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這兩只還以為自己做的隱蔽,卻不知不止秦臻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那遠遠的背對著得墨沉舟也是滿臉猙獰。 火鳳!墨沉舟心中恨極!這個吃里扒外的貨色,竟敢拿了她虛天鐲中的東西去貼補別的靈獸! 墨沉舟心中恨恨地想著,只恨不得返回去將這個家伙渾身的羽毛全都扒光方才解恨!她是那種吝嗇的人么?在來莽山之前,她早就煉好了兩個這般大的玉匣的靈丹,卻是專門喂食靈獸的靈丹。因火鳳能夠自行進入虛天鐲,她便沒有給它預備。一匣子給了通幽獅,一匣子卻是準備在離開的時候交給秦臻的。 不然以靖元宗的修士在丹道和靈草上的能耐,這冰凰進階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然而如今,想要交給秦臻的玉匣卻還在墨沉舟的儲物戒中。瞇著眼想到不久之前,自家那通幽獅涕淚橫流地巴在自己身邊告狀,控訴火鳳搶了它的靈丹,想到當時這個家伙無辜的眼神,和墨沉舟并不知道這個家伙竟然已經可以自行開辟一個芥子空間儲物,她還罵了通幽獅幾句,又想到這貨既然有了芥子空間,也不知道偷偷秘下了虛天鐲中多少的靈草,墨沉舟只將后槽牙死死地咬著,暗暗記下了這個家伙一筆。 而墨沉舟對面的幾名修士,此刻已經被她忽青忽白,變幻莫測的臉色驚得不行,呆呆地看了她半晌,才聽到陳天罡抽著嘴角問道,“師妹,你有沒有聽到方才我說的話?” 墨沉舟一回神,見到陳天罡等人都在看著自己,又向著幾人身后掃去,見遠處那分了幾隊的凌云宗弟子都在向著此方看來,對上自己的視線俱微微頷首,面上就露出一絲笑容道,“師兄說的極是。這遺跡之內,我宗弟子當然要守望互助。” 聽到這里,陳天罡就露出一份笑意,將一枚簡陋的指環(huán)遞到她的手上,笑道,“這是引靈環(huán),一旦又危險,只需向里面注入靈力,方圓一里之內的我宗弟子都能夠感覺到,倒是只需順著手中的引靈環(huán)指引,就可以找到遭受危險的同門。” 這卻是極為有用的東西,墨沉舟含笑點頭,毫不猶豫地將引靈環(huán)套在自己的手指上,陳天罡見此,眼中更添笑意,又道,“此次遺跡內的全部行動,承蒙各位師弟看得起,便由我來負責決斷,若是師妹對我的想法有什么異議,便提出來大家一起商討如何?” 墨沉舟心中了然。 陳天罡在諸弟子中年紀最長,經歷的事情又多,不僅行事公允,又爽朗大器,宗門內弟子對他都無有不服。雖也有人的修為高過他,卻也愿意被他領導,便是墨沉舟,對他也是有幾分福氣的。 因此她就笑道,“到時沉舟必會任由師兄差遣,無有不從。” 墨沉舟性子高傲,宗門皆知。因此聽她這般一說,陳天罡也放下心來,又笑著和她說了幾句,以示對她的重視,方才離開。 此時還未到凌云宗弟子進入遺跡之時,眾人俱都散開,看似無意,然而卻都默默地將那掌教真人符詔中的那幾宗的弟子的樣貌記在心中,又見那些弟子看著凌云宗眾人的目光中也頗帶著些奇異的味道,都心中一醒,暗暗戒備。 而離這些宗門弟子很遠的地方,卻有兩名修士遠遠低望著,眼神莫測。 其中一人面色慵懶,正是天州越氏的越滄海,他此刻正背對著站在一名面容剛猛的青年眼前,嘴中哼笑了一聲,道,“越敞你看,凌云宗墨沉舟、陳天罡,”他又在那凌云宗眾弟子中指出數人,輕笑道,“這幾人這幾年,在外都頗有一些兇名。難為那位凌云宗的掌教真人,這小小的一個遺跡,竟然將這些人聚集得這般全!” 他的目中現出一道冷光,冷聲道,“看著凌云宗的架勢,只怕這回遺跡之行,要精彩許多。只怕那凌云宗賀掌教已下決斷,這修真界又要變天!你馬上傳信給族里,馬上將……”他一連說出數個宗門的名字,竟與賀清平符詔之上的極為吻合,“這幾個宗門的生意給我斷了!以免到時凌云宗清算,把這把火燒到我們越家的頭上!” 那名叫越敞的青年默默聽著,到了這里,面上露出幾分遲疑,道,“公子,這幾宗這幾年可是我們越家的大主顧,又是分家那些人介紹而來,若是如今突然沒有理由地和他們斷了,只怕分家又有了和我們叫板的借口。” “命都要沒了,還在乎這么點兒事兒。”越滄海一曬,“這分家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這么點權力,如今竟是無所不用其極。還好那越天海叫那墨沉舟給斬了,不然若是之后分家以他為首向我發(fā)難,卻也是一樁麻煩!當初也是怨我爹……”他說道這里卻是突然住了嘴,將余下的話吞到了肚子里。 “那您還對那墨沉舟……”越敞只當做沒有聽到,岔開話題問道。 “樣子總還是要裝一裝的。”越滄海拖著聲音說道,“我倒是想跟那墨沉舟說你殺得好,殺得妙。可是若是我這么說,明天分家就又要吵到我的面前,就算我爹也要罵我。反正墨家勢大,還是讓她抗著吧。時間久了,分家也不會為了個死鬼和她糾纏不休。” 見越敞默默取出一個陣盤,他又皺眉道,“這些日子,叫那些蠢貨放明白點!若是真的因為他們惹惱了凌云宗,我是絕對不會保全他們的!” 越敞點頭,掌中升起幾道靈光,又向著一塊玉簡一指,將這些靈光注入玉簡。又將玉簡放入那陣盤的中央,就見那陣盤上各色光芒一陣亂閃,下一刻,那玉簡便消失在陣盤之中。 而越滄海眼見消息已經送去,卻是望著墨沉舟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心中嘆了一聲。 而此時,就見得高臺上諸宗修士站起,沈謙的手中,更是升起一道靈光。凌云宗眾人見到這道靈光,便都聚攏在高臺之前,微微一揖。 那天極宗的掌教這時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簡,注入靈力后往著空中一拋,就見空蕩蕩的天空之中,一幅巨大的地圖出現在眾人面前,其中貫穿著一道蜿蜒變換的細線,極為清晰。 卻聽得沈謙溫聲對著臺下束手而立的眾弟子道,“你等眼前的,便是進入遺跡的路線圖。卻是一定要記好,不然偏離了這條線的軌跡,那里可到處都是空間裂縫,不怕身殞道消的,只管一試!” 眾人聽在耳中,俱是心中一凜。卻是因為這遺跡還未進入便如此危險生出幾分警惕來。 墨沉舟也不敢怠慢,抬著頭將那路線記在識海之中,這才與身旁的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由陳天罡越眾而出,對著沈謙深深一禮道,“稟長老,我等已經記下了。” 沈謙這才與眾人點頭,就見孫長空站起,拔劍,然后已到將眾人壓制得心中恐懼的駭人劍氣斬出,直直沖進那白霧之中,無比的威勢和壓力竟將那如死水般的白霧分開了一道縫隙,眾人就覺得眼前一寬,竟有數十丈的白霧被逼退。 眾人不敢怠慢,忙紛紛按著路線望著那白霧中走去。 墨沉舟落在最后,將那胳膊肘往外拐的火鳳攝到手中,又對著眼含關切的端木錦、秦臻等人微微頷首,便來到那白霧之前,試探著向著里面伸出一只手。 墨沉舟就感覺到看似清薄的白霧其實極為的濃郁,或者說是粘稠。在她踏入白霧后的一瞬間,便感覺到身周傳來一股沉沉的壓力,而前方,便是用起全部的神識,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前方半米之內。這般奇異,難怪連孫長空化神修為,也只能逼開這白霧一點。 前方已經不見人影,墨沉舟正要舉步,卻陡然聽到一道熟悉的傳音在耳邊回響。她一驚,卻是往回看去,就見模糊的高臺之上,沈謙正對著她,微微頷首。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怒了,火鳳你這個小家賊死定了嗷嗷嗷~~不會偷偷的給么~~~ 今天起一周內雙更,還有一章在下午~~~看在人家這么勤勞的份兒上,作者君蹲在墻角等撒花嚶嚶嚶~~~ ☆、78藥園 墨沉舟的眼神動了動,還是轉過身向著白霧中走去。才這么一點功夫,前方竟然已經沒有了凌云宗眾人的影子,心中一凜,墨沉舟就按著腦海中的路線慢慢往前方走去,竟是越走越心驚。 也不知道當時那天極宗的弟子是怎么全須全尾地從這里走出來的,如今想來,簡直就像是開了外掛一般。這一路驚險,便是兇悍如墨沉舟都生出一身的冷汗。 心驚rou跳地和一道丈許長的空間裂縫擦肩而過,墨沉舟就感覺到越往這白霧的深處走去,身上的壓力就越大了起來,不僅如此,就連靈氣都開始運轉不暢。胸中透著一股憋悶的感覺,她還是堅持地向著前方行去,終于在走了幾乎一個時辰之后,身周的白霧漸漸轉薄,墨沉舟就感覺到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眼前突然就豁然開朗。 墨沉舟只覺得眼前的景色竟是生平僅見的宏偉。 凌云宗身為天下三宗之一,內門就有七峰四境,再加上外門數峰,何其龐大。而那些壯闊無比的宮殿仙府,更是數不勝數。然而直到如今,她方才直到,那般在她的眼中已經輝煌到了極致的景色,竟然遠遠不如眼前。 她站在此地,竟是覺得自己這般的渺小。 不提自己眼前的一座巨大無比的藥園,那遠處聳天直入青云的無數山峰,還有那無數的大殿樓閣坐落其中,更有無數的宮殿就那樣陷落進遠處那無數尸骨之中,靈氣盡失,卻還帶著肅穆的感覺,更有一處數萬丈的山峰拔地而起,立于群峰之間,那隱隱的云海之上,現出模模糊糊的一座恢弘宮殿,而其上,正有一股令人心生駭然的恐怖靈氣沖天而起,直破蒼穹。 不知為何,墨沉舟肩上的火鳳突然鳴叫了一聲,其聲哀涼。對著那山峰的方向,鳳眸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悲涼,然而下一刻,卻是仿佛連自己都摸不著頭腦一樣扇了扇翅膀,又沒心沒肺地將頭縮進了翅膀的地下。 卻不知墨沉舟也是心中微動,然而也知曉那山峰極遠,如今卻是無法前去,只是在心中暗暗記下火鳳的反常。 這火鳳卻是沒有了從前的記憶,然而方才的景色,只怕是觸碰到了它的記憶的深處,或許此地,是它極為熟悉的地方。想到火鳳的出身,又想到方才沈謙的隱隱叮囑,墨沉舟咬著嘴唇向著眼前這處方圓盡十里的巨大藥園。 只見這藥園廣闊無比,其上一道碗狀的金色光幕倒扣而下。其間分著品階種植了無數的靈草。墨沉舟就見那靈草的上方,還有一個巨大的聚靈陣盤在慢慢轉動,抽取了周圍幾十里的靈氣后,將靈氣噴撒在下方的靈草上。而那金色的光膜,或許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竟然出現了破損,無數的一人來高的空洞出現在光膜上。 墨沉舟拔出戮血劍,向著藥園而來。 穿過一個空洞,卻是什么異樣都沒有發(fā)生。墨沉舟就見眼前不計其數的靈草郁郁蔥蔥,年份至少也要在萬年左右,一時間,竟是覺得天上無數靈石打轉,只晃得她滿眼都是金光。 這次遺跡之行,賀清平竟然難得地大方了一回。與眾人許諾,此行眾人的所有收獲,宗門只要七成,而另三成卻是可以由眾弟子自己留下。 雖然知曉進入此刻定然收獲不小,然而剛剛進來就發(fā)此橫財,一時之間,墨沉舟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幸福。 這般財富,足夠她煉制幾十年的靈丹了! 將神識放開細細搜尋,雖然此處不知為何對神識壓制的厲害,墨沉舟然而如今進入筑基后期,神識法力比之金丹也不差什么,也是猶有余力的。感覺到沒有什么危險,墨沉舟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大袖連揮,就見幾道靈光之下,靈光所過之處無數靈草被連根拔起,紛紛卷入她手中一個空的儲物戒中。 而那火鳳,見墨沉舟全神貫注地采集靈草,眼見那些靈氣四溢極為美味的靈草,目中垂涎無比。眼珠子一轉,偷偷自墨沉舟的肩頭飛下,鬼鬼祟祟往著另一邊而去。飛了幾十丈之后,便向著前方的靈草猛地吐出一道火紅的靈光,靈光所到之處,靈草盡皆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這一片靈草席卷一空,火鳳依依呀呀地輕叫了幾聲,扭頭看到墨沉舟似乎沒有留意到自己這邊,更加得意,卻是意猶未盡地拍著翅膀向著另一處飛去。 卻不知墨沉舟的神識掃過,在心中暗暗陰笑。 這火鳳如今,卻是有些忘形,竟然將自己的秘密這么簡單地就擺到了她的眼前。這處藥園太大,若只是她一個人收集,只怕要浪費不少時間。她可是還沒有忘記,半日之后,那些其他宗門的弟子就要進來了。不在此之前多多的搜尋幾處,豈不是賠了?如今這火鳳愿意幫她勞動,這一部分收在它的芥子空間里還不算自己的所得,不知有多劃算。 至于回到宗門,她心里哼哼了兩聲,不叫這個家伙把這些東西給她吐出來,她就不是墨沉舟! 因此,墨沉舟對火鳳的小動作卻是視若無睹,只顧著自己的一面。 一人一鳳凰一同動手,速度果然過的極快。不過半個時辰,整個藥園竟然變得空蕩蕩的,就連草根都沒有留下。恨不得將此處刮地三尺的兩個家伙又反復地用神識搜索了一遍,見果然一根靈草都沒有剩下,這才滿意地準備離開。 墨沉舟正要離開,向著那處高峰的方向而去,卻在突然感覺到一股流動著的靈力在此刻光禿禿的地上滾過,心中一怔,便立時停了下來,運轉靈氣具于雙目之中,往著那地下看去,卻見得雙目之中,竟然隱隱地現出了一條細細的,蜿蜒游動的物體,一時之間,心中竟然大喜! 方才她便有些奇怪,此處靈氣并不濃郁,雖然有那聚靈陣盤,然而所聚集的靈氣,卻并不足以供養(yǎng)整個藥園的靈草所需。然而這些靈草聚在一起靈氣逼人,卻是沒有被她發(fā)現其中的古怪。而此時藥園中靈草一空,卻是被她發(fā)現了比之靈草,更為珍貴的東西。 這藥園之中,竟然有一條靈脈! 這一次,墨沉舟卻是吩咐飛回自己肩頭的火鳳為自己戒備,全部神識俱于一點,全神貫注地向著地面上搜索,終于在掃過一點之后,眼中一凝。 墨沉舟手中掐出幾個靈訣,向著那處得地下射出,卻在不多時之后,就見得一道細微的靈光自地下飛快地竄了出來,在空中慢慢張開,卻是一道靈氣濃郁無比,筷子粗細的一道光線。那靈光卻是帶著幾分靈性,似乎是感覺到墨沉舟的不懷好意,竟是毫不停頓地往著遠處的天邊激射而去。 墨沉舟哪里肯放它逃走,空中冷冷一哼,丹田中急速運轉,右手化成龍爪聚集了全身的靈力隔空抓向那道靈光。就見空中一道龍爪的虛影顯現,向著那靈光一把抓去。 一時之間,墨沉舟就感覺到抓住了什么,一股不聽掙動的巨力在她的手中扭動,竟然讓她有種抓不住的感覺。心中不禁駭然。 她如今的黑龍經,已然進階到了一個很高的階段,便是金丹修士,挨了她一拳也要夠嗆,卻沒有想到,竟然壓制不住這么一條已經消耗了數萬年的靈脈。心中就對那將此靈脈攝入此地的修士的實力驚訝無比。 若不是她知曉這靈脈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她絕對不會這般輕易地出手。然而就這么點兒靈脈,便令她艱難至此!心中冷哼了一聲,她抬起左手,向著那右手一指,一道火靈之力瞬間融入到那龍爪虛影中,就感覺到四周的溫度陡然升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那道靈光在這股炙熱之力中瘋狂掙動,卻在無法脫困之后,似是發(fā)出了一聲哀鳴,順服了下來。 墨沉舟這才吐出口氣,拭去額角的汗水,將那道靈脈攝到眼前,見它雖然有些萎靡,然而卻依舊散發(fā)著可怕的靈氣,想到它這么一點兒便可以給養(yǎng)這般大的藥園,心中一喜,手上不敢怠慢,連掐了無數的靈訣,將這靈脈牢牢束縛住,方才喜滋滋地將它收在一個特制的黑色石瓶之中。 這條靈脈散發(fā)的靈氣,較之沈謙的湖都天境還要高了許多。有了這條靈脈在身邊,日后她修煉的時候,靈氣如此豐盈,卻是會事半功倍,速度快了許多。 一想到這里,墨沉舟就對著這遺跡中的其它地方興趣更深。她的那些同門此刻還是不見蹤影,只怕是雖然走了同一路線,卻被這白霧中暗藏的術法傳到了別的地方。到時可能也會有什么奇遇,也就不在此地停留等待會和,穿過藥園,拋出飛劍就要駕光往著那處高峰而去,卻突然變故突生。 在墨沉舟剛剛駕著劍光升到三丈的高處之時,就見得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一道巴掌大小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拍向墨沉舟。以墨沉舟的神識,竟然全沒有發(fā)現,而那火鳳竟然看到了那白光也不吭聲,鳳目中閃過一絲興奮地看著那白光向著墨沉舟直直拍下,墨沉舟一個躲閃不及被拍了個正著,卻是感覺到腦后一陣劇痛,渾身法力一滯,慘叫一聲直直地被從半空拍進了泥土里! 就見得地上一陣塵土飛揚,那火鳳早在墨沉舟跌下劍光的時候就自顧自地飛了起來,此時見到這樣的情景,竟然發(fā)出了一聲聲快活的鳴叫,在墨沉舟的上方飛個不停,顯然看到主人吃癟讓它極為開心。 面朝下被拍進地里的墨沉舟慢慢地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呸呸兩聲吐出了嘴中的泥沙,只覺得面上一陣疼痛。心中暗暗慶幸如今她的rou身已經堅韌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不然只憑這方才的一下,一般的修士只怕要摔破了相。 狠狠地望了眼正幸災樂禍地沖著自己啾啾直叫的火鳳,心中默默地給它在自己的小黑賬上再記了一筆,等著和它算總賬,墨沉舟這才望著半空中那道白光出現的地方若有所思。 連自己筑基期修士的修為都沒有察覺,又抵御不了,只怕是一種極高階的禁制。又只是仿佛懲戒,并未下殺手,這樣的禁制,反倒更像是惡作劇一般,想到這里,她就在心中為了那設計此禁制之人對宗門弟子的拳拳心意心中一嘆。 然而,又想到此處不能飛行,竟是要靠走的走到那目測就不知道要多遠的高峰上,墨沉舟趴在地上,嘴角一陣抽搐,只恨不得再將自己的腦袋,狠狠砸進眼前的這片地里。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了一筆財也無法治愈這女主此時受傷的心靈!火鳳你這個家伙,小黑帳這么多是想被女主變成烤麻雀么,恩(⊙o⊙)?! 進入新副本了嗷嗷嗷~~花花呢摸摸呢(>^w^ ﹏<)o~~ ☆、79空等 一處略有些幽暗的深谷之中,生長著無數的奇花異草,不遠之處還有成片成片的高大樹林,將谷中遮蔽得更加昏暗。 而墨沉舟此時,正夾著一株奇異的小樹,執(zhí)劍的右手毫不停頓地連連揮動,一道道的劍光在空中交錯,然而她的目光,依舊充滿了緊張。 只見這株小樹告不過半米,卻通體都是白玉之色,流動著令人側目的寶光。其上數十片葉片微微蜷曲著,最頂上卻是生著五顆拳頭大小的白玉一般的果子,香氣撲鼻,還未到近前就更夠感覺到一股靈氣逼人而來,其中的生機令人動容。 這顆小樹卻是墨沉舟連根拔起夾在胳膊底下,那火鳳飛舞在空中,垂涎無比地盯了那果子好一會兒,方才一聲清鳴,向著墨沉舟劍光而去的地方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線。 卻見得著無數攻擊之中,終于一道極快的黑色細影被逼了出來,被墨沉舟的劍光一阻,卻是在空中一頓之后落于地上,之后沖著墨沉舟的方向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墨沉舟眼中冷凝,死死盯著眼前的這條詭異無比的漆黑小蛇。但見它雙目之中透著陰冷的猩紅之色,鱗片細密光滑,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又想到方才自己的劍光卻是沒有在這條小蛇的身上斬出一絲傷口,就對它更加警惕了幾分,不由暗暗調動靈力,匯聚于劍鋒之上。 那小蛇盯著墨沉舟也是紋絲不動,目中卻帶著憤怒的感覺。好半天,它卻是猛地向前一彈,化成一道極快的黑線向著墨沉舟撲來。 墨沉舟手中一揮,一道夾雜這暴戾熱力的劍光散發(fā)著紅色向著那小蛇當頭斬去。那小蛇卻是極為靈動,在空中立時轉了一個方向,又向著墨沉舟撲來。墨沉舟心中冷笑一聲,卻是瞬間又向著那小蛇斬出數次,將眼前交錯出一張散發(fā)著可怕殺機的劍光之網。 那小蛇來勢太快,卻是避之不及,被這劍網當頭罩住。就聽得山谷中傳來一陣牙酸的切割金屬的聲音,墨沉舟的劍光與那小蛇對持了數息之后,方才將那小蛇斬成數段。 那蛇尸落于地上,卻還各自地扭動著,墨沉舟不敢耽擱,手指向著那小蛇一指,就見數道暗紅的光線自她的手中脫出,散發(fā)著仿佛能梵盡一切的恐怖熱力,落在那蛇尸之上,瞬間將那些蛇尸燒成了灰燼。 墨沉舟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有時間將目光落在了白玉小樹上。眼見危險解除,那火鳳也急急地飛落了下來,落在墨沉舟的肩頭,看著那小樹目光炯炯。 墨沉舟心中一嘆。若不是為了這棵小樹,她也不會招惹到那條小蛇。這株白玉一般的小樹,極為罕異,然而最為珍貴的,卻是其上的白玉果子。那果子被稱為精元果,最是洗髓煉體的極品天材。不單是對低階修士有效,便是金丹之上服下一枚,也可以凝練精血骨髓,使rou身精血向上提前拔高一個大境界,極為稀罕。 然而這般服下,卻是有些浪費。以精元果為主藥,輔以其它數十種靈草,卻是可以煉成一種名為赤精丹的八品靈丹,修士服下,獲益更大。 當時她欣喜之下將這小樹拔出,卻并未想到,竟還有妖獸守在它的一旁,猝不及防之下,險些為這詭異小蛇所傷。心中卻是對這遺跡之內更加戒備了起來。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墨沉舟將幾道束靈符貼在這小樹上,以免這小樹靈氣散失太快,又將火鳳湊到眼前的小腦袋一指點開,換來一聲聲委屈的鳴叫,卻也不多加理睬,而是將目光落在山谷之中,一座已然倒塌了一半的宮殿之上。 這一路,她使用神行符走得極快,那遠方的山峰更是慢慢清晰。她本并沒有想要進入這山谷,然而將要走過這山谷的時候,卻是心神頻頻動蕩,無法安定。而甫一進入此地,那宮殿便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