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墨沉舟對那些法寶丹藥看不上眼,況且若不是嚴卿,她也得不到這些東西,便對著嚴卿搖搖頭,示意他自行將那些收起。 墨沉舟的目光,如今全都落在石室一角的一個小瓶上。 那小瓶不大,然而卻刻滿了符箓。而且竟是用一種高至八品的寒晶制成。就是這般,墨沉舟離得很遠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能將四周焚盡般的霸道的熱力透出來。 將小瓶取到手中把玩一番,墨沉舟將神識稍稍投入,竟感覺到神識發疼,那股熱力竟是暴躁無比,帶著一種激烈的感覺。 墨沉舟這才倒吸了一口氣,臉上現出無法壓抑的喜色。 這其中,竟然是一縷大日真炎! 這卻是正對了墨沉舟的心思。 當日在秘境中筑基,她就想要修煉兩種虛天鐲中的神通。然而卻因為找不到這類靈物而不得已放下。等到離開秘境,她卻是整日閉關、忙碌,這件事便有些忘記。卻沒有想到,在這里,竟能得到一縷大日真炎,而這,正是她能否修煉成一種名叫太昊神光的神通的基礎。 墨沉舟小心翼翼地將這玉瓶收起,心中一嘆。那太昊神光霸道無比,修煉時需要一種純陽的火焰。她體內的黑焰雖然也很厲害,然而卻偏向陰詭,并不合適。她正在發愁,卻沒有想到這等好事竟然會這般輕巧地落在自己的頭上。 太昊神光威力極大,修煉至巔峰甚至能使金仙避散,據說在仙界也是兇名赫赫。只是這種神通早已失傳,若不是虛天鐲中有著無數的典籍,墨沉舟也不會知曉。 而且這大日真炎高達八品,用它來輔助修煉太昊神光,卻是起點很高,只怕練成之后,連雷暴都比不上它。 滿意地吐出一口氣,墨沉舟微一側頭,就見嚴卿正艱難地爬上一個架子,伸出手去取一朵七色的蓮花。那蓮花共分七瓣,每瓣一種顏色,光彩奪目,自發著光芒,美麗得如在夢中。卻是五品靈花七色蓮。 這嚴卿倒是很有眼光,知道這是好東西。墨沉舟眉尖一挑,對著那七色蓮彈出一道靈光,使之落在嚴卿的手上,方才笑道,“你眼光不錯,這是五品七色蓮,算是極好的東西了。” 嚴卿卻是執著蓮花落地,方才一邊將它收起,一邊口中笑道,“小師妹最喜歡花朵兒,想必會很喜歡它。”說著,臉上還透出一份柔和。 墨沉舟只覺得這話極不是滋味,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道,“阿鳳單純,只適合簡單的生活。”你這家伙心眼和個篩子似的,真是叫人不放心啊。 嚴卿這一次,卻是抬頭看著她,認真道,“就是單純,所以才要人守護!” 墨沉舟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暗恨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小子的狼子野心,咬著牙慢慢說道,“她還不到五歲!” 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不然怎會對一個小孩子生出這般感情來。心中恨不能將這個小子掐死,墨沉舟的面上就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來,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見事情被挑破,嚴卿卻也不再隱瞞,大大方方地一翻手,手間現出一個小小的果子來,神情溫柔道,“這是我第一次得到別人毫無任何心機贈予的東西。”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師姐不必擔心,我會等她長大。” 墨沉舟卻是哼笑一聲,“你的第一次,不是那位美人送你的毒藥么?” 嚴卿卻是一怔之后微微一笑,搖頭道,“那人之事,一時說不清楚。不過我得了她的毒藥,她也得了我嚴家的好處,不過是個交易罷了。” “那也是我爹先給你東西的罷?”墨沉舟咬牙道,“莫非我爹是對你另有所圖?” 這一次,嚴卿竟是詫異地張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墨沉舟,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一般,驚悚無比,“師姐這話,莫非是要我去愛慕師尊?!” 墨沉舟一窒,心中為這等白癡似的對話無奈已極,最后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挫敗道,“那你還是繼續愛慕阿鳳好了!” 這是什么見鬼的思路啊!饒是墨沉舟此人也是一朵奇葩,卻也只能在這人面前甘拜下風。 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道,“不過這卻是要看阿鳳的!若是日后阿鳳喜歡他人,你也不可多做糾纏!” 嚴卿卻是咧嘴一笑,“這是當然!自然是小師妹的想法更加重要!” 當然,誰敢勾引他的小師妹,就別怪他一刀將他給剁了! 墨沉舟見他保證,依然將信將疑。這嚴卿與她心性相近,墨沉舟就想若是有人敢和自己搶東西的后果,顯然不應該如嚴卿這般淡定,正要再試探一番,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隱蔽的氣息極快地一閃而過。 她的眼中厲色一閃,一道劍光向著那處極快斬出,口中厲喝道。 “給我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嚴師弟,你行的! 有了寶貝,這女主又要升級了吼吼吼~~打滾求虎摸嗷嗷嗷~~ ☆、68仇怨 只聽石室內一聲悶哼,一處無人的角落飛濺出無數血水來。墨沉舟就見一道流光乍起,訊若奔雷地奔出石室。墨沉舟眼中現出一絲殺氣,聽得嚴卿高喊一聲“師姐自去”,便不再遲疑,緊追著那人沖了出去。 那人卻是毫不停留,向著越國境外疾馳。 墨沉舟緊追在他的身后,見他頭也不回地奔逃,心中冷笑一聲,戮血劍在空中輪出一道暗光,一道鋒利的劍光直直向著那人絞殺而去。那人似是感覺到身后的危險,頭上升起一道五光四散的寶符。那寶符在劍光到時,卻是閃了一閃,便將劍光抵消,然而光芒卻是黯淡了幾分,顯然消耗了不少。 墨沉舟見到,并不吃驚。 這人能隱蔽在那處石室中那么久,身上必定有高階的法寶。然而心中卻更是大怒。 此人竟然有膽子跟蹤自己,還在一旁窺伺自己那么久,說沒有什么心思她都不會相信!這般不將她放在眼中,大搖大擺地進入越國境內,還心有所圖,說什么她都不能將這人放過! 這般一想,她的眼中兇色一閃,左手一擊雷暴擊出,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勁力直搗那人的要害,就見那人的寶符在驟然一亮之后,化解了雷暴之力便再無光亮,慢慢地在那人的頭上燃燒殆盡。 那人見此,卻是猛地一頓,轉身對著已將戮血劍舉到頭頂的墨沉舟飛快地做了一揖后,急急開口,“天州越氏越天海,見過墨道友!” 見他停下,墨沉舟手中戮血劍一頓,橫眉冷道,“你認得我?” 越天海勉強一笑,臉色發白道,“如今諸宗,誰人不認得墨道友呢?越階擊殺沐陽宗寧仁金,墨道友的大名,越某還是知道的。” 這人面容英俊無比,舉手投足都帶著世家風范,若不是臉色不好,竟然也是個翩翩的美男子。然而墨沉舟見到這人的面容,又聽到他自薦名字,胸中升起的駭人的殺意,卻是再也壓抑不住。 這人前世,卻是那蘇柔的老相好。 不過墨引凰認得這人時,他已經是修真界最大的商門仙靈閣的掌控者。那蘇柔一開始的資質并不好,又耽擱了修煉的最佳時間,大道渺茫。還是這個人,尋來了無數的奇珍為蘇柔洗髓鍛體,方才令得蘇柔在宗門內一夕成名,成功地拜入柔云峰的內門。 若只是如此,墨沉舟也不會這般恨這個人。 上一世,她的meimei墨引鳳,卻是死在這人的手中! 當年之事,她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因此,她才能在初見到蘇柔的時候,放了她一馬。只因那個時候,蘇柔雖然討厭,卻并不是個狠得下心殺人之人。她對越天海想要殺死引鳳其實并不知情,只是這事終歸是因她而起,所以這一切卻也被墨沉舟算在了蘇柔的頭上。 上一世,那女人在爆炸中被她殺死過一次,只要她不再繼續糾纏,墨沉舟真是懶得再搭理那種女人。 只是眼前這人,身為罪魁禍首,卻因為那日不在凌云宗而逃過一劫,這一直令墨沉舟耿耿于懷。當日敢將墨引鳳騙出凌云宗的賤人,她日后自會料理,而這親手殺死引鳳之人,今日不論如何,她絕對不會放過! 心中殺念一起,墨沉舟面上就露出一個冷笑來,冷道,“既然知道是我,你還敢在一旁窺探,鬼鬼祟祟,莫不是不將我放在眼里?!” 她一開始還只是冷笑,及說到最后,竟是突然暴怒,一道劍光在那越天海驚駭的目光中當頭斬下,其勢兇悍暴戾,那越天海驚得臉色蒼白,又是一道寶符飛上頭頂,勉強將劍光接住,然而四散的罡風,還是壓的他忍不住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他的心中,此時也在暗暗叫苦。 凌云宗墨沉舟性情兇橫,他也是在這幾日方才聽說。卻并不太過在意,只以為是眾人夸張罷了。不過是個女人,再狠辣又能到什么程度呢?只怕是凌云宗蓄意為這女修揚名,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罷了。 因此,他才敢仗著家中元嬰期長輩賜予的一道隱匿法寶跟著當時明顯是去尋寶的墨沉舟二人,想著要占些便宜。起碼他自信,抓上東西就逃,一般人還是很難追上他的。 卻沒有想到,在那石室中,此女竟然這般敏銳。他不過不小心泄露了一絲氣息,就被她察覺,二話不說就先挨了一劍。這一劍正劈在他的胸口,傷勢不輕之下使得他逃跑的速度也降了下來。 而這人說翻臉就翻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性情,也讓他心生駭然。再一想到那寧仁金恐怕是真的喪于此女手中,心中就十分后悔。胸中發疼,他便知道不好,忙急急開口道,“墨道友!我乃出身越氏!墨、越兩族相交上千年,關系匪淺,今日之事,是我的錯,我愿向道友賠罪!請道友看在兩族情誼上多多寬待!” 當年你殺死引鳳之時,怎么沒想過兩族的交情! 墨沉舟冷笑兩聲,離也不理就又是一道劍光斬來。 這一次,越天海卻是曉得墨沉舟是一心想要將他擊殺于此,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搏命般地運轉靈力,卻是手中現出一把玉尺,向著墨沉舟的方向劃出一道白色的光影。 這道光影帶著逼人的氣勢,還未到墨沉舟眼前,就將空間震蕩出一輪一輪的靈力波紋。墨沉舟雙眼一瞇,肩上火鳳忽地噴出一道火焰,兩廂一擊,竟是雙雙轟然破碎。墨沉舟被震蕩的靈力沖的退后一步,卻借著這股靈力一聲厲喝,劍尖一閃,一道匹練般的白光自劍尖脫出,在空中發出一聲尖嘯,直擊向越天海! 那越天海臉色發青,卻是避之不及,揚手就是一柄如意狀法寶脫手而出,直擊向那道劍光。卻聽得一聲轟然巨響,那劍光自如意之中穿過,去勢不減,勢如破竹地撲面而來,將越天海的胸口一劍洞穿! 卻聽得越天海大叫一聲,自空中一頭栽下,墨沉舟心中戾氣稍平,手中又是一道劍光閃過,意欲將他斬落,卻沒有想到,被一道白光阻斷,而那越天海,卻是被一人一把抱起。 那人懷抱越天海飛在墨沉舟的面前,又有一人面露無奈之色站在他的身旁,赫然是兩名金丹修士。 眼見越天海未死,墨沉舟心中怒火高漲,一轉眼,目光落在那兩人的身上,陰冷道,“你們又是誰?” 那種陰冷中帶著無比殺意的眼神,令那旁邊的那名金丹修士心中霍然一涼,只覺得一股涼氣穿心而起,見身旁之人只顧著給越天海療傷,全然不理墨沉舟,就忙笑道,“這位是天州散修宋軍,我乃北岳宗王文,見過墨道友。” 他的姿態極低,墨沉舟卻是冷笑道,“兩位這是何意?莫非是要插手我與這越天海之間的仇怨?” 那宋軍此時見越天海氣息稍稍平緩,便抬起頭恨聲說道,“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我這兄弟已經開口道歉,為何你還不依不饒,非要置他于死地?!” 見這人這般言辭,墨沉舟卻是大怒,冷道,“莫非他道歉,我便要放過他?這是誰家的道理!意圖窺伺我宗,我若輕輕放過,豈不是在說我宗無能!還有你二人,”她慢慢掃過這兩人,冷道,“此時阻我,莫不是不將我宗放在眼里,一意和我宗最對了?!”說道最后,竟是透出幾分森然。 一聽這話,宋軍還不覺得如何,那王文卻是臉上一驚,下意識地向遠離宋軍的方向退了幾步,面上露出幾分悔意來。 若是從前,他也不在意為越天海出一次頭。然而近日凌云宗正是強勢之時,一夜之間血洗數個不聽話的宗門,正是立威之時。只怕今日他微一插手,來日就要被盛怒的凌云宗屠殺滿門。他可不是宋軍一介散修,無所顧忌,他的身后,還連著數千人的門派。想到這里,他便退出三丈,飛一般向外射去,口中喝道,“宋道友!今日之事,實在是你的不對!以大欺小,好生無恥!王某卻是不屑在于你為伍!今日便與你割袍斷義!就此告辭,只望再不相見!” 這凌云宗勢大,他王文自認惹不起。而這墨沉舟頗有幾分兇名,就算她敵不過宋軍,然而那凌云宗高階修士無數,到時只怕天涯海角也要追殺與他,方能震懾天下修士。 一想到這里,他腳下更快,一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倒是乖覺!”墨沉舟望了一眼,卻是冷笑一聲,目光就落在宋軍的身上。 宋軍此時,真是氣得渾身發抖!他與王文相交也有百年,卻未想過今日會這般輕易地被他舍棄。然而看著墨沉舟對著自己目露譏誚,心中更怒,厲聲道,“王文怕了你凌云宗,我卻不怕!莫非凌云宗,就能不講道理不成!” 見他到了如今還這般沒有眼色,墨沉舟心中也升起幾分殺意,冷笑道,“誰說今日之事,是我凌云宗無理?便是無理,”她突然一拳擊出,雷暴帶著無盡的威勢擊向宋軍,陰沉道,“就算我宗無理,你又能耐我何?!” 宋軍見墨沉舟這般驕橫,真是目眥欲裂。手中抱著依然昏迷的越天海,只能在身前升起一面古銅色的小盾,卻見得小盾被一擊消散成虛無,目中駭然,正要轉身而逃,卻感到身旁的空間被牢牢鎖住,動也不能動彈一下,胸前被那股奇詭的黑暗靈力直擊到劍上,卻感到肩上劇痛,半邊臂膀被全數炸碎。 而此時,他就見到那女修的腳下,慢慢浮現出幾點朱紅之色,那本執在手中的黑色長劍,不知何時盤旋在她的身周,其上有淡淡的虛影窺伺過來,宋軍就感覺到身旁傳來無盡的鋒利的寒意,就見這一方小區域中,透出無數的劍尖,他仿佛聽到那黑色長劍上傳來一聲厲嘯,其后,就見得無數的劍光自那劍尖脫出,向著他絞殺而來。 而宋軍在塵世的最后一眼,卻是見到那美貌無比的女修臉上露出一個腥甜的笑意,朱唇輕啟道,“且叫你試試,我的六絕劍陣!” 一聲轟鳴之后,墨沉舟冷冷注視著眼前的空空蕩蕩的空白。這六絕劍陣也是虛天鐲的典籍之一,威力巨大,只要陷于此劍陣,就絕難逃生,只是威力太大,那二人竟是尸骨無存,存在完全被劍陣抹去。卻連著二人的儲物戒都失去了。 這一次,一點便宜都沒有得到,墨沉舟心里詛咒這這些找死不看日子的蠢貨,往嘴中塞了一顆回復靈力的靈丹,便一甩袖子,憤憤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要堅定地相信,這女主將被嚴師弟氣出的一肚子的毒火都發出來后,就會變得很溫柔很溫柔~~~ 嗷嗷嗷,撒花~~留言~~撫摸~~你們都在哪里嚶嚶嚶~~ ☆、69沐陽 斬殺了前世的仇敵,墨沉舟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然而卻實在感覺到心境一松,靈臺莫名清明,就連有些停滯的修為都微微地破開了一絲裂隙。墨沉舟心中一喜,就覺得這老天果然是愛惜她這種好人,可想而知,她所做的一切,卻是完全沒有什么錯誤了。 這般一想,墨沉舟就瞇著眼睛笑了幾聲,使得站在她的身旁被她攜著一同往凌云宗飛去的嚴卿抬起頭,鄙視地看了她數眼,然后一偏頭,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樣子。墨沉舟見到他這般,卻覺得應該令他知道,什么態度才是對師姐應該有的樣子,便伸出手在嚴卿的頭上狠狠地敲了幾下,至敲得他抱頭怒目。 這一路,再也沒有不長眼的家伙來找野火。 那宋軍與越天海連絲碎片都沒有留下,這件事早就被事后返回查看的王文證實并且傳揚了出去。一時間凌云宗墨沉舟的兇名更上了一個臺階,雖然在高階修士眼中不算什么,然而對于那些低階修士,這位喜怒無常的殺神,卻是令人不敢招惹。 而墨沉舟本人,此時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諸宗眼中有著這般“好名兒”,而今的她,卻是站在昭云峰上,看著自家可愛的meimei撒著歡兒撲進了自己——身旁嚴卿的懷里,一雙眼睛開心地笑成了一條縫兒,和嚴卿歡快地互相蹭了很久,才有時間對正酸溜溜地看著二人的墨沉舟甜甜叫了一聲jiejie。 墨沉舟只覺得心中十分憋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得意地笑著的嚴卿,她方對著墨引鳳招了招手,見小家伙聽話地送嚴卿懷里出來,搖搖擺擺地走到自己的面前,對著嚴卿丟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后,將墨引鳳抱起,笑著問道,“阿鳳想不想jiejie?” 小家伙偏著頭,用力地點了點,大聲道,“想!” 墨沉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一旁的嚴卿,心中冷哼一聲,又問道,“那jiejie和師兄,阿鳳更想誰呢?”不論如何,她有必要讓嚴卿這個家伙知道,誰才是自家meimei心中最重要的人! 然而這一次,她卻是等了很久都沒聽到回答。低頭一看,就見小家伙含著大拇指,看看她,又看看正微笑而立的嚴卿,一副難以選擇,為難得不得了的樣子。墨沉舟就不禁感覺到眼前一黑! 她可愛的meimei,什么時候被這個家伙給勾走了! 見她這般悲憤,墨引鳳吸了吸鼻子,遲疑了一下,還是用小手在墨沉舟的臉上摸了摸,安慰道,“想jiejie!”說罷看向站在地上的師兄,見他對著自己翹了翹手指,便開心地笑了。 她還以為墨沉舟看不見呢,卻不知墨沉舟見到此景,更受刺激,有心想和新來的這位師弟到角落去談一談“人生和理想”,卻沒想到一道劍光傳來,她接到手中,卻發現是端木錦的傳書。 這位師尊向來不會和自己玩這種傳書,有事基本靠吼的,墨沉舟便有些驚訝,卻也不敢耽擱。狠狠地看了一眼嚴卿,讓他收斂著點兒,方才將頻頻看向自家師兄的meimei放回他的懷里,因如今墨引鳳還沒有修煉用不得儲物戒,又將一個十分精致,里面放滿了小巧寶物和五顏六色的妖丹的荷包掛在墨引鳳的腰間,換來一個香軟軟的親親,方才滿意地腳下一頓,駕著一道劍光向著湖都天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