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莫得感情的道祖心好累
通天教主在抖完了東皇陛下的黑歷史后,神清氣爽地跑了。 而黑歷史被抖出來的東皇陛下,這會兒正拉著桃夭還在替自己洗白。 然而無論東皇陛下如何想要洗白自己,桃夭的臉上都是一片木然之色,顯然是不相信他的洗白了。 眼見自己洗白無望后,東皇陛下安靜了下來,先是靜靜地觀察了桃夭一會兒,而后才忐忑地開口問道:“夭夭,你在想什么?作甚是這個表情?” 桃夭目光復(fù)雜地看了他良久,才道:“所以,女媧娘娘會如此針對你,也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東皇陛下聞言一噎,好半晌才道:“跟那個沒關(guān)系!” “那跟什么有關(guān)系?”桃夭問道:“莫非還有比那個更過分的事情?” 東皇陛下:“......” 更過分的事情么...... 東皇陛下目光閃爍,突然心虛。 桃夭一見他那心虛的目光就立刻道:“果然是有更過分的事情。” “也不算是。”只見東皇陛下訕訕道:“只不過當(dāng)年太古天庭招人,是我去將伏羲給請上太古天庭的,因為這件事兒,女媧一直都不太高興,再加上伏羲死于巫妖大劫,女媧自然就對我耿耿于懷了。” “所以,這就是你當(dāng)初說的死情緣的過節(jié)?”桃夭錯愕地問道。 東皇陛下點頭,但很快又道:“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巫妖大劫最后,女媧都已經(jīng)成圣了,她自己先太上忘情拋棄了同伏羲之間的感情,就算是伏羲沒有受我邀請上太古天庭,他倆的情緣也一樣會死啊。而且巫妖二族最后一戰(zhàn)的時候,女媧若是出手,伏羲也不會死,可在最后伏羲身隕那一刻,她明明在虛空看著的,卻始終沒有出手相救。伏羲死了后,她憑什么卻恨上了我!” 別說,東皇陛下在說到這里后,金瞳中居然含了一絲委屈。 委屈巴巴地東皇陛下看著桃夭繼續(xù)道:“她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而且自伏羲死后,她拿著伏羲的真靈轉(zhuǎn)世去了人族,如今伏羲也做了人圣,好好的在火云洞中呢,她記恨我作甚。” 妖族伏羲身隕后,真靈被女媧拿去轉(zhuǎn)世成了人族伏羲,在人帝之爭后,人族伏羲同軒轅、神農(nóng)一起成了人族三皇,并被稱為三圣,三位人族圣人的道場就在火云洞。 當(dāng)初女媧圣誕日時,帝辛遭了道在女媧宮進(jìn)香時留下了褻瀆女媧的詩詞,當(dāng)時女媧就正好在火云洞中。 見一臉委屈的東皇陛下,桃夭皺著眉,道:“的確有些過了,雖說火云洞中的伏羲不再是當(dāng)年的妖族伏羲,可在成圣之后,所有的記憶也都會回來,這跟以前的伏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女媧娘娘若是因為這個就嫉恨你多年,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再則,女媧娘娘成圣之后不是太上忘情了么,既然都太上忘情了,那她還嫉恨這個也說不通吧。” 東皇陛下一改方才的委屈,不懷好意地道:“除非......” “除非什么?”桃夭問道。 東皇陛下哼笑,神色惡劣:“除非女媧太上忘情之后太過空虛,又想跟伏羲再續(xù)前緣,可伏羲如今已經(jīng)成了人圣,也太上忘情了,所以不想同她再續(xù)前緣。又或者伏羲并未太上忘情,只不過還記得當(dāng)年身隕的那一幕,記著女媧成圣后的無情,所以就對她徹底死了心。” 桃夭:“......” 東皇陛下哼哼了一笑,不懷好意地繼續(xù)道:“求而不得之下,然后就越發(fā)嫉恨我了唄。”話落,見桃夭一臉無語的模樣,生怕她不相信般,又道:“夭夭你可別不相信,要知道當(dāng)年伏羲同女媧二人的感情可好了,伏羲對女媧又是言聽計從的,當(dāng)年紫霄宮聽道,女媧座下的那個蒲團(tuán)便是伏羲讓給她的,伏羲這一讓,相當(dāng)于是將圣位給讓了出去。女媧再是太上忘情,可怎么也會偶爾想起伏羲的好來,只要一想起伏羲當(dāng)初的好,再一瞧見如今伏羲對她的疏離,是個女人都不能忍。” 桃夭:“......”說得你好像很懂女人似的! 很懂女人的東皇陛下見桃夭依然一副木然的神色,越發(fā)編排起女媧來了,“你別不相信啊,若是不信你就仔細(xì)想想,女媧她是不是經(jīng)常跑去火云洞,你有見過伏羲出火云洞跑去媧皇宮嗎?” 桃夭一聽這話,還真偏頭去想了想,隨后神色一僵。 好像是沒有唉。 “是吧?”看著桃夭突然僵了一瞬的神色,東皇陛下哼道:“一次也沒有!” 與此同時,火云洞中的正在深修的人圣伏羲忽然睜開了雙眼,一再被人提及名諱,就算是深修中也感覺到了。然而當(dāng)伏羲那雙平靜的雙眼透過虛空看向下界后,只見伏羲沒什么表情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了古怪之色。 恰巧這時隔壁的神農(nóng)也有所感應(yīng)的醒來,隨后發(fā)出一聲輕笑,蒼老的聲音在伏羲耳畔響起:“我方才似乎察覺到了你的氣息不穩(wěn),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伏羲臉上的古怪之色一變,再次恢復(fù)了平靜,但語氣中依然含著一絲怪異:“無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神農(nóng)隔壁的軒轅也睜開眼睛。 但伏羲卻沒有再開口回答,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道:只不過我懷疑自己見到了一個假的東皇陛下! 火云洞中發(fā)生的事情除了三位人圣外,就沒人再知道。 然而,比起火云洞中的平靜,媧皇宮中卻又砸碎了一個玉盞。 女媧一張俏臉鐵青,連那雙秋水剪眸都變成了一雙豎瞳,華麗的衣裳下,黑色的蛇尾正憤怒地掃來掃去,咬牙切齒地道:“東皇太一!” 顯然,除了火云洞中的伏羲聽見了某位陛下的話外,媧皇宮中的女媧也同樣聽見了那些話。 三十三天外,紫霄宮。 鴻鈞笑倒在云床之上,在云床的不遠(yuǎn)處,還豎著一道泛著淡淡金光的光幕。 “不行了。”鴻鈞沒有任何形象可言地倒在云床上,對著坐在丹爐前正面無表情的道祖,一邊笑一邊道:“難怪當(dāng)年通天會喜歡同東皇一起玩,這東皇跟通天的性子還真有些相似。”說完,他笑吟吟地又對道祖問道:“你說,方才東皇的那些話,是不是故意說給女媧聽的?” 道祖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沒搭理云床上的鴻鈞。 鴻鈞也不在意,依然樂不可支地倒在云床上,繼續(xù)樂道:“他定然是故意的,否則以前在提及女媧那幾個人時,他還知道遮掩屏蔽一下,但方才他的那一番話,可是一點兒都沒有遮掩屏蔽。他不可能不知曉在不斷提及圣人的名諱時,會令圣人有所感覺。” 道祖還是沒有搭理他,一臉冷漠地往丹爐下面又添了一把火。 等到鴻鈞終于笑夠了后,方才見他輕輕一拂袖,光幕中的畫面一改,然后顯現(xiàn)出了通天的輪廓。 當(dāng)通天教主整個人都出現(xiàn)在光幕中后,只見一臉冷漠不搭理人的道祖終于有了一些別的情緒,他慢吞吞地回頭看了一眼光幕里的通天,又慢吞吞地看向躺在云床上盯著通天不眨眼地看的鴻鈞,用一種麻木的語氣道:“你整日窩在我這里到處去偷窺人,你就不覺得無趣嗎?” 鴻鈞盯著光幕里的通天,神情愉悅:“不覺得。” 道祖如同吐了一只蒼蠅般,臉色難看,“天天都盯著他看,還沒看膩?” “并沒有。”鴻鈞愉悅地道。 道祖的氣息有些不順暢了,盯著鴻鈞,語氣加重:“但我很煩,你能去別處偷窺嗎?” 盯著光幕不放的鴻鈞總算將目光看向了道祖,然后在道祖無聲的抗議下,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拒絕道:“不!” 道祖:“......” 好想溝通天道,問問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弄死自己的本體! 但不用去溝通天道他也不知道,作為鴻鈞斬三尸之一的自我,是絕對沒可能能弄死自己的本體的,哪怕他如今還是跟天道合二為一的道祖。 看著云床上又繼續(xù)津津有味去偷窺通天的鴻鈞,道祖差點都自閉了。 不想被自己的本體給氣死,道祖干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扭過頭繼續(xù)盯著丹爐,木然道:“西方教慫恿西岐在煉制屠妖劍。” “關(guān)我什么事兒。”鴻鈞干脆的回答,差點終止了道祖想要繼續(xù)開口的欲望。 只見道祖額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幾跳,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丹爐,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方才又開口道:“屠妖劍的煉制生靈涂炭......” 結(jié)果,還不等他將話說完,云床上的鴻鈞當(dāng)即嗤笑一聲,雖然目光依然不離光幕中的通天,語氣卻意味不明:“封神量劫的推動,要的不就是生靈涂炭么,你這會兒又同我說什么生靈涂炭啊,再則......”目光悠悠地看向了道祖,笑道:“你才是道祖,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道祖:“.......” 有個如此惡劣的本體,道祖終于忍無可忍,怒道:“你還是滾出紫霄宮去找他吧!” 無情被趕的人卻不怒反喜,噌地一下從云床上坐了起來,通天也不看了,也不故意氣人了,鴻鈞神色微喜地盯著憤怒中的人,問道:“當(dāng)真?” 看著神色歡喜的鴻鈞,道祖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前者看了半晌,突然冷冷一笑:“假的。” ‘咻————!’ 一件先天靈寶對著道祖就當(dāng)頭砸了下去,只不過在快要砸到的時候,又堪堪停了下來。 道祖噙著一抹冷笑,心情終于舒暢了不少。 而云床上的人,卻一改方才愉悅的神色,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后唰地一下消失不見。 當(dāng)鴻鈞消失后,殿中就再度安靜了下來,但沒多久,只見殿中的空間輕輕一震,然后便見一個長得跟鴻鈞有幾分相似的白衣青年卻陡然出現(xiàn)。 這白衣青年先是朝殿外探頭探腦地看了看,而后又快步走到了道祖身旁,一撩衣擺就蹲了下去,笑吟吟地對道祖道:“本體方才可被氣得不輕。” 道祖一臉冷漠地往丹爐下又添了一把火,然后才莫得感情地道:“他先氣我的。” 白衣青年樂呵呵地道:“你說你倆整日斗嘴斗氣有意思嗎?”說著又側(cè)頭瞅了一眼外面,然后道:“我方才偷偷瞧見本體的臉色,若不是需要拿你來合道,只怕方才他都想要捏死你后再重新斬一次自我出來了。” 道祖聞言臉色不動,依然莫得感情地道:“他先氣我的。” “行行行,是他先氣你的。”白衣青年好脾氣地笑道:“不過距離當(dāng)年本體同你約定的時間也沒多少年了,不如你就讓他去見通天唄,也免得他整日就窩在紫霄宮里來氣你。” 莫得感情的道祖總算有了反應(yīng),他慢吞吞地看向白衣青年,蒼老的雙眸中漸漸有了一絲情緒起伏,靜靜地盯著跟前的人,語氣依然淡漠:“善尸,你若想要去見通天,你就自己去。” 白衣青年也就是鴻鈞三尸之一的三尸頓時神色一僵,目光飄忽,言辭閃爍:“我哪里有想。” 道祖聞言嗤笑,“你是善尸,繼承了本體為數(shù)不多的感情,他對通天是什么樣的感情,你就會對通天也抱有好感,你覺得你這話我會相信?” 白衣青年:“.......” “封神量劫已經(jīng)開始,本體不能提前去見通天。”見善尸不再說話,道祖這才又淡漠地道:“以本體對通天的私心,在量劫的最后,他很有可能會沒有節(jié)cao的插手。” “就算他不去見通天,他若想插手,也一樣能夠插手啊。”白衣青年小聲兒地反駁。 “......” 道祖被噎住,無言以對。 見道祖無話可說,白衣青年干脆往地上一坐,看著他道:“對吧,你自己也知道這點。” 知道這一點兒的道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心好累。 他就納了悶了,向來莫得感情又自私自利的混沌魔神,怎么落到洪荒后就紅鸞星動了?還看上誰不好,偏偏就看上了三清之一的上清?! ------題外話------ 小劇場 道祖:我是一個莫得感情的人,完全弄不懂本體為什么會看上通天! 天道:同樣弄不懂 1 道祖:@鴻鈞出來聊個五毛錢的唄。 天道:@鴻鈞聊五塊。 鴻鈞:咻!你的好友鴻鈞拒絕跟你們聊天,并朝你們丟了一個白眼。 道祖:@天道那你跟我分析下,為什么混沌魔神會看上通天? 天道:或許,他看上的不是上清。 道祖:那是? 天道:_(:3」∠)_三清乃盤古元神所化,從本質(zhì)上來說也能算是三分之一的盤古,然后盤古也是混沌魔神,四舍五入之后...他看上去的或許并不是上清,而是盤古。 道祖:!!!!!!!你認(rèn)真的?!!!! 鴻鈞:自我,給我砸了造化玉碟! 盤古:天道,你信不信我氣得活過來,然后再用開天斧劈一次洪荒?! 天道:咻!你們的小可愛天道已經(jīng)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