壓了下來,墨香坐在馬上,看著自家公子非常不對勁的表情,若是難過,他還能略放點心,可他如今那個明顯是繃著的詭異微笑,看得他一陣陣心寒:“公子……”

    蘇有容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去,到前面凌公子那里給我要壺酒來……”

    聽他這么說,墨香更驚慌了:“公……公子,您要喝酒?!!”

    “嗯,快去……”蘇有容壓低聲音,垂下眼眸。

    “公子……”墨香還在猶豫著。

    “少廢話,快去,磨嘰什么!你家公子我失戀了,要~喝~酒,趕緊去給我討,快去快去!”他語氣并不嚴厲,卻帶著墨香不熟悉的頹然,唬得他趕緊催馬走到隊伍前面,向凌朔風討“一大壺酒”。

    “酒?”凌朔風失笑:“蘇子淵此生還能和這個字生出什么關系來?”他這樣說著,心里卻隱約明白了什么,當下嘆了口氣,拿出一壺酒說道:“告訴他,這是烈酒,別當水喝,喝死了我可不償命!”

    墨香嚇得一縮脖子,還是帶著酒駁馬回到了蘇有容身邊:“公子……酒……”

    蘇有容劈手躲過酒壺,打開灌了一口,卻被嗆得咳嗽了幾聲。

    墨香嚇得要來奪他酒壺,卻被他輕巧閃過,他回頭看著墨香,眼睛亮亮的:“別怕,我沒事……”他抬頭看了看開始飄雪的天空:“墨香,人生天地間,難免有時候是想要認認真真醉一場的,別攔我,謝謝……”

    墨香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他的話,心里卻沒來由一陣酸楚:“好,公子,你喝吧,醉了小的扛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