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助理走過來說:“薇姐,lina姐電話。” 舒雪薇接過電話,經紀人lina的聲音就響起:“雪薇,《夢想花游記》你錄制那期的路透熱搜已經安排好,就這兩天會上,你隨時關注,我也會提醒你的。到時候會安排營銷號放出一些照片,其中有你單人的,也有你跟鐘澤騫互動的照片,你記得別那么快回應,到你的熱搜登上前三的時候,再回應一下。” 舒雪薇:“lina姐,鐘澤騫那邊呢,說好了嗎?” lina:“鐘澤騫那邊安排的是在你之后,你們兩個錯開。你回應的時候,要提一下鐘澤騫的業務能力并且艾特他。你們那天做游戲,節目組都是調整過的,最終節目會表現你們在音樂方面非常專業,且知識儲備量非常豐富。所以你要夸一下鐘澤騫。鐘澤騫這邊的熱搜上了之后,也會提到你,這樣雙方互惠互利。至于cp感,遮遮掩掩就行,粉絲網友會自己腦補。” 五噸那邊在網絡上掀起了腥風血雨。 沈畫壓根兒不上網,也沒關注。 她接手了顧深的保健任務。 顧深是海市衛健委保健局的專家,但最近顧深太忙,a豬瘟防控試驗點那邊,解決了一個的問題,陳教授和岳豐都不放心,要把所有試驗點全部檢查一遍,確保不會再發生類似西省這個試驗點的慘案。 跟保健局的領導協商,把顧深的保健任務由沈畫接手,也當時考察期了。 別的不說,就沈畫喻老弟子的身份,保健局從知道的時候就想把她要過來,最好是編制內,但沈畫不可能同意的,掛個名,偶爾出保健任務是可以的,但真正走體制她肯定不行,何況她還有別的規劃。 “沈大夫,你好你好,一直想讓小顧給我引見一下,也沒遇到合適機會。” 海市保健局長魯潛源本身也是中醫大拿,跟孟老一個輩分的,那其實就是跟沈畫一個輩分的。 “魯局長您是大忙人,身上任務重擔子重,應該是我找時間來見您。”沈畫笑道。 魯潛源搖頭失笑:“小顧還說你不適合進體制,我看很適合嘛!怎么樣,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沈畫笑:“多謝您費心,不過我有別的打算。” 魯潛源也不勉強,“那咱們就言歸正傳,今天這個任務,是給一位領導做常規保健。我聽說你得了喻老金針的真傳,止疼甚至能達到手術麻醉的級別。那對今天這位領導來說,可是好消息。” 魯潛源親自帶沈畫過去。 見到這位領導的時候,沈畫有些吃驚。 這位領導,其實也沒有那么老,五十來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本應該在崗位上繼續發光發熱,甚至更進一步,可現在…… 這位領導,或者準確點應該叫前領導,卻是癱瘓在病床之上。 沈畫對這位領導的印象還挺深刻,這位領導之前在海市相關部門工作,后來被調去一個中原省份,很多海市民眾不舍,網友們甚至在網上表達自己的情感。 某省市網友說:感謝海市饋贈。 海市網友:請好好待他,若不能,海市永遠歡迎他回家。 當然了,領導干部的調任,不是民眾網友們的意愿能決定的,但這種場面至少說明這位領導確實做了實事,深得民心。 但后來,沈畫就沒太關注了。 如果不是相關崗位,如果不是公開的工作,很多領導干部們的工作也都不會被網友們關注到。 這位領導更是好久沒聽到消息。 如果不是有特別事件,或者有特別人在推動輿論,網友們一般是不會想起來的。 如今見到這位領導,沈畫才會如此驚訝。 這位領導,當初調任工作的時候,明明身體健健康康,這最多也就是一兩年吧,怎么就癱瘓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癱瘓的時間好像還不短。 沈畫看向魯潛源。 魯潛源只是沖她微笑了一下。 沈畫有些無奈。 來之前,這位魯局長可并未跟她說過病人病情。現在看來,這是要考她呢。 看樣子,她喻老弟子的身份,這位魯局長心里并不是特別認同啊。 也對,身份和能力,不親眼見證的確無法發自內心認同,尤其是她這個年紀,算下來跟魯局長同輩份,魯局長能輕易認同她才叫奇怪。 “呈煒,小顧這些天有其他任務,暫時沒辦法回來海市,這是沈大夫,叫她給你瞧瞧。”魯潛源說道。 直呼名諱。 沈畫挑眉。 看樣子魯局長跟這位領導私交不錯。 病床上的凌呈煒,沖沈畫笑笑:“沈大夫是吧,你好。沒辦法起身迎你,抱歉啊。” 沈畫忙說:“您太客氣了。” 她上前一步,拉了椅子在病床跟前坐下,“魯局長大概還沒來得及向您介紹我,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畫,今年24歲。對中醫來說可能過于年輕了。” 凌呈煒收起嘴角的笑意,目光平靜地看著沈畫。 沈畫:“我是喻派傳人,師承喻老,孟老是我師兄,顧深是我師侄。所以從師承上,我不輸任何人。再從醫術上來講,我是喻派之中繼承了老師金針封xue的唯一傳人。目前顧深的針法,也是我在教。” 沈畫不會拿師門夸耀自己,但在必要的時候,也不會介意用師門獲取病人更高的信任度,在治療之中病人是否配合,對結果也很重要。 對她來說,沒有面子里子的問題,只會選擇最好最簡單的解決方式。 凌呈煒的目光變了。 沈畫:“目前我最欠缺的應該是從醫經歷,這一塊我在慢慢彌補,從我進入海一到現在,所有經手治療的病人,全部達到預期治療效果。” 凌呈煒:“中醫靠的就是經驗,你師承是沒得挑,但并不是所有名師,都一定出高徒,也不是名師的每一個徒弟,都是高徒。你目前治好的,或許只是碰巧,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沈畫:“您已經嘗試過所有治療方法了吧,但結果還是現在這樣。那讓我試試又何妨?當然,要不要讓我看,決定權在您,求醫的是您,不是我。” 凌呈煒看著沈畫,笑了起來:“沈大夫,其實你不用介紹那么多,老魯把你帶來,就說明他認可你的本事。” 沈畫笑笑:“他認可歸他認可,您也需要認可。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凌呈煒點頭,又嘆了口氣:“我現在這樣,已經是個廢人,老實說,什么辦法都用盡,最好的醫生來會診也都無能為力。你也別有壓力,隨便看看吧。” 沈畫沒有多說什么,請凌呈煒伸手,她搭一搭脈。 搭脈之后,她也沒多說,請護工幫忙給凌呈煒翻身,她給他做觸診。 魯潛源一直在邊上看著,目前,還什么都看不出來。 癱瘓,醫生肯定首先從脊椎上找問題。 沈畫按著凌呈煒的脊椎某一結:“這里按動,有知覺嗎?” “沒有。” 沈畫又繼續按。 “沒有。” “沒有。” “……有,麻,觸感很頓,感受不清。” 沈畫又接著往下按。 “啊——” 幾乎是她一按下去,凌呈煒就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慘叫,是完全失控地慘叫。 更奇怪的是,明明沈畫按的是他腰椎的部位,可他在慘叫之后,卻立刻抱住自己的頭,失控地拿頭撞著床頭,這顯然是頭疼到極點的表現。 魯潛源慌了。 趕緊叫護工上來幫忙,把凌呈煒給固定住。 他忍不住跟沈畫說:“沈大夫你先讓開,他這樣會把頭撞壞,還容易咬到舌頭。” 那就真的太危險了! 沈畫沒有讓開。 她一只手繼續按著凌呈煒腰椎的部位,另一只手則按向凌呈煒腦后的風池xue。 很快,凌呈煒的掙扎就弱了下來,漸漸的不再掙扎。 魯潛源長出一口氣,護工也是嚇了一跳,還不敢退開。 “呈煒?你感覺怎么樣?”魯潛源問道。 凌呈煒在長喘氣,剛才那般錐心刺骨的痛,讓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這會兒差點兒喘不過來氣。 片刻之后他才氣若游絲地說:“這會兒……不疼了。” 魯潛源大喜:“真的不疼了?” 往常凌呈煒的疼痛發作一次,打止疼藥都沒用,除非是用上手術用的全麻,否則他能一口氣疼到暈倒,即便暈倒,他的身體還會因為疼痛而抽搐。 現在,從發病到止疼,一分鐘都不到吧! 這位沈大夫,可真是神了! 魯潛源立刻笑著說道:“沈大夫,看來你真是得了喻老真傳,這止疼手法可真有一手!那沈大夫你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治呈煒這頭疼?” 剛才那一陣疼痛,凌呈煒渾身已經濕透。 沈畫示意護工用溫水先給他擦洗一下,稍后再說。 “我叫您凌先生吧。” “您這個傷情比較特殊。您以前是當過兵嗎?或者是警察武警之類的。” 沈畫說,“您腰椎傷患處應該是卡過子彈。” 凌呈煒立刻看向魯潛源。 魯潛源連忙搖頭:“我沒跟她提過你的情況,顧深應該也沒提過。” 沈畫:“您頭部也受過重擊,曾經或許昏迷過很長一段時間,比如三個月左右。” 凌呈煒:“我年輕時候受傷那次,的確昏迷過三個月,醫生都說我要成植物人了,后來又僥幸醒過來。沈大夫,你怎么看出來的?” 沈畫:“這些都會在你身體里留下痕跡,從脈象中能大致判斷出來,不是特別精準,但八九不離十。” 凌呈煒看向魯潛源:“老魯,你有這手段嗎?” 魯潛源無奈:“打人不打臉啊,當面揭短什么毛病?行吧,我說說,從你脈象上我能知道你是哪里受傷,但因何受傷,受傷程度只能靠猜。” 沈畫笑笑:“我也差不多是猜的,只是范圍稍微精準一點。” 魯潛源:“你可就別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