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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金手指女配的修仙日子在線閱讀 - 第88節

第88節

    火鳳卻是對化形并不熱絡。如今只是在墨沉舟肩上探頭探腦,盯著她的手腕口水直流。然而它卻是知曉虛天鐲是墨沉舟的極大的秘密,倒也懂事,不在有旁人的時候進入虛天鐲,只是想到其中的靈草,還是忍不住咂咂嘴。

    這個家伙一副饞像,就令墨沉舟心中一哼。之后便拜過蒼祖,帶著它與秦臻一同返回昭云峰,見得越滄海正翹首以盼,越加不耐,然而忍了忍,還是不客氣地說道,“帶路!”

    越滄海如今著實怕墨沉舟又半途變卦,卻是無視了她的態度,隨手拋出了一柄如意,往天上一拋,眼看著如意迎風變大,方笑著道,“路途遙遠,道友便與我坐這法器一同前去如何?”

    順風車誰不愛坐呢?墨沉舟聳肩,便與秦臻一同上了如意,冰凰火鳳卻是被在湖都天境憋得狠了,如今卻是飛在如意旁,十分歡快。越滄海卻是見眾人坐穩,便也側坐在如意上,一同向著南方而去。

    而在遙遠的北荒靈絕之地,寂靜無人的山峰莽林之中,一名白衣秀士緩緩地行著,待得走到了一處,眼見得前方被圍得嚴嚴實實,又豎著木牌警告不準進入,目中便閃過幾分難以描述的情緒。

    再向前,一直走到了一處空地,只見到了那一具巨大的鳳凰的尸體,他才終于嘆息著撫上那鳳凰,閉目道,“彩羽。”

    他愛惜地撫摸著它,輕聲道,“好彩羽,我來了,咱們一起回家。”當年下界,只有它愿意陪伴自己前來,卻沒有想到,終成了它的隕落之地。連涅槃都沒有來得及,想到這里,他的目中便露出悲傷的表情。那個時候,眼看著它跌落進此地,而隨后,他便被鎮壓。這萬年來,宗門沒有了,他成了孤魂野鬼,便是為它收尸,都有心無力。

    他慘笑一聲,目中微微濕潤,手中一道光霞而過,只見得這鳳凰消失在他的手下,這才望著南方喃喃道,“這么多年,我們都在爭奪什么呢?宗門,好友,還有你,我全都失去了。而如今,我還要再做一件事。如果是彩羽,一定會認同我的吧?我只是,想要為宗門留下傳承而已。”

    一聲嘆息響起。

    這人卻不知曉,那遙遙相對的高塔之中,正是他萬年之前的,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是boss出場前的預兆么?飄走~~

    ☆、第198章 初見

    墨沉舟無聊地坐在如意上,聽著越滄海絮絮叨叨。

    經歷了沐陽宗的一場大戰,如今修真界真是太平了不少,至少攔路搶劫什么的,如今是沒有了,憋得墨沉舟十分痛苦。秦臻這種時候,向來是閉目入定的,墨沉舟只能在這么個時候,聽聽越滄海對她介紹一些越家與曉月家的事情。

    曉月姓唐,卻是百幽獄中唐祖的本家。越家與唐家世代居于修真界極南方的天戈城中,與百幽獄相距不過一州之地。天戈城算是修真界南方最大的城池,其中修士無數,然而最大的世家,還是要數唐家與越家了。越滄海與曉月倒也算青梅竹馬,又兼兩人都是嫡系,因為姻緣訂的極為順利,若不是幾十年前越滄海突然犯二,只怕如今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聽到這里,墨沉舟就覺得越滄海有病。

    堂堂越氏少主,有什么不得已要不得已到連喜歡的人都不敢娶,唯恐害了心上人呢?若是墨沉舟,誰敢碰她一根手指頭,管他分家嫡系的,一劍將他們全都斬了也就完了。既然不拿她當親人,誰還犯賤倒貼吶!

    越滄海卻是在墨沉舟鄙夷的目光中苦笑了兩聲,他當然曉得墨沉舟的暴脾氣,一旦翻臉,真是六親不認。想到這里,他就是心中一凜,遲疑了半晌,方對墨沉舟說道,“還有件事。”他咳了一聲,卻是覺得畢竟是家丑,不好說出口,然而還是狠了狠心道,“如今我父親也在天戈城中,他那人……若是與你有怠慢之處,還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他計較。”

    “難道我招惹過你父親?”墨沉舟一皺眉,默默地回想了一遍從前得罪過的家伙,卻是毫無頭緒,不由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斬了天海么。”

    “你們越家,還有完沒完了?!”墨沉舟不快地說道,“我又不是殺人狂,當年若不是越天海找死,我會上趕子去殺人?從你開始,多少人冒出來找我麻煩了?真以為我是好惹的是吧?!”看在同在百幽獄,墨沉舟也就認了,卻沒有想到越家竟然得寸進尺,真是不知好歹,想到這里,墨沉舟便哼道,“那越天海,真的人緣這么好?”不僅如此,上一世竟然還能將越滄海拉下馬,究竟憑的是什么?

    然而越滄海卻是沉默了許久,臉色微微變色。隔了許久,方才嘆道,“不說你,我難道就喜歡天海么”他瞇著眼睛幽幽道,“這些話,本不該與你說,然而你我之間,也算是交情莫逆,說說倒也無礙。自小到大,我那父親的眼中,哪里有我的存在呢?只恨不能將天海當做自己的兒子撫養了,就連這越氏少主,若不是嫡系的長老一力堅持,只怕也被我父親交到了天海的手上了!”想到這里,越滄海的心中越加抑郁。

    他的母親早逝,唯一的親人唯有自己的父親。卻沒有想到自他十歲那年,父親歡天喜地地將那越天海母子接到了府中,從此以后,自己便仿佛父親的仇人一般。

    那個女人,越天海的母親,是父親的青梅竹馬。因身份不夠,被族老嫁到了分家去,卻沒有想到不過幾年,那人死了。就那么一個女人,父親竟然也不嫌棄,將那母子接來之后,甚至將越天海視作親子一般,連他也要靠后。不,不是靠后。那女人一副柔弱的模樣,每見了自己一次,必要在父親面前表現出一副被愛人背叛了的痛苦樣,有的時候還會臥床不起。不過幾次,自己便被逼出了家門,跟著族老居住。若不是自己天資不錯,引得族中重視,只怕連立腳之地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越滄海是慶幸母親早逝了的。不然就算還活著,也會被那女人活活氣死。

    不過她也沒得好,不過幾年,竟然被越家的仇家斬殺在了父親的面前。活該,誰讓,她是越氏族長的心上人呢?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父親全力栽培越天海,只是為了要將族長之位傳給天海,而也是那個時候,天海與分家,才會滋生起了勃勃的野心。誰能想到,會有那么一個傻瓜族長,棄了本枝的嫡裔,哭著喊著要將權利交到分家的手上呢?

    雖然成為越家少主,可是越滄海的地位并不穩固。親生父親還瞪著眼睛要找他的錯處,以便廢了他呢。所以那個時候,得知越天海死在了墨沉舟的手上,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氣的。然而從那個時候起,父親仿佛瘋狂了一般,只認定是自己與墨沉舟聯手害了他心上人的兒子,想著要如何報復。有這樣的父親,他如何敢迎娶曉月?實在是怕極了某一天會見到父親殺了自己的妻子,就只為了讓自己痛苦。

    可是裝作對曉月冷漠,這不代表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難道他不知道討了曉月歡心比什么都強?只是不能這樣做。之所以請墨沉舟前來,也不過是看曉月對墨沉舟極為信服,又肯聽她的話。只要墨沉舟代他在曉月面前轉圜,只要過幾年他能夠結嬰,如今分家之中越容海又愿意奉他為主,到時就不需要懼怕父親,自然會迎曉月過門。

    越滄海嘆了一聲,撿能說的說了些,卻引來了墨沉舟的八卦之魂,湊近了問道,“喂,那越天海,不是你父親的私生子吧?”有這個可能呀,不然再心懷寬廣的男人,莫非真的那么博愛,喜歡養別人的兒子,還養得連自己親兒子都靠后了?

    “不是。”越滄海皺眉道,“分辨嫡系分家,我越家自有手段。越天海不是我父親的孩子,這點我能夠肯定。”

    賤!

    因越滄海所說,墨沉舟便對那越家的族長下了一個結論。

    將分家的孩子視若親生倒也罷了,可是若是連自己親生子都視作仇人,簡直如同畜生一般。想到這里,墨沉舟便想到了當年的沈磊,可不是和越滄海的命運酷似,一想到這里,便又想到那沈端方一家,只覺得說不出的惡心,便小聲道,“那要不要我幫你……”一邊說,她的手便一邊在脖子上一抹。

    越滄海卻是瞪起了眼睛。每次和墨沉舟在一起,他都會覺得自己的下限在一刷再刷。眼前是個什么情況,這位竟然挑唆兒子去干掉自己的老爹?饒是越滄海也是腦中一暈,之后扯著嘴角道,“你讓我殺我爹?”

    “自保而已。”墨沉舟卻是嗤笑一聲。這樣的人,她最知道了!看看沈端方便知道那位族長是怎么想的。“你信不信,這幾年那位沒動你,是因為你沒回天戈城吧?”見越滄海點頭,便冷笑道,“這一回為了曉月,你自投羅網,看著吧!等你這次回去,你不先宰了他,只怕他要先下手斬了你!”

    類似這種“情圣”,想到的從來都先是他的心上人,至于什么越滄海這樣兒的,在人家眼里,那就是背叛了“愛情”的證據,除之后快方是人家心中所想,哪里還跟你講什么父子情深呢?

    然而越滄海遲疑了半晌,方才猶豫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畢竟是我的父親……我……”

    “隨你好了。”簡單的說,越滄海的死活干她墨沉舟屁事,跟他說這么些,已經是看在越滄海和自己這幾年交情不錯的份兒上了。至于其他,這人又不是當年的沈磊,那是自己親哥,墨沉舟方才出手,如今她可真沒有那么多的愛心用在越滄海的身上。

    越滄海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如意上又恢復了寂靜。百無聊賴之時,墨沉舟卻猛地聽得頭上飛舞著的冰凰火鳳突然發出了歡快的鳴叫,這般活潑卻是讓她一怔,之后便見得眼前兩道流光向著下方撲去。她心中一動,便也隨著冰凰火鳳飛去的方向看去,卻見得這兩只,竟然飛落在了云層下方一名白衣秀士的肩頭,神態中頗帶親昵。

    冰凰火鳳雖然年紀不大,然而這般對個陌生人親近卻極為不可思議。墨沉舟心中好奇,便向那人看去,卻見得那人一身白衣,一頭長發披散在背上,飄逸如仙。臉上帶笑,竟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望之可親。

    看到這里,墨沉舟心中一凜,只覺得眼前這人,竟然能在不動聲色之間令人生出好感來,這樣的人,若是敵人,真是危險。更加上這人的修為連她都看不透,然而一身氣勢,卻隱隱與沈謙仿佛,竟然是一位化神修士。只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將這人與修真界如今成名的任何一名化神修士對上,更令她戒備起來。而秦臻,此時也感覺到了墨沉舟的心情,睜開了眼睛向著那人的方向看去。

    而眼見墨沉舟這般戒備,那人卻并不惱怒,反而飛到了如意之側,落在了離三人不遠不近之地后,先是寵溺地撫摸了火鳳的頭一下,將兩根靈氣四溢的靈草喂入冰凰火鳳的嘴中,這才對墨沉舟拱手道,“東海散修羅寧,見過道友。”

    眼看著這兩只鳳凰傻了吧唧地將陌生人喂的靈草吃了,墨沉舟恨不能一只鳳凰身上踢上一腳!陌生人的東西,那是能隨便吃的么?話說每天她提供給這兩只的靈草,可是從來都沒有少過,怎么就這么饞?!眼見這人身為化神,卻有與自己等人平輩論交之意,墨沉舟雖因這羅寧自認東海修士而多有戒備,卻還是沉聲道,“凌云宗墨沉舟,見過前輩。”

    羅寧卻是微微一笑,淡聲道,“修羅沉舟之名,這幾年我也多有聽聞,如今得見,卻也算有緣。”之后他笑道,“卻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家伙是你的靈獸,當日我一時疏忽,將它們忘在了藥園之中,累得道友擔心,卻是我的不是了。”

    這人坦然承認自己便是當年帶走了冰凰火鳳之人,便令墨沉舟面色一緩,畢竟這人所做,實在對冰凰火鳳相助甚大,然而又想到當日冰凰火鳳做下的好事,卻又帶了幾分的心虛,咳了一聲道,“這兩只鳳凰多有進益,晚輩感激不盡,只是這兩只頗為調皮,卻是……”天哪,不會是這位發現藥園被清空,如今來找麻煩的吧?

    羅寧見墨沉舟眼珠子亂轉,卻是微笑道,“那藥園,是當年我機緣巧合發現。如今此界之中,只剩這兩只鳳凰,留著也是浪費,倒是這兩只頗為可愛,倒叫我喜歡。”

    聽得羅寧夸獎,冰凰羞澀,而火鳳此時,卻是雙目發亮,只覺得找到了知音,得意得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此副本不僅要和boss過招,還要交代滄海兄的苦逼人生,真的是好忙~~

    ☆、第199章 拜見

    突然出現一名陌生的高階修士,對你說我喜歡你的靈獸,對你們大家很有好感,你信么?反正墨沉舟是不信的,看越滄海的樣子,也是帶著幾分揣度。倒是秦臻十分淡然,就令墨沉舟神色微緩。

    秦臻對旁人的氣息極為敏感,卻絲毫都感覺不到這羅寧的半分惡意。這樣的情況倒是分了兩種,一種是這羅寧真是個好人,倒也罷了。而另一種就麻煩點兒了,說明這人實在是太會隱藏了,若是這樣,墨沉舟就小心了許多,畢竟這可是個化神,一個不留意,只怕是要傷亡慘重的。

    想到這里,墨沉舟便不著痕跡地向秦臻的方向靠了靠,兩人的手便交握在了一處,靈力也開始相互交融了起來。

    就算到了現在,羅寧竟然都是一副溫和的笑容,完全不將墨沉舟的敵意當做一回事兒。眼見到他這般,越滄海只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笑道,“晚輩越滄海,敢問前輩往哪里去?”千萬別說和咱們同路啊!

    這年頭,向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越滄海一番禱告完全沒用,卻見得羅寧笑著說道,“我要去天戈城尋一種靈草。聽說修真界最大的商家也在天戈城中,卻是要去碰碰運氣。”

    “那還真巧。”越滄海憋著氣哈哈笑了兩聲,之后好奇地問道,“前輩想要什么靈草。”

    “煉虛草。”羅寧此言出口,越滄海還在努力地回想這般偏僻的靈草的出處,墨沉舟卻是猛地抬頭看了一眼羅寧,掩住了心中的波動。

    那煉虛草極為稀少,這整個修真界中都不一定有一株。之所以知道煉虛草,墨沉舟也還是因為從前在虛天鐲中的典籍中見過,因此還有些記憶。可是那煉虛草,卻是一種藥性極為古怪的靈草,只有專注煉化死氣的邪道修士才會尋找這種靈草,卻是因為煉虛草中的生氣,可以抑制住那些死氣,保證那修士不被死氣完全侵蝕。又或者……這個時候,墨沉舟方才仔細地觀察這羅寧,卻見得這人雖然看似無恙,然而一張臉卻帶著幾分蒼白,帶上了幾分死氣,心中便帶了幾分猜測,恐怕這人被死氣所傷,如今卻是等著煉虛草壓抑死氣。

    而那羅寧,卻是感覺到墨沉舟的打量,之后緩緩頷首。這時越滄海卻皺眉道,“羅前輩,晚輩便出身越家,對家中所有之物也頗為知曉,然而您說的煉虛草,我卻從未聽說過。”

    羅寧卻不見失望,只是淡淡地笑道,“煉虛草有沒有,我是知曉的。”他卻是對越滄海說道,“每一族中,都有不少的秘辛。你不知道也不稀奇。”見越滄海皺眉,便繼續道,“我的手中,也有不少稀罕之物,等到了天戈城,自會有人愿意與我交換。”

    他倒是坦蕩,身懷奇寶既然也不遮掩,竟也不擔心這三人殺人奪寶。而因他這般坦蕩,越滄海便生出幾分好感,又對他口中的煉虛草極為好奇,也不管墨沉舟的烈火眼,只招呼羅寧坐上了如意。

    之后的一路,羅寧卻是與越滄海言談甚歡。他的知識極為廣博,不管什么都能言之有物。特別是越滄海于修煉上的疑問,哪怕是極為艱澀的,到了羅寧的口中,也變得極為簡單。墨沉舟雖然不做聲,然而卻也頗有所悟。而那羅寧,卻似乎對墨沉舟頗有幾分另眼相待,修煉上的問題,總是能直指墨沉舟如今的瓶頸。

    一路之上,連墨沉舟都對羅寧有了幾分改觀,而越滄海卻是升起了幾分拉攏之心,便笑問道,“前輩修為深厚,晚輩極為佩服,可是為何只做了散修,不愿被供奉?”這樣的化神大能,在修真界中算是能橫著走的了。到了那個宗門,也得被當做爺爺,可是這羅寧,卻是只自稱散修,雖自言出身東海,言談間卻對東海并不如何眷戀,就令越滄海心中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羅寧的目光黯淡了片刻,方淡淡地說道,“當年行事踏錯,得罪了仇家,使得羅某無法擅動,然待得仇家已殞,我的宗門卻已然滅亡,羅某心中痛苦,卻只能做個散修。”

    這一不小心戳到了人家的傷疤,越滄海卻是有些訕訕,羅寧見他不安,卻是寬慰道,“你也無需介懷,天道循環,我的宗門湮滅,固然令我痛徹心扉。然而只要能夠找到傳人,我的道統卻還是能夠流傳下去。”他這才嘆道,“只可惜我深受重傷,不過百年性命。如今只盼能尋到煉虛草,饒我幾年時光,讓我能夠找到能夠接受我的傳承之人。”

    見他如今念念不忘的卻還是尋找傳人,便是墨沉舟心中也感覺到幾分凄然。然而一抬頭,卻見得那羅寧正在看著自己,目光復雜至極,便微微皺眉,只覺得此人頗為古怪。而羅寧見她如此,卻是心中嘆了一聲,之后便不再說話,面上也透出幾分疲憊。

    若是他所料不錯,這孩子便是即墨青蘅想要遮掩之人。只要,只要她能夠承了自己的人情,哪怕日后她不會接受自己的傳承,可是卻也應該會在自己隕落之后,代替自己尋找傳人,到時宗門的星火,也還可以繼續燃燒。

    想到這里,羅寧的手便死死地握緊。

    這一路便無話,待得越滄海的眼前,現出一座巨城之時,他的目光便微微一亮,對著正閉目的三人說道,“到了。”

    墨沉舟張眼,便見到一座極為廣大的城池,數十丈的城墻上,竟帶著無數的巨大的法寶,正面向四面八方,隨時可以啟動。而城池的城門外,正有無數的修士出出進進,極為的熱鬧。眼見得越滄海的如意落了下來,墨沉舟側頭,便見得越滄海笑道,“城池一里之內,是不準修士御空飛行的。左右不遠,我們還是走著去如何?”見墨沉舟目光危險,只能拱手道,“墨真人,委屈一下吧!別說你,就是我爹,也得按著規矩來。”

    誰出的狗屁規矩呀!墨沉舟默默腹誹,然而見身為化神修士的羅寧也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卻也忍了下來,只譏諷道,“天戈城的譜兒可真是不小!”

    “還好吧。”越滄海抹了一把汗方小聲道,“建城時便流傳下來的規矩了,天戈城外,不到大乘,誰都別想飛!”

    墨沉舟一邊聽,一邊果然見得遠處的城門外,正有元嬰修士來去,便也不再多說。幾人都是高階修士,行動倒也極快,不過一瞬,便已入了城。站在城中青玉石板鋪成的街道上,墨沉舟便目視越滄海,卻見他猶豫許久,還是說道,“我們先回越家,明日前往唐家拜見如何?”

    墨沉舟冷笑一聲,只看著越滄海,后者被她的目光激得一激靈,訥訥道,“這些年,你助我越家良多,我家中的各位族老想結識你很久了,倒不如前往族地一見如何?”

    “怎么,擔心我去住你家,尋個由頭宰了你爹?”墨沉舟卻是曉得越滄海所想,不耐道,“若是不招惹我,我瘋了去找他的麻煩,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以為我很閑么?自作多情!”

    可是那位,是一定會找你麻煩的!越滄海苦笑一聲,便虛引著沉著臉不做聲的墨沉舟與秦臻,還有面帶好奇的羅寧望著族地而去。一邊走,一邊聽到羅寧問道,“這是怎么了?”

    越滄海心中苦悶,便含糊地說道,“沉舟和我爹有幾分過節。”

    羅寧的眉梢微微一挑,之后便又恢復了云淡風輕。之后卻是笑道,“這世上,有什么解不開的過節呢?”就算解不開,可是若是其中一方突然死了,可不就迎刃而解了么?然而這話,羅寧卻不說出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向著墨沉舟的方向看去。

    他卻是有些多慮了。若是這孩子,真的上應貪狼,只怕手段,也不會簡單,又何須他在這等小事上處處照拂呢?這個樣子,可是無法成長的。

    這可是血仇!越滄海暗暗腹誹了一句這位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邊陪著笑引著三人一路前行,直到來到了一處占地極廣的宅院,這才挺直了腰板,對護衛此間的眾多修士緩緩頷首,便帶著三人在這些修士們好奇的目光中向著迎客廳而去。

    墨沉舟一進入此地,心中就是微微一動。這巨大的廳堂之中,如今正坐著五名老者。正上方的一位,赫然是一位大乘修士。而側坐在他兩側的四人,竟清一色的化神修士。墨沉舟暗道怨不得方才那些護衛這般簡單便將自己放了進來,卻也難怪,換了誰進來,再有歹心,遇上了這么龐大的陣容,只怕也要輪回一把了。

    而那最上首的老者,卻是含著笑意向墨沉舟看來,一邊看,一邊對她笑問道,“你可是墨家的沉舟?”

    這是長輩,墨沉舟卻是低聲應是。卻聽得那老者笑道,“好孩子,你不錯。”見墨沉舟抬頭,便笑道,“你和滄海的交情,我們是知道的。還有這幾年你交到他手中的生意,我們都承你這份情!越、墨兩家萬年交好,你和滄海感情好,我們是真的很欣慰,也望你們今后也要如此,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事情生分了。”

    他下手的一名老者也笑道,“滄海這孩子,心腸軟,重情!雖然這是好事,可是卻容易被小人可趁。若是來日有危機,還望你看在你們的交情上多多援手。”

    說罷,這五個老頭兒卻是都呵呵地笑了起來,之后全都眼含慈愛地向越滄海看去。

    這么受歡迎,這越滄海一天到晚在擔憂什么呀。墨沉舟實在不能理解越滄海的大腦回路,便也笑道,“各位老祖這話倒是見外了,不提兩家交情,我和滄海感情一直都很好,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話說完,這五個老頭兒看向墨沉舟的目光越加溫和起來,之后卻是紛紛慷慨解囊,邀三人落座之后,便將兩個儲物戒交到了墨沉舟與秦臻的手上,算作見面禮,越發喜得墨沉舟眉開眼笑。因得了好處,卻是越發的嘴甜起來,直說的這幾個老頭兒笑得無比開懷。

    越滄海在一旁聽得渾身發寒,越發覺得墨沉舟這廝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還十分的無恥,這般沒有下限,真是令他自愧不如。而此時,在又一輪笑聲過后,越滄海便聽得那大乘老者抹著眼睛笑道,“墨家好運道,得了你這么個好孩子!沉舟,且在天戈城住下!讓老祖好好招待招待你!”

    這話剛落,卻聽得堂外一聲冰冷之音道,“殺了我族子弟,幾位族老不思報仇,又為何以這小畜生為座上賓?!”

    墨沉舟便見到這話傳來,越滄海的臉色,突然微微發白。

    作者有話要說:滄海兄,其實,你的下限也很低呀!~

    ☆、第200章 悲憤

    這話一出,墨沉舟就心有不虞地拿眼去看越滄海。

    她雖然對越家長輩頗為尊敬,然而這般不依不饒,也確實是觸及了她的底線。當即,她的手便在衣袖中隱蔽地變化成了獸型,而她身旁的秦臻,雖然面色不動,然而背上的靈劍,確卻是微微發出一聲清鳴。

    而堂上越家的五名老者,臉上突然難看了一瞬,之后墨沉舟便見得坐在最下手的一名老者眉頭一皺,輕咳了一聲后方淡淡地說道,“天河,不說越家與墨家的交情,便是依你如今的修為,也不該對一位元嬰后期的前輩不敬。什么小畜生,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再說!”這老者語氣中雖然淡淡,然而說起話來并不留情。墨沉舟見他出言,便默默地冷笑了一聲,直向著門外看去。

    便見得逆光的門外,慢慢地走進來一名英俊的中年男修,一身修為竟然是在元嬰中期,雖然英俊無比,然而眉目間滿帶戾氣,看向墨沉舟的目光竟有說不出的恨意。

    聽得那老者這么說,這男修臉上變色,冷道,“什么時候,各位族老竟然如此膽小?墨家又如何?殺了我越氏的族人,便是墨氏族長也要給我抵命!”

    這話出口,方才說話的老者臉色一冷,沉聲道,“你是在與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