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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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稍稍亮堂了一些,陸翀身上肌rou緊繃,“咚”的一聲,重重地放下了燭臺。 他遲疑地看向布簾的另一側(cè),布簾飄揚,躺椅上空蕩蕩的。 陸翀確定這不是夢境,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床。 不用他凝神,一顆小腦袋鉆出紗帳,蘇纓團(tuán)團(tuán)的一張小臉滿是紅潮,眼眸瀲滟,唇瓣嬌紅,白皙的脖頸往下露出半截玉肩。 褐色的薄被擋住了其余的美景,半掩半遮,更有一種朦朧的欲態(tài)。 簡直要命。 陸翀艱難地開口:“纓纓,你做噩夢了?” 蘇纓乖乖地?fù)u頭:“周玄焱。” 她輕輕地喊他。 陸翀覺得自己需要遠(yuǎn)離她,冷靜一會兒,但她帶著蓬勃的愛意望向他時,他下意識地往她跟前走了幾步,抬手摁了摁眉心:“纓纓,你現(xiàn)在該在自己床上睡覺?!?/br> 蘇纓只軟綿綿地點了點頭。 可是她不想睡覺:“你過來做好不好?” 陸翀深吸一口氣,要死了! 陸翀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是不是睡得不舒服,那今晚我睡在躺椅?!?/br> 陸翀后退幾步,大力拂開布簾,掀開躺椅上的薄被。 青色的寬袍,嫩黃色繡著桃花的小衣,同色的褻褲映入眼簾。 陸翀恍惚了一下,原來不是意外,一切都早有預(yù)謀。 陸翀攥緊了手中的被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青筋凸起,他想,今天不是蘇纓纓瘋,就是他瘋。 但顯然先瘋了的人是他。 細(xì)碎的腳步傳來,蘇纓從身后抱住。 陸翀倒吸一口涼氣,他硬邦邦的后背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胸壓了過來。 團(tuán)團(tuán)的,軟綿綿的…… 陸翀竭力讓自己鎮(zhèn)定,但依舊控不住地在腦海中描繪出她模樣。 陸翀?zhí)孤实爻姓J(rèn),他對蘇纓是有欲望的。 蘇纓纓是他心愛之人,他是個正常男人,他不想虛偽的否認(rèn)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但有些事情不該發(fā)生在此刻,陸翀早心中打算,等接她去了京城,他要娶她,他要把世上最尊貴的東西捧在手心送給她做聘禮,再然后才可以做出現(xiàn)在他夢中的旖旎纏綿之事。 順序不能亂。 蘇纓哪里知道他想過這些,只是有些著急了:“你不想親親我,抱抱我嗎?” 陸翀面無表情地垂眸看了眼她扣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氣血上涌,面紅耳赤地握住她的手,想用力掰開,又怕傷到她:“纓纓,你冷靜。” 蘇纓偏跟他反著來,死死地扒住他,纖巧玲瓏的身體在他身后蹭動。 陸翀頭皮發(fā)麻,逐漸崩潰,好不容易拉開她,蘇纓已經(jīng)靈動地轉(zhuǎn)身站到他身前。 陸翀喉嚨滾動,微仰著頭,只敢用余光掃她的發(fā)頂。 上身的中衣被她蹭得凌亂,系帶松松垮垮地搭在一起,陸翀心里甚至有些委屈,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回想,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才讓蘇纓纓這般懲罰他。 但他唯一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其余再沒有了。 陸翀此刻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位三貞九烈的良家婦女,而蘇纓就是那個仗勢欺人的惡霸。 蘇纓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與他拉扯,費了好大的力氣,不由得有些氣短。 陸翀鼻息間是她的清淡馨甜的幽香,耳邊聽到的又是她一聲一聲嬌弱的喘息。 陸翀可恥的有了反應(yīng)。 陸翀聲音暗啞,他克制住自己,咬牙切齒,兇巴巴地說:“蘇纓纓,你給我把衣服穿上?!?/br> 默了默,又多此一舉地添了一句話:“小心著涼。” 蘇纓不可能聽他的話,她小聲說:“不會著涼?!?/br> 她仰頭,伸手,指尖在他喉結(jié)下方輕輕地劃過:“你流汗了?!?/br> 陸翀覺得他可能繃不住了。 蘇纓咬了咬唇瓣,踮起腳尖,柔軟的面龐在他頸窩蹭了蹭:“周玄焱,我想要你?!?/br> 蘇纓看見他紅透的耳朵,很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他左耳耳垂有顆小小的胭脂痣,她微微傾身,輕輕地含著了他的耳垂。 她溫?zé)岽桨暌稽c一點地抿著陸翀guntang的耳垂。 陸翀的什么打算,什么規(guī)矩,什么長久之計,通通煙消云散。 小仙女化身小妖精,纏著要吸他的血,陸翀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乖乖地送上自己的脖子,任由她處置。 便是小妖精要的是他的心臟,陸翀只怕也會親手刨開胸膛,把一顆寫滿小妖精名字的心臟獻(xiàn)給她。 恰到好處的燭光輕輕搖曳。 蘇纓眼神渙散,仿佛置身于一條小船,小船晃晃悠悠地飄蕩在午后幽靜的湖泊上,忽然狂風(fēng)驟臨,吹動小船的湖水,變成了驚濤駭浪。 蘇纓手指無力地抓著船桿,試圖穩(wěn)住身體,但也無濟(jì)于事。 陸翀低頭吻她,唇齒間泄露一絲呢喃:“纓纓。” 蘇纓迷迷糊糊地答應(yīng),回抱住他,無力承受之時,只能將下巴擱在他汗津津的肩膀上,聽他胡言亂語。 他不停地叫她:“纓纓,纓纓……” 蘇纓聽得不耐煩,咬他,牙齒咬住他緊繃著,結(jié)實的肌rou。 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陸翀捧著她的臉,他的聲音又啞又酥,夾著粗重的喘氣聲,:“那不叫纓纓,叫圓圓,好不好?” 為什么? 蘇纓暈乎乎的,眼眸中露了了一絲迷茫,為什么叫圓圓?她問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陸翀用他的動作,回答了她的問題。 …… 蘇纓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下午。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一片朦朧中瞧見了一個身影。 布簾拉開,陸翀坐在躺椅上,臭著一張俊美的臉,漆黑的鳳目定定地看著她。 蘇纓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在,她以為他會想前幾日一樣下山,眨了一下眼睛,默默地把腦袋縮回被子里,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動作間自然而然地牽動了身體,蘇纓休息得好,除了腰腿有些酸,中心部位有些別扭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感受。 蘇纓面龐泛紅,帶著一些如愿以償?shù)臐M足。 身后傳來一聲怒吼:“蘇纓纓!” 蘇纓身體有些僵硬,梗著脖子不敢動。 陸翀早上醒來,又氣又開心,心里五味雜陳,什么滋味都有。 蘇纓聽他氣急敗壞地聲音,輕咳一聲,猶豫了一下,嘆氣,總是要面對的。 蘇纓轉(zhuǎn)身,懶洋洋地靠在軟枕上,眼巴巴地瞅著陸翀。 陸翀瞧見她的神情,一肚子的話都憋在了喉嚨里,從躺椅上下來,來來回回地踱步。 蘇纓默默地看著他:“我頭暈了?!?/br> 陸翀一頓,停下腳步,大步過來,踩著腳踏,坐在床沿,,一雙漂亮的鳳目逐漸發(fā)紅,擺在身側(cè)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她的面頰。 “纓纓,對不起?!?/br> 蘇纓鼻子忽然一酸,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輕聲說:“是我主動的。” 陸翀堅決認(rèn)為是他的錯,是他自己定力不足,沒有克制住自己。 他像是做了錯事的大狗狗,輕輕地抱住她:“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靠著他寬闊又溫暖的胸膛,蘇纓有些想哭,他為什么不能只是周玄焱呢! 她悄悄地眨去眼淚,低聲說:“我不委屈,我很喜歡。” 她本意是寬慰陸翀,不愿他多想,即便打定主意不會繼續(xù)和他在一起,蘇纓也不想給他留下心理上的負(fù)擔(dān)。 但聽在陸翀耳朵里,卻全然變了味。 陸翀瞬間有些燥熱,手腳也有些僵硬,耳垂微微泛紅:“你,你不要胡說?!?/br> 說完他自己也覺得不對:“你喜歡就好?!?/br>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喜歡?!?/br> 結(jié)果越說越不對勁。 陸翀有些狼狽,別開頭,緩了緩才鄭重其事地說道:“蘇纓纓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和你做這樣的事,但是現(xiàn)在不可以,對你不好,昨夜是我的錯,以后不會了?!?/br> 這怎么可以呢! 蘇纓心里著急,但她不想讓陸翀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能裝作低頭裝乖巧。 陸翀以為她聽進(jìn)去了,揉揉她的腦袋:“餓了吧?我去給你盛飯。” 陸翀剛出門,蘇纓就掀開被子準(zhǔn)備起來了,站在地上,腿有些軟。 昨晚做完已經(jīng)很晚了,不過陸翀還是幫蘇纓擦洗干凈套了一件寬袍,才讓她入睡,只是寬大的袍子里面還是空蕩蕩的。 蘇纓看著掛在院中晾曬,已經(jīng)洗干凈的衣服和床單被套,腦中下意識地出現(xiàn),他坐在井邊洗這些衣物的情景。 心里止不住的遺憾。 蘇纓找了小衣,脫下寬袍準(zhǔn)備穿上。 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手指印,面頰瞬間飛上紅暈,她攥著小衣?lián)踝⌒厍?,悄悄地背過身,看銅鏡里的自己。 看不太清,只依稀可以看到臀側(cè)同樣有各種亂七八糟卻又十分曖昧手指印,紅痕。 她腦中好像還回響著陸翀在她耳邊,叫她圓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