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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抬眼打量,說:“我在樓梯間。” “笨蛋,你要急死我呀!具體點!”他大喊。 “哦,中心醫(yī)院……我mama的醫(yī)院。”我訥訥地說。 “等我,我就來。” 電話咔嚓一聲被切斷,我呆呆地握著手機,聽著里面嘟嘟嘟的忙音,恍惚得宛如從遙遠地方傳來的恐怖之音,令我渾身戰(zhàn)栗。 “mama……”我抱緊身體,喃喃。 我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逼迫自己不去想,這個病將帶來的最糟糕的結(jié)果。一想到mama有可能再也無法陪在我身邊,心里便悲傷得難以自已。 如果真有神的存在,我祈求,請你不要帶走mama,我愿意以十年的生命來交換她的健康,我愿意代她承受那災(zāi)難性的痛苦。 我愿意。 第7章 眼淚的重量 [難過的時候哭泣,悲傷的時候哭泣,受了委屈的時候哭泣,開心的時候喜極而泣,眼淚在生活中如同笑容一樣,占據(jù)著重要的分量,可眼淚永遠都無法幫我們承受現(xiàn)實的重量與悲傷。] 01 江離找到我時,我依舊坐在樓梯間的角落里抱著膝蓋恍恍惚惚地發(fā)呆,他蹲在我面前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抓住我肩膀令我抬頭看他,著急地問,怎么了? 他逆著光,整張臉隱匿在半明半暗的陰影下,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小汗珠,他離我那樣近,氣息粗重地噴薄在我的鼻端,眉頭深蹙,神色充滿擔(dān)憂,一遍一遍問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我怔怔地望著他,四目相對,眼淚忽然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急迫如洪水泛濫。心中的害怕,擔(dān)憂,恐懼,悲傷,心痛,統(tǒng)統(tǒng)融入了滾熱的淚水中,連同胸口那堵抑郁的氣息,一同讓它們跌落、發(fā)泄。 “別怕,有我在呢。”江離將我攬進他懷里,“想哭就盡情哭吧,把心中的積郁統(tǒng)統(tǒng)哭出來,發(fā)泄完就好了。” 我也多么希望,痛哭一場后,所有的一切都好起來,病魔沒有找上mama,夏至沒有失蹤,蔚藍沒有親眼目睹她爸爸的背叛,青稞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蘇燦能夠得到她所愛之人的愛…… 可是,眼淚永遠都無法幫我們承受現(xiàn)實的重量與悲傷。 “我mama病了,很嚴重的病。”我抬起頭,輕輕說。 江離愣了愣,沒有多問,只是抓住我肩膀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西曼,你知道嗎,我也曾患過一場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在我住院的時候,我mama每天都以淚洗面,有時候甚至當(dāng)著我的面都忍不住哭泣。看著我最愛的人那么悲傷,那么痛苦,比起病痛的折磨,我心里的內(nèi)疚與自責(zé)更令我難過。所以西曼,如果你mama知道你為她這么傷心痛苦,她心里也會很難過的。” 他拍拍我的臉頰,說:“打起精神來,你mama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你得照顧她,安慰她,陪伴她,你得比她堅強,不能這么哭哭啼啼的,這樣會讓病人失去治療的信心哦!” “來,我陪你去看你mama。”他伸出手,我看著他,緩緩地緩緩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借著他的力氣,從悲傷恍惚的旋渦中,起身。 有的人大概真的有這種魔力吧,同樣的一番話,如果換做別人對我說,我一定會覺得他們是安慰我,未曾感同身受過別人的痛苦,所以說得輕巧。可江離在說這番話時眼神里流露出的悲傷與真摯令我輕易便相信了他。 因為他,我的沮喪,我喪失的力氣,真的在一點一點慢慢地開始恢復(fù)。是呀,mama只有我,我怎么能夠膽怯呢,現(xiàn)在并不是悲傷的時候,醫(yī)生叔叔也說了,只要配合治療,控制得好,情況并不至于那么糟糕呀。 “謝謝你,江離。”我扯出一抹笑容,輕聲說。 他回我一個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走到病房門口,發(fā)現(xiàn)房門是虛掩著的,里面?zhèn)鱽韒ama與紀(jì)睿的交談聲,我剛想推門,卻被mama的一句話頓住了手勢。 “老紀(jì),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西曼呀,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我還是厚臉皮地懇求你答應(yīng)我,萬一,萬一我走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西曼,好嗎?” “瞎說什么呢!”紀(jì)睿厲聲打斷mama,“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什么都別多想,現(xiàn)在最該做的就是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配合治療!” 我腦袋嗡地一聲,mama……mama已經(jīng)知道了! mama似乎輕笑了一聲,說:“剛才金醫(y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呀,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其實,今年上半年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點不適,也懷疑過,一直沒有檢查甚至逃避醫(yī)院每半年一次的員工例行體檢,就是怕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你知道嗎,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擔(dān)心西曼……我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我有什么事兒,她該怎么辦呀。”mama深深地嘆息一聲。 我捂住嘴巴,心里好不容易才緩解一點的難過再次傾瀉而出,站在身后的江離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哭。 我對他點了點頭,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推開病房的門。 “mama。”再怎么努力,開口的語調(diào)依舊禁不住沾了眼淚的氣息,濕漉漉的。 “西曼,過來。”mama笑著朝我招手,她的臉色依舊還有點蒼白,可神色倒是很平靜。她看了眼站在我身旁的江離,說:“西曼,這是你同學(xué)嗎?”又轉(zhuǎn)向江離,“謝謝你來看我,阿姨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