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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金手指女配的修仙日子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那田辰口中打結,哆嗦地道,“道友想問的,我卻是知道一點,只是詳情,卻是不知的。”

    見墨沉舟眼中冰冷,忙開口道,“我也只知道,有一日有人來尋我宗掌教真人,言道凌云宗行事不敢張揚,叫我們只管一試,果然這些年凌云宗對我宗頗為退讓,之后那人又來,說凌云宗此時外強中干,只要我宗起事,必然能夠成功,這才……”

    “你們是傻瓜?這么說就信?”墨沉舟寒聲道,“還是你以為,我是個傻瓜,聽了你這么說,便會放過你?!”

    墨沉舟此時一身的血腥氣壓得田辰喘不上氣來,胸中憋悶,這人忙叫道,“是有其他原因,只是我只是筑基修士,確實不知!”

    “看看,竟然嚇成這個樣子!這諸宗這般弟子,竟然還妄圖逆反!”墨沉舟卻是與凌云宗眾人一起大笑了片刻,方才面色一沉,冷笑道,“你這般說,我們這么知道真假,且讓我一試,如何?”一邊說,一邊右手一把扣上了那田辰的頭顱。

    眾人只覺得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后,那田辰身形顫抖,七竅流血,顯然已經不活。而那墨沉舟的五指,卻是深深地抓進了他的頭顱之中,雙目微合,似在查閱什么。在場的諸宗修士只覺得心中陰寒入骨,齊齊在心中涌起一個念頭。

    這個女修,竟然是在搜魂!

    這搜魂,卻是一種極為兇陰毒道術,因被搜魂者勢必會魂飛魄散不得輪回,因此此術卻是極傷陰鶩,很少有修士會使用這術。而這女修不但用了,而且竟然面不改色,毫不動容,就令得眾人心中都是一寒。

    過了許久,方見墨沉舟張開眼睛,目中閃過一絲遺憾,對著凌云宗眾人微微搖了搖頭,又將田辰的尸首甩到一旁,便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此時場中,再也沒有需要絞殺之人。凌云宗眾人將那些死去修士的儲物袋一一撿起合在一處,分成相等的幾份,各自取了一份之后,又將最后一份交到墨沉舟的手上。雖然東西不多,可是卻代表了自己已經被這些同門徹底認同,墨沉舟也不推讓,將這一份收起。眾人見她并不扭捏,眼中都更見親善。

    眾人商議之后,又與諸宗修士一同共同向著峰頂的那處散發著靈氣的大殿而去。走到近前,墨沉舟就見的沖天的靈氣之中,一道大匾橫在眼前。其上“大夢迷天”四個大字鐵畫銀鉤,帶著一股極為玄妙的韻律,只看了一眼,便心神舉動,有迷眩之感。

    眾人相顧駭然,然而人數眾多,卻都升起了一絲膽氣,紛紛走入此殿。

    而墨沉舟,遲疑了片刻,還是與眾人點了點頭,一腳邁入了此殿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第二更,謝謝英俊的存稿箱君的大力支持鼓掌!~~~

    小小動了一下手,這女主竟然還敢搜魂(⊙o⊙)!真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嚶嚶嚶~~

    還有一更哦各位親~~~鼓勵人家一下嘛好嘛好嘛~~~~

    ☆、85曹真(上)

    她終于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方才做了一場黑甜的大夢,疲憊無比,然而那夢境,卻始終都想不起來。

    這個昏暗的房間中,充斥著一股幽幽的暖香,她的身下,是繡著金線的柔軟絲薄。她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奢華裝飾,卻覺得有些陌生。耳邊傳來一聲含著悲戚的呼喚,她側著頭,看著床邊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女人,聽著她含淚喚了自己一聲。

    “殿下,您終于醒了。”

    她偏著頭看著這人好久,方才慢慢地想起來。這個初看不知為何有些陌生的女人,是她的奶娘。而她,是這大鄭國最新被冊封的長公主曹真。她有些愣愣地看著窗幔上的垂下的金線,腦海中翻涌著無數的畫面。那些清晰的記憶在她的眼前一一呈現,就讓她再次落下淚來。

    見到她落淚,她的奶娘帶著一絲心疼地伸出手,想要給她拭去,卻被她一下子揮開。兩個人都有些怔忡。她心里莫名地奇怪,為什么會在奶娘想要觸碰自己的時候,會有一種極為森冷的情緒在心中一散而過。明明自己,從小最習慣奶娘的服侍了。

    曹真想了想,還是忍著心頭奇怪的情緒將手遞給奶娘,輕聲說,“扶我起來。”

    這一次,她的行為動作與從前一樣,奶娘臉上露出喜色,應了一聲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了起來,半靠在床上。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泣道,“可憐的殿下,若不是大皇子一場急病去了,如今怎么會是三皇子登位。您又怎么會受這等委屈?”

    曹真微微地苦笑。大鄭國先帝只有三子,二皇子早夭,大皇子與自己是同胞兄妹,感情極好。他身為長子,又驍勇善戰,曾經自請去東部邊關十年,在與別國的防線前,鑄造起了一座雄城。返回國都后被先皇任命為戶部尚書,政令清明,為百官稱贊。是先皇眼中的太子人選。卻沒有想到先前的一場大病,就這樣去了。而先皇得知此事之后,悲痛過度,竟然也薨了。

    就這樣得了皇位的三皇子,向來與自己兄妹不睦,如今剛剛登基兩個月,就迫不及待地削減自己的份例,又在朝中屢次申斥自己失德,不足以為皇家表率。

    什么失德呢?曹真苦笑。她不過是深愛駙馬,不愿駙馬納妾罷了。哪個女人愿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況她還是皇族血脈。

    方才的那一點點陌生的維和感漸漸消去,曹真心中的疑惑也慢慢退去。大概是她這一次,昏迷的時間太長了,不然怎么會覺得,這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會讓自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第一次見到。

    想到這里,她的手死死地壓住身下的床板。那里的下方,有她的兄長給她留下的最后的保障,也是因為這個,新皇對她心生忌憚,雖然羞辱她,卻始終都不敢對她下殺手。

    耳邊傳來奶娘絮絮叨叨的聲音,“殿下您這次昏迷了三天了!雖然皇上沒有遣人探望,然而您還是得進宮請個安的。還有,”她遲疑地看了看臉色微白的曹真,“若是這次皇上再提給駙馬納妾,您就應了吧。駙馬與您夫妻情深,那些人來了也是個擺設,何苦為這點小事和皇上頂著呢?”

    “你說什么?!”床前,被這突如其來的陰冷中的殺意驚得睜大了眼睛的兩個人對視著。曹真從奶娘驚恐的眼神中方才反應過來,那可怕的聲音竟然出自自己的口中。慌亂地掩蓋住心頭那股突然而來的暴戾情緒,她顫微微地對著奶娘笑了笑,“我,我只是太累了。”說完捂住了頭。

    見到曹真有些失魂落魄,奶娘的眼中滾下淚來,卻怕她看到傷心,連忙掩飾住,看了看房外,笑著對曹真說道,“殿下,今兒的天氣不錯,奴婢陪您出去曬曬太陽可好?”

    見曹真點頭,便服侍她穿衣,又攙著她緩緩地走到房外。屋外的陽光正好,曹真嗅著空氣中的花香,心中的陰霾逐漸褪去,忍不住微微笑著問,“駙馬呢?”

    不管從此以后還會有多少的屈辱與責難,可是只要有這樣美好悠閑的日子,還有她深愛的男子在她的身邊,曹真就已經感覺到這是極致的幸福了。

    奶娘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發自真心的笑容,面上的緊繃也緩和了起來,安撫著說道,“駙馬如今卻是極受皇上賞識,這些日子都忙著差事呢。”

    還好新皇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厭棄駙馬。

    曹真為自己的夫君松了一口氣,卻在此時,聽到門外傳來喧嘩的聲音。她探著頭向那處看去,便見到最前方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大步往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那般的熟悉的臉,正是她深愛了多年的駙馬。

    曹真心中一喜,卻遺漏了駙馬面上的冷淡以及他身后簇擁的眾多人影,歡歡喜喜地迎了上去。然而卻見她的夫君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沖著身后的一人點了點頭,無聲地站到一旁。

    曹真一怔,卻見得那人正是新皇身邊的太監總管。那人目露譏諷地看了她一眼,曹真突然覺得不安,慌忙去尋自己的夫君,卻看到往日憐惜自己的夫君此時卻偏開了頭去,然后滿目柔情地自那群人的后面,牽出了一名弱質纖纖的柔婉女子,與她站在一處,冷淡地看向自己。

    那樣冷漠的眼神,是她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眼中見到過的。曹真愣愣地看著,卻在此時,聽到那太監總管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殿下,這位姑娘可是皇上的心意。您與駙馬成親多年卻未有孕,又不許他納妾生子,莫非是想讓駙馬斷了香煙不成?幸虧皇上明理,不忍駙馬被妒婦所累,特地賜下這位阮姑娘。如今阮姑娘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您可得好好的照看著,不然皇上和駙馬,都會生氣的!”

    這一席話,只令得曹真心神俱喪,不敢置信地看著駙馬,卻見得他用一種冰冷入骨的眼神望著自己,哪里還有半分昔日的情分。兩個月,那不就是父皇駕崩之時么?父皇還未入土,這人就和別人好上了,莫非素日里的那些柔情蜜意,卻都不過是一場虛假?

    曹真有些顫抖地看著面前全都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人,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條最為狼狽的落水狗一般。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的面容卻被她下意識地牢牢記在心底,她死死地壓制住心頭的那升騰而起的殺意,淚眼朦朧地扯住那總管的衣袖,泣道,“這不是真的!公公!求您帶我入宮!我去與皇上說!”

    這般哀求,可是她卻覺得,心中還有另一個人在冷眼旁觀,那心中不斷升起的殺意,卻似乎是想要將眼前所有的人都斬成碎片!這陌生中卻帶著熟悉的感覺,突然令曹真感覺到無比的害怕,仿佛如果自己不能壓抑住這可怕的情緒,總有一天,她會被這股情緒吞噬,變成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認的人。

    那總管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嘲諷道,“殿下,皇上現在,可是沒有心情看你!皇上命我給你帶個話!既然你喜歡收著大皇子的虎符,便滾去邊關待著去吧!這一生一世,沒有皇上發話,永遠不準你再回國都!”

    這是,被流放了么?曹真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面容猙獰的人群,又慌忙去看自己的夫君。卻見得那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看自己,反而是一臉深情地與懷中的女子說著什么,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竟是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無著無靠。

    面上哀絕,然而心中,卻慢慢地升起一種可怕的殺意,仿佛有什么在徹底破碎,再也不能恢復。然而這一次,被這嗜血的殺意充斥,她卻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曹真,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大鄭皇族。而那個只知道哭泣哀求,毫無尊嚴地求一個奴才的曹真,慢慢地在她的心里,碎成了無數片。

    在她呆立,面色變了數變的時候,那些人悉數離開了,仿佛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曹真被淚流滿面的奶娘攙扶著,心中陰冷的她看到只有這個人不曾離棄自己,眼神微暖,卻又在看到面前的一對男女的時候,化成一股擇人而嗜的殺意。

    膽敢背叛她,欺騙她的人,膽敢踐踏她的尊嚴的人,她曹真,都絕對不會放過!

    想到這里,曹真突然瞇著眼睛,愉悅地笑了起來。更是覺得,之前那個懦弱的女子,從來就不是她——大鄭國最為尊貴的長公主應該有的樣子!

    她偏著頭看著那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調情,嘴上卻對著奶娘笑道,“去,將我的私軍全都調過來!”

    那嘴角隱含血腥的笑容讓奶娘感到害怕,然而在曹真側頭冷冷看過來時,卻還是瑟縮了一下邊領命而去。不多時,這院子之中,就站滿了殺氣滿滿的鐵甲兵士。而曹真的笑容,更加陰冷。

    她悠然想到,她應該感謝自己的兄長,將軍隊中最為精銳的兵士交給自己做了私軍。從前她竟然會因為害怕,將這些兵士丟到看不見的地方,多么可笑!而從此以后,她會讓這些百戰之師,重新在她的手上,找回自己的價值。

    想到那枚虎符,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法壓抑的兇厲。

    而如今,她卻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女,聲音陰冷如冰。

    “將這兩個賤人,給我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爬上來~~第三更了~~下周全周都是雙更哦各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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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曹真(下)

    “真是給臉不要臉!”曹真坐在仆人為自己搬來的黃金椅上,愜意地飲著香茶,對著腳下掙動不已的兩人發出一絲冷笑,瞇了瞇眼,一腳踢飛了那個叫自己惡心的男人,森然道,“我這人,什么都好說,卻最恨別人試圖踐踏我的尊嚴!賤人!既然有膽子挑戰我的底線,你就給我去死罷!”

    見那男子目中驚駭地看著自己,她的心中,只覺得往日對這人的愛戀仿佛是一場大戲一般,心中再也無法生出半分情誼。見兩名兵士又將他按住,方慢悠悠地看著腳下被嚇得痛哭流涕的女人,冷笑一聲,“不過是個男人,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不過聽說你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我父皇兄長的喪期未過,你就敢有孕?好大的膽子!”她的牙間蹦出冰雪碴子一般吩咐兩側的兵士道,“給我打!膽敢蔑視皇族,就把她打死算完!”

    聽著女子的慘叫聲,看著那女子在一下下的重板之下慢慢被血水染紅,沒有了聲息,曹真心中,這才發出了剛才那一口憋悶之氣。又側著頭看著男人,心中無限的暢快,嘲諷一笑,“至于你,也配有子孫?”她的眼神一冷,“既然駙馬不愿意和本公主過這無趣的日子,且陪著你的心上人,到地府去做比翼鴛鴦罷!”那些虛情假意,她曹真無福消受!

    見她眼中再無情誼,顯然沒有開玩笑。男子恐懼不已,爬到她的腳下哀求。這般萎靡不堪的東西,竟然是她從前傾心愛戀過的人?曹真只覺得想一想,都厭煩不已,一把將身側兵士的劍抽出,毫不猶豫地將男子的頭顱斬下,眼見著那顆頭顱滾落在一旁,而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曹真這才哈哈一笑,將長劍丟到地上,望了望這公主府美麗的景色,眼中一冷。

    “既然皇上命我等遷居邊關,怎好耽擱?便今日就起程罷!”四周的兵士皆跪于地上,發誓追隨,而在眾人之中,曹真突然發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冷笑,她的手,在陽光下握緊成拳,“既然敢放我離開,便不要后悔!終有一日,我曹真,會再次回到這國都,而那人從我兄長手中奪走的東西,我也一定會悉數討回!”

    一晃三年而過。

    獵獵的狂風之中,曹真手執長刀端坐戰馬之上,身上的軟甲被血水浸透,滴滴答答地落下血水來。她的身后,是無數的精銳鐵騎,帶著一股肅殺之意。她的腳下,是無數的尸骨,她的眼前,那對面的無數大軍正對著她,然而她的心中,卻沒有一絲的膽怯,而是無法壓抑的興奮。

    她在這邊關,駐守三年。曾經轟動國都的長公主斬殺駙馬一案早在她連日逃離國都之后,便再無人提起一句。那位新皇,倒是一路追擊于她不肯罷休,直到她逃入邊關后方才作罷。然而又下旨申斥了她幾番,不過于她來說,卻不疼不癢。她的兄長的一塊虎符給了她一個機會,這三年之中,她與這些將領士兵同吃同住,便是在沙場沖鋒,也會沖在最前,終于收服了這些桀驁不馴的兵士。

    而眼前的敵軍,是她最后的敵人了。只要掃平這些人,這邊關,便從此太平,再無敵人。

    而那時,便是她揮軍西進,直指國都之時。

    想到這里,她的眼神一陣冰寒。手中長刀向前一揮,口中爆出一聲厲喝!“殺!”

    一時間,她的身旁傳來無數應和她的暴戾殺聲,與身旁的鐵騎如同一道鋼鐵的洪流一般一頭扎進敵軍之中,耳邊傳來的,全是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不遠處向著此方奔來的鐵騎的馬蹄腳下,帶著滾滾的悶雷之聲。連地面都在震動,血色與塵土之間,曹真揮舞著戰刀,竟然心胸之中,發出令她興奮的戰栗!

    一刀將眼前的一員敵將一刀斬成兩段,她甩了甩刀鋒之上的血跡,竟然不感到疲憊,而是氣血更加旺盛,將這份仿佛天助一般的怪異甩在一旁,曹真的眼中血色一閃,掄起戰刀,將另一名悲號一聲撲上來的敵將一道將頭顱斬下,這才大笑一聲,向著敵軍的更深處廝殺。

    一時之間,她的腳下化成了一條血rou鑄成的血路。她作于戰馬之上,戰刀一揮,就有無數人身首異處,而她渾身浴血,便是一張秀麗雪白的臉上,此時也被那些人噴出的血水染成了鮮紅之色,應和著她一雙眼中的無盡血光,直令人心生戰栗,竟覺得眼前的女子,竟不似人類,而更像是自地獄之中爬出的修羅 。

    這一路血rou破碎,再也無人敢阻。她身后的無數鐵騎見她一人的氣勢便壓制住戰場,心神激蕩之下,竟是隨著她將前方的敵軍斬成碎塊之后,馬蹄數踏,轉了個方向隨著曹真如一把尖刀一把刺入敵軍的戰陣。

    而曹真并不管身后,一路猛沖,直到眼前現出一名目露驚駭的敵將,見他被人團團護在最中央,心知這人便是這敵軍的主將。卻不理身后一人一刀斬到自己的肩上,血光飛濺之中,回身將那人斬落,身上的劇痛更是激得她渾身殺意縱橫,厲嘯了一聲,躍馬到那眾人面前,數刀將那主將前方的人悉數斬成兩段,這才如魔神下界一般沖鋒到那主將的眼前,用盡全力,戰刀一刀斜劈而下,將那人連同他迎擊而上的戰刀一起劈成兩段,將那顆至死驚駭的頭顱一刀挑起,厲聲道,“敵軍主將已死!我鄭國將士聽令!護我邊境,犯我大鄭者,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那顆頭顱在眾軍的目光之中,被曹真一刀挑起,在空中被她斬成了碎片。她身后的鐵騎眼中的血色更濃,雷鳴一般的合聲在這片血染的大地上空震蕩不休,“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曹真只覺的被這應和之聲震得渾身氣血翻涌,再也按捺不住胸中那嗜血的暴烈之情,戰刀一揮,將沖到眼前的數人一刀挑飛,任身后的鐵騎將之踏成rou醬,這時方望著那因主將死去斗志喪失的敵軍將士,面上冷笑了一聲,一刀劈斷了敵軍的大旗,眼見那大旗緩緩落進腳下的血海之中,那種無法壓抑的暢快,竟開始讓她懷疑之前的那二十幾年的人生。

    她曹真,天生適合爭斗,怎么會有那般懦弱之時,又為什么,要讓自己那等卑微,匍匐在他人的腳下俯首稱臣!她寧可,在這戰場之中血流而死,也不愿再在他人面前,留下懦弱的眼淚!

    憑什么,要讓她跪拜他人?!憑什么,這天下,不能被她曹真,踏在腳下?!

    曹真只覺得心中無限的殺意爆發,厲喝一聲,轉身再一次沖進敵軍之中,合身后鐵騎之力,將這眼前的數萬大軍斬殺殆盡。這才看著自己身下戰馬馬蹄下那無數的血rou,縱聲大笑。而那身后的將士,也發出威勢赫赫的呼喝之聲。

    在這連山河都動搖的厲喝之中,曹真望著那國都的方向,殺意滔天,一刀向那方向一指,喝道,“眾將聽我一言!新皇無道,嫉賢妒能,昏聵無能,欺壓我等一脈!今日我曹真勢要揮師東進,護我大鄭國祚,重塑朝綱!汝等為我親信,可愿隨我起兵,斬昏君,立新朝?!”

    這般野心勃勃的女子,在血海之上,發出謀逆直言。那些將士卻覺得心中激情洶涌,那人竟然讓人無法直視。然而從心底無法壓抑的追殺與臣服之感,卻令得這些身經百戰的將士對著一個女人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皆翻身下馬,單膝跪于她的腳下,口中雷鳴一般的呼喝震蕩百里。“愿!愿!愿!”

    這一場席卷了整個鄭國的兵事歷時只不到一年。自曹真親率邊關鐵騎如洪水一般卷入鄭國,那些素日里連血都沒有見過的防軍哪里敵得過這等歷經廝殺的勇悍之師,一時之間竟似摧枯拉朽一般被曹真沖得粉碎。那些剩下的官員與將士心神俱喪之下,竟是拜在曹真的腳下,反過身成為她進逼國都的前鋒。

    而此時,謀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被這些官員吹噓為正義的靖難之師,整個大鄭百姓,竟都知曉,新皇無道,長公主不忍百姓受苦,不得已起兵相向。

    這一路,甚至這些百姓,還為她打開城門,引著她的軍隊占據這片大好河山。

    而在攻破國都,帶著一身血氣地領著一群渾身嗜血殺氣的將領踏入那恢弘的金鑾大殿之后,望著那眼神或瑟縮或憤怒或討好的百官,又見到那縮在龍椅之中驚嚇的縮成一團的皇袍青年,曹真只覺得心中突然再無一絲陰鶩,幾步踏上臺階,將那青年一刀斬成兩片,血光之中又反手一挑,將那數年之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太監總管亂刃分尸,這才雙目冰冷地望著腳下的群臣,森然道,“新皇無道,已然伏誅!爾等若無異議,便在此處另擇新君,勿使我大鄭國本動搖!”

    此時新皇尚無子嗣,整個皇族,只剩曹真一人,便有一名見機得快的官員匍匐于地,恭聲道,“新皇無道,長公主為我大鄭除此大惡,實為皇族典范。臣等不才,愿奉公主為新主!”

    曹真聽到這里,方要露出笑意,卻見得一人站出,一手指向自己,破口大罵,“曹真,你身為女子,卻野心勃勃。牝雞司晨,殺我人皇,人人得而誅之!你敢竊取我大鄭皇位,謀朝篡位,不得好死!”

    曹真聽聞,只覺得心中殺意彌漫,手中戰刀脫手咂出,劈頭將那人斬成兩段!這才在百官畏懼的視線中森然道,“既然不愿順從于我,留你何用?!這人!”她手中一指,雙目猩紅,“既然情系廢帝,本公主便送他前去侍奉!另,此人如此膽大,當庭不馴,”她一頓,突然心頭一動,不知為何涌起一個陌生的詞匯,森然道。“夷十族!爾等但有不服,與之同例!”

    這是百官頭一次,聽說過還有第十族之事,一時間肝膽俱裂,連望那龍椅之前滿眼血腥的女子的膽子都沒有,悉數拜下,口稱“萬歲”。

    而曹真,看著腳下對著自己山呼萬歲的人群,心中仿佛有什么被破開,無限暢快。而面上,終于露出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周一第一更嗷嗷嗷~~~還有一更大概在九點~~

    副本將要結束,作者君求撒花求留言嗷嗷嗷~~

    ☆、87暴怒

    而此時的一處空蕩蕩的寶殿之上,卻有數人望著高高懸在半空之中的一個血繭,目中透著一絲憂慮。

    那血繭的上方,正有一道盈盈的流光牽引,而那流光的另一側,卻是系在寶殿高高的上方,一面一丈來長的玉匾之上,那玉匾晶瑩剔透,內有寶光流轉,顯然是一件極品的法寶。而那玉匾的表面,卻是提著與方才眾人見到的一樣的字跡——大夢迷天。

    這數人也是墨沉舟的熟人,除了秦臻、周婉、越滄海之外,也只有百里晗在側。這幾人看了一眼那血繭之上血色越來越重,竟似要滴出血來一般,都帶了一絲憂慮。

    越滄海此時,臉上的憂慮無法遮掩,道,“墨道友的夢境,究竟是什么,怎么血光這般重!”

    他們幾人,都是最早從這玉匾創造的夢境之中率先清醒過來的人。之后便見到這玉匾之前,存在著無數的光繭,每一個光繭中都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顯然是進入此殿的諸宗修士。這些光繭有的飛快地破碎,其間的修士在一陣隱晦的空間波動之后消失無蹤。而另一些帶著些許血色的光繭,卻是能夠堅持得就一些。這幾人從光繭之中脫出的時候,光繭上的血色已經非常濃郁,卻遠遠都沒有墨沉舟的這個光繭這般,竟似在血海之中被浸透了一般。

    然而眾人的心頭,卻都有一股凜然。這玉匾,仿佛是在選擇光繭上血色最濃郁的幾人留了下來,而光繭帶血,便是修士在夢境之中有過殺戮之事。挑選這樣的修士留下,這玉匾,卻是怎么看都覺得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