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

    明知道對方已經扣了，江仲平還是慣性使然的喊了幾聲。

    “喂，喂，你??！”趙大爺拍了拍門：“那頭都扣了，就別占線了！”

    江仲平無奈放下電話，突然問到：“趙大爺，你咋知道那頭扣了??？”

    “我天天看你們接電話，從你這表情和語氣我就能聽出來！”

    江仲平哦了一聲，又問到：“對了，我媽出去了?。俊?/br>
    “是，一大早她就出去了！你倒好，睡到現在才起！”

    江仲平一愣，看了一下傳達室的表：已經快下午5點了。

    “我睡了整整一天??？”

    “你問我？唉，你好，要打電話？市內是3角1分鐘，市外是5角.....”

    江仲平直接匆匆趕往警局。

    他還記昨天晚上：

    段峰帶走了伍嬌嬌，救下了陸野和女病人，并讓小張來處理現場的后續事宜。

    李綠葉最后是伍嬌嬌帶走的，江仲平想問問她李綠葉的下落，可段峰要連夜審問伍嬌嬌，沒給江仲平留下時間。

    ........

    來到警局，接待江仲平的是小張:“老段昨天晚夜審了一晚，今天早上才睡，現在還沒醒！”

    這個結果對江仲平來說不算太意外，他想了想：“那我能等他嗎？！”

    “當然！你算不想等，我也會勸你等的！”

    江仲平一愣：“什么意思？”

    “不知道！反正老段睡前，說如果你來了就等他一下，他有事找你。”說完，小張把江仲平安排到走廊的長椅上。

    江仲平剛坐了一會，就見小張拿著一疊資料：“老段還說，關于李綠葉、伍嬌嬌的問題可以問我。只要不過線，都可以告訴你?！?/br>
    “伍嬌嬌在哪？還在警局嗎？”一聽這話，江仲平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

    “這個不方便說，只能說她交代的很多問題，我們還都要一一去核實?！?/br>
    江仲平也感覺自己有些急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深吸一口氣：“李綠葉是伍嬌嬌推走的？”

    “是！”

    “她把李綠葉推到哪去了！？”

    “2號醫務樓！”

    江仲平記得在住院時見過2號醫務樓，好像都廢棄了：“她把李綠葉帶到那座廢棄的醫務樓做什么?。俊?/br>
    “不是她的意思，是那個叫做唐壁的醫生讓她這樣做的！”

    “唐壁！”江仲平一愣，這人曾經是自己的主治醫生。

    “是，唐壁！根據伍嬌嬌的說法，她到了2號醫務樓，把李綠葉交給唐壁，其余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江仲平很意外：“唐醫師為什么讓伍嬌嬌這樣做？”

    “不清楚！我們還沒接觸唐壁。警局今天派人去醫院找過他，但梅院長只說他有事出去，具體去哪并不清楚?！?/br>
    “找不到唐醫生，能不能先去2號樓找找李綠葉的下落？”

    “不太符合流程！”

    江仲平不懂：“什么意思??？”

    “說起來挺麻煩，我想想怎么和你解釋！”

    小張轉了轉脖子：“首先，我剛才說了：伍嬌嬌交代的很多問題都需要核實，不可能她隨便說一個地方，我們就消耗警力、時間去折騰！她要說把人送國外呢？我們也信？所以，先要驗證供詞的真偽，根據流程我們先要找到唐壁！”

    江仲平沒說話，小張就繼續：“其次，就算驗證了伍嬌嬌供詞是真的。我們也需要按流程辦事。全國有統一的大標準，但各地的實施情況不同。例如咱們邱安鎮，如果要去搜查私人區域，警局本身就有審批權限，無需上報。但如果搜查的地方是公家區域，警局本身沒有權限，還需要上報審批，和各個部門協商?！?/br>
    江仲平點點頭：“明白了！醫院是公家的！”

    “沒錯！但以上說到只是常規流程，現在還有個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

    “就是唐壁本人！”

    江仲平又不懂了：“這話什么意思??？”

    小張翻了翻資料：“唐壁雖然掛名在東河附屬醫院任職，但他本人并不受院方的管轄，嚴格來說他不算梅院長的下屬?！?/br>
    “為什么？！”

    “聽說這唐壁有過特殊貢獻。因此邱安政府給予他特權：整個2號醫務樓雖不歸他所有，但由他全權管轄。連梅院長的權限也對他無效。也就是說，就算上報審批通過了，如果唐壁不點頭，根據流程我們也無法調查2號醫務樓。除非撤掉唐壁的權限，但這又要走另外一套流程！”

    江仲平聽得有點心煩，感覺左一套流程、右一套流程的把事情復雜化了。

    總之，他現在明白了一點：無論是李綠葉的下落、還是伍嬌嬌的行為、甚至2號醫務的權限，都卡在唐壁一個人身上。

    “江同志，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江仲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關于病房空間的！為什么進入130病房后會進入一個虛擬的空間？

    他不清楚段峰是否把這件詭異的事情告訴過小張，所以試著問到：“關于130病房的事情，你知道嗎？”

    “他不知道！剩下的問題問我好了！”不知何時，段峰已經醒了。

    “老段？！”

    “行了，張貴，沒你事了，謝了！”

    .......

    警局外邊，段峰掏出一根煙，邊抽邊說：“我這睡了一天，做夢還在那個病房里！你呢？”

    “和你一樣！”

    “來多久了？！”

    “剛到！”

    段峰揉揉太陽xue，開始直奔主題：“那個詭異的病房空間，是唐壁幫伍嬌嬌做的！”

    江仲平一愣：“他做的？他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根據伍嬌嬌的說法，唐壁給她一個紅色按鈕。她進入130病房后按下按鈕，就可以讓后面進來的人進去迷失空間，但持續時間只有5分鐘！”

    “這么說，那空間里的各種規則，也是唐壁設計的？”

    “應該是！但你媳婦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

    江仲平沒有說‘那不是我媳婦’而是問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樣！”

    “我們都是從130病房門口，進入到迷失空間！但你媳婦早就被伍嬌嬌推到2號醫務樓了，所以她可能從未進入過那個迷失空間！”

    “不可能！”江仲平搖搖頭：“在那個空間里，我們都親眼看到她了，你也看到了！我還不止一次扶著她，怎么可能她從未進入？”

    “別急，我說她不存在，是有一定根據的！”

    “什么根據？”

    “你自己看！”說完，段峰把一個物件扔給江仲平。

    —————————————————————————————

    江仲平接過來，看到塑料袋中是2個圓形的按鈕：一個紅色，一個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