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紀浩看到厲珈藍對著報紙看得專注,就探過頭來瞧一眼,問她在看什么?這好像還是兩年前的舊報紙。 紀浩這一提醒,厲珈藍才注意到報紙上的日期,果然是很早前的報紙,看一下日期,恰恰是她當年為了溫若儒離家出走前幾天的事。老報紙了。好奇怪,飛機上怎么還提供這么久之前的報紙。 這時恰巧一個空姐走過來,厲珈藍順手將報紙交給空姐,嘴里說了句,怎么你們提供的是舊報紙。 “不好意思,一定是我們的工作人員誤夾到里面的,我馬上給你換最新的報紙。”空姐略含歉意的說著,她的話剛落地,厲珈藍的前排就有個男人人說了句,舊報紙啊,我就喜歡收集舊報紙了,我來看看這張有沒有收藏價值。 空姐轉而將舊報紙交給了前面的那個男乘客,然后厲珈藍就聽到那個男乘客說了句,呀,這頭條新聞不是說的當年和璽林集團董事長厲軍有關的那起貪污受賄案嗎? 厲珈藍一下子驚呆了,什么? 第十四章 又一個疑團 第十四章又一個疑團 之后,厲珈藍就聽到有人附和,說可不是,不過那個貪污受賄案,因為厲軍的女兒遭到綁架,交贖金的時候,厲軍被綁匪開槍擊中了頭,成了植物人,就沒了下文。 “是啊,因為沒有厲軍成了植物人,檢察院無法對他進行調查,后來這個姓劉的官員就被取消了調查,聽說,經過了那次事件,他的仕途反而平步青云,現在調到a省做了第一把交椅。” “那姓劉的走運了,要不是厲軍突然出事,他早就完了,番陽市誰不知道厲軍的后臺就是他。” “只能說人家命中注定富貴。厲軍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被調查的時候出事了,這不是連老天爺在庇佑那個姓劉的嗎?” “對了,說起這事,我還有個困惑沒解開呢?那個厲軍呢?聽說他成了植物人,后來就沒了下文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只是聽說,警方為了保護他,先是將他保護起來,后來好像轉到首都的一家外資的大醫院,這消息當時都是保密,為了怕那些綁匪殺人滅口,要不是我的一個哥們兒就在公安系統,我也聽不著兒這樣的信兒。” “我一直就很奇怪,厲軍中槍,他那個被綁匪綁架的女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些算是厲家倒霉,可是厲軍的老婆沒事啊,為什么璽林集團一下子就變成那個姓南的了?” “這個我還真清楚,我老婆經常和南靖生的老婆打牌,聽她老婆說,厲軍早在厲珈藍被綁架前就將股份賤賣給了南靖生,為的就是怕那姓劉的案子牽涉他,所以想著跑路了。” 厲珈藍聽到這里,臉色蒼白,呼吸艱難,身子已經抖到不行,什么?前排的那兩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她無法相信。在她沒有出事前,她的父親厲軍就已經將璽林集團轉手于人?她怎么不知道? 紀浩發現了厲珈藍的異樣,抓住厲珈藍的手,喊了一聲心怡,你怎么了?也是這一聲,讓前排那兩個說話的人,談話立即戛然而止。 下飛機的時候,厲珈藍才有機會看到前排那兩個人的真容,厲珈藍認識,一個番陽是百貨業的龍頭老大歐亞忠,另一個是輕鋼集團的董事長曲萬陽。 打了照面,不能不假裝不認識,歐亞忠和曲萬陽都是一臉的尷尬,身為長輩,在小輩兒面前,談論人家的家事,怎么都有點不好。好在他們沒說出太難聽的事,被厲珈藍聽到的那些,應該也不至于得罪她。 厲珈藍禮貌的同兩個人打著招呼,然后各自下了飛機。她心里真遺憾,要不是紀浩當時喊了她的名字,讓那兩個人停止了談話,說不定她能聽到更多的內幕。 “紀浩,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走了。”出了海關,厲珈藍在貴賓候機室,等待紐約的班機的時候,心里真的猶豫了。她又無意中聽到了一些她不曾知道的內幕,而這些事實,衍生出一個又一個困惑,讓她深深的陷進去,無法自拔。 紀浩堅決的說著不行,哪怕他們到了紐約,再馬上回來,說什么也一定回到紐約去。 “好了,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我已經派人幫你查著呢,不差再多查一條,我已經答應家里人了,不能放他們鴿子。”紀浩隱約也明白,應該是厲珈藍在飛機上聽到那兩個中年男人的談話后,才又動搖了去紐約的意志。他是沒聽懂,只能猜測那兩個人談到了會讓厲珈藍重視的話題。“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只這一次,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竭力幫你還不成嗎?” 厲珈藍只能點頭,她也知道即使她留下來,短時間內,也查不到什么。 本來她的心情還是比較平靜的,因為飛機上意外聽到的訊息,讓厲珈藍變得壓抑的不得了。在到了紐約以后,她在面對紀浩的家人時,只能強作笑臉。 紀浩的家族很龐大,紀家到紀浩這輩兒,已經是在紐約的第五代華人。而在這第五代的子孫中,紀浩是長孫,下邊還有三十幾個堂兄弟姐妹的。據紀浩介紹,厲珈藍今天見到的這些親人,都還是生活在美國的,像在加拿大、新澤西、以及澳洲的那些親人,堂叔叔,堂姑姑什么的,到他們訂婚的日子就會趕過來。他們家族要是聚集起來,會有一百多人呢。讓厲珈藍聽的直暈。 不過,親戚多也有好處,看厲珈藍收到的那些禮物吧,都能用裝一卡車了。 紀浩的父親和紀浩長得極為相像,只是紀浩的眼睛似乎還要更像他那美貌的母親。 憑著厲珈藍多年的識人能力,厲珈藍一眼看出紀浩的父親紀源是個腳踩黑白兩道的厲害角色,那一雙眼睛無比的陰冷,目光掃到厲珈藍身上的時候,厲珈藍就覺得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嚇人,即使她也跟黑道的人打過交道,經過的各種場面也不少,可是在紀源的面前,厲珈藍仍然覺得有些恐怖,言語之間也就無比的注意起來,擔心一不小心說錯話,會得罪這個不好惹的人。 相對之下,紀浩的母親紀夫人就溫和多了,紀浩的很多性格應該是遺傳的紀夫人的個性多一些,所以紀浩還是算比較善良的。 聚餐時,紀家的很多親人都對厲珈藍表現出了好感,唯獨紀源一直不茍言笑,始終不發一語。 厲珈藍始終頭皮發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就像是明明在夏天卻突然掉進了一個冰窟窿,寒冷的要命。 這個紀爸爸似乎是不喜歡她吧。當有機會和紀浩單獨相處的時候,厲珈藍悄悄的問紀浩這個問題。 “沒事了,我爸就是這個樣子,生人見到他都會害怕,熟了之后就知道,他也就是那張臉冷一點,冰一點而已,人還是挺和藹的,我那些堂姐弟們,平時都是最害怕我爸爸的,可是一旦有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爸,過來求助絕對有求必應,好說話的極。”紀浩微笑著安慰厲珈藍。 是這樣的嗎?厲珈藍不相信,甚至她在心里壞心眼的想著,如果紀爸爸看她不順眼,那就真是太好了,棒打她和紀浩這對鴛鴦,那么她就解脫了。 “好了,眉頭別皺那么緊,等下我證明給你看,看我爸爸是不是有求必應。”紀浩拉著厲珈藍的手走進書房,紀源正在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談著什么,看到他們進來,馬上就合上了一個資料夾,那個男子也對紀浩喊了一聲少爺,轉身走出書房,并為他們關上書房的門。 紀浩對他的父親紀源說出厲珈藍有個阿姨失蹤了,想讓紀源幫助查一下下落,看看人是不是已經到了美國了。紀源冷著臉掃了厲珈藍一眼,沒有說會幫忙也沒說不,只說了句紀浩留下,他們爺倆兒好好談談,算是將厲珈藍給哄了出來。 厲珈藍苦笑一下,她真的開始為是不是要嫁到這個紀家,好好考慮一下了,她和紀浩的之間,還可以說慢慢培養感情,可是這不和諧的家庭氛圍呢?她可不愿意一輩子生活在這樣讓人倍感壓抑的家庭中。 等到紀浩終于走出書房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是含著笑容的,在他的手上拿著一串鑰匙,“看,這是我爸送給你的禮物。” “什么?”一串鑰匙,代表了什么? “這是我們家的鑰匙,是我爸給你準備的。代表他已經認定你就是我們紀家的一份子了。”紀浩開心的說著,還說他看上的女人,絕對是最優秀的。正說著呢,書房的門開了,紀源從里面走了出來,接著紀浩的話茬,哼著說了句,什么都好,別給我生的孫子孫女也像她那么丑就行了。 “爸!”紀浩不滿的望向紀源,紀源瞪他一眼,然后走開了。 還是不喜歡她吧。厲珈藍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紀源之所以愿意認可她這個準兒媳婦,恐怕只是因為尊重兒子的選擇吧。 “不管他,他不是說你丑嗎?等你幫我生了兒子,我不讓他看一眼,讓他想著去吧。”紀浩的臉色也掛起來了,不高興的說著。拉著厲珈藍的手直奔他樓上的房間。 到了房間,關上門,厲珈藍才開口說,“好了,別說些胡話了,比起我來,對你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乳育你的父母親人,別因為我和他們鬧的不開心,如果,他們真的不喜歡我,不如,我們將訂婚的日子押后一些吧。”厲珈藍表面是勸著紀浩,心里卻是在害怕嫁到紀浩家里來,她本來對紀浩就不是真心,要是這家里還有不喜歡的長輩,她的日子一定好過不了。 “你說什么呢?”紀浩的臉色變了,“你后悔決定嫁給我了嗎?是不是?別給我找借口,你要嫁的人是我,又不是我的家人,別拿他們喜不喜歡你當擋箭牌。” 看到紀浩似乎被激怒的樣子,厲珈藍忙將話往回收,“我為了你連璽林集團都不要了,跟你來到紐約,這個半個親人也沒有的地方,你要是還懷疑我,我也無話可說,只能隨便你了。” “怎么了?剛到我家就吵架?”紀浩一把抱住厲珈藍,“如果你不喜歡我家,我答應你,等我們結婚以后,我們就回國內去,好嗎?別讓我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 “紀浩,你喜歡我什么呢?正如你爸說的,我真是長得很丑,向你這樣優秀的人,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都會奢望嫁給你的,你的選擇會很多的,為什么偏偏選中我呢?”這些話,厲珈藍說的都是真的,由心而發,她一直不明白紀浩到底喜歡她什么,如果他還只是因為想替他的meimei報仇,阻止她和霍焰在一起,那么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為此陪上他的一生。 紀浩靜靜的望著厲珈藍,好半天才開口說話,“你也看到我的父母了,我父親是個冷漠的人,母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名媛,我和我meimei都是由奶媽看大的,除了我和我meimei,在這個家里,真的是沒有讓人感覺到很濃烈的親情。你在這個家里,會得到最好最妥帖的照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只要我開口,似乎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和愿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小時候,我meimei說長大了想要住在城堡里,我爸爸馬上給我meimei買下了一座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城堡別墅。 我十六歲生日,就擁有了一艘豪華游艇,十八歲成年禮就收到了我爸送的一架直升飛機當禮物,我和我meimei過的都是王子和公主般的生活,在外人看來我們生活的就像是住在天堂里的天使,可是只有我和meimei知道,我們有多么孤獨寂寞,似乎全世界只有我和meimei兩個人,什么是父母親情,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我們而言,父母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知道被人從心里在乎是什么樣的滋味和感覺,當我認識了你,我就知道了,享受到了真正被人在乎的感覺。” 厲珈藍呆住了,阻止紀浩繼續說下去,“天,紀浩,你會不會將對我的愛搞錯了?有時候缺少父愛和母愛,會造成人在擇偶的時候,出現戀父和戀/母的情結……” 紀浩瞪著眼,被厲珈藍的話驚得徹底無語。天,真是暈死了?有戀/母情結的話,也要找比他大的女人才對路子,她可是比他小耶。而且他何等清楚,他愛的更多的是她的善良,可不是戀/母情結在作祟。“暈死我了,解釋的一團亂,我娶你可是要用一生來好好疼你的,不是讓你疼我,讓我彌補缺失母愛的遺憾。” 厲珈藍眨眨眼睛,被紀浩徹底弄糊涂了。 “臭丫頭,我也不解釋了,總之我就是愛你,你要是不愛我,我也不會讓你嫁給其他人,你這輩子就乖乖的做我紀浩的女人吧,你要是敢居心背叛我,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想盡辦法找到你,然后跟你一起下地獄。”紀浩半發著狠的詛咒著,讓厲珈藍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紀浩身上的這些戾氣,絕對是遺傳他父親紀源的吧。 “說,你會不會背叛我。”紀浩咬著厲珈藍的耳垂說著。 “會!”厲珈藍有恃無恐的說著,然后她的耳垂被紀浩狠狠的咬痛了。不等紀浩質問,厲珈藍才說,“只要我發現你不愛我,背叛我了,就算明知道會被你殺死,我也會想盡辦法從你身邊逃走的。如果你不愛我了,我情愿下地獄,也不會強迫自己忍著痛忍著淚,留在你身邊。” “這答案,我滿意!”紀浩笑了,“我喜歡有性格的女人。” “哦?那么說,我該慶幸我自己還有性格嗎?”厲珈藍翻著白眼說著。 “不!”紀浩給了一句否定。 “什么意思?” “你該慶幸,你是女人,我不喜歡男人。”紀浩說完就哈哈大笑,一把將厲珈藍推到墻邊,去脫她的衣服。 “狗屁!”厲珈藍低咒一聲,人已經被紀浩抱著倚在墻上,開始行其好事。 “那邊……有床……”厲珈藍喘息著說。 “你不是……喜歡……這樣子嗎……”紀浩的聲音都走音了,剛回到他家,兩個人就破天荒的吵架,產生摩擦,他要盡快將這份不和諧,用身體的和諧調解。 是她喜歡這樣子嗎?厲珈藍在昏沉中想著,的確是她先引誘紀浩這樣的。那是因為之前,有個人很喜歡同她這樣做…… 心里馬上就要想起那個人的名字了,厲珈藍抗拒著,不讓自己想起那個人,狂熱的吻住紀浩,將自己的思緒全都轉移到對紀浩的專注上。 她已經為她的人生做了選擇,那么不管喜不喜歡,都要咬著牙走下去,打碎牙齒和血吞! 何況,這紀浩,真的比那個人更愛她。 等到兩個人折騰完了,紀浩睡著了之后,厲珈藍很倦很累,可是卻夜不成寐。她在反復思量著那天在飛機上聽到了歐亞忠和曲萬陽的談話。以那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從他們嘴里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是沒有可信度的八卦,至少要有百分之八十的真實度。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么——,厲珈藍的心里壓抑起來,她首先想到的是,她很可能犯了很嚴重的錯誤,雖然她不能確定,但是這一刻聯系著她的母親和宛如突然莫名失蹤的事,再想到她父親的做事風格,她覺得另一個局似乎就隱藏在她看到的真相背面。 一切沒有她當年重生后,根據眼睛看到的,聽到的那些事實,有這本末倒置的區別的。 在她沒辦法再得到更進一步的證據面前,厲珈藍也知道臆測是站不穩腳跟的,可是她已經在惶恐了。害怕一切并非她之前一直認定的那樣。因為如果證實她猜測的是對的,那么她這個已經贏得全盤的人,不但瞬間會輸了全盤,還有可能犯下無法救贖的罪孽。 第十五章 意外重逢 還是要想辦法盡快的回到番陽市,太多的疑問了,綁縛住厲珈藍的心,讓她壓抑的不得了。何況在這紀家,她又感受不到半點陽光的氣息,紀浩的父親紀源不喜歡她,這是肯定的。依然能接受她當他們紀家的兒媳婦,只能說他們紀家的思想和生活方式已經變得西化,不會干預子女的婚姻選擇罷了。 第二天,紀浩就帶著厲珈藍去選禮服。選的是國際上有名的華裔女設計師verawang,中文名王薇薇,店里的禮服。連貝克海姆的妻子維多利亞,以及前美國總統克/林頓夫婦的掌上明珠——切爾西·克/林頓,都是穿的王薇薇的婚紗走進結婚禮堂的,更別提那些出席奧斯卡、艾美獎、金球獎等頒獎典禮上的眾多好萊塢女明星們了,都是依靠著王薇薇的妙手設計出盡風頭。 如果是verawang本人特意為你設計的婚紗,一件婚紗的造價可以買下一輛名車。許多女孩因此吶喊:“讓我有錢一點,穿得起一件王薇薇的婚紗吧!” 當厲珈藍看到店里那些陳列的漂亮婚紗的時候,真的被打動了。女孩子天生就對婚紗沒有抵抗力,厲珈藍也不例外。 不過,在她的心里還是希望穿著漂亮的婚紗,成為最美麗的新娘時,身邊與之攜手的是她最心愛的男人。現在她只能遺憾了。 在王薇薇的店里,定制婚紗是需要提前三至六個月預定的,所以紀浩帶厲珈藍過來選婚紗樣式,存尺碼交定金。訂婚穿的禮服就沒有這么高難度了,相對婚紗來說,可選擇性隨機性也高一些。 耗費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婚紗定下來了,訂婚的禮服也選擇好了。 對于紀浩這樣用心,厲珈藍還是很感動的,他是真的想娶她當妻子。 中午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家中式餐廳吃午飯。 紀浩邊吃吃給厲珈藍說著下午他們的計劃,訂婚戒指是他的父母提前幫他們預訂的好的,所以要到珠寶店試一下尺寸是否合適,要是合適就直接取走了。而婚戒,紀浩說不想那么草率,等珠寶設計師拿出設計方案來后,他們再逐一選擇,最后敲定款式。 “你那邊沒問題吧,能等等嗎?”紀浩曖昧的笑著,眼睛瞄瞄厲珈藍的肚子。 厲珈藍臉一紅,臉色微凜,說了句注意場合。 紀浩哈哈一笑,“這里是美國,不像國內那樣子保守。”說完很過分的,啜飲了一口酒,然后雙手捧住厲珈藍的臉,將嘴湊過去,將他嘴里的酒伴著親吻送進厲珈藍的嘴里。 厲珈藍倍覺尷尬,表情嚴肅的對紀浩說了句,別管是在哪里,她是中國人,這點不會改變的,所以請紀浩遷就她的性格。 “好吧。”紀浩聳聳肩,笑著說,“我聽我老婆大人的。” 兩個人吃完飯,厲珈藍等著餐廳門口,而紀浩去地下停車場取車,就在厲珈藍等候紀浩開車過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匆匆的走厲珈藍的身邊走過,厲珈藍本來沒有在意,可是那個人很快就又退回來。盯著她的臉,不可思議的喊著:“心怡?” 厲珈藍聽到這聲音,嚇得一哆嗦。惶恐的望向眼前的那個人,天,居然是霍焰?這世界不是很大的嗎?為什么卻讓他們這么巧重逢? “這……這么巧……”厲珈藍都結巴了。說話的時候明顯的沒什么底氣了。 “天,真是不敢相信,你怎么會來美國?”霍焰非常激動的伸手將厲珈藍往他的懷里拉,嚇得厲珈藍下意識的往后退,眼睛直瞄向停車場那邊,生怕紀浩開車出來,看到他們在一起。 “怎么了?”霍焰面對厲珈藍明顯露出來的疏離,壓抑了。自從他那一次回國見到她,短短的相處五天后,回到美國,厲珈藍就對他冷淡了,他一直郁悶的不得了。心里想著很多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等他圣誕節放了假回國見到厲珈藍再說,然而他回國之后,找了厲珈藍很多次,卻都沒有找到,手機也打不通了,總說厲珈藍那邊占線,他猜測厲珈藍一定是將他列入黑名單了,而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他們相處的那五天,不是很好的嗎? “以后再說吧,我還有事。”厲珈藍閃身要走,霍焰卻拉住厲珈藍的手,沉聲說道,你住哪兒,我送你。 看來一時半刻也擺脫不了霍焰了,厲珈藍害怕被紀浩看到他們在一起,急急地望著霍焰說,“我有急事,你有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