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你敢打我?給你幾個膽子,你要不敢打,你就是龜/孫子。”南心悅尖厲的叫起來,她從未見過今天這樣一身肅冷陰寒氣的謝煊夜,事實上,她已經怕了,腳步在微微的往后縮,可是那張欠抽的嘴,依然不肯屈服。 謝煊夜湊近她,不知道對她說了些什么,厲珈藍只見南心悅聽完后,恍若石雕般,臉色愈來愈慘白,神情詭異得像張破裂的丑陋面具。少頃,她似乎才回過神,惡狠狠的瞪了厲珈藍一眼,然后悻悻然的走了。 “你對她說什么了?”厲珈藍真是感覺奇怪了,不知道謝煊夜用什么言語讓乖戾的南心悅一下子老實的。 謝煊夜的嘴角淡卷弧度,扯出了一抹微笑,“只是給她提醒了下往事。好了,別同這樣和你不是一個層次人,計較什么了,她再怎么著,也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妹。在親情和倫理上,任何遷就都理所當然。” “明白。”厲珈藍目光如水般流淌而來,給了謝煊夜一個溫和寧靜的笑意。 她確實不會和南心悅計較什么,算是她瞧不起南心悅,像南心悅這樣智商,這等層次的人,和她斗法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厲珈藍此刻只擔心的躲在幕后cao控南心悅這個傀儡的人。 下一步,紀浩會怎么對付她? 不能再步步被紀浩鉗制著,走入他的圈套中了,如果他的目標是就是凌虐她,讓她生死不能,那么她也要聽任由之嗎?她曾經托讓過了,犧牲了自己以求關切的人安穩,然而結果怎么樣呢?她步步后退,紀浩就步步緊逼。 弱rou強食!適者生存!這是這個世界的不二法則。 厲珈藍的瞳眸抽緊,一種冷冽的味道,從她的眉宇間滲透出來。 她不會再妥協。絕不! 謝煊夜默默的凝視著眼前泉水一樣清洌的女子,在她的眉頭有他想用指尖輕輕撫平的憂郁。在謝煊夜的認知中,厲珈藍一定是對南心悅之間的破碎的親情,痛心疾首,當年南心悅和華嚴凌,卷款跑路的事情,眾所周知,如今南心悅又跑來問厲珈藍爭財產,任誰也會傷心難過。看著心愛的女子,這么憂傷,他卻愛莫能助,急的他不知道該怎么樣。 出了法庭,兩個人剛到停車場,一輛黑色的奔馳就不知道從何處竄出來,沖著厲珈藍直沖過來,謝煊夜率先反應過來,雙手抓住厲珈藍的雙肩,一把將厲珈藍扯到一邊,用身體護住。 “嘎……”一聲刺耳昂長的剎車聲響起,車子就在離謝煊夜和厲珈藍十幾公分的地方停下,然后車窗搖下來,南心悅的頭從車窗里探出來,對著他們“格格”的jian笑。“等著吧,我們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的。”說完,她開著車囂張的離去。 恐嚇?謝煊夜氣的臉色都蒼白如紙,他早知道南心悅夠歹毒,所以當年訂婚那天,他當場悔婚,沒想到南心悅不但是毒,更是條瘋狗,他真的開始擔心厲珈藍的安全了。 “不知道那個瘋女人以后會做出什么事來,我真擔心你,你自己一個人住太不安全了,不如,你今天就搬到我們家住去吧。”怕厲珈藍會多想,謝煊夜又補充一句,“我現在為了上班方便在外面住,你暫時住到我家里,讓我媽照顧你,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搬走,如何?” “沒事,你想太多了,南心悅怎么也是我的jiejie,她不會對我怎么樣的。”說這話的時候,厲珈藍其實是沒有多少底氣的。或者南心悅不會對她怎么樣,但是南心悅背后的那個人呢?這個腦殘的笨蛋,剛剛已經又泄露出玄機,她說“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句話中的“我們”已經泄露天機,南心悅不只是一個人在對付她,身背后或者有華嚴凌?或者有她生父的黑道背景袒護?總之,那句“我們”是個危險訊號,南心悅的目的沒那么簡單,她這次出現,一定是被有心人細心的籌謀,醞釀的陰謀躲在幕后,像一只鬼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對著她黑暗的伸過來。 如何反擊?心中的一切概念都是懷疑,無法確定準確的目標。 倘若一切如她的臆測,都是紀浩所為,那么他的目標究竟是什么?愛她?還是想將她打入地獄? 這是需要她認真思忖的問題。 第四章 明劍易躲 想到之前紀浩一直暗中派人跟蹤她,此時是不是也有一雙鬼眼,在暗深處盯著她呢? 凝神思忖,紀浩的目的還是在于她這個人吧,他的背景那么特殊,要是真想讓她不得好死,盡可以用暗黑手段,將她處理掉,何必用兩年的伏線,那么委屈他這個紀家大少爺的身份,潛伏到謝煊夜身邊? 他的目的,還是要她吧,即使這樣想,讓她感覺有點自戀的味道。 在迷茫的時候,多聽聽那些老話,是可以讓人絕處逢路的。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與其在明處膽戰心驚的戒備,倒不如近水樓臺,不管得到的是虎子還是明月,厲珈藍都認為,靠近紀浩身邊才是她對付他最好方法。這樣也等于是她的反擊,干嘛總讓她一個人置于明處,受盡紀浩的算計?她也要將紀浩的一切都覽入眼中,監視他的每一個舉動。 “最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搬去我家去住吧,總覺的這次南心悅是來者不善,你自己一個人住,我真的很擔心。”謝煊夜眸如潭水,眼神瀲滟著一抹彩色的光華,那是希冀的色澤。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厲珈藍笑容燦若夏花,已經到家了,她跟謝煊夜說了再見,下了車,目送謝煊夜離去后,才撥通紀浩的電話。 “安排個時間,讓你的人過來吧,幫我搬家吧,我不喜歡你現在住的地方,太小了,我住過去會感覺不舒服,所以你要找大房子,還有,我沒錢了,可是我還想過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這一點就讓你幫我達成目標吧。另外,我現在被南心悅警告了,我害怕她對我不利,所以你要讓你的手下每天都過來保護我。”厲珈藍直接對電話那邊的紀浩說出她的目的,如果紀浩的計劃目標真的是她,那么他一定會雀躍她這樣的決定,并滿口應承她的一切條件。 “好的,我會馬上安排!”紀浩回答的很快,聲音卻相當平靜,看不到他的情緒轉化,厲珈藍單從聲音里也判斷不出他此時有沒有驚喜的成分。 既然他答應了,那么事情就更好辦了,她就是要直面他的一切算計,讓他的陰謀沒有機會實現。讓他那些眼睛們,也站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從單方面的她被監視,變成互相。 之后,更證實一切都被厲珈藍料中了,南心悅告她的案子,審判結束后,原本信誓旦旦要上訴的南心悅,最后還是沒了上訴的下文。 “怪不得你不愿意搬到我家,原來有這么多人保護你啊。” 紀浩那邊用了最快的速度找房子,厲珈藍一直吼著說他找的房子都不讓她滿意,最后還是她出面敲定了市區的一棟二手別墅,只是房價貴的嚇人,市值也就是在兩千萬,房主卻偏偏開價六千萬,少一分都不賣。 “怎么樣?不愿意買嗎?那么你就給我滾出番陽市,別讓我再看見你。”厲珈藍刁蠻起來的樣子,讓紀浩想到了母老虎。 “買了。”紀浩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好不容易等到厲珈藍轉性,居然答應跟他一起住,什么無理條件,他都會答應的,他們紀家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 包括裝修下來,七千萬從紀浩手上溜走了。這倒沒什么,最可氣的是,厲珈藍當著紀浩的面,從那個所謂的中介手里拿到四千萬的支票,紀浩馬上傻眼,敢情厲珈藍兜了一個圈子,讓他給她買房子住不說,還從中賺他的錢? “吐血去吧,親愛的!”厲珈藍手上拿著支票,對著紀浩一邊晃著,一邊猛拋媚眼,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死丫頭,這么耍他?紀浩真差點吐血,如果她愿意,他不但人是她的,連名下十幾億美金的財產都可以是她的,至于她這么耍心機嗎?更奇怪的是,被她耍了,他怎么還覺得那么開心呢? 紀浩這邊是痛并快樂著,謝煊夜那邊就稍嫌受不了,簡單的約厲珈藍喝個茶,厲珈藍身邊都浩浩蕩蕩的跟著五六個保鏢,跟黑社會大佬千金的氣派似的,讓謝煊夜真有點消受不起。微微自嘲的說道,“怪不得你不愿意搬到我家,原來早就雇了保鏢。” 厲珈藍瞄一眼另一邊茶座上坐著的那幾個保鏢,臉上閃起清冷的笑容,就像是寒夜略嫌冷冽的白色月光。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樣,最危險的方式,可能才是最安全的保障。” “什么?”謝煊夜沒有聽懂,他不懂厲珈藍現在伸手的桎梏,自然無法理解她說的這些話。 厲珈藍是覺得與其讓那些耳目偷偷監視她,然后告知紀浩,她每天和誰見面,和誰關系最親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讓那些人看清楚一切,這樣反而紀浩不會多想什么。 當她篤定紀浩的目標只在于她的時候,應對的方向更加明確,有了方向性,一切都好辦。 所有她最關心的人,她都要確定他們的安好,才能為她下一步的計劃做好準備。 妥協不會有出口的,所以總有一天,她要對紀浩反擊。她一直擔心謝煊夜這邊,還被紀浩安排下什么伏筆引線,所以這段時間,她才和謝煊夜的接觸更多一些,眼見著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謝煊夜這邊再也沒有什么危機出現,厲珈藍才稍微放下心。 下面還有她的母親和宛如,以及顧盼盼,和——霍焰。 因為她即使回到番陽后,并未表現出對和宛如的怎么在意,所以厲珈藍相信,紀浩暫時還不會想到針對和宛如,和宛如會暫時是安全的。 和顧盼盼聯系的方式,厲珈藍更改為短信。就算顧盼盼要和她見面,她也找理由避及。只要確定顧盼盼安好,那么她就稍微松口氣。 剩下來的就是霍焰了。從被霍焰送到醫院之后,她就沒見過霍焰,不知道他的消息。即使霍焰已經有女朋友的事實,不會讓紀浩特別針對霍焰,她仍會心心念念的惦記著他,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想確定的知道霍焰的消息,厲珈藍只能讓謝煊夜去幫她這忙。 這也是她過來見謝煊夜的目的。 “怎么樣,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事情,你打聽到了嗎?” 對于霍焰,謝煊夜覺得就像是一根rou刺一樣,他親眼看見過霍焰和厲珈藍的曾經相愛,甚至幫助厲珈藍打掉了腹內懷上的霍焰的孩子,提及霍焰,他心里就不舒坦,但是厲珈藍交代他的事情,他不會不去辦的。“聽說他去援藏了。” 聽到謝煊夜的話,稍微的怔愣后,厲珈藍反應過來,霍焰是世家名門之后,走仕途也是必然之勢。這援藏似乎已經是潮流,本來不起眼的小公務員援藏歸來后,得到的就是跳躍式升遷的機會。 只是霍焰突然去援藏,那么他那個嬌嬌弱弱的女朋友呢?跟著他一起去吃苦了嗎?如果是,厲珈藍真的要佩服白蕊的那份愛的力量了。然而厲珈藍不用去確定,也能知道那個身為鞋店售貨員的白蕊,連為她試了鞋子,都覺得屈辱丟臉,這樣貪慕虛榮的人,怎么可能受的了西藏的辛苦?那么白蕊會在番陽等霍焰嗎?如果是真愛,她就會等。 厲珈藍突然很想知道白蕊怎么樣了。接近白蕊,倒不必忌憚紀浩那邊了,霍焰已經離開了,紀浩不會再追到西藏去對付他,對白蕊,紀浩更沒必要針對。 正好謝煊夜在這里呢,請他陪她一趟一起去看看霍焰愛著的那個女人,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不過,厲珈藍需要坦白,她承認她的確動機不純! 第五章 小打擊 對于厲珈藍的任何要求,謝煊夜都會有求必應,此際厲珈藍對他來說,是他無比珍寵的女王。 “只是,你要以什么立場去呢?”謝煊夜眸深似水,望了厲珈藍一眼。 “所以才要你去呀。”厲珈藍笑容輕柔的就像是天上的云朵。除了身份的尷尬,更重要的是她身后還有很多尾巴。 謝煊夜點頭,“那么就好辦多了。” 兩個人坐上謝煊夜的車,而厲珈藍的那些尾巴開著路虎尾隨其后。 厲珈藍知道霍焰的性格,他是那種念舊,并喜歡一成不變的人,當年即使她拋棄了他,他們的愛巢依然被霍焰租下來,即使他一項節儉,還是愿意為了收藏回憶,浪費金錢。在她心底細微的感覺里,她還是能感覺霍焰對她還是沒有完全釋然,若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他們住過的小公寓對面住,如果不是她將那個小公寓買下來私藏,霍焰或者最想租的還是那個房子吧。 基于對霍焰的了解,厲珈藍深信倘若白蕊還愿意等霍焰,一定還會住在小公寓的。 到了小公寓附近,謝煊夜獨自下車去小公寓里打聽,中午的時間,一般人都會回家吃飯的,如果白蕊住的地方沒人,那么鄰居就是她的同學,不難問出。 去了很久,謝煊夜才回來了,面對他帶回來的結果,厲珈藍不知道給失望,還是感慨霍焰的好運氣,白蕊還在這里。 “我說我是霍焰的朋友,受了他的囑托,過來看看她。那個女孩子挺漂亮的,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清靈氣質。”謝煊夜倒不是想著刺激厲珈藍,他只是實話實說。他以前算是情場浪子,什么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可見到白蕊的第一眼,還是挺驚艷,霍焰那小子眼光不錯。 對于容貌這樣的事,厲珈藍在就看得淡然。前世她的也算是一流的大美人,可是那又怎么樣?在愛情里,愛的感覺和容貌無管,愛情是需要經營的,不是外表絕色傾城就夠了的。她這一世的容貌,自知真是差了些,那又怎么樣?照樣讓霍焰為了她愛到銘心刻骨;照樣讓紀浩對她賊心不死。美麗的外表就像是妍美的鮮花,早晚會凋謝,而內心的美,是可以透過時間,越來越濃,越來越炎烈。 就譬如娛樂圈,那些絕色的美女,最終不過是好看的花瓶,浮光掠影。遠不如那些氣質美女,魅力長存。 “愛上霍焰的女人,是不是都會有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謝煊夜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扭頭看了厲珈藍一眼。 “?”什么意思?厲珈藍被謝煊夜的這句話推進霧里。 “我看那個白蕊是個絕色,就難免小鹿亂撞,特意施展了一下我的獨特魅力,將我的身份底牌也亮出來了,可惜,那個白蕊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謝煊夜搖頭感嘆著,似乎自尊心受到重挫似的,遭受的打擊不小。 “你這個大蘿卜,不許你打白蕊的主意。”厲珈藍差點急了,她讓謝煊夜跟她到這里來,可不是壞心眼的想制造契機,讓霍焰后院起火的。如果白蕊愛的不堅定,她隨便去愛別的男人,可是謝煊夜絕對不行。如果謝煊夜想著勾引白蕊,她發誓,她不會放過他的。 “蘿卜?早就不是了。”謝煊夜搖頭苦笑,他只不過是想幫厲珈藍清除一下障礙……,很久以前他的眼睛里闖進一個女孩子,就再也沒有見她走出去,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等那個女孩,可惜他對這段真愛處理方式太低調了,讓那個女孩眼睜睜的看著他,卻對他的情感渾然不覺。深深的凝望厲珈藍一眼,他的眼神像是雨霧,“其實,你和霍焰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在你們身上都有一種,只要愛過了,就永遠難忘的氣質。愛過你們的人,如果不能幸運的和你們生活在一起,那么這一世都會甩不開‘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厚重感覺!” 厲珈藍微怔,眼神中滑染上一抹深思。少頃,她的唇邊才慢慢呈現澀澀的苦笑,現實里她若真的如謝煊夜所說,身上存在著那樣的一種魅力,就好了。 謝煊夜的外形俊帥絕對不輸霍焰的,加上豪門公子的身份,一般女孩子很難抵擋他的魅力的,一般總是愛傳緋聞的男人,都是那種情商特別高的人,追求女孩子方面絕對有天生無法克隆的特殊天分。但如果白蕊對謝煊夜絲毫都不心動,連驚艷感都沒有的話,除了說明白蕊愛霍焰至深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唇角的笑容有了點自嘲的意味,一種失落,淡淡的卷上厲珈藍的眉頭,她承認她是惡劣了,過來看白蕊動機不純,或者她是在寄望白蕊愛霍焰不夠深,移情別戀,那么至少,她還有機會…… 厲珈藍垂下黑幽幽的睫毛,輕輕的嘆息,唇邊的笑容,就像是被雨露打濕的白茶花。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喚不回。若不然字典里怎么會有“遺憾”一詞? 她不是一直篤定,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要不起嗎? 終究她還是自欺欺人,騙了自己嗎?她仍會奢求,沒有自以為是的釋然! “怎么了?”謝煊夜注意到厲珈藍的緘默,飄來眼神觀望。 “我是不是有些卑劣了?”厲珈藍不相信她今天到這里來看白蕊,謝煊夜會不明白她的企圖是什么?所以無需遮掩,她也不愿意總以假面具示人,多累。 謝煊夜溫雅而笑,“愛了就有追尋的權利。放任愛情從自己身邊是極不負責任的事,所以我一直認為勇于追尋自己的愛情,是很偉大的事。若是真愛,就該在一起,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你覺得呢?” 厲珈藍釋然的微微吁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謝煊夜會因為她還覬覦著霍焰,而瞧不起她,未想到他說出這樣讓她覺得一切名正言順的話,好朋友果真就是好朋友,袒護,不會缺少。 而謝煊夜嘴上說的好聽,此時心中的酸澀,只有他自己知道。懂道理又怎么樣?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還在記掛著不應該記掛的人,那種滋味怎么會好受?只有一句話,他自我覺得說的是確實對了,“勇于追尋自己的愛情,是很偉大的事。”,因為是這樣偉大的事,他這個凡人才做不到,是嗎? “不管怎么樣,開心就好,這世界本來就蒼涼寂寞,快樂難尋,如果能找到讓自己開心的事,那么聽你自己的心,看它的方向,不要太多束縛羈絆,自己愛好自己即可。”幸福就好,只要你快樂,我就知足常樂!這就是謝煊夜此際的心聲,其實他真的好想對厲珈藍說,多打開一扇窗,看一下是否身邊另有值得相愛的人? 愛情,似乎難逃我愛你,你愛他,他愛她,也或者就是因為這樣的追逐,才讓人更加因為得不到,而將得到當做目標。不過,如果已經清楚追逐徒勞的白費心力,倒不如巧妙的佇立原地,等那個在乎的人,追累了、疲憊了、回頭了,再笑盈盈的展開雙臂,將胸膛交給她休憩。 “有你這樣的知己,真的讓人感覺快樂!”謝煊夜安慰的幾句話,對厲珈藍真的還是很有作用的,至少,她心里不再為還奢想著和霍焰在一起,而覺得自己是厚顏無恥的在犯錯。 “呵呵,我還以為你會認為認識我,是你的幸運呢,唉,讓我的小心臟略受打擊啊。”謝煊夜半開玩笑的說著。 第六章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