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厲珈藍遠遠的看到有幾個女生在打架,看不清被那個縮在地上被打的女生,她更沒意識到會是顧盼盼。不過,這并不代表她會當做沒看見,她依然會插手。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幼稚膚淺。遇到事情不是先檢討自己的缺失,只會想著野蠻的用野性暴力解決問題,這根本不是能解決事情的路徑,然而他們卻不懂。 也就在厲珈藍快走進的時候,她無意間看到甬道邊的魯迅雕塑邊,隱藏著一個身影,對著那群打架生事的女生,嘴角露出冷笑。 冷彥薰?他怎么這么有興致看熱鬧? 厲珈藍加快腳步走到那群女生面前,大叫一聲,快跑啊,教導主任來啦。 那幾個女生聽到厲珈藍的這樣一聲喊,都嚇得慌張尖叫著跑開。 等那些女生閃開了,厲珈藍才看清那個坐在地上,剛剛被群毆的女生,竟然是顧盼盼。她疾步走過去,卻不想有個身影先她一步,搶先走到顧盼盼身邊。 厲珈藍的目光犀利起來,視線定焦那個俊美的男生。黃鼠狼!他就是黃鼠狼。 而那邊剛剛被一群女生狠狠毆打的顧盼盼,淚眼朦朧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將手伸給她,她用手背狠擦了兩下淚眼,終于看清那張滿臉同情的臉。居然是冷彥薰。一下子驚喜注滿了她的眼,她的心。這一刻所有的悲傷都盡相散去,只剩下悸動和狂喜。 “薰!”顧盼盼聲音柔的就像是春風中微微飄揚的春柳。 “那些女生欺負你了?”冷彥薰聲音中充滿了憐愛,就像一杯美酒灌醉了顧盼盼的心。 被喜歡的人這么關切著,顧盼盼突然覺得剛才挨得那一頓打,實在是太幸福了,可惜她皮糙rou厚,剛剛那些女生并沒有打傷她,要是受傷了該多好,那么她是不是能得到冷彥薰更多的關心和憐惜呢? “走開!”一聲尖厲的女聲,突然打破此刻這溫馨氣氛。 “心怡!”顧盼盼不敢相信的望著厲珈藍,看到她用肘部狠狠的將她的冷彥薰撞開,滿腔的驚訝。她這是在做什么啊。 “長得這么帥氣,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黃鼠狼呢?”厲珈藍冷笑著嘲諷冷彥薰。 “什么意思?”冷彥薰臉上顯現著迷人的微笑,那笑容有幾分濃烈的艷麗感,招搖而炫目。 倏然間,厲珈藍仿佛在冷彥薰身上看到了溫若儒的影子。一種濃重的嫌惡感,強烈的滋生起來。 “自己體會去吧。”厲珈藍抓起顧盼盼的手,然后拖著她大步走向校門口。 “干嘛呀,心怡?心怡……”顧盼盼不開心的抱怨著,即使她不愿意,手還是被厲珈藍死死的抓住,拖著遠離她心愛的冷彥薰。 第五十章 親吻 “我就告訴你一次,接下來,你聽或者不聽隨你,以后別對我哭就行。”厲珈藍本心里并不是將顧盼盼當朋友,她是將她當小meimei,一個單純沒心機的小meimei,看著她被冷彥薰玩弄股掌間,她無法漠視。另一方面,她也知道戀愛的甜蜜感,會沖昏顧盼盼的頭腦,她本來就是有點笨笨的,這下子更遲鈍了。她說出真相,顧盼盼一定不會相信。沒有重傷前,她是不會覺醒的。 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你告訴他如何走路都是白費的,只有他自己摔過之后,疼了,痛了,他才會認真的走腳下的路,并會因此走的穩,走的遠。 “什么啊?你告訴我什么啊。”顧盼盼撅著嘴,一副超級不開心的樣子。 “剛才我看見冷彥薰一直在看著你被人打。他是在耍心機,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一定是別有居心的接近你。”厲珈藍其實都能猜對顧盼盼聽到她這些話后的反應,她一定會質疑,認為她才是別有居心,破壞她和冷彥薰之間的關系。 真是猜對了。顧盼盼果然就直接對厲珈藍說出這些話。“我知道你也一定很喜歡冷彥薰,可是他現在選擇的是我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可不可以不要嫉妒我,祝福我呢?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呢。” “謝了,謝謝你將我當好朋友,可惜我并不是。”厲珈藍自嘲的笑笑,她的確是狗拿耗子了。顧盼盼會怎么樣,其實根本都不關她什么事,她重生后是為了復仇而活著,那些閑雜事情,真的和她沒什么關系。“那么,再見吧。”好心被當做驢肝肺,那么就隨便吧。 即使心里已經懶得管了,但是在校門口見到那個在等顧盼盼的霍焰的時候,厲珈藍還是好心泛濫,告訴他,她看到的一切。 厲珈藍本以為這個霍焰是個男生,會站在男生的角度上,分析這一切,只要他有眼睛,就能足夠知道,冷彥薰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上顧盼盼這樣的女生。沒想到,霍焰的口吻居然比顧盼盼的海可惡—— “或者這些都是你自導自演的,最別有用心的那個是你吧。” “我呸!”等霍焰說完,厲珈藍就狠狠的對著他啐了一口。立即將霍焰激怒了,他的一只大手掌猛地揚起,如果對著厲珈藍打過來,那么她的臉上難逃烙下一只大手印了。 厲珈藍冷冷的望著霍焰,盯著他的手,然后輕蔑的露出一抹冷笑。 “算了,我不和女孩子計較,你滾吧。”霍焰最終還是放下他的那只手,他不打女人。 什么東西!厲珈藍在心里惡惡的罵了一句。就算是她吃了撐得,多管了閑事。顧盼盼又不是她的朋友,以后受傷的又不是她,跟她有半毛錢關系? 本來心靈間敞開了一條縫隙,友情幾乎是重新又闖進了厲珈藍的心里,但是現在,她心里的那條縫兒,徹底閉合了。 不能讓一個人影響自己的全世界,可是厲珈藍還是被兩個人改變了她的世界,讓她對愛情,對友情,不再抱有幻想,只有忌憚和恐懼。 季偉琪!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自問從來都不曾對不起她,然而沒想到—— 厲珈藍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落寞和哀楚在她的眼睛里打轉。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沒什么的,她會從那些虧欠她的人手里,討回她所失去的。 現在就離目標已經很近了。 想到此,厲珈藍的嘴角浮動一抹詭譎。 她現在和溫若儒的關系就已經很和諧,慢慢的她就能送給季偉琪一份好禮。 星期天的時候,溫若儒實現他的許諾,帶著她去游樂場。 “就我們兩個玩多無趣,將我的嫂子叫出來吧,我一次也沒看見過她呢。本來星期天的,你是應該陪她的,現在我將你打劫了,說不定她會有怨言呢,你將她也約出來,我們一起玩,那樣你既照顧好meimei,又照顧好嫂子,多么兩全其美的事情。”厲珈藍挽著溫若儒的胳膊,撒著嬌。 “小丫頭!”溫若儒寵溺的低笑。這個建議未嘗不可。 沒多久,季偉琪在溫若儒的電話邀約下,出現了。 即使分離多年,厲珈藍從來都沒有對季偉琪消失那份親切和熟悉感,現在不過幾個月時間沒見,厲珈藍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陌生,陌生到似乎她從來都不曾認識。 “這是我meimei心怡,這是季偉琪,我的女朋友。”溫若儒為雙方互作介紹。 厲珈藍挽著溫若儒的胳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季偉琪,“喲,琪jiejie好漂亮的呢。”說完伸出手要和季偉琪握手。 “你好心怡,經常聽你哥哥提起你。”季偉琪禮貌的微笑,因為厲珈藍的手已經伸過來了,她來不及摘下手套,急忙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和厲珈藍握手。 厲珈藍笑著伸著手,但就在將要和季偉琪的手握上的時候,厲珈藍猛地縮回手,讓季偉琪的手尷尬的留在空中。“琪jiejie戴著的手套是名牌,我的手很臟了,不要將這么名貴的手套/弄臟了。” 溫若儒聽見厲珈藍的這話,眼神立即變了,有些嫌惡的瞪了季偉琪一眼。戴著手套和人握手,這是對人的不尊重。 季偉琪尷尬的收回手,她是無心的,沒來得及摘掉手套,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這樣挑刺。她是誰?矜貴的季家大小姐,走到哪里受到的都是追捧,今天卻被這么一個平凡的少女給羞辱了,氣的她夠嗆。看到溫若儒臉上有慍色,她自是更覺得委屈,眼神狠狠的瞪了厲珈藍一眼,她發誓,她現在已經開始討厭這個少女。 厲珈藍笑盈盈的望向季偉琪,臉上是一派的天真無邪。心里卻在冷笑,對于一個連男朋友都肯拿出來分享的女人,是不是真該給她刻個大愛無私的牌子,來歌頌她的大方?看出季偉琪已經有討厭她的意思,厲珈藍不但不會收斂,還會變本加厲。 人是那種喜歡先入為主的動物,她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來建立她和溫若儒間的兄妹親情,在溫若儒的心中,她此時就是個可愛無邪的好meimei,一旦這個信念在溫若儒的心里扎根,那么就不會那么容易剔除,這是人的習慣認知。 接下來,厲珈藍總是會利用每個機會,給季偉琪制造尷尬。她曾經是季偉琪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得的相熟,讓她了解季偉琪的痛腳和不可侵犯的底線。輕而易舉的,她就能讓季偉琪對她的惡感加深。 “琪jiejie好像很不喜歡我呢。”厲珈藍挽著溫若儒的胳膊,半偎在溫若儒的身上,有些委屈的小聲對他說。 “不會。琪琪外表一看似乎難以接近,但是人很好的,很溫柔也很細心。”溫若儒替季偉琪解釋著。 是的,季偉琪真的是稀世的好女人,她還真沒見過,肯將自己的男朋友送到閨蜜床上的女人,如此大度當然是難得。而溫若儒更是樂得接受這樣的女人吧。讓他盡享齊人之福。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她不喜歡我呢。嘻嘻,那么就沒事了。”厲珈藍踮起腳尖在溫若儒的臉上親了一口,“我討好哥哥一下,請你原諒我誤會了琪jiejie。” 溫若儒寵愛的笑笑,捏捏厲珈藍的臉蛋,“小丫頭,心眼怎么這么小?琪jiejie不會介意的,我更不會介意,你是我唯一的親meimei,我寵你還來不及呢。” “是啊!”厲珈藍開心的笑著,“那么你也親我一下,證明你沒生氣。” “好!”兄妹之間親吻臉頰,這是很自然的親情表現,溫若儒是在西方長大的,對此更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俯下頭,他親向厲珈藍的臉,但是不知道他判斷有差,還是厲珈藍不小心歪了一下頭,他的唇落下的時候,恰恰落到了厲珈藍的嘴唇上。 第五十一章 爭吵 溫若儒窘迫的當即不知所措。 一旁的季偉琪更是瞪了眼,不相信眼前這一幕。 反而厲珈藍最自然,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歡樂的笑著,挽著溫若儒的胳膊喊著,快走啊,我們去玩過山車。 溫若儒當即也就自動忽略剛才的情景。那種的尷尬其實要是放到西方來說,也不算太過分,他又不是故意的。過錯已經發生,只能屏蔽,要不然還能怎么樣? 玩過山車的時候,也是厲珈藍和溫若儒坐一起,始終她的手都不曾松開溫若儒的胳膊。親昵的依偎著溫若儒身上。反倒讓溫若儒的正牌女朋友季偉琪,好像變成了燈泡一樣,至少季偉琪是如此感覺, 這個所謂的meimei對溫若儒的情感不正常。旁觀者清,季偉琪將厲珈藍充滿愛戀的眼神全部放到了心底,事前溫若儒錯吻上厲珈藍的嘴唇,是她故意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季偉琪的雙手緊緊握著,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的rou里,抓痛她自己,她卻都覺不出疼。自己的男朋友被別的女孩子想入非非的霸占著,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還不能說什么?這樣的悶氣,她何曾受過。 始終又找不到機會和溫若儒講話,她這個正牌的女朋友反倒成了陪襯,這樣的感受任誰也受不了。 心里窩火的厲害,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地面,下了過山車,季偉琪就去搶溫若儒的另一只胳膊,并且死死的抱著。 溫若儒就這樣分別被兩個女孩子抱著胳膊,好像被綁架了一樣。 季偉琪不正常。溫若儒斜睨了季偉琪一眼,他對她怎么樣的了解,看得出她眼里的慍色。怎么了?生誰的氣? 另一邊厲珈藍歡樂的要命,不斷的重復的說著有哥哥真幸福,她以前心臟不好,到了游樂場只能看著人玩,現在終于能玩了,好開心。還有哥哥和未來的嫂子陪著,這樣幸福的一家人,讓她覺得好幸福。 溫若儒被季偉琪影響的情緒,立即逆轉,被厲珈藍感染的快樂起來,他又何嘗不是感覺幸福,有這樣一個可愛的meimei。單親家庭長大,母親始終走不出婚姻失敗的陰影,得了憂郁癥,高興的時候會喊他好兒子,煩躁的時候會狠狠的,隨手拿起什么東西就打他。親人之間的那種親情,他從沒有感受到,只有壓抑和痛苦。長大了,他被親生父親找到,卻對他只有利用,將他當做棋子。 只有這一刻,他才覺得有家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因為親情而nongnong的感受到快樂。 聽著厲珈藍的話,看著她臉上燦爛的微笑,溫若儒真是感覺到幸福的不得了。 “下個星期,哥哥還陪我來這里玩哦。”厲珈藍眼神中充滿著無限期待的望著溫若儒。 “好!”溫若儒寵愛的撫摸著厲珈藍的頭,微笑著點頭。 結束游樂場之行后,乘坐出租車的時候,溫若儒和厲珈藍坐到后座,而季偉琪則做前座的副駕駛。 在后視鏡里,季偉琪清清楚楚的看著厲珈藍那對溫若儒愛戀的眼神,看著她撒嬌偎依在溫若儒的懷里,兩個快樂的談笑著,似乎他們就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季偉琪覺得自己的心抖成一團,有種強烈的窒息感。 等到送了厲珈藍回家,忍無可忍的季偉琪在大街上就和溫若儒吵了起來。 “你meimei變態,她喜歡你,你沒感覺出來嗎?”失去理智的季偉琪對著溫若儒大聲的喊著。 “你說什么?”溫若儒的臉當即就黑了。街上很多人,季偉琪這樣大罵,立即成立被眾人矚目的焦點。何況她的話很過分,竟然褻瀆他和他的meimei。抓住季偉琪的胳膊,溫若儒拖著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并且警告她,有什么事回家說去。 季偉琪不肯忍耐,在出租車上還是不停的控訴厲珈藍,“我不相信你沒感覺,你meimei她喜歡你,她就是喜歡你,她變態!” 當著出租車司機的面,溫若儒被季偉琪這么罵的沒了顏面,尤其他從后視鏡里看到出租車自己鄙夷的眼神,他的男人的顏面盡然掃地,差一點他就動手打了季偉琪。 心怡是喜歡他,一個meimei喜歡哥哥有什么錯?溫若儒從來都沒覺得季偉琪這么變態過,她一項大度,沒想到今天居然吃起他親meimei的醋來,滿口的瘋言瘋語。如果是別的,他不介意展現他作為男人的紳士風度,對季偉琪遷就和忍讓,但是季偉琪褻瀆的是他的親meimei。心怡還未滿二十歲,那么單純可愛的meimei,心靈純凈的就像是泉水,現在卻被他的女朋友這么羞辱,他怎么忍?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心怡和他怎么做人?他是男人沒什么,但是心怡呢?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是多么重要啊。 “回家再說!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溫若儒對季偉琪說了一句狠話,才讓季偉琪冷靜下來。 但是回到季偉琪父母名下的公寓后,季偉琪又像狂犬病發作,對著溫若儒大罵,你meimei就是個變態,居然不倫戀。 “罵夠了沒有?”溫若儒的眼睛冷的像刀子。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沒有。”季偉琪心里的怨氣不出,對著溫若儒大吼大叫,歇斯底里。 “那么就接著罵。直到你罵痛快為止。”溫若儒的表情冷的就像是冬天的冰霜。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眼前的女人有這么齷齪,如果她對別人的女人吃醋,他會認為她是太愛他,所以嫉妒,可以理解更可以原諒,但是恰恰相反,當他曾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反而大方寬容,也是因此他一直覺得虧欠她,想用萬分的好彌補對她的虧欠,然而沒想到今天,她居然像條瘋狗,這么侮辱他和他的親meimei。 他知道她是吃醋他錯吻了meimei的嘴唇,那是他的錯,和心怡無關,她憑什么侮辱心怡? 溫若儒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是被季偉琪毒辣的嘴咬碎了。他不知道從前在他眼里那么高貴優雅的女人,居然也可以像那些沒文化低素質的女人一樣,令人如此嫌惡。 看到溫若儒冷的像冰霜一樣的表情,季偉琪突然有種要失去他的沖動,她剛剛還差一點說出你吃我的喝我的,卻如何如何的話。 猛地,季偉琪撲到溫若儒的懷里。態度一百八十度的逆轉,“若儒,我錯了,我太愛你了,害怕你被別人搶走,我錯了,我胡言亂語了,你原諒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我。”說完踮起腳尖,狂吻著溫若儒的嘴唇。 溫若儒的嘴唇卻冷得像冰,季偉琪的熾熱根本暖化不了他。 “你不愛我了嗎?若儒,不要不愛我。你爸爸讓你幫他的時候,我是怎么做的?我是怎么成全你的,你都忘了嗎,還有你是怎么對我的?你說你不愛厲珈藍,是為了幫你爸爸,你會適可而止。結果呢,你還是跑到厲珈藍的床上,背叛了我……”季偉琪淚眼蒙蒙的望著溫若儒,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