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下午放學,魏銘越讓哥哥陪著許森回家,給司機放了假,獨自在校園冰涼的石子路上慢吞吞地走。風像一把尖刀擦過魏銘越的耳尖,此時此刻的她,思緒放空,沒有任何人打擾。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魏銘越決定回家,卻在路上的燒烤攤上看到了陳潤,他靜靜地坐在那里,似是在看書。魏銘越感嘆,這就是緣分吧,她沒有不打擾別人的自覺,生硬地湊過去套近乎:“你怎么沒來上課?誒,你在看德方課啊,那你還不來聽。”陳潤抬頭,并沒有什么波瀾:“家里有點事?!蔽恒懺酱筮诌譁愡^去:“那天......”陳潤:“這件事跟我無關,不必再提了?!彼闼R相,魏銘越突然大發善心:“你每天都在這里學習嗎?要不我把筆記借你一份?!标悵櫍骸爸x謝,陽光電腦城,你送到那去就行?!闭f完低下頭繼續看書,魏銘越心下輕松,便也沒繼續搭茬,愉悅地離開了。 11月底,國際部要進行德方課的考察,后面的中方課程和相關測驗則是自愿參與。魏銘越只想參與德方課,而魏銘玉則要求她兩邊的課都學習。關于這個問題,魏銘越同哥哥很早就商談過,原因很簡單,魏銘玉想留在國內學醫。魏銘越有時候也看不懂哥哥,面對夢想他總是很理想主義,面對生活中的困難他又過得十分現實。他總竭盡全力把夢想和她同時照顧好,總是很堅定,似乎從未迷茫。 考完德方課的第二天,班里只剩下幾個同學來上課,魏銘越總是呵欠連天,上課睡完下課接著睡,身邊魏銘玉因為送筆記的關系和陳潤熟絡起來。下課的時候,魏銘越趴在桌子上,聽著哥哥和陳潤在一起商量題目,提到各種學習方法,說著說著卻聊起了她:“你妹今天一直在睡,昨天你和她交換答題卡我看到了,你這樣真的是為她好嗎?”青春期的人說話總是不太會迂回,不等魏銘玉說話,魏銘越的自尊心卻突然爆表,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低頭沖著陳潤大吼一句,“不關你事?!崩绺甾D身離開了。 走在校園里,樹枝都光禿禿的,哥哥把急忙從抽屜里扯出來的帽子和圍巾給魏銘越戴上,然后才說了第一句話:“你中午想吃什么?”魏銘越皺皺鼻子,話題怎么跳的這么快,沒有說話,兩人靜靜地在學校里走著。 握著meimei的手,魏銘玉帶著她去門口吃小餛飩,熱氣騰騰,飄著香菜,咬下一口嫩滑流水。魏銘越輕呼一口氣,看著meimei,就這樣吧,除了她平安快樂,還有什么更多索求呢。 魏銘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邊嘶嘶地咬著餛飩,一邊拿起手機接聽,保姆在那邊說:“小姐,魏先生他剛回來了?!蔽恒懺揭○Q飩的動作卡在半截,抬眼看了下魏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