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人為主一人成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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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時間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已是**月份,一場措不及防的秋風掃落葉而來,吹過大江南北,天地之間一片青黃,搶收的季節(jié)過去,中原大地從原本的忙碌,一下子變得清閑了下來。……秦二世胡亥在涇陽,賑災救民,用出一條條驚世駭俗的長策大計之時,遙遠的中原大地,正在矛盾滋生。目下安靜的天下諸王,山東列國,仿佛經(jīng)過了統(tǒng)一的商量,暴風雨來臨前的雷霆萬鈞,皆在醞釀之中。所有人都清楚,一旦有人爆起發(fā)難。必將會打破暫時維持的平衡,中原大地一下子刀兵大起,席卷山山水水。平靜正在緩慢地向后退去,戰(zhàn)爭像永遠不停的箭鏃,正在飛速逼近。這是大河水系輻射之地,漳水經(jīng)觀津入大河,大河臨南皮而過,東出入一望無際的大海。虖池河經(jīng)武遂,橫跨巨鹿郡東入大海。武遂,南皮,觀津三縣便是楚霸王項羽封給陳余的封地。以縣為民,號曰南候。陳余這位曾經(jīng)的游俠義士,在動蕩的中原沉浮,最終位皆縣候。巍峨群山在南皮縣的百里之遙拔地而起,橫空出世,形成第一道高峰絕谷,時人叫做南山。天下水流從這道南山分開,北面的河流絕大部分流入黃河,南面的河流絕大部分流入長江。這南山便成為大河流域和江水流域的分水嶺。讓人動容的則是四瀆八流,大部分都圍繞著南皮縣。在這個時代,四瀆八流是具有神性的大水,其他河川不能與之相提并論。時人將四條獨立入海的大川稱為四瀆,就是河、江、淮、濟。四瀆的主要支脈稱為八流,分別是渭水、洛水,漢水、沔水,潁水、汝水、泗水、沂水。四瀆八流都源出名山,河出昆侖,江出岷山,濟出王屋,淮出桐柏。沂水雖小,但它發(fā)源于神圣的泰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在好面子,名聲重于一切的時代,入選名川大山并不是一般山水都有資格。中原大地之上,中原人的高傲生于骨子里。所以中原稱四周異族為蠻夷,自封天朝上國。在嶺南的幾條大川因在蠻荒山野,所以不能進入名水。中原對于蠻夷的鄙視,可以說是內(nèi)外極為統(tǒng)一。與蠻夷沾邊,必將天下卑之!……有道是山是水的生命之源,山水相連,山生水,水養(yǎng)萬物。茫茫蒼蒼的群山是天地的支柱,是一切生命的陽性之根。背山帶水,必能藏風聚氣。風水玄學盛行于中原大地。但凡名山大川相依存的地區(qū),必生出天地靈氣,孕育出超凡人物。大河穿南皮而過,濟水包繞而行。四瀆八流之中,兩瀆包圍南皮。由此可見,南皮之地人杰地靈。然而,南皮的主人卻并不高興。天下分封結束半年之久,對于既得利益陳余一點也不滿意。有道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初他與張耳肝膽相照。在亂世風云中猶如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一時間風頭無兩。但是時過境遷,當初肝膽相照的兄弟,早已經(jīng)貴為一國之主,天下諸王之一,而他卻只有三縣之地。正因為如此,陳余心頭大為不滿。他認為自己滅秦功勞,并不小,也不下于常山王張耳。一人為王一人候,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張耳為常山國之主,而他卻不過是常山國下的一個縣候。曾經(jīng)肝膽相照,一同生死相扶的兄弟。卻因項羽一言,一人為主一人成仆。陳余心高氣傲,他不是在南皮三縣安分守己,頤養(yǎng)天年的人。半年多來,他對項羽的怨恨,對張耳的不滿,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極致。內(nèi)心的扭曲,嫉妒與不甘肆虐人心。這個時候的陳余,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游俠義士。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受**控制的魔鬼。在他看來,張耳和他功勞相等,張耳封王,只有他封侯,這是項羽不公平。正是因為這一絲嫉妒之火,讓陳余的見識與眼界化為烏有。此時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稱王天地間。生為男兒縱橫天地間,從陳涉揭竿而起,陳余一直都極為活躍。他也曾經(jīng)為趙國的王政復興做出過巨大貢獻。……南候府是南皮縣中規(guī)模最大的一座府邸。自封侯以來,陳余便大興土木開始興建,才形成了如此的規(guī)模。這座府邸與咸陽皇宮,彭城王宮相比確實小一點,但實際的規(guī)模上,卻抵得上一個諸侯的王宮。這座府邸位于南皮縣正中,每邊石墻聳立,木制宮殿拔地而起。可以說是金碧輝煌,在南皮之中一時無兩。特別是在這個禮制復雜繁瑣的時代,一切建筑都有特定的規(guī)模。帝王以九為尊,候以八而貴。但是南皮縣的侯府,卻是以九為主。不論是主殿還是偏殿,皆是九進。這種獨有的結構與數(shù)目,都體現(xiàn)出了陳余心頭的不滿。九為數(shù)之極,只有大貴之人,才能用之。侯府數(shù)皆九,無不透露著陳余的稱王之心。……侯府大廳中,早已到達的陳余心腹禽不惑、相三千、陳葉澤,夏說等人眼觀鼻,鼻觀口一時間,默然無言。南皮三縣的政務由這四人加上陳余主持,彼此之間,早已形成了默契。相三千對陳余深深一躬,道:“南候,齊地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際上風起云涌。”“田榮手握重兵,素來與項王有仇。這一次項王分割齊國,分設三王,卻無田榮。”相三千冷冷一笑:“臣下以為齊地安靜的夠久了,彼此醞釀皆已完成。”“若是不出意外,田榮必然會對田安,田都下手——!”與此同時,夏說也是站起身來,對陳余肅然一躬:“南候自陳王揭竿而起,就一直為誅滅暴秦而奔波。”“其功,不在常山王之下。其能,不遜色遼東王。項王以南皮三縣封南候,卻是又失分寸。”“如今齊將田榮心有不滿,一旦時機成熟,必然會反楚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