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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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九柔給他一個感謝的目光,抱著鐮刀,用靈氣將桶里的死魚按照鮫族方式銷毀了。 “鐵匠師傅,你能輕松擊殺她們,其中有第四境界的幻術(shù)師,深藏不露啊。”時九柔打量老鐵匠,試探問他。 老鐵匠哼哼一笑。 “這點實力還是有的。” 紀少瑜與他開門見山,“這位姑娘你能看出是南海鮫人,那我,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誰嗎?” “你愛誰誰。”老鐵匠轉(zhuǎn)身。 時九柔呆滯:…… “我是昭赟的太子,我有開啟靈泉的鑰匙。”紀少瑜不為所動,看了眼伍嘉石,“靈泉失傳多年,您的靈泉是哪里來的呢?” 老鐵匠頓住,他一直呆在沒什么人來往的鐵匠鋪,不關(guān)心鎮(zhèn)上的消息,伍嘉石之前簡單介紹時也沒有提到紀少瑜的身份。 下一刻,只見老鐵匠暴跳如雷到伍嘉石跟前,跳起來給身材高大如山的伍嘉石額頭一個腦瓜嘣兒。 “說什么說什么來著!你把靈泉給他們看了?” 第56章 “種取?靈泉原不是地下自然冒…… 老鐵匠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嘆著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還是遇到了紀氏的人........” 他正了正神色,嚴肅地對著紀少瑜抱拳拱了拱手,側(cè)身指向鐵匠鋪后方。 “跟我來。” 幾個人跟著他身后,走進了鐵匠鋪的內(nèi)間, 見老鐵匠催動秘術(shù), 幾個人腳下的土猛地下沉, 落進了地下。 老鐵匠拉動機關(guān),晦暗的地下空間亮了起來。 在兩顆深水珍珠的照耀下, 時九柔才看見正中央的泥土上盛放著一支旱地金蓮,金蓮搖曳舒展地生長著,根部有一只圓孔, 圓孔上接著琉璃管子,汩汩涌出青色的液體。 “靈泉!” 幾個人無比驚訝, 特別是伍嘉石, 他在鐵匠鋪這么久頭一回知道地下竟然有這樣一片空間。 老鐵匠目光凝視在紀少瑜臉上, 片刻后, 他感慨一句:“你是紀家的太子?怎么淪落成這樣了。” 紀少瑜反問他:“您怎么現(xiàn)在能認準我是紀家的人呢?” 老鐵匠笑了起來,“在靈泉面前, 你們紀家的血脈藏不住。如果你不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時九柔一驚,只見老鐵匠變出幾把小凳, 請大家坐下。 “既然是紀氏皇族,那就要尊您為座上賓。”老鐵匠開誠布公, 道, “老頭子我名叫尤袁稻,是當(dāng)年昭曦神君身邊的土老翁的后人。” “前輩不必稱‘您’,叫我一聲少瑜便可。”紀少瑜心里松了一口氣, 老鐵匠一瞧便知是深不可測的高手,如今看來是友非敵人,“恕我冒昧,史書上不曾聽聞土老翁之名。” “的確如此。”尤袁稻想起什么,“你說你有開啟靈泉的鑰匙?” 伍嘉石為紀少瑜佐證:“他帶著我們開的靈泉!在紅魍山那個山谷上。” 紀少瑜凝思片刻,將鶴印拿出給尤袁稻看,“就是這個。” 他隱去了鶴印是皇帝傳給他的秘寶,讓大家當(dāng)它只有開啟靈泉的鑰匙這一種作用。 尤袁稻催動靈泉,嘗試著在鶴印上摸索一番。 只聽一聲機關(guān)卡硝松動的聲音,鶴印忽然從中間對半裂開,里面流出白色的東西,尤袁稻扯動那樣?xùn)|西,用手向墻上一抹,液體變成薄薄一張紙貼在墻上,上面經(jīng)緯分明,是一張輿圖。 與一般地圖不同,輿圖上標記了四處地方。 時九柔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一處就在紅魍山,另三處分別在三個人族國家境內(nèi)。 很顯然,這是一副標記了靈泉位置的寶圖。 尤袁稻舒展胖胖臉上兩道粗眉,他對著紀少瑜笑道:“不錯,不錯!你說史書上沒有記載昭曦神君身邊有個土老翁,這其實是刻意為之。不知你對當(dāng)年那段歷史知曉多少?” 時九柔恐聽不懂,眨了眨眼睛,“他自是知道,可否為我們也講一下?” 紀少瑜點點頭,“我自幼讀史書,知道千年前的蒼流人妖混住,并不分昭赟王朝、高玄之國和滎瀚國,彼時妖族勢力強大,但因大多妖物靈智未全,被古妖魔王蠱惑紛紛成了魔妖,魔妖為禍人間,人間有五位義士揭竿而起,帶領(lǐng)人族戰(zhàn)勝古妖魔王,建立了國家,形成了今日的格局。” 他補了一句,道:“那五位以昭曦神君紀氏為首,其余是如今高玄之國的創(chuàng)國人谷滄氏,滎瀚國的創(chuàng)國人有臣氏,天師派老祖還有三百年前叛國的莘水將軍莘擎宇。” 尤袁稻:“不錯,但昭曦神君屬火系,谷滄氏屬金系,有臣氏屬木系,莘水將軍屬水系,金木水火土五大系中還欠缺土之一系,正是土老翁尤氏。”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戰(zhàn)爭后期,土老翁身后有一支尤氏部族遭到古妖魔王的瘋狂報復(fù),昭曦神君為了保護這支部族,將受傷的土老翁和尤氏部族一起送到海上一座島嶼,當(dāng)年為了掩人耳目,走了一條不為人知的危險航道,后來一場天降的大霧,再也沒有人知道尤氏部族的去向了。” 紀少瑜了然,道:“原來是為了保護尤氏一族,您也是英雄的后代,少瑜敬佩。” 時九柔不解,問道:“既然尤氏部族已經(jīng)扎根在海上島嶼,那您怎么又到大陸上來了?” 尤袁稻此刻變得和藹慈祥多了,他指了指自己,問時九柔:“你剛才是不是對我能輕易殺掉那幾個鮫人很意外?你猜猜看我是第幾境界?” “第七?” 尤袁稻笑了,語氣輕描淡寫,“第八境界初。” “?????” 時九柔瞳孔猛張,不可以思議地倒吸一口冷氣。 “那您是尤氏部族的首領(lǐng)?” 尤袁稻又搖頭,“只是一位長老而已。那座海島與世隔絕,我們尤氏部族長壽,還有六七百人,人人皆會幻術(shù),第五境界以上者有兩百人,第七境界之上者有五十人,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第九境界的高手了,但是第八境界有七人。” 這次不僅是時九柔瞳孔地震了,除了伍嘉石不懂行情以外,紀少瑜和溫漱觥都不同程度地前傾身子,臉上表情劇烈起來。 “不應(yīng)該啊……”溫漱觥喃喃自語,“昭赟帝京破五境的都很少,怎么會這樣呢。” 尤袁稻也感慨道:“我從上了大陸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所謂的高手也不是高手,實在是——太菜了。” 時九柔等人紛紛膝蓋中槍:……怎地如此直白。 尤袁稻瞥到他們幾個精彩的神情,咳嗽一聲,擺正神色,解釋起來。 “其實是因為蒼流大陸的靈泉不知怎么回事漸漸枯竭了。所謂靈氣,其實處處都有,但散落的靈氣太零碎幽微,當(dāng)年六位義士為了便于人族修煉,創(chuàng)造出一種方法,可以匯聚更多天地靈氣,是為種取靈泉。” 紀少瑜蹙起眉頭,“種取?靈泉原不是地下自然冒出的。” 尤袁稻點頭,“是木系的有臣氏和土系的尤氏與水系的莘氏合力,以靈植扎根土底,用秘法讓靈氣凝聚成靈泉。沒有靈泉,人族修煉就會緩慢數(shù)倍,如今蒼流大陸的靈泉枯竭得差不多了,而尤氏島上的仍然旺盛,是以才有這么大的差距。” 他終于將話題轉(zhuǎn)回來,說:“但天下靈氣息息相關(guān),榨取靈泉的靈植之間彼此呼應(yīng),這些年尤氏島上的靈植漸漸衰微,我們找不出原因,猜測是不是大陸上的靈泉出了問題,才派我上岸。滄海桑田,我們已經(jīng)不知道大陸上的靈泉在什么地方了。” “原來如此。”紀少瑜,“我們探的紅魍山山谷天坑下的靈泉處,那棵巨樹似是被人為砍斷了。” 溫漱觥補充:“我記得我父親活著時曾說,三百年前人海混戰(zhàn)時,人族高手還是很多的,這幾百年才稀少的,恐怕是這個原因了。” 時九柔問:“那我們海族也難見極品高手,也是靈泉的問題嗎?” 第57章 去滎瀚國了 “我們尤氏遠離大陸太多年, 在深海孤島上,有一道天然的屏障,與海族也無甚來往。不過在榨取靈泉的幻術(shù)現(xiàn)世后,靈氣此消彼長, 海族一直為大陸抑制。” 老鐵匠尤袁稻撫摸圓滾滾的肚子, 略有所思, “恐怕海族幻術(shù)一直也沒有強盛起來。” “竟是如此?”時九柔錯愕。 大陸靈泉枯竭,靈氣降級散落在各處, 四海海域?qū)拸V,被人族壓抑了千余年的靈氣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因而也沒有極品高手處世。 竟這樣達成了平衡。 紀少瑜伸手指向尤袁稻種植的那一株旱地金蓮, 道:“尤前輩既然懂得靈植的培育方法,那我們何必再去找靈泉, 直接種出新的靈泉?” 尤袁稻繞著旱地金蓮轉(zhuǎn)了一圈, 無力地垂落下雙手, 他將旱地金蓮的圓葉撥開, 露出下面的根莖,根莖發(fā)黑發(fā)白, 顯然是開始腐敗的跡象。 他搖了搖頭, 苦笑一聲。 “你們瞧,是不行的。我在紅魍鎮(zhèn)住了好幾年, 將從孤島帶來的種子一顆一顆種下去,勉強成活了三株, 而每一株卻只有一年的壽命。” 時九柔“咦”了一聲, 柔軟的手指鉤在一起,她側(cè)過頭去,見紀少瑜也在蹙眉沉思, 就這一剎那,紀少瑜也轉(zhuǎn)頭看向她。 兩個人對視片刻,時九柔沖他眨眨眼,紀少瑜長眉舒緩。 “是因為當(dāng)世再無當(dāng)年莘水將軍、有臣氏和土老翁一般厲害的人在了。”紀少瑜緩聲道,“正如前輩之前所說,靈泉相互聯(lián)系,而這其中一定有一棵核心靈植,正是這株核心靈植出了問題,才致新種的也不能成活。” 尤袁稻抬眸贊道:“不錯,不錯!我猜想也是這樣!紀家的兒郎終究不是俗物。” 時九柔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鶴印中取出的神奇輿圖的前面,輿圖上標記在滎瀚國的靈泉位置的確與他們事先推測的相差無幾,不過不在正中心,而在滎瀚國的皇都滎城。 她側(cè)身在輿圖邊,正要對其余幾人開口,忽然她停住了。她側(cè)身時余光瞟到輿圖上,意外發(fā)現(xiàn)在某個角度時,輿圖上四處標記了靈泉地址的圖標有一些差別。 平視時四個標記都是藍色的,但在時九柔現(xiàn)在的角度上,紅魍山這處變成黑色,高玄國內(nèi)的與昭赟王朝內(nèi)的都一定程度變成灰藍色,只有滎瀚國那一處藍得耀目。 時九柔將這個意外發(fā)現(xiàn)跟其余幾人一說,并道:“按照小瑜和尤前輩所言,我們應(yīng)該都只有一個目的,復(fù)原靈泉,找到靈泉被人為破壞的秘密。現(xiàn)在從地圖看來,只有滎瀚國境內(nèi)的靈泉仍然活躍。” 紀少瑜對尤袁稻行了個禮,目光堅毅而懇切。 “前輩,昭赟國柞受歹人所害,我不得已流落他鄉(xiāng),我以紀氏后人嫡脈請您與我們一起。” 尤袁稻動容,回禮道:“好。昭曦神君曾救下尤氏一族,如今我作為尤氏長老,理應(yīng)還紀家這份時隔太久太久的恩情。” ······ 是夜,時九柔、紀少瑜一行人在尤袁稻的引導(dǎo)下,通過土系遁地術(shù)從鐵匠鋪下方土地離開紅魍鎮(zhèn),他們離開前飲盡旱地金蓮榨取的最后的靈泉,又再一次提升與鞏固了自己修為。 當(dāng)時九柔從地底下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高高的日頭懸掛在蔚藍的蒼穹的正中。 她仰著臉,迎著刺目的光揉了兩下眼睛,竟然已經(jīng)午時了。 他們一行五人直接避開了滎瀚國因昭赟太子政變而收緊的關(guān)卡,直通滎瀚國皇都滎城。 滎瀚國多水系多湖泊,輿圖上看極像充滿孔洞的海綿,每一處孔洞都是湖泊。滎為湖泊水澤的意思,音同“星”,國名意指湖泊水澤如浩瀚星空。 水生木,滎瀚國創(chuàng)國者有臣氏屬木系幻術(shù)的老祖,是以取了這個名字。 這還是紀少瑜逐字解釋給時九柔聽的。 他們從地里冒出來,幸運地避開了一隊巡城衛(wèi)隊,幾個人在狹長的巷子里,一時有些茫然。 “你們誰來過滎城嗎?” 幾個人從土中出來,時九柔自帶潔凈能力,身上干干凈凈,穿著纖塵不染的鮫綃,且不論她心性如何,但任何時候都是美的,美得毫無缺陷。 她看著其余幾個人整理因土行一夜而臟了的衣服,用幻術(shù)替他們簡單地清理了一遍,見幾個人恢復(fù)了熟悉的模樣,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