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不會被退學?只是強制轉院? 沒錯,可以根據(jù)你的科目考核分數(shù),轉到中醫(yī)學院或者是臨床那邊去,你的大學還可以繼續(xù)上,但不再是炎黃的一員。 這個說起來其實很多人都能接受,反正不及格大不了就是轉院,又不會被退學。 因此有些人就想試試了。 但也有很多人在看了炎黃的學習強度之后,覺得自己根本適應不了,就不考慮報考。 本科生碩士生的,眼下并不是大問題。 現(xiàn)在真正最能引起外界熱議的,就是那個喻派金針的測試培訓。 不限年齡不限學歷不限性別。 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報名試試。 而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發(fā)酵,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喻派真正的核心就是喻派金針。目前公布的掌握喻派金針使用方法的,就只有沈畫孟懷顧深和楚兆四人。 現(xiàn)在,喻派竟然要對外全面招生,任何人都可以試著學習喻派金針! 太不可思議了。 一般人或許不會想那么多,但是很多正規(guī)的不正規(guī)的,學院的家族傳承式的,還有一些赤腳大夫,都想試試。 萬一通過測試了呢,萬一學會了呢? 要知道,擱在以前的話,別說喻派金針了,其他很多派別的普通針術,也都是不傳之秘呢! 同樣的,沈畫居然要公開傳授喻派金針,也引起了整個中醫(yī)界的震驚。 這可是喻派的絕活啊。 這要是流傳開來的話,喻派可就沒辦法維持那么超然的地位了! 也有有些老前輩,找到孟懷說這事兒。 孟懷:“現(xiàn)在喻派做主的是師妹,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其實中醫(yī)之所以無法推廣開來,除了門檻兒高之外,也跟大家都太固守門派之見有關。一些單方、奇方,如云南白藥這樣的,配方不宜公開,但這種單方、奇方批量制藥后,也是一種大眾推廣。至于說喻派金針,這就像是手術技術一樣,為什么不可以公開?” 孟老這番話很快就流傳開來。 業(yè)內也終于相信,喻派是真的打算公開傳授喻派金針! 一時之間,無數(shù)人打聽報名信息。 這第一批打聽的,有很多都是中醫(yī)其他派別的,他們更明白喻派金針的強大之處和神秘之處。 而杜遠新,也報名了。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以往他們求不得的喻派金針,現(xiàn)如今就被這么明晃晃地公開傳授? 第一批報名者,268人。 分成三組進行測試。 這三組分別由沈畫、楚兆和顧深負責。 測試地點,a豬瘟課題研究實驗養(yǎng)殖場。 測試過程比想象中更加簡單,速度也非??臁?/br> 一頭感染了a豬瘟的生豬,導師給豬行針,但行針的目的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調動豬體內的脈氣。 脈氣翻騰的時候,更容易感受到脈氣的存在。 對這些報名者的要求就是,能夠感受到脈氣,那就有進一步學習喻派金針的可能。 感受不到脈氣,一切都是白搭,那要還想進入炎黃學院,學習喻派醫(yī)學,就只能像本科生研究生那樣,老老實實地把中西醫(yī)的基礎理論全部學完。 在豬場測試,有不少測試者認為是羞辱,扭頭就走。 當然留下的更多。 正如料想中的那樣,能夠感受到脈氣的人,寥寥無幾。 甚至有被淘汰者,忍不住發(fā)牢sao:“你們這哪是測試,分明就是涮人的吧!” 沈畫也沒過多解釋,繼續(xù)測試。 杜遠新分到了沈畫這組。 這組好幾十個人中,就只有杜遠新一個人感受到了脈氣。 沈畫看向杜遠新:“順著我的思路,再行兩針。” 杜遠新點頭答應下來,又行了兩針之后,他抬頭看向沈畫:“兩針不夠,我來的話,可能需要20針都不夠?!?/br> 沈畫挑眉。 這人的確是有點兒天賦啊,感受的很清楚。 那他會是韓醫(yī)背后的那位“先師”嗎? 沈畫幾乎是立刻就判定,不是。 杜遠新的水平只能算皮毛,剛剛入門,卻不得章法,沒有老師引導,他自學能學成這樣,已經(jīng)是天才了。 但跟韓醫(yī)背后的那位“先師”,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沈畫點點頭,將杜遠新記錄在案。 顧深那組,也有一個。 幸運的是有,不幸的是這位老先生至少已經(jīng)年過七旬,即便能感受到脈氣,成就也有限的很。 不過既然能感受到,老先生也愿意學,那就收。 楚兆那邊,一個都沒有。 很多人不服氣,因為沈畫他們任何標準都沒公布。 但不服氣也沒辦法。 就在要結束之時,一個女孩子匆匆趕到:“對不起我來遲了,我還可以參加測試嗎?” 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沈畫不太喜歡。 不過她看了這姑娘一眼,就問道:“身上怎么回事?” 姑娘低頭一看,自己的白裙子上沾了血,她連忙說:“在前面路口碰到一起車禍,傷者比較害怕,我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等救護車?!?/br> 沈畫點頭:“來吧?!?/br> 實驗用豬在完成任務之后,沈畫已經(jīng)取針,豬體內翻騰的脈氣也逐漸平息下來。 這個姑娘來的晚,跟其他人比起來,對她稍微不公平了一點。 沈畫想先看一下。 如果有感覺,她也不介意再勞動一回。 但出乎沈畫預料的是,這姑娘捏著豬身上的實驗感應用針,竟然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呆住了一樣。 片刻之后,她看向沈畫:“沈醫(yī)生,好像……好像有一股氣流……” 沈畫一愣,接著就是狂喜:“能感受到?描述一下氣流。” 姑娘咬著唇,有些為難的樣子,片刻之后,她竟然從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取了只筆,就在筆記本上畫…… 一道道氣流,像是畫地圖一樣。 楚兆也湊了過來:“老師,有戲?” 沈畫給楚兆的腦袋賞了一個栗子吃:“我看比你強。她在畫脈絡圖?!?/br> 楚兆大吃一驚,揉著腦袋卻都顧不得叫疼:“小師妹這么生猛的嗎!第一次就能感受這么清楚!” 姑娘放下筆,抬頭看向沈畫:“好像只有這些,還有的……我畫不出來?!?/br> 沈畫瞄了一眼。 姑娘有些忐忑,漆黑的大眼睛緊張地盯著沈畫,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得近乎透明。 見沈畫不說話,姑娘有些無措。 楚兆忍不住說:“行啊小師妹,表現(xiàn)得不錯,不過比起師兄還差一點……也算勉強達到要求了。” 沈畫忍不住瞪了楚兆一眼。 不過她也沒拆穿楚兆。 “你是……”沈畫問。 姑娘趕緊回答:“我叫若笙簫,我爺爺是村里的醫(yī)生,我從小跟著識草藥,也學了一點。但是……但是后來……后來爺爺死了,我爸媽帶我搬出村子,我現(xiàn)在是京大計算機專業(yè)大三的學生……” 若笙簫看著沈畫,臉紅紅的,有些害羞:“沈醫(yī)生,我一直對你有關注,你真的特別厲害!您的老師喻老,也是我爺爺經(jīng)常掛在嘴邊,特別崇拜的。我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有幸被喻老指導過一二……” 楚兆輕咳一聲:“小師妹,你這么快就開始拉關系啦?!?/br> 若笙簫連忙搖頭,有些窘迫。 沈畫在楚兆后背一巴掌:“不許欺負小師妹?!?/br> “哎,有了小師妹,我就要失寵了?!背坠首鞴謽幼?。 若笙簫瞪大眼睛,有些無措。 沈畫:“不用理他,若笙簫是吧,叫你簫簫。你開學是大四?這樣,學業(yè)還是要完成的,不過你得抽空,至少每月來海市一趟,至少空出一天時間來學習,并且平時在京市,也要完成我布置的學習任務。等你畢業(yè)之后,可以在炎黃繼續(xù)課程。這兩天我讓你師兄給你摸摸底?!?/br> “老師,我……我可以留在海市!” 若笙簫說,“我們大四基本沒課,我只要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實習任務以及畢業(yè)論文就可以了!” “這樣當然更好?!鄙虍嫞澳悄悻F(xiàn)在住哪兒?” 若笙簫:“我住酒店?!?/br> 沈畫直接看向楚兆:“開學之前師妹交給你了,照顧好。杜遠新和老先生,他們愿意的話可以跟著你去喻和堂實習,但在我同意之前,他們不可對人行針。” 楚兆連忙問:“老師你要干嘛?” 沈畫:“……我歇歇不行嗎?” 楚兆輕咳一聲:“當然行,您從過年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過。是去找大個子嗎?” 沈畫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