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好么,一個被沖擊昏迷,竟然還不忘死死地摟住了那件將她砸得吐血的寶貝,另一個更過分,j□j層里什么都有可能發生的么,事急從權,蛟龍也是一個不留神在抓著這兩個小修士沖入藏天境的時候,不小心將手放在了墨沉舟的胸口,竟然險些就被這秦臻一劍斬了,真是太無辜了。 話說,又不是故意的,身為靈獸,阿古就算抓了某人不該抓的地方,可也沒有什么感覺的不是? 竟然還要殺蛟。 阿古忿忿不平,卻見得秦臻死死護在懷中的紅衣女修身子一動,之后便張開了眼,便匆匆地叫道,“墨沉舟,還不管管你這師兄!” 墨沉舟哪里有精力和蛟龍廢話,有氣無力地看了這家伙一眼,便掙扎著打開了儲物戒,翻出了一把靈丹看也不看地塞進嘴里,感受著一股清涼溫和的靈氣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洗滌著,漸漸地消化著經脈中的淤血和暗傷,過了許久,肺腑之間那種一動就疼的感覺慢慢退去,這才有力氣說道,“又鬧什么?” 我摸了你,你師兄要殺我。這個回答沖到了阿古的嘴巴邊兒,卻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就算是腦子不太好使,可是蛟龍也覺得,若是自己真的這么說了,恐怕這心狠手辣的墨沉舟要干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放阿禹出來宰蛟,眼珠子一轉,只覺自己十分聰明的阿古大爺便昂著頭道,“好沒有良心的白眼狼,阿古大爺救了你們,你這小家伙竟然還不知道感謝!要不是我,你們還像那些小修士們一樣在j□j層掙扎呢。” “呸!”墨沉舟只唾了一聲便不說話了,然而態度卻是表明了,咱就是白眼狼,隨你怎么想。 又在阿古憤憤地嚷嚷的聲音中閉目調息了許久,墨沉舟方才在秦臻憂慮的目光之中撐起了身,靠著秦臻向著四周看著,卻訝然見得,眼前竟然是一座巍峨廣大的仙宮,而三人的腳下,卻是無盡的虛空,這三人,竟然是毫無依托地空懸在高空之中。 “這是……”墨沉舟試探著一手探向眼前的虛空,卻是發現,那空無一物的空間之中,竟然被她摸到了仿佛固定在空中的東西,眼中一動,墨沉舟便看向悠然的蛟龍,見她看過來,阿古的笑容瞬間猥瑣了,“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想問阿古大爺?” 見墨沉舟臉色不善,阿古忙指著那三人前方的仙宮道,“虧得你們是和阿古大爺一起走,不然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看看你們眼前,這就是我天元宗的無上傳法殿,我們腳下這條看不見的路,又被稱為升天梯。當年的天元宗弟子,唯有立過功勛方有資格站到這升天梯之上,靠著自己的摸索,一點一點地爬到傳法殿之前,也只有這樣,方可以進入傳法殿,得到其中無數傳承之中的一部分。” 說到這里,阿古卻是神情有些低落,轉頭看著那正細細端詳傳法殿的墨沉舟說道,“一直以來,你們這一脈尋找藏天境,就是為了得到當年天元宗的全部傳承的罷?那么傳法殿,就是你們的目的地了。傳法殿之中,包含了天元宗建宗數十萬載的全部道法,這才是天元宗最珍貴的所在。”一邊說,阿古一邊在墨沉舟突然錚亮的目光中嘆道,“雖然我也是當年天元宗的一員,也是也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接下來通往傳法殿的道路,卻是要你們自行尋找了。” 這話卻是說得古怪,墨沉舟疑惑地看了阿古一眼,又看了看那不過百丈開外的傳法殿,遲疑了片刻,方點了點頭。她一邊調息著,一邊將險些要了她老命的那件東西放了開來,卻見得眼前一片的銀光閃閃,一道銀茫卻是瞬間便自她的懷中沖向了遠處。墨沉舟冷哼了一聲,運轉法力向著那東西一抓,卻是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掙扎之力傳來,她的手中就是一變,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龍爪,硬生生地將那銀茫攝到了眼前,細細一看,卻是見到了一團銀光之中,現出了一個小小的銀色丹爐,其上雕著無數的異獸山水,竟然栩栩如生,仿若真形。而丹爐之下,還有一條盤做一團的銀色真龍之型托住了丹爐。丹爐之中,還有一點銀火微微閃動。 這丹爐見掙脫不動,卻是老實了許多,然而這般通靈,墨沉舟一見便知這丹爐已然生出了器靈,心知這比自己的墨凰鼎要高階不知多少,卻聽得阿古湊到自己的面前驚呼了一聲道,“咦?這不是天靈仙子的銀龍鼎么?”說罷之后,卻是嘆道,“這么多年,原來那位仙子也已然消散了么?” 見他落寞,墨沉舟心知這一次前來藏天境,一定會令阿古想到當年之事,然而這樣的一切,卻是無法安慰出口的,便只是默默地將這名為銀龍鼎的丹爐收到了儲物戒之中。 阿古卻是輕聲道,“當年的天元宗天靈仙子,憑著銀龍鼎和自己的煉丹術,傲視整個修真界,若不是當年……她一直不肯飛升,也不會在天元宗遭此大劫之時,與這個宗門一同隕落了。”說到這里,他的面上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淚來,“不止是天靈,還有那么多的同門,到了如今,卻是都不在了。” 胡亂地擦了一把臉,阿古卻是將頭一偏,啞著嗓子刻意發出大咧咧的聲音道,“你算是得了好東西了!銀龍鼎可是低階仙器,你那手兒煉丹術碰上了銀龍鼎,立時便可以提高一階,這般一來,九品靈丹你卻是不用愁了!” 墨沉舟嗯了一聲,又掙動了一下,身后的秦臻卻是立時托住了她的胳膊,慢慢地扶她起身,她側頭看了秦臻一眼,只微微一笑,輕聲道,“師兄受累了。”若不是這個人一直相住她,哪怕她的身邊還有阿古,也不可能這般無恙。 秦臻只搖頭,輕聲道,“別受傷。”見到墨沉舟吐血的那一瞬,不知為何,秦臻的心竟然莫名痛到了極致,看著那臉色蒼白的女修,唯一的想法,便是一定要死死地抓住她。若是可能,那般的傷害,他寧愿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墨沉舟笑笑,便抬頭向著那傳法殿看去。 整個傳法殿都是一種通體發著淡淡青色的石材鑄就而成,四周都繪有各類神獸的石雕,哪怕是過了幾萬年,墨沉舟望了一眼便覺得神魂震蕩,懾人心魂。而傳法殿前立著一對高大無比的石像,左手為盤龍,右手卻是一雙振翅欲飛的靈鳳,雙目之中俱帶著點點的微光,竟仿似活生生的一般。 墨沉舟看了一眼之后便偏過了頭去,向著阿古問道,“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自己走過去。”阿古過了一段時間情緒已然好轉了許多,看著那傳法殿輕聲道,“靠自己的力量走過去。這段路不可動用靈力,你要小心。” 墨沉舟見他說得鄭重,便頷首,之后卻是試探著向前踏了一步。在感覺到自己腳下踏實之后,卻是放心地向前一走,剛剛穩住身形,卻猛然見得虛空之中,一只巨大的獸爪向著她一爪拍來,她臉色一變,正要向后退開,卻猛然見得身后秦臻與阿古早就消失不見,而她的身后,卻是一條蟒尾向她橫掃而來。 記著阿古的叮囑,墨沉舟忍下了拔劍的沖動,目中一冷,卻是向著那獸爪狠狠地一拳擊去,隨后腰下一扭,抬腳便向著那蟒尾踏去。 擊到那獸爪的一瞬間,墨沉舟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靈氣直入經脈,沖擊得她的rou身都是一陣顫動,而之后,她腳下的蟒尾也是一踏即碎,竟然全沒有半分困難。這兩種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消散的一瞬間,墨沉舟的眼前一動,卻是立在了方才的地方,然而她向著身后看去的時候,愕然發現,竟然已離開秦臻與阿古數丈之遠。 那道靈力也是奇怪異常,竟然瞬間便融入了她的丹田,化作了墨沉舟身體中靈力的一部分,這股靈氣卻是極為精純,卻是叫墨沉舟丹田之中的元嬰凝實了許多,可堪如今墨沉舟在瑯嬛天境之中閉關數月。 到了現在,墨沉舟方才發現這通往傳法殿的好處,卻也難怪阿古竟然叫她自己走過來。 心中一動,墨沉舟便如方才一般向著前方走去,沿途果然經歷了類似這般的情形數次,得到了不少的好處。而有一次動用了靈力,墨沉舟便見得眼前一換,竟然瞬間便向后退了數丈之遠。心知這條路是當年天元宗與有功弟子的獎勵之一,墨沉舟便慢慢地往前走去。直到眼前一條擇人欲食的火蛇消散,她的面前方顯出了傳法殿的大門。 吐出一口氣推開了這傳法殿的大門,墨沉舟便愕然見得,那大殿之中,無數的修士,正含笑向著自己看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些修士……是誰呢飄走~~ ☆、239 那些修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卻俱都是仙裳飄飄,仿若神仙中人。他們聚在離墨沉舟不遠的一個光牢之中,有閑坐烹茶的,也有撫琴而笑的,僅僅是在遠處看著,墨沉舟便感覺到無盡的安寧與靜謐,竟讓她感覺,自己是不小心闖入其間的魯莽者。 大門開啟的一瞬,這些修士俱都轉頭向著大門看來,然而在墨沉舟默立之時,便又仿若無事地轉過頭去,自顧自起來,仿佛對方才的一切都漠然無比。 見到這一幕,墨沉舟不知道為了什么,竟有說不出的難受。 因為在那些修士之中,她分明地看到了蒼仙的身影。蒼白胡子的老年修士,正不知在和一旁正襟危坐的中年健壯男修嬉笑著說些什么,姿態隨意無比。可是墨沉舟卻知道,這人的rou身早就被即墨青蘅在小無相天魔域中斬碎,只得個元神,凄涼地隱在凌云宗之中不得出。還有那曾經只有一面,卻給她留下了絕深印象的空玄真人,那青年側坐在一名與他有八分仿佛,然而卻有著桀驁不馴的眼神的青年的身旁,溫和地為兩個人面前的空茶杯續著茶。還有隱在眾人身后的一名清秀絕倫的青年女修,捧著一只銀龍鼎,溫柔地微笑。 那樣的美好,仿佛是一段令人不愿醒來的夢境。 墨沉舟看著他們許久,方才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對著那里深深施了一禮,口中恭聲道,“天元宗凌云峰弟子墨沉舟,大劫之后,前來迎我天元宗傳承回歸修真界,望諸位前輩,與弟子指點。” 這一聲仿佛打破了什么一般,墨沉舟便聽得這大殿之中不知何處傳來一聲飄渺的嘆息,之后在她的眼前,那片光牢慢慢地碎裂,那仿佛是夢境一般的景物一點一點地消散在了空中。那些方才還清晰存在的修士們再也不見,而墨沉舟的眼前,只有最前方一面繪滿了無數修士的畫壁立在前方。 “這是升仙壁。”她的身后,阿古與秦臻也走了上來,阿古看著那畫壁之上栩栩如生的修士們,臉色微微改變,輕聲說道,“天元宗的傳統,只要進階入仙階,便可將自己的影像繪入這升仙壁,之后得享天元宗弟子的叩拜。你看,”阿古指著其上與空玄站在一處的青年,難掩恨意地說道,“那就是天元宗的叛徒空明,若不是他,天元宗也不會落得個如今的下場。”那個時候,空明叛宗,他眼見得主人那樣傷心,到了后來,若不是為了給空明贖罪,主人也不會執意上了戰場,最后隕落在他的面前。如果說阿古的這一生,真的怨恨過誰,那么空明,就是其中的一個。 阿古貪婪地看著這畫壁上那曾經鮮活地在他的生命里出現過的修士們,當年他還是一條調皮的小蛟龍,整天惹是生非,還被其中的幾個人折騰過,那個時候,他還詛咒過他們,卻不知道,當這些修士們真的隕落了,也令他的心里那么痛苦。 最后不舍地看了那畫壁一眼,阿古便轉過頭看著墨沉舟說道,“這壁畫之上,曾經被天元宗第一代祖師以絕大的法力布下過一種仙法,每一位天元宗的仙人被畫在其上的時候,都會仿佛永恒地活在這片空間之中一般。哪怕是隕落了,可也會以另一種方式,永遠地活在這世間。” 說完了,阿古便不再去看,只指著畫壁前一枚在光牢消失之后便懸浮著閃閃發光的青簡說道,“那是能通往傳法殿的通路,你去取來。” 墨沉舟不愿在阿古低落的時候再生事端,便依言將那青簡握在了手中。之后便感覺到玉簡一熱,之后腦海中,便出現了無數的訊息,大部分皆是功法名錄,分門別類地一排排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墨沉舟試探著向其中一篇功法一點,之后便感覺到身體被傳送到了一個空蕩的空間,而一塊玉瞳簡便飄浮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墨沉舟心中一動,便將那玉瞳簡抓入手中,輸入了一些靈力,果然發現這玉瞳簡便是那篇功法。她遲疑了一刻,便還是將那玉瞳簡收入了一枚空無一物的儲物戒之中,之后便又點了點另一篇功法。如是這般地重復了不知多少遍,終于將這青簡之中所有記錄在側的功法與傳承收入囊中,墨沉舟便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重新出現在傳法殿的大殿之中。 “也就是現在,你方才能這般輕松。”聽了墨沉舟的描述,阿古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傳法殿萬載之前,可不是這般好過的,想要得到其中的功法,你還要通過功法之前的試煉。這般輕松,大概是連這傳法殿都知道,天元宗已然湮滅了。” “便是湮滅了又如何,”墨沉舟卻是淡淡地說道,“只要傳承不絕,只要我們不死,天元宗總會有重建的一日。待得來日天元宗重臨修真界,當年失去的,我們還會憑著自己的手再一次拿回來。”到了那時,便是藏天境再一次開啟的時候。 阿古啞口無言。然而此時,傳法殿卻是不知為何開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仿佛也聽到了墨沉舟的誓言一般。感覺到這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老的大殿傳來的意念,墨沉舟心中輕嘆,又對著那畫壁上的諸仙一揖,輕聲道,“弟子墨沉舟,多謝各位祖師的饋贈。” 畫壁有靈,若不是這般,想要取得這傳法殿之中的所有傳承只怕不會這般容易。而在墨沉舟低頭的一瞬,阿古便見得那畫壁閃過一線靈光,卻最終重歸黯淡。 得了這些,墨沉舟便又問道,“如今我們又該做什么?” 阿古悶不作聲地帶著墨沉舟與秦臻退出了大殿,慢慢地合上了大門,這才不快地說道,“為何問我?”阿古大爺又不是保姆,問他做什么?這墨沉舟不會還沒斷奶罷? 墨沉舟的表情便有些不善,雙手咔吧咔吧地動了動,說道,“不是你說,有了你,這藏天境進來便跟玩兒似的么,怎么到了這里,你倒不認了?”這蛟龍果然不是好東西,竟然敢騙她! “我這么說過么?”蛟龍眼神飄忽了一下,之后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還沒幫你?若不是我,你能找到傳法殿?靠!你知不知道,你們那些小修士,還在藏天境外轉悠,連根毛兒都沒摸著呢!”一邊說,一邊露出了你占了大便宜了的無賴表情。 這是阿古第二次說到這個了,聞言墨沉舟便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那些同門,現在在哪里?” 阿古卻是輕咳了一聲,看了看墨沉舟的表情方說道,“你也知道么,藏天境是天元宗當年集合諸仙之力打開的仙界的一個小區域。”見墨沉舟點頭,便小心翼翼地說道,“這般作為,和重塑一條天梯也差不多了,其中的道法實在深奧,我也不和你說了。你別不耐煩么,”見墨沉舟臉色發黑,阿古急忙說道,“將修真界與仙界銜接在一起,中間又隔著界域和j□j層,本就不太穩定,又過了萬年,那什么……你懂的……” “他們在哪里?”墨沉舟單刀直入地問道。 “還在域外掙扎呢。”阿古說道,見墨沉舟舉步便要走,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找不著他們,陷在j□j層里的人,你別想找。” “你說不找便不找?”墨沉舟冷笑道,“那可是我的同門。” “那也是修真界的修士。”阿古的聲音卻變得冷酷起來,“若是連這么點威脅都應付不了,合該身死,與人無尤。既然來了藏天境,便要有死在這里的覺悟,真以為這里,只有好處么?!”若是真那樣想,就太天真了! 阿古說的,確實是修真界的生存之道,墨沉舟閉目許久,方問道,“真的沒有什么辦法?” “j□j層那么大,我是真的想不出轍來。”阿古一邊說,一邊對墨沉舟說道,“不過反正大家遇上的都一樣,東海那些小修士也掙扎著呢。等著唄,這段時間,咱們還能做些別的。” “別的?” “那是,”阿古挺胸仰頭,方才在傳法殿之中的悲痛仿佛是墨沉舟的幻覺一般,他說道,“喂,墨沉舟,別以為藏天境就是裝那些傳承的地方,這里面好地方多著呢,”一邊說,便一邊湊到墨沉舟的身邊,賊兮兮地問道,“怎么樣,想不想再進階一次?” “大乘?”墨沉舟都被阿古的豪邁震驚了,卻是磕巴著說道,“我可才進階。”真以為大乘是大白菜么?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吶! “那算什么,”阿古當年,看多了天才修士快速進階,卻不像墨沉舟這般大驚小怪,不以為意地說道,“不然怎么樣,你真覺得化神很了不起么?那東海,散仙就進來了不知幾個,若是你不盡快進階,一旦遇上,莫非還要躲在阿古大爺的身后不成?”這蛟龍也是眼毒,看準了墨沉舟此人心性剛強,最恨躲在人后,便刻意刺激道。 “做夢!”墨沉舟果然怒了。 “所以說么,”阿古彈了彈手指頭,哼哼著說道,“當年天元宗諸仙死活要留在修真界不飛升,這修真界之中的靈氣怎么可能夠他們修煉之用?當年開辟藏天境,也是為了這個原因。”破開了仙界的一角,將仙界的靈氣引入了藏天境之中,這才使得諸仙能夠繼續修煉,如空玄空明這般的天才,甚至依仗著藏天境連升數階。哪怕是萬年之后,藏天境靈氣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充裕,可是令墨沉舟提升到大乘卻是毫無問題的。 這般說完,阿古便迫不及待地扯著墨沉舟往另一處飛去,口中道,“跟著阿古大爺,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墨沉舟真是對阿古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無奈了,招呼了秦臻一聲,便與他一同跟上了阿古。 這一路卻是令墨沉舟心驚。 這藏天境之中,到處都是一團團的云霧、禁制,將藏天境各處籠罩在其中。便是方才的傳法殿,也在三人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后令墨沉舟愕然地發現,那大殿正緩緩地隱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而阿古卻是對墨沉舟這般沒見過世面嗤笑了一聲,卻也不解釋其中種種。 直到到了一處云層之前,墨沉舟方才見得阿古轉頭看了過來,口中說道,“墨沉舟,這里,便是我的主人空玄真人,當年的清修之所。”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些仙人是真的死了,這畫壁只是從前的留影而已~~覺得有些討厭蘅仙和羅仙了怎木辦嚶嚶嚶~ ☆、240 墨沉舟做夢都沒有想到,阿古會將自己帶到空玄真人修煉的地方來。 阿古見她神色詫異,扯了扯嘴角,卻還是說道,“旁的仙人之處我不熟,這么多年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不過主人這里我還是能保證的,咱們這便進去吧。”說完便率先沖入了這云層之中。 墨沉舟無奈地看了秦臻一眼,便與他并肩而入。這片云層卻是十分厚重,墨沉舟與秦臻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久,只覺得此地水系靈力分外濃厚。追著阿古在前方模模糊糊的身影飛行了許久,墨沉舟卻恍然聽到這云層之中不知何處,竟傳來飄渺的歌聲,影影綽綽聽不清晰,然而卻縈繞不散,墨沉舟心中一動,便覺得在哪里聽到過這歌聲,然而再想要認真去聽,那歌聲卻消失了。 忍著心頭的疑惑與秦臻一同飛出了云層,墨沉舟還未抬眼看看四周,便對著秦臻問道,“師兄方才可聽到了什么?” 秦臻的目中閃過疑惑,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搖首道,“不曾。” “怎么回事?”阿古湊近了問。 “莫非是幻覺?”墨沉舟喃喃道,然而卻還是說道,“在云層之中,我聽到了歌聲,不過師兄卻沒有聽到。” 本以為是件小事,墨沉舟卻見得阿古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急聲問道,“什么樣的歌聲?” 墨沉舟回想了片刻,便將那歌聲的特點與阿古一說,卻見得阿古的眼角抽搐了片刻,之后皺眉道,“不對,不應該啊。” “有問題?”這神神叨叨的蛟龍叫墨沉舟渾身都不好了,卻是感覺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煩。 雖然不怕,可是誰也不喜歡麻煩不是? 阿古卻是摸著下巴想了許久,又繞著墨沉舟轉了幾圈,之后笑嘻嘻地答道,“不應該啊,咱們一起了這么久,阿古大爺也沒發現你有幻聽這種毛病啊!” 忐忑許久,自覺受到了森森傷害的墨沉舟憤怒了,在阿古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子里,果斷地拔劍,一劍斷空! “嗷嗷嗷!”阿古飛快地躲著這要命的劍芒,口中叫道,“開個玩笑也不行么?墨沉舟,你好小氣!不是看你太嚴肅了,阿古大爺才不會想這種辦法叫你放松放松呢!” “去死去死去死!”墨沉舟咬牙切齒地劈出了無數劍,直到給蛟龍放了血,這才冷哼道,“帶路!” 阿古摸著一身的血口子淚流滿面,一邊抽噎一邊帶著墨沉舟與秦臻往前走,口中委屈道,“帶你來好地方,竟然還要砍蛟,墨沉舟,你可真不是東西!” 不是東西的墨長老只做不聞,之后便看著眼前的景色有些發呆。 方才未見,如今墨沉舟方才看到,云端的這邊,竟然是一處極為開闊的空間,無數的精致的屋舍樓臺在漫卷的云層之中若隱若現,自天上,一道匹煉般的長河貫空而下,消失在遠處的虛空之中,而無數的星辰在這般的日光之中卻依然大亮,將這片空間照得如夢如幻。 墨沉舟此時的腳下,也有散落的星光閃耀,三人仿佛是站在一條星河之前一般,竟覺得心胸之中有一層無形的壁壘被破開了一般。墨沉舟還好,秦臻卻是目中一閃,之后便有無數的帶著淡淡金色的靈氣卷起了漩渦,向著秦臻的方向瘋狂而來。 這是,進階了。 墨沉舟怔住了。 秦臻的修為本就達到,若不是為了與她同來東海,早就可以進階化神,然而卻沒有想到,剛剛踏入此地,竟然就壓抑不住修為。不過這到底是好事,墨沉舟甩手便是三個高階聚靈陣布在了秦臻的身前,秦臻看了墨沉舟一眼,微微頷首便盤坐在了地上。 墨沉舟看著靈氣洗滌秦臻的rou身,卻聽得阿古在一旁說道,“這小子資質不錯么,”說完便拉著墨沉舟說道,“他這般樣子還要好久,我們先去別的地方。” “我陪著好了。”墨沉舟卻是慢慢地抽出阿古的手,看著秦臻此時安然的臉,想到的卻是這些年來,這人不離不棄的護持,哪怕是這樣,他卻從來都沒有與自己抱怨過,她目光變得溫和,說道,“我護著師兄。” “他如今這般,也只能看他自己了,要你有什么用。”雖然這么說,阿古卻還是帶著幾分不耐地往旁邊一站。 “這種感情,你不會懂的。”墨沉舟嘆了一聲,心道獸類就是獸類,哪怕是修成了人形,卻還是不會理解人族復雜的感情,之后便默默地立在一旁,看著秦臻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