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縣里、鎮上,呼呼啦啦來了很多人。 警察、消防,全都到位。 但因為山路不好走的原因,消防車和大型的挖掘機都很難開進來,上級調用了小型挖機、拖拉機等等很多車輛趕來救援,但這些車輛的速度注定快不了。 另外還有就是,急救的醫護人員帶著簡易的設備坐摩托車先趕來,救護車在后面慢慢走。 所有人都很緊張。 這可是大事故。 可到現場一看…… “還有沒有人壓在廢墟里?” “沒有,全部救出。” “傷亡情況如何?” “祝新冉老師為了保護學生,不幸離世。學生們都有不同程度受傷,但因為搶救及時,目前情況都比較平穩。” 醫護人員也在給受傷學生進行檢查。 “這傷誰處理的?” “沈醫生。” “哪個沈醫生?” “就那個叫韓醫改名的沈醫生啊!” 沈畫索性摘掉了面具,這么逼真的面具,被大家看到不太好,至于說剛才看到她的人,大家都緊張地忙著救援,沒幾個人看到她的臉,就算看到,腦子里想的都是救人的事兒,也沒人能記住。 稍微有點兒印象的話,也只會覺得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醫護人員們看到沈畫,都激動不已。 來的幾個都是年輕醫生,甚至還想要跟沈畫合影。 沈畫也沒拒絕,笑著跟大家合影。 確定這邊孩子們都沒事,又有醫護人員照料,沈畫才拉著霍延到一邊上,給他看手。 “這幾個指甲怕是要掉了。” 沈畫看得心疼不已。 十指連心,有時候不小心指甲和rou剝離一點,都疼得要命,更別說是想霍延現在這樣,好幾個指甲都已經剝離一多半了。 霍延盯著她看:“你怎么會來?” 沈畫沒理他,跟急救人員那邊要了紗布和消毒水,重新給他指甲的地方消毒,然后就給包起來了。 只不過包起來后,她也沒放手。 對別人都不吝嗇用異能,對他更不會吝嗇。 指尖在發燙,又有些癢癢的,霍延立刻就明白過來。 他沒動,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生怕漏掉一眼。 日思夜想。 他一直在不斷控制自己,不能太黏人。 不看到她的時候,給自己找事情做還能轉移注意力,在看到她之后,他的注意力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自制力瞬間歸零。 許久之后,沈畫臉色有些白,松了口氣:“包著指甲的紗布不要拿掉。” 拿掉就露餡兒了! “手背上這些傷,我就稍稍處理一下,表面的傷口還留著。”沈畫說。 霍延點頭。 處理完,兩人就坐在草地上。 救護車已經來了,把骨折需要做手術的孩子,還有陽陽和蓉蓉這幾個傷勢比較重的孩子,固定好送上救護車,其他傷勢沒大礙的孩子,換另一輛三輪車,也要送去做一個全面檢查。” 另外還有受輕傷的老校長,以及不幸離世的那位祝老師…… 見娃娃們大多都沒事,村民們也都松了口氣。 連忙要找那個力大無窮幫了大忙的小姑娘,還有那位給娃娃們做急救的醫生,但他們已經走了。 “手受傷沒?”沈畫也在問秋橙。 秋橙擺手:“沒事,一點皮外傷。” 沈畫:“今天幸虧有你。” 秋橙笑了起來,能幫上忙她也很開心,那種成就感是無與倫比的。 他們已經跟著公司的皮卡車回到鎮上。 吃過飯,讓阿文給秋橙再開一個房間。 沈畫則毫不避諱地拉著霍延,進他的房間。 把他手上的紗布都給拆開。 指甲的地方,原本的指甲已經掉了,新的指甲長出來,非常薄非常軟。 沈畫問酒店要了一次性手套,給他套上,把口給扎住。 “洗澡。” 她推他。 霍延沒反應過來。 沈畫又推他:“我幫你洗頭,身上沖一下,你自己打點沐浴露?” 霍延僵住。 沈畫又看他:“怎么,不愿意啊?” 霍延的皮膚上蘊起一層粉色。 原來是害羞。 沈畫忍不住笑,她輕咳一聲,手指從他唇上一路劃下,劃過他的喉結,按了一下:“以前行針的時候,也沒遮住多少呀。” 霍延喉結上下滾動,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亂動,眼神也變得幽暗:“我們還沒……還沒結婚。” “噗!” 沈畫笑得止不住,索性伸手抱住某人的腰,仰頭看他,“進寶,這么保守的嗎?” 霍延耳朵燙得不行。 鎮子上小旅館的房間里,當然沒有浴缸,就是普通的淋浴。 沈畫跟酒店要了一個塑料凳子,叫他坐下,給他洗頭。 讓他脫衣服,非不肯。 行吧,反正衣服也是要洗的,帶水沖了。 只是某人大概完全沒想過,濕了的白襯衫貼在身上,比不穿更誘惑。 她漫不經心地給他洗頭,揉搓、按摩。 “這個力道可以嗎?”她輕笑著問。 “嗯,嗯。”他正襟危坐,緊張的不行。 “放松一點。” 她的手從頭皮到頸椎,再到肩膀。 對xue位的精準把握,讓她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按壓,都能放松他緊繃的肌rou。 水流從他頭上沖過,帶走泡沫。 水蒸氣讓他的皮膚變成粉色,濕透了的白襯衫,貼著他的輪廓,每一點都清晰畢現。 “進寶……” 她輕聲叫他。 “嗯?” “往墻邊坐一點。”她輕聲推他。 某人不明所以,微微起身,拖著塑料凳子往衛生間靠墻的位置挪了一點,他看她:“這里嗎?” 他坐下的時候,背部稍微向后一點就靠在墻壁上了。 “嗯。” 沈畫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霍延有些不自在,目光也有些躲閃:“頭洗好了,身上我自己來。” 沈畫輕笑:“給你洗頭,有報酬嗎?” “……”他眨眼,“你,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可以。 不用洗頭也可以。 下一秒,她直接上前一步,跨坐在他腿上,將他推向身后的墻壁,親了上去。 不知道多久,她停了下來。 趴在他肩窩里笑個不停。 某人已經繃得渾身肌rou都硬邦邦的。 皮膚的溫度可以煎雞蛋了。 她終于抬頭,捧著他的臉,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眨眼道:“進寶同學,發育的很好嘛。” 霍延咬著唇,臉上又是羞窘又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