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夫人,這是我一生摯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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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不到兩個人講話的聲音。 腦海里自動腦補(bǔ)出一副惡婆婆欺壓小媳婦兒的場景。 “就你這樣還想嫁給我兒子,哼,早了八百年呢。嫁過來知道怎么好好伺候公婆,伺候老公嗎?” “婆婆,我一定會認(rèn)真努力學(xué)習(xí)的。”緋心趕緊認(rèn)真回答。 “你以為豪門媳婦那么好當(dāng)嗎?冷小姐,這次沒有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難,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的。”許慧曼冷笑的表情模樣,在南黎優(yōu)的腦海里,被腦補(bǔ)成了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 南黎優(yōu)頓時淚眼汪汪。 可憐的三兒和緋心,就是那牛郎織女,就是山伯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 嚶嚶嚶,好可憐! 怎么辦,一對佳偶要被拆散了。 南黎優(yōu)簡直想扯下圍著臉的圍巾咬幾下,看了一下手上的限量超薄腕表,心里急的跳腳。 這三兒怎么這么慢,再不來,媳婦兒真要沒了。 她的弟媳婦兒啊。 南黎優(yōu)正在胡思亂想著。 一輛紅色的超跑突然開了過來。 一個緊急的剎車,帶起火星,引擎聲突突響,兀的停在她面前。 引得周圍的行人駐足觀看。 這么風(fēng)sao的一輛天價超跑,就是在鷺城也很少見。 南黎優(yōu)看到車,眼睛亮了,趕緊兒小跑上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了下來,露出南黎辰魅惑冷肅的臉。 她把自己裹得很緊,尤其是臉,就露出一雙眼睛,整得跟一神經(jīng)病一樣。 剛才她躲在桿子后“偷窺”許慧曼和冷緋心,已經(jīng)有一些路人路過都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 她本人卻渾然不覺。 南黎辰?jīng)]有見過自己jiejie這副打扮,乍一看倒是認(rèn)出來了,鳳眸沉冷和她對視:“南黎優(yōu),你這裝束做什么?” “什么這副裝束。”南黎優(yōu)特別郁悶又特別興奮,“跟蹤偷窺必備啊,怎么樣,是不是覺得特別有型,特別崇拜姐。” 她說著還美滋滋地轉(zhuǎn)了個圈,顯擺著。 南黎辰:“……” 開車的文森透過后視鏡看了一下大小姐。 額頭默默地黑線三條。 這么歡脫的大小姐,果然是很活潑。 臥槽,說好的南家大小姐南黎優(yōu)端莊典雅呢?跟溫文爾雅的蘇少爺最般般配。 一蒙面都不要臉了嗎? “對了對了,緋心和咱媽咪在對面咖啡廳呢?” 南黎優(yōu)這下可著急了,小手就去開他的車門:“三兒,你趕快去阻止,快快快!再晚媳婦兒都要沒了。” 她自個兒腦補(bǔ)的,越想越真。 替南黎辰拉開了車門,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呸呸呸,說誰是太監(jiān)呢。 南黎優(yōu)在心里呸了自己幾聲。 南黎辰一聽南黎優(yōu)的話,下了車,就看到坐在對面咖啡廳的許慧曼和冷緋心。 許慧曼的表情很激動,甚至看得出來是在發(fā)著火又冷蔑的。 冷緋心的表情,南黎辰看不出來。 他鳳眸眸光一沉,邁開長腿,往街對面走去。 南黎優(yōu)在后面小小聲地替南黎辰加油:“三兒,加油,jiejie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不想下輩子當(dāng)寡夫,加油加油!” 這一句話。 差點(diǎn)讓正在往前走的南黎辰腳步一個趔趄。 文森聞言,嘴角抽了抽,再一次感慨一下大小姐的活力。 南黎優(yōu)坐進(jìn)了車?yán)铮糁嚧埃茨侠璩阶哌M(jìn)了咖啡廳,繼續(xù)專心致志的觀察。 文森忍不住問:“大小姐,你要是擔(dān)心三少和冷小姐,干嘛不跟著過去?” “等會兒那兒戰(zhàn)況得多激烈啊,一不小心就血rou模糊,缺胳膊少腿的。” 南黎優(yōu)回頭看了看文森,一臉“這你就不懂了吧”,說得異常認(rèn)真:“我就是一通信小兵,上戰(zhàn)場沖鋒陷陣的事兒干不了,得三兒自己來,我在精神上支持他。” “……”文森心里嘖嘖感慨:果然姐弟情深。 許慧曼見冷緋心被噎得無話可說。 心里一直憋著的那口惡氣倒是出了。 她看著冷緋心吃癟的臉?biāo)坪踅┝艘幌拢靡獾乩湫α艘幌隆?/br> 她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張支票。 遞到冷緋心面前,聲音充滿鄙夷和施舍:“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冷緋心握著杯子的小手緊了緊。 她抬眸,瞥了眼許慧曼。 目光輕輕落在支票上,表情怔怔。 一張支票,上面好長的一串零。 這樣的場景。 好像和許多年前的場景重疊了起來。 大雨夜,在南家的大門口。 也是有人拿著一張支票,這么對她說:“溫小姐,請您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小少爺面前。” 這個時候回想起來。 好像有一股沁人的寒意猛地鉆入五臟六腑。 冰凍了血液和骨骼。 她的濃密長睫動了動,告訴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八年前了。 現(xiàn)在不是雨夜,她坐在咖啡廳里,這里有暖氣,不會冷。 她也,不會因?yàn)檫@種事再覺得傷心。 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yàn),習(xí)慣了,第二次總是會好受些的。 許慧曼艷麗唇角勾起的嘲諷譏笑笑容很明顯。 她瞧著冷緋心看著那張支票。 神情怔愣,移不開眼。 篤定了冷緋心一定會拿這一筆錢。 這種貪錢的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用錢就能隨意打發(fā)掉,再簡單不過了。 許慧曼唇角的笑容還沒有收住,就見冷緋心慢慢抬頭,緋色的唇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竟是笑了。 “夫人!” 冷緋心淡淡扯唇開口,她在笑,眼角卻凝著冷意,“這是我的一生摯愛,得加錢。” 許慧曼聽了氣結(jié)。 她實(shí)在沒有想到冷緋心這么不要臉,居然還敢提價加錢。 當(dāng)即忍住拍桌的沖動,硬是壓抑住了想要拔高的音量,譏諷奚落道:“冷緋心,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破爛貨,還敢再提價要錢,我給你這五百萬算是多的了,你再不識好歹,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許慧曼的話又快又急,說出來的話非常難聽。 冷緋心眸光微斂,漆黑的瞳孔微微顫了顫,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種話她已經(jīng)聽得麻木了,能夠做到無動于衷了。 南黎辰走進(jìn)了咖啡廳,服務(wù)員說歡迎光臨他沒有理會。 直接就往冷緋心和許慧曼的那一桌走去。 剛靠近了,就聽到小女人說:“夫人,這是我的一生摯愛。” 那話讓他心里一喜,只是下一句話,又成功地讓他的臉色冷的下來,跟冰渣似的。 南黎辰腳步不停走過去。 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秋季薄款大衣外套,里面套了一件套頭針織毛衣,穿的不多,一米八幾的好身材,面色黑得都快跟他大衣顏色融成一體了。 他走過去,大手骨節(jié)很漂亮,按在冷緋心纖細(xì)的肩膀上。 冷緋心只覺得肩膀有東西落下來,一沉,接著,就聽到熟悉的男音冷魅,在她耳邊沉沉響起,像朦朧的夜霧一般,十分的好聽:“沒事吧!” 她的身體本來有些發(fā)抖,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當(dāng)那手放在她肩膀的時候。 當(dāng)他的薄唇在她在耳邊徐徐吐出關(guān)心她的話的時候。 那細(xì)微的顫抖忽然就沒了。 她原本微微提著的一顆心。 像是在頃刻之間,就安定了下來。 這種潛意識里的感覺,冷緋心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 南黎辰按住她的肩膀的時候,清俊的眉心微皺。 他看到桌上那張支票時,那皺起的眉頭擰得更加厲害,出聲問道:“這是什么?” 許慧曼沒有想到她約了冷緋心出來。 南黎辰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一下子懵了。 等看到南黎辰長指拿起那張支票,才反應(yīng)過來,驚慌地看向南黎辰,蓋著一層厚厚粉的臉上硬是扯出笑臉兒:“小辰,你怎么來了?” 許慧曼說著,瞥了冷緋心一眼,眼底滿是不滿和厭惡。 她以為是冷緋心打電話把她寶貝兒子給叫過來的。 叫來訴苦喊委屈,編排她這個當(dāng)媽的不是。 南黎辰捏著那張支票,手指骨節(jié)彎的很好看,鳳眸眼神可怕。 他看了支票一會兒,抬頭,看許慧曼,聲音冷冷淡淡,聽著沒有生氣:“媽,這是你給她的?” 許慧曼眼神游移了一下,被自己兒子用一種平靜的神色看著。 她不知怎么的,覺得有些心虛。 因?yàn)槟侠璩皆?jīng)跟她說過了。 這輩子,非冷緋心不要。 但是不行,除了陸佳麗。 現(xiàn)在許慧曼最不想讓南黎辰娶的,就是冷緋心。 想到這兒,許慧曼臉上僵硬的笑容是緩和了一下,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說:“是媽給她的,媽這是為你好,為了……” “謝謝媽了。” 許慧曼話沒說完,被南黎辰輕描淡寫地打斷了。 他說這一句,讓許慧曼訝異得頓住了話,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冷緋心也有些怔然。 卻見南黎辰把那張支票對折了起來,遞給了冷緋心。 他的態(tài)度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又是故意的,聲線冷魅慵懶:“既然我媽認(rèn)可你這媳婦兒了,要給這見面禮,你就收著吧。” 南黎辰?jīng)]臉沒皮的,明明知道許慧曼給冷緋心支票的意圖,只當(dāng)作不知,硬是扭曲了事實(shí)。 許慧曼:“……” 冷緋心:“……” 南黎辰看了許慧曼一眼,瞧緊了冷緋心蹙眉的清麗小臉,雪白中帶著嫣然的紅,小嘴兒抿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