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殺人魔放下屠刀二黑子立地成佛2
第124章殺人魔放下屠刀二黑子立地成佛2 “悟空禪師,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要來找您嗎?” “知道。” “請說出您的原名。” “饒二品。” “還有其它的名字嗎?比如說曾用名。” “二黑子。” “悟空禪師,請您抬起頭來,不必如此恭敬。” 悟空禪師慢慢地抬起頭來,鄭峰看到,在悟空禪師的脖子上,確實有兩顆黃豆大的黑痣,對稱地分布在喉結的兩邊,就在領口位置。先前,悟空禪師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腳尖。 “馬家集——包家曾經發生過兩起不幸事件,一件是茶莊遭遇了一場大火,一件是運送山貨的船在七里灣翻了,死了兩個人。您知道嗎?” “知道。” “是你帶人干的嗎?” “是。” “你把前因后果說一下。” “當時,包家的茶莊生意興隆,有一天,馬明齋帶著一百塊大洋跑到山上來,請我們出面——給包家一點顏色看看。他說只要不弄出人命,怎么做都行。” “是你帶人下山干的?” “我沒有親自下山。” “如何神不知鬼不覺?” “一天夜里,去的人潛入包家茶葉鋪,乘伙計起來小解的時候,放倒了煤油燈。” “包家翻船的事情也是馬明齋讓你做的嗎?” “是。” “他給你多少大洋?” “兩百。” “是事先給的還是事后給的?” “事后。” “為什么在事后給?” “做戲給馬老大看。” “你把當時的情況說說。” “那天早上,霧很重,我們埋伏在七里灣的蘆葦蕩里面,八點多鐘的時候,包家的船來了,三個兄弟潛到水中,尾隨貨船一直到喇叭塘附近才動手。” “為什么到那里才動手?” “那里彎道多,蘆葦密,水流急。” “包家的船上有幾個人?” “就兩個人。一個老頭,一個壯漢,壯漢在船上掌舵。岸上還有兩個拽纖的。” “什么叫拽纖?” “就是在后面用繩子拽住船,船順流而下,水流很急,防止船翻。” “船是怎么翻的呢?” “三個人在船底下,兩個人頂上舷,一人壓下舷,同時用力,船就翻了。” “在岸上拽纖的看不到船下有人嗎?” “他們在船的上手,那里是一個彎道,有蘆葦擋著,隔得又遠,看不見。” “船上的人也看不見嗎?” “伙計看見了。” “照你這么講,那兩個人不是淹死,而是你們按在水中窒息而死的。” “是。““七里灣發生了很多起翻船的事情,難道都是你們干的嗎?”金所長道。 “十有八九都是。” “在包家的翻船事件中,死了兩個人,為什么以前沒有死人?” “我們只越貨,不殺人。” “除了前面提到的兩件事外,你們還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悟空禪師望了望智清方丈,智清方丈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手中的佛珠加快了運動的速度。 “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包家老姑娘溺水身亡的事情。” “包家老姑娘淹死的事情原來是你們搗的鬼啊!”金所長似有所悟,“我現在總算明白了,怪不得包家人不放過馬明齋呢,怪不得包家人要把馬明齋的尸首埋在馬家橋下面呢?” “金所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說說。”王萍道。 “包家一共有五個兒女,前面是兩個兒子,就是大貴和二貴,后面是三個女兒,包老爺晚年得子,取名水仙,她就是老姑娘,出落的如花似玉,十五六歲就長成了一個大姑娘,就在十六歲那一年的大年初二,水仙和她娘到外婆家去拜年,下午一個人回馬家集,路過馬家橋的時候在一條船上玩了一會,當時橋下停著一只送彩禮的花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水仙十足落水,淹死了。船上有留下一只鞋子。” “你往下說。” “這件事是馬明齋給我們透漏露的消息,。” “什么消息?” “包老爺每年年初二都要到石鼓齋去給老泰山拜年,每次都是包太太和水仙先走,包老爺到九十點鐘才動身,他讓我們埋伏在半道上找機會下手。” “為什么要選擇水仙?” “馬明齋說水仙是包家人——特別是包老爺的心頭rou。” 智清方丈雙目微閉。 鄭峰和同志們異常平靜地等待著悟空禪師的下文。禪房里面靜得出奇。 “那一天,八點多鐘,水仙出現了,接著是包太太,后面還跟著兩個家丁,我們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十點鐘左右,包老爺沒有出現。快到吃中飯的時候,倆個家丁回來了。我們估計包太太和水仙要在石鼓齋留宿,便派人和馬明齋聯系,馬明齋還不死心,叫我們等到天黑,如果天黑再見不到人就撤。我們就在樹林里面一直等到黃昏,沒有想到水仙回來了。” “就他她一個人嗎?” “還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跟在后面,估計是石鼓寨那頭派的人。” “我們看沒有機會了,正準備撤,可沒有想到水仙突然對停在橋跟前那條花船來了興趣……” “別停啊!” “一個人從馬家橋的上游潛到水里面,摸到船跟前,把水仙拽入水中。” “當時船上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 “石鼓寨來的人呢?” “在岸上等著水仙。” “他沒有看到船上發生的情況嗎?” “那是一條花船,有一人多高的棚,看不見。” “后來呢?” “后來包家人找了十幾條船,拉了十幾條網,最后在馬家集渡口附近撈到了水仙的尸體。” “包家人沒有深究嗎?” “沒有什么動靜,包老爺從此大病一場。” “我再問你,滿偵探也是你嚇走的嗎?” “是,他當時住在“我來我客棧”我派人往他的門縫里面塞了一張紙條,當天下午,他就離開了馬家集。” “馬明齋假死的事情,你知道嗎?”鄭峰道。 “剛開始不知道,后來知道了。” “什么時候?” “去年。” “你是根據什么確定他就是馬明齋的呢?” “他腰里的銅腰帶。有一天傍晚,他離開普覺寺的時候,走的是后門,我當時正在竹林里面,他解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身上的銅腰帶。” “他認出你了嗎?” “不知道。” “馬明齋在遇害之前,曾經不止一次到普覺寺來,而且,根據我們的分析,馬明齋很可能就是在普覺寺失蹤的,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比如說,在馬明齋失蹤前那一段時間,馬家集還有什么人頻繁進出普覺寺呢?” “有。” “誰?” “馬家集的包大貴。” 包大貴的名字終于和馬家橋的無頭案聯系上了,鄭峰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智清方丈手中的佛珠不緊不慢地向前運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