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要娶你了,你開心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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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緋心愕然。 不明白南黎辰怎么突然就闖了進(jìn)來這間屋子。 不過,他出現(xiàn)的時候,她松了一口氣,有個人在,她就不用跟二爺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了。 南黎辰看見她驚愕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燒,以為她這表情是因著她這好事被打攪了,近乎咬牙切齒:“你真是不要臉。” 冷緋心皺眉,覺得南黎辰說的這話簡直莫名其妙。 她怎么就不要臉了? 但,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是微微刺痛。 不舒服。 但是她的臉上還是一派冷靜淡然,淡淡道:“我不明白南總說的什么。” “你在這里,和這個男人干什么?”他逼問著她,鳳眸眼底,陰霾入眼。 冷緋心冷冷道:“我做什么,關(guān)南總什么事情?” 這個男人真是可笑。 她和他什么關(guān)系,什么時候,輪到他南黎辰來管她的事情了? 簡直不可理喻。 “跟我走!” 這話像是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南黎辰,他俊眉一皺,走上前,抓住冷緋心的手,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剛走沒有兩步,強迫性地停了下來。 冷緋心的酥白的肩膀,被慕二爺?shù)拇笳疲醋×恕?/br> 他用的力氣不算大,卻讓冷緋心沒有辦法再移動分毫。 南黎辰停下了腳步,這時,才注意到房間里的另外一個男人。 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器宇軒昂,眉宇間氣勢如虹,有一抹逼人的貴氣。 大手捏著冷緋心一邊的肩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見過。 但看著這氣勢,不是一般人。 兩個男人呈對峙之勢,中間隔著一個冷緋心。 “你是誰?” 南黎辰一挑眼角,皺眉冷聲問。 慕二爺面容冷峻,淡淡道:“南小公子,你現(xiàn)在來了我的房間,還不知道我是誰?” 南黎辰在腦袋里想了想,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一雙冷肆的鳳眸輕輕冷了下來,他捏著冷緋心的手腕,面無表情地說:“不管你是誰?放開她。” “放開她?”慕二爺這時似乎是輕輕笑了一下,“南小公子和我的小緋心是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資格要我放開她?” “二爺……” 聽慕二爺這么說,冷緋心渾身不自覺地一顫,話也控制不住的吐出唇,但也只有這么一句。 她的喉嚨就像堵了什么酸澀的東西,干澀得緊。 二爺這是,生氣了嗎? “小緋心。”慕二爺近乎嘆息般地說了一句,“你果然……”話到這里便止了,沒有再說下去。 他松開了她的肩膀,眸深如夜,冷邃地凝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 “你走吧。” 冷緋心輕咬唇瓣,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換成她拉著南黎辰就往外走。 冷緋心和南黎辰兩個人的身影剛消失在房間門口。 就見莫愁從房間進(jìn)來了。 她看著慕二爺,猶豫了幾分,問他:“二爺,你就這么讓她走了。” 南黎辰,還是二爺故意讓他知道冷緋心在這兒的。 莫愁實在搞不懂慕二爺這么做是何意? 慕二爺坐回了沙發(fā),映著燈光,淡淡地看著他自己的手。 那手修長有力,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得恰到好處。 明顯就是一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 因為以前眼睛看不見,幾乎都用不到這雙手。 剛才這手碰觸著她。 現(xiàn)在似乎都還能感受得到那溫滑軟膩的觸感。 勾唇,他半瞇著眸,深刻的五官表情清冷,淡淡道:“急什么。” 慢慢來,不急! 他的小緋心啊,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冷緋心拉著南黎辰走出了慕二爺?shù)姆块g,徑直往外走。 他們還是在科特斯切酒店,但是不在一樓的宴會大廳了,而是在七樓的酒店房間里。 穿過長長的走廊。 冷緋心把南黎辰拉到走廊盡頭的一處,在那里有個小陽臺。 陽臺漆金的欄桿雕著繁復(fù)的花紋。 外圍的花臺栽滿了紅色的玫瑰。 遠(yuǎn)處是一片海灘,海水拍打沙灘的聲音清晰可聞。 月光下,海面波光粼粼,似乎還有人在沙灘上散步。 鼻尖充斥著海水的咸腥味,和玫瑰花香的清香。 冷緋心停了下來。 她剛才走路走得極快,不知道是為了逃離慕二爺還是別的什么。 現(xiàn)在她微喘著氣,雙手撐在陽臺的欄桿上,整個人就像丟盔棄甲的戰(zhàn)敗士兵。 連她自己都覺得狼狽得很。 南黎辰站在她身后。 一雙妖冶的鳳眸冷魅地凝著她的背影。 看到冷緋心和那個男人兩個人,一男一女單處一室,燈光乍亮的時候。 那男人就那么壓在她的身上。 滔天的怒火在焚毀他的理智。 “冷緋心。”他隱忍著怒氣,聲音微啞地叫她,“剛才那個人,是慕二爺?” 冷緋心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 “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他步步逼問,那隱忍的怒火太過明顯,以至于冷緋心都能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善,似有諷刺,“你去勾引他?” 冷緋心錯愕的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的南黎辰:“你說什么?” 原來,不只溫硯情那樣想,他也是這樣看她的? 是了,剛才那個場景,還能讓人怎么想。 但是她冷緋心是什么樣的人,又關(guān)南黎辰什么事? 這樣的一個反問,在南黎辰聽來,無異于承認(rèn)了。 這話,更讓他生氣。 理智的那根弦,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崩斷。 南黎辰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冷肆的笑,貼身靠近了她:“冷緋心,我今天已經(jīng)在全鷺城的人面前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明白么。在我們結(jié)婚之前,你最好安分點。” 最好安分點? 所以,她是做了什么事情。 或者,南黎辰是從哪兒聽別人說她做了什么事情。 本來。 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 南黎辰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就很奇怪。 再加上他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想一想,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引他過去的。 但,從頭到尾,根本都是南黎辰在自說自話…… 冷緋心抬起頭,她比南黎辰矮了十幾公分,這樣一抬頭,視線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他那雙妖冶的鳳眸。 定了定心神,她聲音輕輕地說:“南黎辰,要結(jié)婚,是你單方面宣布的,我并沒有答應(yīng)。我做什么,也不關(guān)你的事情……” 他不耐地打斷了她:“之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 既然他當(dāng)眾說了要娶她,這件事情就完全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不會再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 “那好。”她問他,“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南黎辰,你愛我嗎?” 南黎辰皺著眉看她。 那神情,明顯就是對冷緋心問這個問題顯得很不屑。 他之前就說過了,他要娶她,是因為她不愛他。 這個女人,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奢求他愛她嗎? 冷緋心勾唇,淡笑說:“你可以和不愛你的人結(jié)婚,可是我,我已經(jīng)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毫無感情的婚姻了。” 那笑容極淺也極淡。 仿佛蒼涼之后只剩下一抹寂寥,而后看開了一般,唇角微微翹起,轉(zhuǎn)瞬即逝。 “冷緋心。”南黎辰先是一愣,片刻之后,他俯身低頭,貼近了她的耳邊,“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嫁給我有什么不好,南三太太的頭銜,除了感情,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你的兒子,我也能幫你養(yǎng),你也不需要那么辛辛苦苦的出去工作。” 這魅惑的聲音仿佛纏繞了一層若有似乎的霧氣:“女人就是讓男人疼的,不是嗎?” 這話簡直太有誘惑力了,她幾乎都要應(yīng)“是”了。 她站著一動不動,頭微微側(cè)首,看著遠(yuǎn)處的海浪,聽著那潮水的聲音。 南黎辰溫?zé)岬暮粑曉谒亩稀?/br> 還沒有反應(yīng),南黎辰的下一句就出現(xiàn)在她的耳畔:“冷緋心,我們結(jié)婚,兩年之后,我就放了你。” “南總的意思是,我們?nèi)绻Y(jié)婚,為期兩年?”冷緋心對南黎辰的那句話一時理解不能,問他。 “對。” 冷緋心笑了。 笑容里有無奈和嘲諷。 結(jié)婚兩年,南三公子,當(dāng)婚姻是兒戲嗎? 不喜歡他,所以就算結(jié)婚,連要離婚的時候都想要好了。 她突然就覺得。 這么多年來,她好像在看人演一出無聲的黑白啞劇,就好像是譏諷一般。 而她自己也沒有能夠脫離出這場可笑諷刺的劇集。 她的人生,在這之前,都是由別人替她做主。 如果可以,這一次,她想要自己做決定…… “好!我們結(jié)婚。” 漆黑的瞳,在此刻,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墨玉,清亮得令人心驚,她聽到自己得聲音這么說,無比的冷靜: “我們結(jié)婚,為期兩年,但這婚姻存續(xù)期間,三少您不能有其他的女人,如果這點您能同意的話,我們就結(jié)婚。” 南黎辰眉心微擰。 不能碰其他人…… “冷緋心。你還真當(dāng)你自己是誰了?” 不過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敢和他談條件? 南黎辰和冷緋心拉開了距離,離了幾分,盯著她冷靜淡然的臉,目露嘲諷,“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冷緋心宛然一笑,瞳孔微縮:“我從來就不認(rèn)為南總非我不可,事實上,喜歡南總的人那么多,大家都排著隊趕著嫁給您。” 溫硯情不就是一個么,看她在洗手間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冷緋心想想就覺得好笑。 那個溫家大小姐,怕是氣她壞了她的好事,氣得都要發(fā)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