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鄭隊長再審大貴包部長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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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鄭隊長再審大貴包部長浮出水面 “鄭隊長,有人找。” 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就是門衛(wèi)張師傅。后面跟著兩個人,他們是馬家集小學的老師是張老師和水老師。 兩位老師被鄭峰拉到椅子上坐下。 “水老師,您剛回去,這時候來,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一件事,回到學校,和張老師一說,他說這件事情很重要,我們就來了。” “水老師,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鄭隊長,您再說一遍,馬明齋是那一天遇害的?” “水老師,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金所長有點莫名其妙。 鄭峰望了望李云帆和畢老道:“七月十一號。” “是什么時間遇害的呢——我問的的具體的時間。” “據包大貴交代,是在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 “張老師,時間不對。鄭隊長,馬明齋是在什么地方遇害的?” “在普覺寺——普覺寺后面的竹林里面。” “那就更不對了。” “水老師,怎么不對。”卞一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失望的情緒。 張老師道:“鄭隊長,七月十一號夜里面十一點多鐘——快到十二點鐘的時候,水老師在三叉路口,遇見了一個人。” “誰?” “包副部長。” “包副部長?水老師,您告訴我,三叉路口——在是什么地方?”證峰覺得這個信息十分重要。 “就是我們學校前面的那個三叉路口。”水老師道。 “鄭隊長,就是老槐樹南邊那條路,在學校東南角分出兩條道來,一條路一直通到普覺寺,另一條道從學校的前面通向馬家后面的松樹林。”金所長補充道。 “我明白了。”鄭隊長驀地站起來,緊緊地握住水老師的雙手:“水老師,一點都沒錯,您提供的情況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太重要了——我都被你們弄糊涂了。”水老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真的很重要嗎?”張老師也有些不解。 “水老師,讓我來告訴您吧!馬明齋是七點多鐘在普覺寺遇害、十一點多鐘在馬家橋被埋的。”金所長道。 “我總算明白了。” “水老師,請您把當時的情況說說。”李云帆道。 “七月十一號的晚上,十一點多鐘,家里來人說我母親又發(fā)病了,我就向學校的老師借了一輛自行車。推著車子快走到三叉路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從北邊走過來,當時我急著趕路,沒有在意,誰知從路旁邊的草叢里竄出一條大狗來,回頭再一看,過去的人正是包副部長。那條狗就是包家的——我認識那條狗。它和包部長形影不離。” “你們沒有打招呼嗎?” “沒有。見我會回頭看他,他加快了步伐。” “他不認識您嗎?” “怎么不認識,我教了包俊才三年,平時經常見面。我當時也很納悶。包副部長是不是酒喝多了;他怎么會出現在這條道上呢?又是在深更半夜。包家大院在馬家集的西北方向,他回家應該走魚市口才對啊!他為什么要繞道而行呢?” “水老師,您的記性真好。”王萍道。 “不是我的記性好,那一天——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在我頭腦中的印象太深刻了,我連夜把母親送到縣人民醫(yī)院,住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第二天早晨又趕回了學校。” 有一件事情,鄭峰一直沒有忘記:“二位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們。” “有什么要問的,您就說吧!”張老師道。 “馬清齋教過包俊才嗎?” “教過。不但教過,而且對包俊才很好。” “何以見得?” “他經常借書給包俊才看,他對包俊才寄以很大的希望。” 水老師特別強調:“馬清齋是馬家唯一一個和包家沒有成見的人。誰能想到他會……”水老師指的是馬清齋殺害包俊才這件事,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鄭隊長,包大貴對馬清齋的稱呼上也能說明一些問題,他很少直呼其名,大部分時間都稱呼馬先生,而且還說過“馬家集有很多娃都受過他的恩惠’,“很多娃’自然也包括包俊才在內。”王萍道。 “鄭隊長,山門,我們還去嗎?”卞一鳴還沒有忘記那棵老槐樹。 “怎么不去?走,順道送一下二位老師。劉隊長,拿一把手電筒給我,還有皮尺。” 夜已深,人已靜。閑話少敘,汽車直奔山門,明亮的車燈劃破了馬家集黑暗的夜空。 老槐樹靜靜地矗立在馬家集的山門口,默默地俯視著馬家集和北通天河。 汽車在老槐樹的跟前停了下來,五個人下了車,他們分別是鄭峰、李云帆、卞一鳴,還有張老師和水老師。 經過對樹洞的測量,鄭峰和李云帆已經確定:頭顱放在皮包里面是無法塞進樹洞里面去的,因為樹洞的最大寬度剛好能塞進一個人的頭顱。樹洞的長為六十九公分,最寬的地方僅為一十八點三公分,如此空間,想把一個人的頭顱放進去,一般的頭顱,勉勉強強,如果是一個大塊頭,那就很難了,鄭峰和他的戰(zhàn)友們接觸過很多命案,勘驗過很多尸體,雖然沒有測量過死者頭顱的長短尺寸,因為案情沒有這方面的要求,但按常識和目測,眼睛里面還是有一點譜的。事實已經非常清楚,皮包和頭顱是分開塞進槐樹洞里面去的。 有這么多的疑點墊底,不怕馬清齋不就范。 鄭峰他們和二位老師分手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同志們目送著兩位老師鉆進樹林,消失在黑暗之中。 鄭峰一時來了興致,想在馬家集的大街上走走,李云帆也也有此意。于是讓卞一鳴開著車子先回派出所了。 十二月七日早晨六點半鐘左右,鄭峰、畢老、李云帆和王萍再次提審包大貴。 鄭峰有理由相信:這應該是最后一次和包大貴談話了。樹葉已黃,秋風已起,該是葉落的時候了。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們找我還有什么事情啊!”包大貴聲音很高,但中氣明顯不足。 “包大貴,你是都說了,但隱瞞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這一次負責審訊的是鄭峰。 “該說的,我都說了。” “該說的?是你“該說的’,還是案子該說的?” “馬明齋是我殺害的,這不是你們想知道的結果嗎?” “不錯,你是把糧食弄回了家,但我們還想知道是你一個人挑回家的,還是兩個人抬回家的?” 包大貴應該聽懂了鄭峰的弦外之音,他干脆把兩只手放進了袖筒里面,做沉默狀。 “我問你,七月十一號夜里十一點鐘,在馬家橋下埋藏馬明齋尸體的時候,除了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