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節
巖淵明那點頭,又沖沈畫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 巖淵明那一走,沈畫就沖島津友希笑了笑:“島津先生,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 島津友希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起來,銳利無比:“你動了什么手腳!” 沈畫眨眼,一臉不解:“動手腳?島津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都沒有接受治療,我動什么手腳?” “你自己清楚……咳咳……咳咳咳……” 島津友希想要兇狠,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沈畫嘆了口氣:“我以為到了現在,島津先生可以坦誠一點。既然島津先生不愿意多說,那……抱歉,我時間寶貴,沒空奉陪。” 她轉身就走。 島津友希立刻就叫住她:“你站住!” 然而沈畫并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出了病房,叫了護士看顧島津友希,別出了什么事兒。 島津友希沒想到她走得這么干脆,氣急敗壞,然而他現在這狀態,也就只能臉上突出氣急敗壞的表情,實際上連錘床發脾氣都做不到。 在一次又一次請沈畫過來,都被以忙為借口拒絕之后,島津友希終于學乖了。 這次,他還是支開了學生巖淵明那。 “沈醫生,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就不必兜圈子了。”島津友希沉著臉說道。 沈畫依舊不多說什么,只道:“愿聞其詳。” 島津友希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她,知道她是在故意裝傻,非要他自己說出口。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第145章 圣醫元祖 島津友希盯著沈畫,終究還是迫于形勢,不得不低頭。 “我承認,你贏了。” 島津友希的聲音很是低沉。 沈畫眼神依舊很淡,并沒有波動:“贏?” 島津友希這會兒的情緒很不好,他認為沈畫就是在故意裝模作樣,為的就是要羞辱他,讓他自己承認自己的失敗,承認自己此刻有求于她。 當然,沈畫也懶得理會島津友希的真實想法,隨便他怎么想都可以。 島津友希深吸口氣,盯著沈畫,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救我。” 沈畫看他,語氣也同樣認真嚴肅:“島津先生,治療方案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你自己不同意我的治療方案,那我沒有其他備用方案,就只能……請你出院。” 完全沒毛病。 之前提出的治療方案,是島津友希自己親口拒絕的,如果說一開始對這個治療方案有異議、不信任的話,那么后來在中東那位患者身上,已經充分證明了治療效果。 但島津友希依舊拒絕接受這份治療方案。 那,就是他自己放棄治療,跟醫院和醫生都沒有關系。 島津友希沉著臉說:“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沈畫挑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島津友希緊抿著唇:“救我,條件隨你開。” 沈畫笑了笑:“島津先生,你已經支付了掛號費和住院費,如果你要接受治療的話,我們醫院會按照規定收取治療費,不需要額外的條件。” 見沈畫就是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島津友希真是氣得肝疼。 他很想要坐起來,狠狠地發脾氣。 但實際上他現在的身體,完全支撐不了他的脾氣。 他就只能用力地攥緊拳頭,最后再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脾氣。 這一次,島津先生總算是學會了什么叫謙卑,什么叫低頭:“沈醫生,求你救我。我……我可以告訴你喻派的所有秘密,甚至……我可以告訴你,背叛喻派的到底是誰。” 沈畫的眼睛微微瞇起,她很快就笑了起來,一臉的漫不經心:“島津先生,你現在就挺讓我驚喜的。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太年輕,也沒什么威嚴,所以看起來很好騙?” 島津友希沉著臉。 沈畫笑笑:“大概我看起來是真的很好騙,好騙到你一個r國人,竟然口口聲聲說要告訴我有關喻派的秘密,還有喻派的叛徒?呵呵,我智商看起來沒有那么低吧。” 島津友希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你不信?” 沈畫但笑不語。 島津友希的確沒想過這種局面。 他斟酌再三才說出口的誘惑,可是沈畫竟然無動于衷,甚至完全不相信。 她,是在裝腔作勢,還是真的不信? 一時之間,島津友希竟然完全判斷不出來。 沈畫嘆了口氣:“島津先生,我知道長時間的昏迷,會讓你的大腦處于一種不太正常的狀態,再加上你的病情發展本來就比較快,對你大腦組織的傷害更重,所以你可能是出現幻覺,這我都能理解。” “現在給你的建議就是,要么盡快接受治療,要么……只能出院,回去你們r國實驗室,接受相關治療,看看能否延緩病情。” 沈畫說完,就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抱歉,我還有病人,就先告辭了。” “你等等!” 島津友希再也忍不住了。 他知道沈畫不是在欲擒故縱,她是真的說走就要走,之前那次就是。 島津友希此刻牙有點兒癢,恨不得讓眼前這個女人滾一邊去,可是偏偏他現在能夠求助的就只有她一個,或者說,全世界能夠解決他的問題的人,就只有眼前這個女人!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他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走錯了一步,只能任人宰割。 如果說剛才還對她有所遲疑的話,那么這會兒島津友希已經完全能夠確定,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在故意耍他。 她就是不想給他任何談條件的機會,因為她想要讓他自己乖乖說出答案,不能有任何條件。 可是還能怎么辦? 島津友希沉著臉,咬牙說道:“喻派最大的依仗就是喻派金針,而喻派金針的基礎是對脈氣的感知。” 沈畫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島津友希:“相較于其他派別,喻派金針和其他的金針也不同。其他金針對取xue的要求很高,行針手法也就那么幾種。但是喻派金針的話,對脈氣的感知越低,對取xue的要求就越高。如果對脈氣沒有感知的話,那也完全不需要取xue了,因為再精準的取xue都沒用。同樣的,如果對脈氣的感知越高,比如像你這樣,甚至可以忽略掉取xue,可以在人體任意處行針……甚至……” 島津友希盯著沈畫,一字一句地說:“達到你這種水平,甚至,都不需要金針這個載體!” 沈畫看了島津友希一眼,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片刻之后,她笑了一下:“島津先生對我們喻派的功課做得不錯。” 事到如今,島津友希也不介意她的態度了,他也知道,就憑剛才這些話,還沒有辦法引起她的重視。 剛才他所說的,外界大多都不知曉,但是學習喻派金針入門之后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會感受得到,甚至從炎黃現代醫院的治療手冊上都能看得出來,取xue多少與個人能力強弱密切相關。 不過極少數人知道,到了沈畫這種地步,是可以不需要專門、取xue,對于她來說,人體任何一處都可以是她需要的xue位。 而,最高境界就是,她連金針這個重要的載體也不需要。 她的脈氣,就是最好的金針! 后面這些雖然知曉的人不多,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人知道,比如顧深楚兆他們,再比如國家有關部門都知曉。 這些算是秘密,但也不算是完全絕密的東西,畢竟她時刻都在治人救命,她的治療手法總歸會暴露,有心人若是想要觀察了解,肯定是有機會的。 這些東西,只能說明島津友希的情報網不錯,別的什么都說明不了。 這也的確不值得沈畫側目。 島津友希對此也心知肚明。 他當然也不會指望就這點兒東西,就能觸動沈畫。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你知道喻派的創始人嗎?” 沈畫的目光看過來。 她對喻派的歷史了解得并不算太多。 喻老雖然把喻派的各種典籍都留給了她,她也都翻看過,但是對于喻派的由來,好像沒有專門說明。 喻派的譜系有詳細記錄的,已經是第三代的掌權人了。 而有關喻派第一代第二代的掌權人,就只有一個姓氏,和寥寥數語,別的具體信息都沒有。 哦對,倒是有一條信息,喻派的創始人,疑似是一位女性。 沈畫沒多言,只是看著島津友希。 島津友希:“喻派創始人,是一個女人,名喚元瓏,她以女子之身懸壺濟世,她出現的時代遠比華國幾大神醫還要早。甚至有傳言說,華國幾大神醫都跟她有師徒情分。” 沈畫看向島津友希的眼神,頗為一言難盡。 島津友希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哼一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你敢說說,你的醫術是從何而來的嗎?” 沈畫的表情終于有所變化,她微微瞇起眼睛。 島津友希冷聲說道:“你是醫科大學的學生,據我所知你在學校的學習成績是很好,但你對中醫根本沒有任何研究。你畢業之后,去了娛樂圈,更是足足兩年都沒有從事醫療相關工作。同樣的,你那兩年的娛樂圈生涯非常繁忙,你也不可能有空去學醫。更何況,短短兩年,從一個中醫門外漢,一躍成為中醫國手一樣的存在……你覺得有可能嗎?” 沈畫眼神冰冷:“對我的調查倒是夠詳盡的。” 島津友希:“抱歉,我也是為了確定一些事。也是從你出現,從你開始名揚世界時,我才發現,原來傳說可能是真的。有關喻派創始人,那位被成為元祖的圣醫,可能真的存在過!” 沈畫瞇眼:“為什么?” 島津友希笑了笑:“你知道我最開始聽到圣醫元祖的傳說時,是什么感覺嗎?我覺得那一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怎么沒有關于她的任何記錄留下來?古代的那些神醫,不管是醫圣醫仙們,都有傳說和記載,唯獨圣醫元祖的任何記載都沒有,那她是不是古代人們虛構出來的,想象出來的?” “畢竟古代醫療條件太差,人們祈求神明,自己創造出了那么多神明去崇拜,所以再創造出一個無所不能的圣醫,似乎也合情合理。” 沈畫沒多說什么,不得不說,島津友希這個判斷很正確。 如果真又那么一個大能存在的話,不可能沒有任何文字記錄流傳下來。 島津友希:“你知道有關圣醫元祖,最大的一個傳聞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