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欲買桂花同載酒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聽得這話,阿桂立刻扭頭看他,眸光微顫,纖細嬌嫩的指尖扶著窗牖,不由暗暗用力。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去看咱爹。”方喻同一字一頓,又說了一遍,“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想必阿姐——”

    “走吧。”阿桂已經提起裙擺,匆匆往門外跑。

    今日她的長發還只是隨意束攏,系上一條淺綠發帶,卻沒有再重新綰發,而是迫不及待,求之若渴地往前跑。

    發絲飄揚,彩帶拂動,纖細裊娜的背影比那朦朧雨色還要溫柔好看。

    方喻同唇角抿得更深,回頭看了一眼蘆葉和汀州,“你們倆好好看家。”

    蘆葉汀州對他莫名恐懼,連聲都不敢吱,默默站在原地目送。

    阿桂沒打傘,也來不及在意她有沒有傘,快要一頭扎進雨里,卻被方喻同拉住了胳膊。

    “阿姐,我幫你打傘。”方喻同撐開一把油紙傘,笑容輕淡而有分寸。

    阿桂抬眸望了一眼那畫著桃花杏雨的油紙傘,雨珠在傘沿凝成剔透的水珠,半晌才墜下一滴。

    她長睫微顫,搖頭婉拒道:“這傘太小,且雨也不大,很快就能上馬車了。”

    方喻同眼尾輕輕挑起,沒說話,卻執拗地將傘撐到了她的頭頂。

    阿桂和他僵持了片刻,見他不肯退讓,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走進傘下。

    比起這些,她更想快些見到她爹。

    所以,忽略了心跳如鼓,忽略了鼻尖縈繞著他的味道,她咬著唇瓣,加快腳步,一口氣到了宅院外的馬車旁。

    趁方喻同收傘的功夫,她鉆進了馬車車廂里。

    很快,方喻同也跟了進來。

    帶著一身濕漉水汽,發絲、眉尖、長睫上都凝著水珠。

    還有肩頭,更是泅濕了大半。

    她眉心微跳,暫時忘卻其他,下意識便關心地問道:“你這濕衣裳穿在身上冷不冷?不如回去先換一身吧?”

    “不必了阿姐。”方喻同黑漆漆的眼瞳像是被雨水洗刷過,越發澄凈透亮,映著她白生生的小臉,勾勒出幾分清淺的笑意,“只濕了一點,很快就干透了,還是快些去看咱爹吧。”

    他那么自然地喊她爹做“咱爹”,神色輕淡閑淡,毫不在意。

    可阿桂臉上卻燒得慌。

    她睨他一眼,眸中水波流轉,終究是說不出什么來。

    或者說,她不敢同他說太多話。

    怕有什么不該說的,不小心說出口。

    那份她極力想要遮掩,卻快要克制不住的喜歡。

    ……

    馬車內,并不寬敞的狹小空間里,阿桂和方喻同相對而坐,頭也埋得越來越低。

    望著她似鴕鳥一般想要將自個兒藏起來的模樣,方喻同勾了勾唇角,往她那邊挪了挪。

    阿桂連忙往后仰,直到脊背緊貼著車壁,卻還是離他的身子只有咫尺的距離。

    她心跳得慌亂,可他卻仿佛沒察覺到似的,只疑惑地瞥她一眼,“阿姐,你怎的了?”

    他極其自然地抬起手,原來是袖口的一片濕了,要放到馬車正中的暖爐上熏一熏。

    方喻同面對阿桂的姿態神色,都一如往常,似乎只當她是普通的阿姐,沒有多余的一點兒旖旎心思。

    讓阿桂忍不住升起懷疑,就像那晚的醉酒,是一場夢。

    她蹙起遠山含黛似的眉尖,垂眸凝著他翻擺的袖口,在馬車轆轆的車輪聲中,終是問道:“小同,你可還記得那晚你...你吃醉了酒?”

    方喻同抬眸看了她一眼,復又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簾,“我醉了么?明明沒有,阿姐又誆我,明明只是吃了頓飯,喝了些酒,我便一夜睡到天明罷了。”

    “你不記得你說了什么?”阿桂壓低了聲音,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不由攥成了拳。

    方喻同疑惑道:“我說了什么?”

    阿桂默了默,仿佛全身力氣都泄到了坐著的位子上,抿住唇瓣道:“沒說什么,你只是吃醉了酒便睡得極沉,沙全都差點兒抬不動你。”

    “原是這樣。”方喻同勾起唇角,眸光似有若無從她微顫的長睫上掠過,“那我以后少喝些。”

    阿桂垂眸點頭。

    是該少喝些。

    免得只有她記得那一場夢。

    也只有她受著那無妄的折磨,夜不能寐。

    偶爾睡著,午夜夢回。

    也全是他眼尾泛紅,低下身子想要吻她唇角的模樣。

    第89章 父女   我女兒居然嫁人了?

    京城重牢, 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外圍是一圈巨大堅硬的石墻,間隔一炷香的時辰便有表情嚴肅的兩隊官兵巡邏,鎮守非常縝密。

    而重牢內的樣子, 大抵尋常百姓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

    潮濕、陰森, 彌漫著一股死亡的臭味。

    方喻同剛和阿桂走進去,就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么臟亂臭的地方, 他不該讓她進來的。

    可阿桂卻渾然未覺,而是一口氣往前走,還忍不住壓低聲和他確認,“是在最里面一間么?”

    方喻同點頭, 不著痕跡地護著她往前走。

    這條過道前后都無人,盡頭是琢磨不透的黑,安靜幽深得不像話。

    阿桂屏著呼吸,雖有些害怕, 可對于她來說, 即將見到好多年不見的爹爹,更讓她血液倒流, 心跳加快。

    終于,好像到了盡頭。

    最后一間牢房前, 阿桂顫著指尖,慢慢靠近,終于透過稀薄的光亮, 看到了她一直惦記著牽掛著的親人。

    四四方方逼仄的空間, 像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牢籠。

    阿桂的爹,元恒正坐在一堆稻草上,垂著面龐,手里拿著幾根稻草不知編著什么, 嘴里還咬著一根稻草,哼著曲兒。

    曲調很好聽,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愁。

    聽了幾句,就縈繞在心頭,揮之難去。

    “爹——”阿桂握著面前的鐵柵欄,失聲喊道。

    掌心中,鐵柵欄的冰涼溫度沖擊著她,卻仍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真的,見到他爹了。

    可爹卻變了好多。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聲音也滄桑許多。

    不像是小時候抱著她給她哼曲兒講故事的那個男人,清亮嗓音里全是閃爍明亮的笑意。

    隨著他緩緩抬起的腦袋,阿桂發現,他真的老了。

    “爹——”阿桂又喚了一聲,已經帶了明顯的哭腔,肩膀微微聳動,一顆眼珠兒顫顫滑過鼻翼。

    “阿、阿桂?”元恒慢悠悠站起來,幾乎是一步步挪過來,腳上沉重的鐵鐐發出鈍悶的撞擊聲。

    他艱澀又喑啞地喊出阿桂的名字。

    就這么兩個字的名字,似是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來一般,全然沒有剛才他哼小曲的那股流暢力道。

    阿桂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用力捏著鐵柵欄的指尖已經泛白,淚珠兒不斷從下巴尖兒掉落,砸在大牢陰暗潮濕的地面上。

    “真是阿桂。”元恒還一臉在夢中般的神情,遲遲不敢相信。

    他掐了一把大腿,隨后更加跌跌撞撞地拂過來,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同樣用力地握住鐵柵欄,雙眼含淚,聲音發顫地說道:“阿桂都長成這么大的姑娘了啊……好啊!真好啊!你和你娘年輕的時候,真是一模一樣。”

    靠得近了,不遠處隱匿在黑暗中的方喻同也能瞧清楚他的模樣。

    雖然他眉眼間已經滿是被歲月磋磨出的風霜,但仍然能依稀看出他年輕時的俊逸瀟灑。

    也難怪,爹娘不好看的話,是不可能生出那么美的阿姐的。

    方喻同又看了一眼阿桂肩頭聳動的背影,心頭有些擔憂。

    瞧她這模樣,想必今兒眼睛是要哭腫的。

    元恒并未注意到一直在打量著他們父女相見的方喻同。

    他滿心滿眼,都是久別未見的女兒。

    “阿桂,這些年你過得如何?二叔二嬸有沒有好好照顧你?”元恒并不知道,在他鋃鐺入獄之后,他心目中的好弟弟好弟妹,變成了怎樣的嘴臉。

    阿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說來話長。

    但她記得小時候,二叔二嬸不是這樣的。

    她爹是莊頭,二叔二嬸都在莊上找了活兒干,所以對她爹娘,還有她,都是無微不至如春風般溫暖的。

    她后來也沒想到,原來他們竟然那樣會裝。

    這些腌臜事,她此刻不想多提。

    和爹見面的每一刻都珍貴,她只想好好珍惜。

    父女二人久別重逢,本該有千言萬語說不完的話。

    可真當面對面的時候,反倒無語凝噎,好像千言萬語橫在心頭,卻不知該從何說起。