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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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侯府想要早點將鳳嬌娶過門,所以納采和問名進行的十分順利也很趕,但這些事鳳嬌都不需要出面,所以她并沒有感到有什么問題。 這天陽光甚好,天氣也不是很熱,重生以來鳳嬌還沒有出門逛街吶,于是就讓人和鳳母稟告了一聲,帶著豆香豆蔻出了門。 “姑娘這天這么曬,你就應該在家里做做針線,這會兒出來大家又好背后說閑話了。” 豆蔻替鳳嬌撐著傘遮太陽,眼睛時不時的看著周圍的人,豆香一點淺笑道:“這么出來怎么了,咱們家姑娘是定了親,又不是被關禁閉,他們能說什么。” 鳳嬌眼睛打量著周圍,一臉不在意的接道:“我還怕人說嗎?從小到大背地里說我的人還少?要是我真的事事在意豈不是早就羞愧的上吊了?” 鳳父雖然官職不大,但也是京中的官員,府里自然是有上好的繡娘,繡制嫁衣的事也輪不到鳳嬌自己動手,她也就是在家裝裝樣子罷了,省的傳出去外人說她對夫家不上心。 鳳嬌雖然不在乎這些,但也清楚,真的嫁人之后,就不能和在家中這樣自在,想逛街只要和母親說一句就行,到時候出趟門都要前呼后擁的,也不能隨意進出茶館聽書。 想到這里鳳嬌把自己想去的地方都走了一半,一上午的時間聽了一會兒書,又去戲園聽了一折戲,逛了一會兒首飾店,帶著豆蔻豆香去了最常去的隆興德。 三人要了一個靠窗的包間,坐在這里剛好能看到人來人往的街,隆興德是京城有名的酒樓,這里的菜雖然貴了一點,但味道也是獨家的。 三人坐在這里慢慢的吃著,樓下突然響起一陣吵鬧,豆蔻好奇的尋聲望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坐在馬背上,豆蔻激動的差點把雞骨頭咽下去。 “咳咳咳……小姐,咳咳,小姐快看。” 鳳嬌看她咳出的骨頭無語的和豆香對視一眼,“你這是見鬼了激動成這樣,這么大的骨頭也敢往下咽,是嫌自己命長了?” 說著鳳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騎在馬上的人,黑亮的駿馬上坐著一位錦衣的郎君,藏青色的錦緞衣袍上繡著銀色的紋理,在陽光下泛著隱隱亮光,既不會讓人感到暗沉壓抑,也不會銀光閃閃的俗氣。 配上他那張冷峻的臉,倒有幾分禁|欲的氣息,鳳嬌看著緩緩走近的裴宗,同時也注意到他馬上掛著的東西。 裴宗天一亮就出了城,看到的人不多,可是這會兒街上到處都是人,大家看到裴宗馬上綁著的大雁,也都知道這是和鳳家結親用的,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之前進京的時候聽到這些話,裴宗還覺得心里堵得難受,不理解父母怎么給自己訂了那樣的親事,可是現(xiàn)在,見過鳳嬌之后,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么不堪。 “將軍,鳳家小姐就在旁邊的酒樓。” 裴宗沒有回頭,挺直了腰背坐在馬上,不徐不疾的往侯府的方向走。 豆香也看到了,笑著說道:“咱們姑爺也是有心了,這還親自去抓了大雁,要是換做其他的富家公子,恐怕只會遣人去買吧。” 說完豆香打趣的看著鳳嬌,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平時也會開一下玩笑,鳳嬌不會和她們計較,只看鳳嬌看到那兩只大雁,沒有感動反而覺得有點諷刺。 裴宗是個什么人這都不用她去打聽,京中之人十人有八人都在說裴宗的風流韻事,大雁代表著忠貞的愛情,要是為了和禮法也就算了,這會兒卻親自去捉雁,怎能不讓人感到好笑。 “他本就是武將,想來他應該是喜歡狩獵的,捉雁自己去無非就是閑來無事找個樂子罷了。” 說完鳳嬌又看了一眼兩只大雁,又肥又胖圓滾滾的身子,“這兩個雁倒是肥的很,應該會很好吃的樣子。” 豆蔻聞言無語的瞥了一下嘴,提醒道:“小姐,這對兒雁不可以吃的,將來嫁過去這兩只雁也得好生養(yǎng)著,這可是姑爺對小姐的心意。” 豆香和豆蔻又怎么會不知鳳嬌的想法,最初知道鳳嬌和裴宗定親,兩個小丫頭也是擔心的睡不好吃不下,后來還是鳳嬌開導她們,兩人這才好了。 不多時,酒樓對面的茶樓里,二樓的窗戶半開著,一位面冠如玉的公子坐在那里品茶,不時朝著對面的窗口看去,恰好能看到對面桌邊的人。 娥眉似乎帶著嗔色,但卻還是吃的歡,不知和自己的婢女說了什么,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哈哈笑了起來,論樣貌鳳嬌不輸京中的任何一個嬌女,只是豐腴一點。 “將軍,屬下剛才在鳳小姐的馬車邊看到有人鬼鬼祟祟。” 裴宗臉上剛才的柔和消失,染上一層寒色,“什么人?” “我們過去時,那人說是鳳小姐的兄長,可話一說完他就跑了,屬下無能。” 說完,玉山半跪在裴宗的身邊,一副自責認罪的架勢。 “無礙,留兩個暗衛(wèi)跟著鳳嬌,要是再有什么靠近……殺!” “是!” 裴宗雖然對鳳嬌談不上喜歡,可是已經(jīng)定了親,那就是他的人,只要是他的人裴宗就不允許旁人傷害她,他雖然是個將軍,卻從不是個大度的人,反而是個極為小心眼的人。 而且……甚是記仇。 比起記仇,裴宗也更護犢子,他的人再不好也是好的,他可以嫌棄,卻不容別人嫌棄,所以自從確定無法退掉這門婚事,他也認命的將鳳嬌劃到了他的羽翼下。 征戰(zhàn)這么多年,想要殺他的細作有之,朝中黨派林立,他又是個手握軍權的,朝中之人想要拉攏他的有,可要殺他的也不少,現(xiàn)在鳳嬌雖然沒有過門,卻已經(jīng)算是他們家的人了,他不得不小心。 婚期訂的急,裴家找人算了不少的日子,最近的一個竟然是一個月后,原本鳳盛是不同意的,但挨不住靖安侯世子親自上門說和。 出嫁前一夜,鳳母拉著鳳嬌一直叮囑,雖然侯夫人說不會立規(guī)矩,但有些事鳳母還是不放心。 “雖說你婆母說不用晨昏定省,但到底是嫁過去的媳婦,第一天還是要早點去敬茶的,平日里起來了就先去婆母那里問安,她不要求你早起,咱們也不能做的太過。” “母親放心,女兒知道怎么做。” 鳳母聞言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雖然她說的自己清楚,讓她放心,可從沒有離開家的孩子,她怎么放心的下。 鳳母嘆口氣,從袖筒里拿出一個小冊子,“這東西還是你外祖母給我的,出嫁的女兒都是要看一下的,到時候……要是裴宗太過粗魯,你就撒撒嬌,千萬別自己挨著,聽到?jīng)]有?” 雖然不知道鳳母說的是什么,但這會兒天色不早,鳳嬌早就困的不行,只好眼淚汪汪的點點頭,“女兒知道的,母親放心好了。” 第9章 京城 天沒亮,鳳嬌就被喜嬤嬤叫了起來,豆香和豆蔻作為陪嫁丫頭,提前三天就去了靖安侯府,熟悉那里的環(huán)境和規(guī)矩,這會兒服侍鳳嬌的出了鳳母身邊的人,就是特意請來的喜嬤嬤。 新娘的首飾都是侯府送來的,據(jù)說是御賜的,頭上的鳳冠全都是黃金打造,更是嵌滿了珍珠寶石,燭火瑩亮的房間里,鳳冠上的珠寶發(fā)著璀璨的光芒,似乎房間都被珠光寶氣照亮。 鳳嬌卻沒有心思欣賞著華麗的鳳冠,昏昏沉沉之際,頭上突然多了一個十斤的重物,瞬間把她的瞌睡壓沒了,銅鏡里的人眉目流轉(zhuǎn),羽睫似扇輕輕扇動,櫻唇殷紅嬌小,好半天她才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人是自己。 房間里進進出出的人,臉上都帶著喜氣,他們笑的越是開心,鳳嬌的臉上就越是冷淡,隨著外面的吵鬧聲響起,喜娘走進來說了一串的場面話。 “新郎官來了,真是玉樹臨風和新娘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天地間再難找到這樣登對兒的人了。” 前廳里…… “姐夫,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小弟敬你一杯。” 裴宗進到了鳳家,就被鳳翱帶著一群小兄弟敬酒,他想給這個姐夫一點教訓,讓他以后想欺負他姐時掂量一下,鳳盛自然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想法,雖然幼稚但也沒有制止。 鳳翱自己喝的是個比拇指大一點的酒盅,而遞給裴宗的卻是一個海碗,碗中的酒齊著碗沿,稍微一動都會晃出來。 裴宗看著鳳翱眼神里的狡黠,勾唇一笑稍縱即逝,他沒有接過鳳翱手里的碗,反而搶過一旁小廝手里的酒壇,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拔開壇子上的蓋子,直接豪飲起來。 整整一壇子的酒,裴宗一口氣喝下,眼睛連眨都沒有眨,喝完之后臉上還有意猶未盡的遺憾,再抬眸看著鳳翱時,眼中的多了一絲的期待。 “還要敬我酒?用酒盅喝酒太過小氣,不如小舅子也用壇子,要是不行……用碗喝也是可以的。” 鳳翱雖然小,但也是要面子的,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吶。 于是即使心里顫抖,也硬著頭皮抱起了壇子,還沒等打開蓋子,就被鳳父揪住了后脖領。 “臭小子別在這里胡鬧,今天是你姐大喜的日子,要是你在這里胡鬧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鳳翱被鳳盛揪的一個趔趄,鳳母趕緊使眼色讓人把他手里的酒壇子抱走,女婿是個狠人,和他斗狠豈不是自討苦吃。 鳳家的親友也都被裴宗的氣勢嚇到,中午的酒席上鳳家的人沒人再敢上來敬酒,一頓飯吃完,鳳盛看著外面的天色道:“吉時快到了,翱兒一會兒背著你姐出門子。” 鳳翱雖然喝的不多,但奈何不勝酒力,這會兒腦子還是混沌的,沒聽清鳳盛說的什么,直接起身拍著胸脯說包在他身上。 喜娘引著新郎到了鳳嬌的閨房門前,鳳翱背對著門口準備背鳳嬌。 喜嬤嬤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和鳳母兩人給她蓋好蓋頭,攙扶著走到了門口。 看著背對自己彎著腰的鳳翱,鳳嬌猶豫了一下…… “母親真的要他背我出門嗎?” “是啊,新娘子都是要自己的親弟弟或者兄長背出門的,沒到婆家前,新娘腳不能落地的。” 喜娘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催著鳳嬌趕緊的出門,無奈家中只有鳳翱一個弟弟,這會兒想找人替都找不到。 鳳嬌試探著跳上鳳翱瘦弱的背,站在一邊的人笑容凝結,一個個個屏住呼吸,大家都是捏了一把汗。 鳳翱被背上突然出現(xiàn)的重量嚇到,往前踉蹌了幾步堪堪穩(wěn)住,周圍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氣,笑容也都消失,鳳嬌更是差點驚叫出聲。 鳳翱晃晃悠悠的背著長姐往前走,腳下的步子越來越不穩(wěn),跟在他們身后的裴宗看的直皺眉,走出了內(nèi)院后鳳翱的臉頰上已經(jīng)滲出斑斑汗水,喜娘在一邊急的跳腳,這種龜速是要錯過吉時的。 “鳳公子啊,大家知道你不舍長姐出嫁,但也不能誤了吉時,咱們還是動作快點吧。” 這話說的給足了鳳嬌和鳳翱面子,可是鳳翱已經(jīng)小腿打顫,他現(xiàn)在每走一步都如同千金重。 裴宗嘆了一口氣抬手扶額,他實在看不下去,也顧不上什么規(guī)矩。 他直接一個箭步走上前,從后面握住鳳嬌的腋下,將人輕松的往上一提,隨后騰出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攬著她的后背,將人直接打橫抱在了懷里。 鳳嬌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手下意識的揮動著,感覺自己靠進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不假思索伸手環(huán)住了裴宗的脖子,感覺到對方強有力的臂彎,心才稍稍放下。 “哎,……這不合規(guī)矩……” 喜娘急的跟在裴宗身后喊著,可是鳳家人還都沒有反應過來。 裴宗沒有再多耽擱,更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目視前方抱著鳳嬌,直接走到了門外,來到早就等待已久的花轎邊。 喜娘只好幫忙打著轎簾,裴宗將人抱進轎中,半個身子也都是隱在轎子里,鳳嬌感覺到自己坐在轎子里,像是被燙到一般火速的收回了手,她緊張的揉搓著手里的帕子,這可是她第一次和外男這樣的親近。 裴宗知道現(xiàn)在時間很趕,也沒有在意鳳嬌的想法,趁著外面的人看不到轎子里的情形,待人坐穩(wěn)后塞了一個帕子給她,一言未發(fā)的退出去,翻身上馬,對著站在一邊的鳳父鳳母抱拳行禮。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走向了另一條街道,鳳嬌在轎中緩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手里被塞的帕子,她掀開蓋頭打開帕子,看到里面包著幾塊桂花糕,這糕點她熟的很,不用吃也知道是母親親手做的。 想到了這里,她好好打量了一下手里的帕子,帕子是雪白的冰蠶絲織的,一角繡著一朵藍色的祥云,一看就是男子所用,所以這糕點是裴宗自己藏出來的,并不是母親給自己? 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東西都沒有吃,一會兒還要行禮,她顧不上多想,拿起桂花糕避開口脂大口的吃著。 花轎到靖安侯府時,鳳嬌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喜娘掀開轎簾,遞給鳳嬌一節(jié)紅綢,她攥在手里,感覺到有拉扯感緩緩起身走出了轎子,裴宗牽著紅綢的另一端,走在鳳嬌的前面,但步子放緩像是在等著她。 一套禮行下來,鳳嬌感覺自己的脖子和腰都要斷了,喜嬤嬤攙扶著她送回了洞房,豆香和豆蔻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 房間里也多了鳳嬌的不少東西,都是這幾日豆香她們提前布置的。 豆香知道,自家小姐現(xiàn)在定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于是就讓侯府的下人都退了下去,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她們主仆三人。 鳳嬌把自己頭上的蓋頭掀開,一只手撐著頭上的鳳冠,“豆蔻你們快幫我把頭上的鳳冠摘下來,太重了,壓死我了。” 兩人趕緊幫她把鳳冠摘下來,鳳嬌自己伸手想要將頭上的簪子一起拆下來,但豆香及時的止住了她。 “小姐別急著拆,一會兒還會來人,最后的結發(fā)禮都還沒有行,且先等等,我們準備了茶水點心,要不要先用一些?” “給我倒杯茶吧。”吃完桂花糕這一路上都沒有喝到水,這會兒比起饑餓她更需要一杯清涼解渴的茶。 一杯涼茶下肚,燥熱和干渴都得到了救.贖,今天不僅僅是鳳冠重,就是身上穿的嫁衣都十分的厚重。 看著小姐緩了過來,豆蔻也松了一口氣,急不可待的將這幾天打聽到的事前告訴鳳嬌。 “小姐,這幾日我可沒有閑著,我從來了開始就留心著,這幾日已經(jīng)將這府里的情況摸熟了。” 看到鳳嬌一臉好奇期待的樣子,豆蔻心里更是得意,剛要開口說,鳳嬌卻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