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謎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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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對結果并不吃驚?”白語薇無罪釋放的隔天,柯睿來看望郁可櫻。 “沒什么好吃驚的。大禹動用了華夏集團的首席律師幫她辯護,檢方能提供的證據又都不太穩固。判決的結果無外乎是防衛過當或者正當防衛。都是意料中的,不用吃驚。”郁可櫻吃著橘子,漫不經心地說著。 “你說那個夏舜?” 郁可櫻點點頭:“我以為華夏集團的首席律師應該是經濟類的,沒成想居然是刑事律師,還真是奇哉怪哉?!?/br> “那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對白語薇怎么樣。反正我也沒損失什么,既然大禹都不追究了,我也沒必要再非揪著不放。”停頓了一下,郁可櫻繼續說,“況且被這么一攪和,我的正事都還沒辦呢。哪有空再為這些不值得的事情費心力、費人力?” 柯睿點點頭,不再提這件事:“那你打算怎么辦?” “何毅現在中風住院,冼醫生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唯一的突破口就只剩下白志聰了。” “可是他會說嗎?這可不是小事?!?/br> 郁可櫻將橘子皮扔到垃圾桶里,擦了擦手,又默默地想了一會兒:“我想大概需要契機吧?契機、契機……”郁可櫻突然拍了一下手,“有了!白志聰就白語薇這么一個女兒,肯定很疼她。借著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可以讓他開口?!?/br> “什么意思?”柯睿聽得云里霧里的。 “你別管了,總之我有辦法就是了。” 送走柯睿,郁可櫻立刻打電話給冼君茹,告訴她想要見白志聰一面。聽出電話里冼君茹有些猶豫,郁可櫻便直言:“你可以去問下大禹的意思,然后再回復我也不遲。” 郁可櫻不知道冼君茹是否詢問了夏侯禹,總之她得到了去見白志聰的機會。 “咚咚”郁可櫻敲了敲白志聰的病房門,得到許可后,推門而入。 “白董事長!” “郁記者!”郁可櫻走進來后,白志聰指了指病房里的沙發,“請坐?!?/br> 郁可櫻坐下后看著白志聰:“看來冼醫生已經跟您說過我會來?!?/br> “沒錯。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所以就答應了?!?/br> “哦,白董事長找我有事?” “我想知道此次白氏的境遇,是否有郁記者的手筆?是否是因為要消除我女兒對你的威脅?” 郁可櫻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該說白董事長是小看我,還是高看我了。白氏如此,可不是我的手筆,我也沒那么大的本事。但我不否認,其中我有推波助瀾。至于令愛對我的威脅,更不知從何說起?!?/br> “推波助瀾?原來是你告訴了老何那些事情。” 郁可櫻一愣,心想白志聰不愧是商場打拼多年,只是這幾句話就猜出了大概:“看來何董事之所以會突然中風,果然也是和白董事長求證當年的事情,大受刺激所致吧。” 聞言,白志聰點點頭:“如此智慧、如此反應,語薇的確不及你?!痹掍h一轉,“那么,既然你并非要對付語薇,又為何要查那些資料,而且還特意去找老何?”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白董事長的原因。19年前,白氏中標修建市圖書館,當時有位記者一直在跟蹤報道這件事,并通過一些照片直指白氏存在行賄行為。后來,這位記者去世了,市圖書館才得以繼續興建。” “所以?” “我知道這位記者是被一個張顯的人殺的,而這個人在出獄之后就失去了蹤跡。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白氏的一位董事居然曾經是一個殺人犯,更不會想到他所用的身份居然是假的。何毅就是張顯,是有人在他出獄之后幫他安排了后半生所有的事情——整容、改名換姓、生活來源,所有的一切?!?/br> “老何不是會因為這件事就慌張的人,他……” “他當然不會。都這么多年了,即便他身份有假又如何,什么意義也沒有。所以,我沒有一開始就挑明這件事。我想對何董事來說,比起身份被戳穿,更無法接受的大約是他努力付出多年,卻發現其實不過是別人的一枚棋子而已。所以,我先告訴了他白董事長與華夏集團的交易,順便揣測了一下,白董事長試圖讓他當炮灰的意圖?!?/br> “你怎么能肯定我的做法?” “我不肯定,所以不過是看著何董事的表情隨機改變說法而已。因為我的話,他聯想起了一些也許曾經就懷疑的事情,心神不寧之下,我再戳穿他的身份,他已經無法保持平靜了。于我而言,這些年他做過什么,白氏又是什么樣子,都沒有意義。我要的只是他最后一刻的反應?!?/br> “你是怎么知道老何就是張顯的?” “何董事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常年關注兄長。即便不能去看、不能直接打電話,至少還是保證了他被好好地照顧。要拿到他的dna樣本,并不難?!?/br> “這么多年,老何從來不抽血化驗,你就算有他兄長的dna樣本,又有何用?”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趁何董事心神不穩的時候,拿出了那份鑒定書。他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并沒有想過其實他根本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過足以做鑒定的樣本資料。但僅僅只是那一瞬間的反應,就已經足夠了。至于后面的事情,”頓了頓,郁可櫻繼續說,“大禹既然有意收購白氏,我手中又有籌碼,順水推舟,何樂不為?” “啪啪”,白志聰拍了拍手:“好手段、好計謀!這一點,我那滿腦子只想著愛情的女兒,是比不過。只是,郁教授和柯老師怎么看都是清高的知識分子,自家的女兒怎么會這么善于權術?” “呵……”郁可櫻不自覺笑出了聲,“這也算權術?就我這點小手段,放在大謀士面前,估計都不屑于理我?!?/br> “郁記者真是謙虛了!”白志聰笑著說,“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去查老何呢?他有什么地方讓你起疑嗎?” “因為白氏這些年見不得光的業務,都與他有關,我自然從他入手。而會把他跟19年前的事情聯系起來,一方面多虧了白董事長對他不同尋常的看重,一方面也是他太過簡單的經歷。這種經歷太簡單的人,一般都是有著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 白志聰點點頭:“沒錯,那么不知道郁記者又有著怎樣的過去呢?一個查不到的過去?!?/br> 郁可櫻側頭直視白志聰的眼睛,既而笑了笑:“我的人生都不到30年,前面二十多年都是在上學,有什么可隱藏的?白董事長查不到,只能說明我沒有什么值得查的?!?/br> “是嗎?如果郁記者真的沒什么可查的,那么一舉殲滅易風幫的行為又是怎么樣做到的?a市的警察這么多年都沒能找到易風幫全部的人員,聚集的地點,偏偏在郁記者被綁架后,就找到了,而且一舉殲滅。那些僥幸逃脫的,也不過是這些年離易風幫稍遠的。再者,如果你真的沒什么過去,又是如何能夠對竊聽器那么熟悉呢?這東西可不是隨便哪些地方都可以學習的?!?/br> “好吧,那或許我就是另外一種,的確隱藏了些什么。至于白董事長查不出來,只能說明沒查對方向。而我就比較幸運,查對了方向,查到了我要查的東西?!?/br> “既然已經查到了,那么郁記者還來見我干什么呢?” “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又不是家屬,也不可能追究什么。只是,有些疑問想要白董事長解答而已。” “比如?” “白董事長為什么一定要殺他呢?就算因為他的跟蹤報道導致市圖書館項目一度暫停,可這也不應該成為殺人的理由吧?而且依我看,白董事長懂得讓張顯去動手,很明顯是考慮到這位記者與白氏之間的糾葛,擔心會被牽連。這么說來,這狀似滅口的行為應該不是沖動行為。白氏后來也有辦法讓各大媒體不再關注市圖書館項目,最初為何不用?” “郁記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還要揪著不放呢?我只能說,當初那個記者的死并非僅僅是白氏的希望,他的持續報道看起來是正義的,但對于那些媒體來說也是很煩的。相比一直跟蹤報道這些事情,各大媒體更希望能夠通過廣告創收,而白氏是他們期望的客戶。如果那個記者一直咬著不放,即便白氏有意投放廣告,各大媒體也不太好接。” “既然如此,那些媒體完全可以拒絕刊登這些新聞?為什……” “郁記者,你可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是單方面的因果?!?/br> 郁可櫻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理解白志聰的意思:“你是說那個記者被殺是咎由自取嗎?” “凡事都有兩面,郁記者所了解的只是一面,為何不去了解下另外一面呢?記者的好奇心不是應該如此嗎?” “你……”郁可櫻還待說什么,白志聰卻已經閉起了眼睛,看樣子是不再準備回答郁可櫻的問題。 郁可櫻拉開病房的門,再回頭看了眼白志聰,終究沒有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